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呈延这三个字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暗号?再说了,我他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而且有没有灵脉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你直说不就好了,难不成我还能对你发脾气,让你必须在这里给我整一条出来啊?” 魏呈延的口才可是了得,都不让鬼医插话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硬是把鬼医怼的哑口无言,怨气冲天。 魏呈延说完倒是想跑,起身还不忘拍了拍手又嘟囔了一句:“这几天的人都是怎么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简直就是脑子有病,这不闹着玩儿吗?” “......”莫名其妙被人怼了一句,还被骂有病的鬼医一把抓住了想跑的魏呈延,额角青筋乍现。 “啧,不是,你又想干嘛啊?”魏呈延被人一扯,脚步不稳 ,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遂没好气的转头问道。 “我刚问你的时候你不吭声,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又非拉着我不说话。鬼医啊鬼医,不是我说你啊,你就说你这举动是不是很奇怪?” 话落,魏呈延甩开了鬼医的手,拍了拍衣角的泥巴。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直说可不可以啊?” “你他妈是眼睛瞎了,还是被人挖了,是看不到这田里的药苗吗?” 话音刚落,魏呈延和鬼医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不过一个是无奈,一个又是极其的愤怒。 “......”魏呈延被鬼医吼的一顿,闻言立马低头,才发现他脚下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这......这是药苗?他刚还以为是杂草,是不要的呢...... “我他妈昨晚才从辛辛苦苦种上的,你这臭小子一来就给我毁了十几株?魏呈延,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莫名其妙的被人说了一通,鬼医心里正压着火呢,现在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鬼医是怎么都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魏呈延。 而魏呈延也自知理亏,遂在面对鬼医喋喋不休的唠叨时始终都保持沉默。 没办法,谁让他刚才没注意呢。 “臭小子,还不快去把那边的箱子给我搬过来?真是看着你就烦!” 说教完了,鬼医又站在原地叉着腰,吹胡子瞪眼的就指挥着魏呈延,期间还不忘提醒一句:“那里面的东西可比你的命都要值钱,你可给老子拿好了,千万要轻拿轻放啊!” 魏呈延一听挑眉:“是是是,我知道了,轻拿轻放是吧?”语气很敷衍,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呵,算你小子识相。” 鬼医闻言冷哼了一声,随后就又蹲了下去:“自己把踩坏的药苗换了,然后就来这里掏泥巴,赶快啊,别想给我偷懒!” “......”魏呈延闻言没吭声,只是用一种很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鬼医。 他,堂堂的魏府嫡子,魏小将军,竟然让他去掏泥巴? 拜托,他魏呈延什么时候做过这些杂事了? “哦,那我一会儿来行不行啊?” “行啊,但你还是给我快点啊。” “啧,知道了知道了,你催什么催啊?” 话落,魏呈延就很没有骨气的蹲在了一边,骨节修长的玉手也是瞬间就染上了脏污。 他虽然很不爽被唤来做这种琐事,但又不得不承认,鬼医对他而言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他很需要那些伤药,还得要些能保命的家伙才能绝对的万无一失。 所以这人魏呈延还真得罪不了,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他可不想进去打扰了那两人的二人世界。 屋外艳阳高照,药田里一蹲一起的两道身影似乎都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魏呈延满脸汗水的站在沟壑里与泥巴抗争,月牙白的衣裳也变的灰扑扑的,还左一块黑点,又一块黑点,就连脸上也没能幸免,哪儿还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 萧衍之站在窗边,看着屋外的场景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魏呈延那家伙也是蠢,都没看到他都没理那老头儿的吗? 呵,还药苗呢?我看就是杂草一株,还白得了一个苦力,那老头儿可真会忽悠。 “衍之......那个,我,我一会儿想去春风楼看看,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第92章 春风楼是景城最大的青楼,也是除了月湖船坊最受欢迎的场所,而且还没有之一。 柳渊一行人刚到这里的时候,魏呈延和鬼医就率先跑没影了,只留下柳渊和萧衍之两人被一位老嬷嬷热情的请上了三楼。 “萧王爷,奴家真是好久没见您了呀,今儿是是个什么风竟然把你都吹来了?” 话落,老嬷嬷就推开了一扇雕花木门。 柳渊听着那柔情似水,似乎都能掐的出水的声音也是皱眉,心想王爷和她居然这么熟的吗? “萧王爷,您是和以前一样,还是?” 老嬷嬷边说边看了眼柳渊,笑吟吟的对着萧衍之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避开柳渊。 柳渊见状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子,可到底没说话,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脸色苍白如白雪,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 他知道的,王爷以前可是这春风楼的常客...... “不用,本王今日就是来找你的。”萧衍之说完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本王的王妃说想送你一单生意,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 随即牵起了柳渊的手,就当着那老嬷嬷的面把人抱到怀里,坐在了美人榻上。 “衍之......”柳渊小声的唤了一声,小脸通红,像是有点害羞。 可萧衍之却恍若未闻,甚至是还靠上了柳渊的肩膀,一手玩弄着柳渊的墨发,一手又放在柳渊的腰间缠绵,气氛暧昧。 老嬷嬷也是个人精,眼见这两人的气氛遂立马笑着关上了房门,扭着那水桶腰就坐到了柳渊对面。 “萧王妃,奴家刚真是眼拙了,竟是没有把您给认出来呀!” 老嬷嬷说完就很歉意的给柳渊倒了杯酒,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恭敬的与之碰了碰。 “奴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该罚,实在是该罚!” 话落,老嬷嬷就举杯一饮而尽。 “......”柳渊见状没吭声,目光微闪,身子也不自觉的往萧衍之怀里靠了几分。 这位老嬷嬷实在是太热情了,柳渊在心里这么想着。 也难怪这春风楼的生意会这么好,有这么一位能说会道,还很精明的老板在,若不火那都是对不起她这样的口才了。 柳渊害羞,屋内一时无言。 楼下的莺莺燕燕还在矫揉造作的夹着声音恭维,“官人~”“主人~”“夫君~”,这一声声叫人听了都会软腿的声音就像是不要钱的脱口而出,一声更比一声浪,实在是让人脸红。 柳渊边听小脸也是越红,尤其是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愉悦的呻吟,柳渊顿时羞的连脖子都红了,萧衍之见状也是轻笑了一声。 “去把屋里的熏香拿过来。”萧衍之冷冷的开口,目光却是十分温柔的看着柳渊。 老嬷嬷闻言也是立马起身:“奴家晓了,还请萧王爷,萧王妃稍等片刻。”心里虽然疑惑,毕竟以他们现在的气氛,就算不用那玩意肯定也能玩的开,但这又是萧王爷,老嬷嬷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遂就只好恭敬的去取了过来。 趁着老嬷嬷离开,柳渊小声的唤了一声:“衍之。”就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柳渊转头看着萧衍之,似是害羞,又似乞求。 萧衍之见状挑眉:“为什么?难道是不喜欢我这么亲近你?” “当然不是的了!” 萧衍之话音刚落,柳渊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慌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怕被人看见了会说出去......而且你也知道的,这城中的流言就像是六月飞雪,根本就不会去看你的身份。” 最后还生怕人不相信,柳渊又无比坚定的看着萧衍之说道:“更何况我在城里的名声本就不好,所以被人看见进这春风楼也没关系,可是衍之你就不一样了。” “你是王爷,更是这景城的将军,就算你再不在乎这两重身份,还是以前就是这里的常客,但衍之你现在已经成婚了,是有家室的人了。” “若换做别人,就是这城中的百姓或许还会说是我不对,是衍之你看不上我,讨厌我所以才会来这里消遣。” “但若是被那些有心人看见了,比如是那里面的,我怕衍之你会被我牵连,更甚者,就是民心受损,等到了那时,着实是有苦说不出,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啊!” 这城里的流言蜚语每日都在增多,就犹如后浪推前浪,可独有柳渊的事是换汤不换药,成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闲言。 柳渊对这些事真的是太了解了,人心自古就难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心换来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心。 所以柳渊现在才会这么紧张,因为他是真的担心,和害怕王爷会被他牵连。 “萧王府在这城里的威信可不是这一两句流言蜚语就能瓦解的,柳渊,你是不是太小看你的夫君了?” 萧衍之闻言靠上了柳渊的肩膀,偏头对着柳渊的耳边吹气。 “先不说萧王府与魏府挂钩,就论我那老头儿对这景城的付出,任谁见了本王敢不低头?” “再者,当年蛮族来犯,若不是本王带兵征战,你以为这皇朝还会姓虞?” “所以啊,你现在既成了本王的王妃,那能有多硬气就有多硬气,不要对人轻易低头,明白吗?” “......” 萧衍之的话很大胆,又胆大。 柳渊不敢相信的看着萧衍之,可又不得不说,这些话只有萧衍之说了会平安无事,哪怕就是当今皇帝在这儿,他也不会因此责罚。 就因为萧衍之是景城的战神,也因为皇帝还需要萧衍之平乱。 “衍之......” “萧王爷,萧王妃,真是让你们久等了呀。” 柳渊话都还没说完,屋门就又被打开,那老嬷嬷也随之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根烫金的,像是檀香之内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楼里的相思,不过萧王妃还请放心,我这里的相思啊都是我楼里的大师亲手炼制,药性绝对安全,保证你们醉生梦死,一定会爱上这感觉的!” 老嬷嬷说完还不忘向柳渊眨眨眼睛,似乎是在说这东西绝对能抓住男人的心,还让柳渊一定要抓住机会喽。 “......”柳渊被人看的一顿,目光闪躲着,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萧衍之的大腿就想起来。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找春风楼做一笔生意。 这里的相思他曾找鬼医来试过,说是次品,炼制手法也一般,连它一半的功效都没有达到。 不过用来助兴到还算不错,但其效果还是太差了 ,远没有鬼医炼制的三分之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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