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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时间:2024-04-30 0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以鸽

  宋风宁听着这席话,脑子久违的运转飞快,“父皇是想借此考验儿臣?”

  “你说是考验也行,给你个机会也罢,贵妃和九皇子被送出宫后,他们的马车在溙州附近失去了踪影,赢泷带人去查看无果。贵妃的娘家姓殷,原本是燕都城的望族,前些年殷老想要换个地方颐养天年,跟朕要了个别处的府邸,正是在溙州”,宋明殊适时的把烧滚的水一点一点舀进水桶,然后放在一旁晾着,别过头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宋风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明白?”

  “父皇的意思是……贵妃被殷家藏起来了?可是去年贵妃全族都被贬为庶人,还能兴起什么风浪?”宋风宁的眉头拧成了个解不开的结,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串在一起,可是死活找不到症结所在,“求父皇指点。”

  “你就是在外面征战时间久了,脑子简单,不懂朝中这些应变的花花肠子,所以朕才让你去大理寺历练”,宋明殊狠狠的把宋风宁的脑袋戳了一个来回,“家道中落百事哀,殷家人从不是那种念旧情的脾性,否则也不会在当年从知善已经与殷淑慎情投意合之时,把人嫁到朕府上来了。”

  殷淑慎……

  这还是宋风宁第一次听自己父皇叫贵妃的全名,他突然有些想问宣娘的名字,但看着宋明殊几近阴沉的脸色,把话头咽了回去,“所以殷家并不会收留她和九皇兄,那这两人会去了哪里……”

  “不知,但这趟浑水是从知善为她们娘俩搅和的,如今从知善还在牢里”,宋明殊若有所言的看了一眼宋风宁,话点到即止,“这件事就交给你,殷淑慎和老九如今都被划进了逃犯的名单里,暗卫那边也会帮忙。”

  “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未查明,比如通敌的过程,还有蛮人是如何从西北一路到了燕都都没被发现的之类的,但是要朕处决从知善的折子朕至少看见了三五次了,每次都写说从家罪状如何罄竹难书,就好像朕之前说要把他一辈子关在大牢里这句话是放屁一样”,宋明殊甩了甩袖子,语气颇有几分不满,不过也好理解,自古帝王哪个愿意被人逼着做什么,“有人迫不及待想让从知善死,好像是他死了有些事就查不出了。”

  宋明殊的手指抠在灶台上,不知是笑还是错觉,“等你上任了,去给朕查清楚,包括这些非要从知善死的理由,另外……你家后院的那个是从知善的宝贝疙瘩,有些事未必他老子就不让他知道,多留个心眼,别回头让人蒙了。”

  “是,儿臣明白”,宋风宁的脑子里还乱着,但自己父皇的话说到这,便是无转圜之地,只能拱手领旨,心想着还不如在边关骑马打仗容易。

  “也不用太着急,过了十五朕会下旨,到时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查从家的事也算是名正言顺”,宋明殊说完,拎着冒热气的水桶往外走,无需多问便知道是去找宣娘了。

  宋风宁如释重负的跪坐在原处,不知何时他的额角竟冒了汗珠。朝中为官者众,臣子们做些小动作总认为龙椅上的那位离得远看不清,但若真是耳不清目不明了,这位置岂能坐的长久?燕诚帝平日看似云淡风轻,脸上却总挂着令人猜不透的笑。上朝的时候跟百官一起说些民间趣闻,下朝找人去御书房嗑瓜子聊闲天,地方官员每两年来燕都述职时也大多问的是风土人情,有事没事的还经常要微服出宫,燕都城几乎没有没去过的馆子,没有没打过照面的百姓,几乎可以号称是最平易近人的皇帝了。

  可就是这位看似心思简单的皇帝,把边陲将领的那点迷辛都看在眼里,将一些细枝末节追溯几十年之前的事都串联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将天下变作一盘百年不分输赢的棋局,每个人每个臣子都放在应去的位置上。

  玲珑心思……

  这便是帝王……

  大概父皇此生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那日上三竿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的娘亲了。

  宋风宁脑子痛,从家的事就像是个火盆子,他若是查了,安宁势必是要知道,到时候可又如何是好……

  宋风宁百无聊赖的掰着指头,算着自己还能有几天消停日子可过,在无比复杂的心情中起身,准备烧水煮初一的头盘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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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是搬运,今天全文128章全部完结了,日均搬五章吧……


第42章

  宋明殊端着热水进屋时,推开门就见到正对的圆桌上摆着一对白玉杯,酒香溢了满屋,宋明殊闻到这熟悉的酒气,嘴角稍稍抿起,将热水盆放在旁边的矮凳上,凑近了端详那两盏茶红色的酒液。

  备好的酒带着沁人心脾的芬香馥郁,入口却是令人皱眉的苦与催人落泪的辣,宋明殊连干两杯,冲着一道纱帘遮挡的人影,带着几分醉意几分无赖,“蛰儿,还装睡?”

  “十六哥哥”,宣娘自然是醒了,缓缓起身下床,在距离宋明殊五步开外的地方跪下,手脚并用的爬到脚边,身子舒展好像是伸懒腰似得,“蛰儿给十六哥哥请安,给哥哥拜年。”

  “嗯”,宋明殊坐着没动,宣娘膝行着去取了酒壶又给人斟满了,回到原位跪伏着,将自己的衣袍掀起,露出两瓣白里带粉的臀肉来。

  “蛰儿今年的‘迟春酒’比往年的还要苦”,宋明殊拧了条浸透热水的锦帕敷在宣娘翘起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朕心里的忧虑比往年多的缘故。”

  宣娘擅酿酒,寻常的药材鲜果都被他拿来入酒,宣诚酒馆也以甜甜酸酸的果酒、各种功效的药酒,还有清冽的米酒高粱酒之类的闻名。而迟春酒是个特例,宣娘每年都要亲手在后院埋下两坛,隔年取出,从不外售。

  说起其中的典故,还是两人才成亲的那年,宋明殊被派往南疆平叛,不想心上人受相思之苦,便做主给了个近卫的名号带在身边,临行时两人一同在当时的侯府埋下了酒坛子,说是要等来年凯旋之后同醉同饮,然而当年内外合营的叛乱搅和的大燕四境战火连绵数载,先帝也在御驾亲征中不幸驾崩阵前。

  当年的宋明殊惊闻噩耗连斩敌军百余人,用血肉搏杀出了南疆后几十年的太平,携大军凯旋之后,家国飘摇,先帝去的匆忙,甚至没能及时立下储君,为了保全家人,疲惫至极的宋明殊又不得不应付尔虞我诈的皇位之争,直到北疆大捷,当年跟随先帝出征的近侍拿着先帝草拟的诏书回到都城,尘埃落定时,他已没有了当年出征的那般逍遥与洒脱,只留了满目凄楚和无人可诉的彷徨失措……

  犹记得那年燕都春天来得格外的晚,直到五月初护城河堤岸的杨柳才抽出了第一抹嫩绿的树芽,刚登基的宋明殊带着当年的宣妃出宫挖出了那两坛酒时,原先的府邸荒草都长出了半人高。

  物尽人不识,把盏问迟春。

  那天的两人,一个穿着玄色龙纹的衣衫,一个穿着满目锦绣的襦裙,最后挖了满身的土腥满手的黄泥,少年天真却像残忍从指间流逝,被血污的时光弄脏,揉揉眼睛的须臾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春光明媚中,又靠着树喝了个酩酊大醉,酿了多年的酒按说应该只剩下醇香,而那酒不知是不是因为历经了战火,辣的烧喉咙,入口满嘴的苦涩,非得忍着流泪的冲动喝下肚,过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品出姗姗来迟的甜。

  “这酒真是卖不出去”,当年的宣蛰打趣过……

  那是一段刻在骨子里的噩梦般的岁月,只有一同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

  于是迟春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又一个秘密,没人再尝过那杯苦辣的老酒,只有宋明殊每年都要喝两坛子,有时是让人来取,有时是自己上门来,大多是立春,但也有其他突然起意的时候。

  “是蛰儿的酒不好,比不了宫内辞岁的琼浆”,宣娘见人出神便知是又在想那些苦日子了,大胆着往前凑了几步,手搭在宋明殊的膝头趴着,屁股被锦帕的热气糊着,还有几分舒服。

  “蛰儿这是怪朕呢,昨夜是不是耍小性子了,贪杯”,宋明殊手持酒盏,另一手刮在宣娘的鼻尖儿上,给人捏出一个鸭子嘴,腮帮子气鼓鼓的才松手,在唇珠上留下两点红印,“蛰儿,如今宫里,原先着急争储的都败了,也没人再争了,偌大个后宫只剩皇后一人,膝下无子嗣,逛花园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孤零零的。”

  宣娘垂下眼帘,他又怎会不懂这些,贵妃走的时候还能带个皇子走,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夭折公主出嫁,宋明殊后宫原本人就少,前些年搅合的鸡飞狗跳的如今都不在了,宫墙之内只剩下皇后一人守着个空台子,再也唱不起什么大戏。

  “蛰儿,如今朕膝下只剩这么三个皇子了,不论那个继位,蛰儿都是要做太后的”,宋明殊把搭在臀部的锦帕拿下来,又换了一块敷上,臀肉被热气蒸的格外嫩,像个刚出锅的寿桃,看着便想啃上一口。

  “做什么劳什子太后,蛰儿只想跟哥哥一起,去哪都好”,宣娘拉了宋明殊的一只手交握着枕在脸侧,“皇后姐姐当年我入府时待我不薄,何况哥哥陪她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是蛰儿乱使性子,请哥哥责罚。”

  “没事,哥哥喜欢蛰儿这般”,宋明殊捏了捏他的耳垂,差点就被弄跑了话题,意识到这人故意撒娇跑偏之后,把锦帕掀起一半,弯腰伸手在那边露出来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五记,“不许打岔。”

  “是,蛰儿错了”,宣娘勾勾舌尖试图舔到宋明殊放在不远处的手指,怎么都差一点……什么立储什么太后的,他是从没想过,别人不争是以退为进,而他不争是真的不想——陪着宋明殊走过了登上皇位的那段日子,便再也不想让任何自己亲近的人靠那把龙椅太近。

  别人如今要说宣娘是捡了漏,而他只想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何况他的十六哥哥还是英姿飒爽披荆斩棘的好儿郎,远未到年岁蹉跎的时候。

  宋明殊把宣娘拽起来,让人分开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将锦帕丢去水盆里,双手揉捏着发软的臀尖,不轻不重的把玩,把宣娘捏的脸红双手搂住了他脖子,上赶着索吻,将人亲了个满怀,目光微敛,将那把人狠狠占有的贪念全藏在眼底,舌尖轻轻咂了两下,半晌又抛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老三怎么样?”

  “哥哥问的这般随意,是真的想知道?”

  宣娘抬了抬被捏到发酸的屁股,晃晃腰又坐回宋明殊的掌心里,手指把宋明殊系好的发髻散下,捻了一缕和自己的头发一起着编起了小辫子玩,不设防的时候,耳垂被宋明殊咬了一口。

  宣娘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衣领就着姿势散开,正好方便了宋明殊赏玩他的身子,腰里还是发懒,不知道是不是宿醉,腰间怎么都觉得少了点靠着的东西,于是就半赖着依在宋明殊怀里,像个软趴的虾子。

  “蛰儿但说无妨”,或许是习惯了与宣娘这般议事的方式,两人权当前厅的小辈们不存在,耳鬓厮磨间就将立储的事你来我往的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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