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之此刻理智全失,还因为醉酒比之前要的更狠厉,惹的柳渊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眼神迷离的抱住了萧衍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被撞的声音破碎,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终于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衍......衍之...... 我......我好累啊.......你慢点.....慢点好不好......” 可柳渊带着哭腔的求饶却换来了萧衍之更为粗暴的对待,柳渊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任由磋磨和翻身,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虽然他也不想拒绝,但是也真架不住像王爷这样过度索取,还不知疲倦的骇人持久力。 背后抵着的冰冷墙壁突然又变成了一方柔软塌陷的木床,柳渊被萧衍之抱在怀里,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更是装满了毫不加掩饰的露骨欲望,烫的柳渊又是一缩,惹的萧衍之也不禁闷哼出声,突然把柳渊压在了身边,加快速度,埋首在柳渊白皙的脖子上,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微哑:“阿渊,你的身体真的是太色了。” “......”柳渊现在整个人都像是在海面上被海浪击打的帆,浮浮沉沉,除了能听到水拍打船帆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其它声响。 青天白日,万里无云,沉寂了多年的芳华楼如今又恢复了生机。 虽然这生机有些羞人,不便人宣之于口,但萧衍之的这番作为却也间接实现了老王爷多年为了的心愿。 老王爷当初修建这芳华楼虽然是为了怀念他的夫人,也就是萧衍之的母亲,但实际上老王爷却是在敲打萧衍之,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要是有幸遇到了一位想托付终生的人,那一定要把人牢牢的抓在手里,一定要拼尽全力的去守护他,爱他,绝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因为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会再相遇了,毕竟缘分上天可能会向你抛几次,但你没抓住就是抓住。所以在还能再相遇,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的时候,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再嚣张肆意一点,去做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这样他的以后才不会后悔,才不会步入他这个老父亲的后尘。 而萧衍之如今也确实是遇到了一位想托付终身的人,而且这人老王爷还很熟悉,要老王爷还在天有灵一定会觉得很安慰,也一定会认为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和最完美的了吧?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床榻上也已经湿透了,就算是轻轻一拧都能拧的出水来,可见他们刚才的缠绵到底是有多强烈。 柳渊已经被索取到枕着萧衍之的胳膊睡死了,哪怕就是后来萧衍之为他清洗身体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在引导出那股白浊时,柳渊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身下紧缩,又差点叫萧衍之兽性大发,索性是被人强忍住了悸动,不然柳渊可能就真要醉死在这温柔乡了。 待把柳渊抱回兰院,让流萤在身边照看后萧衍之就神清气爽的去了书房。 “主子。” 暗悲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一见主子就立马跪了下去,把暗欢找到的那块令牌呈到了跟前。 “这是暗欢在一个药人身上拿到的,似乎是木兰围场的一个马奴。” 萧衍之见状拿过,看着上面的花纹也是冷笑:“那人呢?身上还有没有特征?” 暗悲垂首恭敬道:“那人被属下关押在了暗堂,身上除了这一块令牌就还有一颗已经腐烂到发霉的芝麻糖。” 萧衍之闻言不动声色的摩擦着手里的令牌,有些粗糙,花纹和字样也被血污遮挡了不少,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才会起这样厚厚一层的血渍。 城里的药人是出自谁手不用多说,但最让萧衍之好奇的,是天机阁为什么没有出手? 他觉得他那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至于骆闻也不是什么蠢货,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定数,所以最终的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现在很让人意外的是,骆闻竟然敢骗他? 屋外明明是晴空万里,可暗悲却是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股寒冷。 萧衍之周身的戾气很重,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迸发,暗悲又不敢用内力抵挡,只能紧咬着牙关硬挺,直到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鲜血,萧衍之这才终于回神,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收了寒气,给暗悲扔去了一个瓷瓶。 他冷眼看着他说道:“把它吃了,自己回去调养。” 暗悲垂头恭敬道:“属下多谢主子赏赐。” 萧衍之闻言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把今天的事一件不落的全传给天机阁和千金坊,跟他们说,机会只有一次,若在自作聪明,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是,属下领命。” 天机阁既作为情报组织,要真对珍宝楼的事一无所知那他们的招牌也就算砸了。 但很明显,萧衍之不信骆闻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唯一能解释的通的,那就是骆闻他是故意的。 他和夜琉璃还在试探,想要再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他们赌上所有,即使他们已经同意了他的条件。 人性的自私和贪婪在这一刻被暴露的彻底,像是被撕下了遮羞布的难堪,还令人十分恶心。 萧衍之很不喜欢被人欺骗,因为这是他的底线。 毫无疑问的,骆闻和夜琉璃的这一番举动已经是惹恼了萧衍之,而且还很严重。
第67章 魏呈延收到萧衍之消息的时候还在和他的老父亲下棋,见信里提到了暗堂,魏呈延立马起身,连招呼都来不及打的就冲了出去。 而魏尚书却很平静,甚至是还落下一子,直接就封住了魏呈延的所有后路,犹如是困兽之斗。 这一局是魏呈延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 能让魏呈延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就只能是去萧王府,魏尚书不动声色的拿过了被魏呈延留给自己的密信,当看到暗堂那两个字时也是忍不住一颤。 出乎意料的,没想到这地方还能重出江湖? 暗堂在萧王府是和个残忍,不容让人轻易谈起的存在,因为那里是一个真正的困兽场,充满了血腥,痛苦,还有人们一眼也望不到尽头的绝望。 因为那里也是一个真正让人生不如死的牢狱,这世上所有能想到,和想不到的酷刑那里都存在,且总会留人最后一口气,再让大夫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然后再继续着那非人的折磨,如此一直反复,直到萧衍之觉得腻了,烦了才会赏他们一个全尸。 魏呈延赶到的时候萧衍之正蹲在一边,听到声响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亲自把那药人拆骨剖腹,面无表情的就挖出了他的眼睛,心脏,还有在身体里的所有器官。 血流了一地,染红了萧衍之的衣襟他也毫不在意,只是又拿起了一边的砍刀,开始肢解那药人的身体。 ‘咔,咔,咔’的骨头断裂声响在狭窄,暗无天日的暗堂里尤为刺耳,魏呈延就站在萧衍之的身后看着,眉头紧皱,没有阻止,只是安静的任人发泄着怒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人又发生了什么。 “呈延,你说那三个地方我该留哪一个呢?”莫名的,萧衍之突然放下了砍刀说道。 “天机阁擅长情报,与我们的暗桩大同小异,千金坊也就是个赌坊,想当初还是沾了我的风头才风光无限,至于那暗阁,那里面的人还不如暗悲几人的十分之一。” 萧衍之边走边擦着手上的血污,他身后的那具尸体也已经变的残破不堪,宛如是一摊无用的垃圾,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个人。 魏呈延从怀里掏出了张手绢,浅绿色,左下角还绣着几根翠竹,而且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芳香,一看这就是女子之物。 萧衍之只是看了一眼没接,走出了牢狱,外面的影子已经为他打好了温水净水。 魏呈延见人嫌弃也不恼,又把手绢揣回怀里,坐到了一边:“这三个地方对你而言根本就不不值一提,不过那天机阁倒还有用,说不定在最后还真能帮你扭转乾坤。” 萧衍之刚才已然动了杀心,再联想到那封信里的内容,魏呈延差不多能拼凑出这整件事情的全貌,心想骆闻老家伙算是没了,竟然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动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嫌命长了。 萧衍之对魏呈延的话不可知否,因为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可惜的是,骆闻那老家伙似乎还不甘心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不过我想就算没有天机阁,但以你的能力,想来也一定会做到的,不是吗?”魏呈延说完就对人笑了笑,像是对萧衍之有种莫名的自信。 果不其然,萧衍之一听这话竟是笑了,看向魏呈延的眸子也带上了欣赏,和感念。 他坐到了魏呈延对面,挥手让影子退下道:“夜琉璃和暗阁其实一直都有往来,鬼毕方那晚在楼下也发现了一个人,但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更偏向谁,可令人失望的是,他们都太蠢了。” 魏呈延闻言不可否认:“那要开始肃清吗?” 萧衍之一听却又摇了摇头:“虞天和江屿秋已经盯上了珍宝楼,木兰围场那边我们也需要有人帮我们转移视线,等把那里面的事做完,我们再继续算账也不迟。” 萧衍之一锤定音,魏呈延也没有什么意见,相反在听到即将潜入木兰围场时他还挺激动,手脚也开始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要知道他们自从回城后就一直无所事事,为了能见见那千金坊坊主,他还带着柳渊过了几天挥金如土的日子,但谁知道那千金坊坊主,夜琉璃也就长那样。 虽然有仙人之姿,可那心肝却黑成了个煤球,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待两个人把接下来的行动商议好,萧衍之就先一步离开了暗堂,去了兰园。 他出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算算时间,柳渊也差不多该醒了,他得回去看看那小花奴才能放心。 早上的那壶药酒后劲很大,更何况那还是鬼毕方特意酿的沉梦,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助兴的东西,他怕会弄伤柳渊。 毕竟他还清楚记得柳渊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很令人怜惜,但却又让人无比心动。 暗堂内,待萧衍之走后魏呈延就又走进了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牢狱。 地上的那些尸块都已经被影子收在了一个木盒内,至于那些眼睛,心脏则被泡在了一个玻璃瓶里,清水变血水,肉渣也还混着那些不规则的肉条在水里浮浮沉沉,看起来就让人恶心,还令人作呕。 天机阁和千金坊已经被萧衍之下达了死期,至于那虞景瑞,萧衍之留着还有大用,而魏呈延也清楚,遂才会同意萧衍之留下暗阁。 不过这些东西要真送到天机阁,那这暗堂的事就瞒不了,连带着暗潮都会浮出水面,对他们而言可不算是个好消息。 因为暗堂和暗潮是萧王府的两个特殊存在,前者是堪比朝廷监狱还要恐怖的存在,而后者则是萧王府亲自培养死士们的炼狱,也是虞天和虞景瑞他们一直都想知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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