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裴谞忽然发笑,“朕不仅让他坐龙椅,还要娶他呢,你待如何?” 颜煜诧异地看向裴谞,疯子,要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什么?娶男子?”邱易大惊失色,盯着颜煜的脸理解却不敢苟同,“陛下难道要因美色不顾规矩礼法?” “规矩礼法?” 裴谞脸色一变,站起身视线从群臣身上移过落在邱易身上:“朕杀先皇夺位之时,怎么不见邱掌院提规矩礼法?” 他冷笑一声走下一阶石阶:“是否朕近来太过心慈手软,才会你来教朕什么规矩礼法!” 邱易扑通跪下:“老臣不敢!” “你们所有人都要记住,朕就是规矩礼法,别仗着自己辅佐几朝便在朕面前倚老卖老,教朕行事。 朕的事还不需要任何人来教,若是看不惯,要么一头撞死以证官格,要么滚出都城还乡耕田,我大恒人才济济,不缺后来之人!” 闻听此言,邱易伏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裴谞冷眼扫过邱易,坐回龙椅搂住颜煜渐渐恢复笑意:“阿煜呀,好戏要开场了。” 颜煜点点头,真如同架在火上翻烤的蝼蚁。 受到示意,王骞朗声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侍卫便将严松和孟元里压到了金銮殿外。 看到重臣被押解,不明真相的众人中起了一阵骚乱。 “陛下。”王骞揖手一拜,“吏部尚书严松,借职权卖官位,指使雍州刺史孟元里贪污五年赈灾粮款,中饱私囊,伙同孟元里收受雍州商户贿赂,为商户开辟私道,运送禁药兜售,从中抽利。” 王骞斜了一眼跪在二人身后的中年男子:“严松更是指使屯田司团外郎献女入宫狐媚陛下,染指选妃一事,为的是在后宫安插眼线,其心可诛。” “而雍州刺史孟元里,以银钱买官,不仅与严松一同犯下以上重罪,且意图刺杀陛下,更是罪无可恕,现此二人已人赃俱获,只等陛下发落。” “居然敢刺杀陛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不知嘀咕了这么一句,群臣顿时齐声请求裴谞严惩两人。 严松和孟元里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上,严松已是穷途末路生无可恋。 孟元里却还想叫冤,想脱去刺杀皇帝的罪,可呜呜哭求也没人搭理。 高台之上,裴谞朝身侧伸出手,陈任立刻将一本薄书放到裴谞手上。 “阿煜,来看看你想孟元里怎么死?” 颜煜疑惑地看过去,瞳孔登时缩紧,那书实为画册,而画册之中竟是如真实场景一般的刑罚。 他瞄到的那一页,图中罪犯正是血肉横飞,肢体碎断。 颜煜偏开头再不想看一眼。 他此刻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裴谞让他来居然是让他看孟元里是怎么死的。 “你怕?” 裴谞移开画册将颜煜揽进怀里:“那只好朕自己选选了。” “就...”裴谞思索少顷嘴唇贴到颜煜耳边:“他到底哪只手碰过你呀阿煜?” 颜煜不想回答,根本就没碰过,只是抓了他下手臂,别的都是胡乱编,裴谞怎么能记这么久。 “不想说?” 裴谞眸色一凉:“严松、孟元里数罪并罚,革职贬为庶人,满门抄斩,九族之中无论老幼一律处死。” “呜呜!!”严松和孟元里听到这个恨不能扑倒裴谞脚下,但身后的侍卫却没让他们移动半步。 “至于他们本人嘛....韩让何在?” 守在不远处的韩让快步上前:“臣在。” “嗯,你办事朕才放心。”裴谞好心情地笑笑,“先从孟元里来吧,割去他的嘴唇舌头,再一根一根切断他的十根手指,务必保证他受刑时清醒。” “臣领命。” 韩让拔出匕首走过去,孟元里目眦欲裂,想躲身体却被死死按着。 口中的布刚被扯下来,话没说出一个字舌头便已经被割下来甩出老远,利落得只在眨眼之间。 随后一粒药丸被扔进孟元里口中。 “放心,食此药就是疼死你也晕不过去。” 孟元里疼得眼中血丝迸裂,流出血泪来,偏偏被按着动不了,大嘴张着,血哗哗流个不停。 舌头割完便是嘴唇,韩让左右两刀上下嘴唇瞬间脱落,场面血腥其次,嘴巴可怖令人汗毛战栗。 武将死人见多了还好,众文臣看了一眼就都吓得倒吸凉气不敢再看。 颜煜在高台上也吓得不轻,呆愣愣地连眼睛都忘记要眨。 忽然一只手伸到他眼前,覆盖他的眼睛挡住了视线。 “怕就不要看。” 断了舌头后的声音更加凄惨,韩让抓住孟元里的手腕,左右手的指头一根一根切下来。 利刃割断筋骨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地上各位清晰,群臣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 韩让擦擦匕首走到石阶之下揖手:“陛下,行刑完毕。” “嗯。”裴谞状若思考,忽灵光一闪道:“那就..五马分尸吧。” “是。” 命令一下很快五匹快马被牵到殿外,孟元里脸上已经不见人样。 侍卫先将其松绑,而后分别在他的手腕脚腕脖子四处系紧绳子。 “这么大的场面,众卿家不想看看?” 群臣不敢违令,集体转身向孟元里处去看。 五匹马对着五个不同的方位,五名侍卫一同上马挥舞马鞭。 “驾!” 五匹马齐齐向前奔去,马蹄声与嘶鸣声震耳。 孟元里脸涨得通红,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快马又受一鞭子,突然砰地一声,头、四肢、身躯分散破碎,血肉飞溅。 离得稍近的大臣脸上和官袍也不可避免被溅上了血迹。 裴谞紧紧挡住颜煜的眼睛,没有让他看到分毫,可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颜煜感觉身上又冷了不少。 “重..重光哥哥,我,我冷了,能不能...回去?” “好,很快。” 裴谞一边捂着颜煜的眼睛,一边飞快翻阅画册:“严爱卿可是辅佐过先帝的,普通刑罚配不上,朕得再好好看看。” 严松已经吓傻了,整个人脸色煞白,胡子眉毛都显得苍白不少。 “嗯,这个好,用渔网把人裹住,渔网勒出的肉用刀慢慢割下去,如此反复,直到人死或无肉可割。” 裴谞把画册向后扔给陈任:“那便赏严爱卿凌迟之刑吧。” 严松听了吓得昏死过去,韩让看了一眼道:“陛下放心,臣保证贼子受刑之际清醒无比。” “哈哈哈哈好!你办事朕放心。” 裴谞低声凑近颜煜道:“闭眼。” 颜煜压根儿也没想睁眼,刚点点头身体一轻就被裴谞抱了起来。 “朕乏了,诸位爱卿便留在此处好好替朕监督行刑。” 裴谞微勾唇角,声音带着帝王睥睨天下的气势,同时意味深长。 “把这个消息传到恒国的每一寸土地,告诉所有人无论官民,贪污枉法、背叛朕、忤逆朕,该是什么下场。”
第七十五章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带你走 “吓到了?给你看个东西。” 裴谞把颜煜放到床榻上,自己走到书案边拿起拴在桌腿上的细线,一路顺着细线将线头拴着的小老鼠拎起来走回床榻边。 “这根线是特制的,不会感到束缚也不会伤皮毛,范围只在寝殿之内,它可以随处跑不必担心溜走。” 颜煜把金旺财接过来,红红的小鼻头嗅了嗅安定下来,丁点儿大的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他的手。 “谢谢重光哥哥。” 颜煜笑着戳戳金旺财的头,金旺财左右探探站起来,小爪子扒住颜煜的手指又嗅来嗅去。 “哈哈..” “刚刚是不是吓到了?”裴谞坐到床边拇指在颜煜惨白的唇瓣滑过。 颜煜点点头:“我...没见过那些,也..不想见。” “好,以后都不见。” 裴谞擦擦额头的汗,握住颜煜的手却仍是冰冷,眉头不禁一蹙。 “还冷?” “嗯。”颜煜点头,“长光城入冬太冷了。” “朕会让陈任再添些暖炉进来,张浦配了新药,你一会儿泡完药浴便睡下,今日不要再出门。” “哦。” 他受冻说到底是因为裴谞非要他去看孟元里受刑,他不能理解裴谞对人好的方式。 看着讨厌的人五马分尸,也没有很痛快。 “那重光哥哥要陪着我吗?” 裴谞起身又擦了擦汗:“朕要出宫一趟,晚些才会回来,自己好好休息。” “知道了。”颜煜心里高兴,面上却装出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重光哥哥要早点回来呀..我自己害怕。” 裴谞没回答,看了他一会儿便出门与陈任一起离开。 没多久宫人便进来又添上两台暖炉,并为颜煜打好热水泡上药包。 眼下屋内这个温度,除了病入膏肓的颜煜,没一个正常人能受得了。 “颜大人,可以沐浴了。” “多谢。” 颜煜放下金旺财走到浴桶处宽衣解带泡进去,药物沁润全身,舒适不少,五脏六腑也没再那么难捱。 热气蒸腾将脸颊嘴唇稍微熏出些颜色。 泡了一刻钟,颜煜有些喘不过气,便出来换上新置的衣服,扶着浴桶稍歇了歇才走回床榻。 未坐下后窗忽有松动的迹象,他刚走过去要察看,窗子打开一个穿着内卫官服的人翻了进来。 颜煜看清那人的正脸,慌乱地往大门口看去。 “别担心,没人看到,天呐,这儿是火焰山吧?” 徐怀澈大步走过来,带着一身冷气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还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好久不见啊小颜大人。” “别碰我!”颜煜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猛地推开徐怀澈往后退着直到不小心撞到床架。 “怎...么了?”徐怀澈一脸懵,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颜煜手臂蜷在胸前颤抖,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在怕什么呢?徐怀澈和那些人不一样,朋友之间拥抱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才对。 他就只有徐怀澈一个朋友了。 “害,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是不是我身上太凉冰到你?”徐怀澈不好意思地敲敲额头,“都多久没见了,我这也是想你,太激动了。” “没有。” 颜煜轻轻呼出一口气,走过去张开手臂回给徐怀澈一个拥抱。 “我也很想你。” 徐怀澈怔住,他知道对方并不理解,这句话和这个拥抱与刚刚兄弟般的拥抱一点都不一样。 身前的人看着刚刚沐浴完,稍稍低头,便能看到长长睫毛上遗落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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