而且这毒的毒性还很强,一旦重了此毒,不仅五感尽失,还会进入幻境,让人直面内心深处最向往的东西。 毕竟欲望和贪念就是这世上最无解的毒术。 而这醉生梦死,就是为了增强人们心中的欲望,和贪念,甚至是还会让人身临其境,仿若就是梦想成真。 柳渊想要炼制醉生梦死,因为他相信,这绝对能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 “春风楼若能接下这单生意,那本王一定从中周旋,但是,本王最不喜欢的也是叛徒。” 话落,萧衍之摸了摸柳渊的脑袋让人放心,转头就又看向了一边的老嬷嬷。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本王了,所以好自为之,千万不要本王失望。”
第94章 “什么?你昨晚也歇在那春风楼了?” 萧王府药炉,柳渊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把正在炼药的鬼医都吓的手一抖,慌乱的就把炉盖给盖上了,拉着柳渊就跑到了屋外。 ‘砰!’ 下一秒,一声巨响突然袭来。 柳渊被吓的立马捂住了耳朵,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被炸上天的草垛。 嗯......不会就这么巧吧? “我去,你们这是在想炸了萧王府啊?” “老子去春风楼就是为了解决眼线的,你个臭小子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蓦地,闻着声响赶来的好奇声与鬼医的怒骂声夹杂在了一起,柳渊瞬间羞愧了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站在魏呈延身后的萧衍之。 他就是......就是一下没想起来,还以为......还以为鬼医是想老牛吃嫩草,这么不要脸呢。 可结果谁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啧,不是,你们两个又跑来干什么?” 鬼医听到魏呈延的声音也是头疼,暂时饶过了柳渊的荒唐,转头就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两人。 “我就很好奇啊,这么大的王府是容不下你们了是吧?一个个的都成天往这我跑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啊?” “哎,我这不是听到砰的一声吗?生怕您老就出事了,于是拉着衍之二话不说就朝这里赶,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刚才差点就摔水里去喽!” 魏呈延上前扶住了鬼医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就把柳渊挤到了萧衍之身边。 “鬼医啊,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呢?这屋子都被你炸漏风了,你说你今晚可还怎么休息?”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心里实在有气就朝我撒,要不就来找我打一架,你怎么能跟这些药过不去呢?” “......” 魏呈延的话很密,一张利嘴也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的让鬼医插不上一句。 “都说你的药是千金难求,你那一炉可都够我一天的开销了,你说说,你这是不是浪费嘛?” “而且你跟柳渊到底是说了什么?平时见衍之跟你闲聊都没什么差错,怎么偏偏就到了柳渊这儿就不行了呢?” “......” 魏呈延一连提出了四个疑问,鬼医满头黑线,可就是插不上话。 这人真的,真的是太吵了,鬼医在心里这么想着。 魏呈延的嘴就跟那城里的八婆没两样,一逮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就停不住嘴,非要追问出一个前因后果才肯罢休。 鬼医被人吵的烦了,一把甩开了魏呈延的手,转身就走进了药炉。 而魏呈延自然也跟在身后,甚至是还不忘追问。 “我们好歹也出生入死过那么多回了,你就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行不行?” “你,收脚。” 刚踏进满是焦香味的门槛,鬼医立马转身拦住了还想进门的魏呈延。 “啊?我?” “对,老子说的就是你。” 魏呈延一听立马挑眉,站在门外就不动了。 鬼医也不给他好脸色,指着人就说道:“若无事就给我带着人滚蛋,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当然了,也不是我说你啊,这一天天的啥正事不做,你非逮着我嚯嚯干甚?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 鬼医说完就欲关门拒客,可谁知道魏呈延也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一手拦住了门框,凑上前看着鬼医笑道:“别呀,我每日来说的都是正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话落,魏呈延就跟个泥鳅一样,趁着鬼医不注意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进去。 “......”鬼医见状无奈,转头看了眼已然蹲到药炉旁边的人,他伏在门框上的手就像成了个笑话,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果然是人老了,连这家伙都拦不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不要脸的都进来了,你们还不赶快进来,难道是要我来请你们?” 鬼医打开了门,露出了里面顶上透光,又透风的屋子。 柳渊闻言抿了抿唇,“对......”,对不起三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上前的萧衍之打断:“走吧,炸炉本就是他的问题,技术不够,所以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但是,要不是我在这里捣乱,鬼医说不定就不会失误的......” 柳渊抬头看他,眼睛里好似有水光闪烁。 “鬼毕方一辈子都在炼药,之前我也在一边看着,那他怎么就没有炸炉呢?”萧衍之摸了摸柳渊的脑袋,似是在安慰。 “你不必把事都揽到你身上,闲聊每个人都会闲聊,但谁心虚谁就先出错的道理你难道还不能明白吗?” 鬼医:“......”呵呵,我他妈真是谢谢你帮我解释啊。 萧衍之的话很不留情面,但这也是事实。 鬼医从小就研究炼药之术,如今已到了须发皆白,背影佝偻的年纪,若不是自己心里有鬼,那又怎么可能炸炉? 昨晚在春风楼到底是去除眼线,还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柳渊只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因此对人讲道理,说这不该,那不该,所以这又有什么错呢? 这三个人中,魏呈延就已经足够巧舌如簧,但谁知道,这萧衍之竟也这般辩口利辞,让人根本就无从下口。 鬼医在萧衍之这里吃了个闷亏,看着大摇大摆从面前走过的身影,沟壑纵横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薄怒。 柳渊虽有心道歉,毕竟这里变成这样也确实是有他的一分功劳,但萧衍之就是不准,甚至是很言辞凿凿的开导,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鬼医头上。 是鬼医手艺不精,也是鬼医心虚蠢笨。 屋子里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混合了各种药材的焦香味弥漫,地上,药炉上,哪怕就是墙上都被飞溅出的药渣临幸,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淡褐色的水从墙上滑落,就像是一幅笔锋交错凌厉的画卷。 顶上露风,可屋子却亮,比较之前,甚至都还变的宽敞了不少。 魏呈延看着这‘美轮美奂’,恍若就是变了个模样的屋子也是忍笑。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鬼医竟也会失误呢? 萧衍之和柳渊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两人的心境各有不同。 萧衍之是一脸的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以鬼医的能力把这里修复就只是时间问题,遂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柳渊则不同,他有点焦躁,也有点心疼。 焦躁的是这药炉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心疼的却是重建又要花他多少银两。 鬼医爱财人人皆知,柳渊视财如命更是人人皆知。 两个铁公鸡碰到了一起,就看谁能更胜一筹,到底是守财成功,还是出钱流泪。 顶上一阵穿堂风拂面而过,魏呈延突然起身,就在鬼医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抬手就把放在窗上的曼陀罗抱到了怀里。 “幸好这宝贝没事,鬼医啊鬼医,你说说你怎么就炸炉了呢?” 魏呈延把花塞给了柳渊,就让人去一边坐着。 萧衍之也朝人点了点头,随即捞起袖子就跟魏呈延走到了药炉跟前,两人各站一边,握住了两边的挂环然后往天上一抛。 只见那原本伫立在屋里的药炉顿时飞天,‘砰’的一声巨响后,就稳稳当当的垂直落在了药田的边缘。 “呈延前天才从鬼市淘了个新炉,一会儿让人给你搬过来,你试试手,看看效果如何。” 话落,萧衍之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到了这屋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 他朝柳渊张开了怀抱:“天机阁出事了,一场大火,就跟骆彩霞的下场一样,无一人生还。” 柳渊见状听话的走了过去,任由人抱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进了萧衍之的怀里。 魏呈延靠在窗台,望着窗外的药田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天机阁曾是景城的三大势力之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机阁却慢慢的消失了。 千金坊,暗阁,也慢慢的收起了手腕,低调行事,低调做人,把那高傲的头颅也低了下来,对着萧衍之卑躬屈膝。 还有那骆彩霞...... 很奇怪,明明之前在他面前还嚣张跋扈的人现在就已经天人两隔,他还说等这件事结束,他就再去桃花庄会会那骆彩霞呢。 “那骆闻呢?死不见尸?” 鬼医拂袖吹去了椅子上的药渍,坐到了萧衍之身边。 “那火是谁生的?虞天?还是暗阁?” 萧衍之闻言摇了摇头:“都不是。” 鬼医挑眉:“那是谁?” “太师府,江屿秋。” “......” 话音刚落,鬼医突然朝着萧衍之吹了声口哨,又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柳渊。 可柳渊却只是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动,就只是抱着那曼陀罗的手倏而握紧。 好奇怪啊,原来那位江太傅也敢杀人? 六个字,逐字逐句的分开鬼医都能理解,可偏偏就组合成的这句话,鬼医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三个人,爱恨纠葛谁知道谁是谁非呢? “那江屿秋不是个文弱书生吗?萧衍之啊萧衍之,你这到底是故意隐瞒,还是消息不灵通啊?”
第95章 立秋,小雨微凉。 微风细雨绵绵不绝,树梢摇晃,湖面涟漪,就连随处可见的花草也被雨点打的垂下了头。 街道上的还有寥寥几位行人在快步匆忙,披着蓑衣,手还提着两条活鱼,像是刚从河里抓来的一样。 柳渊站在珍宝楼看着还在雨中快步行走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因为下雨,他今天的生意也是急速下滑,客源更是比之前减少了三分之一,心里实在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有的打伞慢步,有的手遮雨奔跑,还有的穿蓑衣快步,都朝着自己回家方向努力着。 萧王府的马车此刻就在楼下,因为下雨了,李伯又担心柳渊,而且还因为萧衍之也不在府中,所以李伯为了安全,都是亲自来接的柳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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