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教训,屏儿显然又忐忑起来:“世子,真的是六皇子主动提出要我的吗?” 南肃点点头:“嗯,你只管去伺候就是,往后若有了一男半女,我总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 上一次南肃落了个浑身酸醋,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呵,果然心动这种东西最是虚假了,还好,还好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殿辰显然并没有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平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屏儿之前能被南肃看上,自然八面玲珑,娇媚可人,便连忙迎上去,软声道:“皇子,我伺候您。” 平顺愣了一秒,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被人抢了,竟有些不开心,连忙道:“姑娘,我来就行了。” 南肃心想,这小呆瓜实在太单纯了,也不知怎么能给皇子当差的,不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跟了殿辰,他才能保持住这份单纯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南肃识趣的退了出去。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上回路尧失手,这让他耿耿于怀,索性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打发去当哨岗了,今天,他将亲自将生米熟成熟饭!上回殿辰跳进池塘,差些将他牵扯出来,这一次,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南肃眯起眼睛,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珍品中的珍品,保管让殿辰欲仙欲死! 什么色即是空,什么狗屁清修,他就不信殿辰自此开了荤后,还能收得住!来吧,六皇子,让我看看你撕下仁义道德的荒糜模样,不是要变成跟我一样的人吗? 满足你!
第三十三章 自己把自己煮了 “你老家哪里的?” 殿辰的声音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缓缓响起,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随意闲聊。 “奴婢是庆州的。” 坦白而言,屏儿对殿辰是有好感的,上回只不过与男人相处片刻,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遥遥若高山独立,清暖如玉树临风——比起不着调的南肃,她似乎更喜欢这样温其如玉的君子。 水雾朦胧中,屏儿走到浴桶后方,声音尖细柔软,兼且带着几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奴婢先为六皇子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别过了头,权当默许。 屏儿挽起袖子,可想了想后,又干脆将上衣除掉,只剩一个肚兜,然后才伸出一双素白的小手,按上了殿辰的宽肩。 “……”而在窗边偷看的南肃此刻才开始反后劲,他从没让屏儿伺候过沐浴,哪能知道人家还有这手艺?眼看殿辰的肌肉线条慢慢放松,搞得他一时竟有些后悔加羡慕,却只得酸溜溜地趴在窗缝那里继续看…… “哗——” 屏儿舀起热水,顺着殿辰的肩膀浇了下去,水流沿着男人的背阔肌缓缓流下,没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顺着殿辰的肩膀缓缓向下,指尖如蝶,一点点地划过锁骨、脖颈、健硕的胸肌、然后上下画着圈…… 殿辰肌肉一绷,却并没有出声,显然也默许了这样的挑逗。 可就在那只素手移到小腹并且有继续向下的意思时,他眼眸突然睁开,猛地站了起来,甚至带出了一大片水花。屏儿不做预料,被溅了一身,反应过来时,殿辰已经披上了浴袍。 “我觉得,”殿辰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多聊会儿,增进感情。” 系好腰带后,他回身低眉一瞧,这才发觉屏儿上身只挂了个肚兜,皮肤细腻,白得让人晃眼。他抬起目光,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端起了一杯茶:“你今年多大了?” 屏儿心中尴尬,却也只能跟过去,回道:“奴婢今年二十。” 然后—— 你家里几口人?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什么时候进世子府的? 你在世子府做什么…… 听了半个时辰后,南肃已经两眼泛空了。 他捶了捶酸麻的腿,一边将熏香拿出来,一边心里抱怨:看看,温柔得简直他妈没影了,哪有揍自己时的彪悍?果然对上屏儿后,就算是殿狗也会觉得羞怯!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再由殿狗这样羞怯下去,天他妈都快亮了! 南肃将熏香碾进筒子里,点了火折子熏烤片刻,悄悄将窗缝拉开一点点,缓慢地将前端伸进去—— “哦?” 殿辰听屏儿这些年的经历,忽然眉头一皱:“原来你们都在世子府呆了这么久了?” 屏儿说得有些口干,抬起一杯茶,见殿辰没反应,便小心地抿了一口:“嗯,世子将奴婢买回来后,后续又添了不少姐妹,最晚进来的也有一两年了。” 殿辰瞳孔一动,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所以,你们跟了他这么久,又来侍奉我么?” 屏儿大惊,连忙放下茶盏,跪地解释:“不是的,奴婢们全都是清白之身,世子从未宠幸过我们任何人,望皇子明辨~” 靠!你别什么都往出说啊妹妹!南肃头皮发麻,竟一口气将熏香吹到了底:“噗…” 殿辰猛地起身,两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屏儿。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面部动作来回变幻:一会儿皱起眉,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眯起眼睛沉思,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放空,就仿佛是把刚才的想法推翻了似的。 而就在他沉默思考的这段时间,那熏香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两人的鼻腔。 南肃受刚才的惊吓,使得那熏香严重超标,一颗心真是紧张透顶:我的个亲娘,这是对男子的药物,对女子只有捎带作用,可别被殿辰察觉了,上回男人就直接跳进池塘,可这香没多少的啊,要是浪费了,光想一想就心好痛…… 可是,他多虑了。 殿辰心里装着事,敏锐度大大降低。 良久后,待猛地缓过神时,才只听屏儿一句:“六皇子,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提醒,殿辰也发现了自己是有些不对劲,热的征兆布满全身,似烧了一把汹汹烈火,慢慢的眼珠都红了。 这种感觉很熟悉,却又不太像之前那次诡异的来袭,因为更加迅捷,猛烈,几乎瞬间就要把人蒸发! 殿辰突然眼睛瞪大,咬着牙低着头,用仅存的清明前后思考了一遍,越来越是觉得稀奇古怪,盛怒难抑。他反应过来什么了,猛地环顾四周,狰狞打量几圈后,终于看见了某条未关严实的窗缝。 南肃:“……!” 他浑身一哆嗦,正要逃遁时,只见殿辰摇晃几下,转眼已经摇摇晃晃向屏儿走去。 屏儿顺带受了影响,已是脸颊绯红却不自知。 殿辰呼吸愈加粗重,竭力地抗拒着这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越来越是感觉抗拒不住。眼前的屏儿只穿了个肚兜,其上还留着之前被溅上的水,湿漉漉的,这对他构成了一种致命的引诱! 难以抗拒的引诱! 他不想再忍! 忍得实在太…… 殿辰猛地甩了甩头,再抬眼瞧去,只见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来,修长的脖颈中央镶了一颗如玉喉结,往下是一束结实紧窄的细腰,往上则是英气眉眼,高挺鼻梁,一张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即便不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 “呵,崽崽。” 殿辰越逼越紧,语声中带着几丝不清醒的愤怒:“用得着这种东西吗?你想和我干这种事,不是点个头就行?” 屏儿听得有些迷糊,但她的神智也有些晕了,便三步并做两步走地迎上去:“皇子,奴婢扶您上床。” 看到这个场面,南肃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连忙将筒子收好,将窗缝拉了个严实,自己边琢磨边桀桀笑了两声,就准备离开了。 谁料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屏儿悲惨的尖叫声:“啊,救——” 南肃懵了两秒,又推窗重新瞧去,只见殿辰将屏儿压在桌子上,一掌挥下落在脸颊,仿佛鼻息里都带着愤怒的热气:“还手啊,怎么不还手?你也知道这种事卑鄙下流吗?” 南肃:“……” 我靠!这他妈也太没品了! 屏儿那么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受得了殿辰一掌,转眼已是昏死过去。眼看殿辰还要下手,南肃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骂了声娘嬉皮,登时绕过去一脚踹开大门! 他冲进房间直接将殿辰掀翻,揽过屏儿一看,我的个天爷,居然敢打老子的女人! 登时邪火一阵往上涌,南肃一脚踹在殿辰小腹,直把这只禽兽踹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人渣,呸!” 南肃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呸这一声,总而言之就是抽了张毯子将屏儿裹好后,便将她抱了起来。 “去哪里?回来跟我解释清楚!!” 走到门口时,南肃后背迅猛袭来一拳,直接将他干得撞在门上。 你妈的!他心中大怒,压根没反应过来门被合了个严严实实,回头一声断喝:“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眼前忽然出现两张一样的脸,殿辰的表情似乎有些迷惑,他踉跄上前来,一把揪住南肃的衣领。 殿辰怔了怔,然而,下一刻俊脸上便扬起了狰狞笑容,饶是在神智接近混沌迷乱的微妙时刻,他似乎也保留了某种敏锐的直觉,嘿嘿,这个仿佛是本尊呢…… 于是,目标立马切换,一个大熊抱就揽了过来! 南肃猛一闪身躲开,可他还抱着屏儿呢,行动自然不利索,只听呲啦一下,腰带被殿辰扣住后竟活生生被拉断了! 南肃气得虎躯一震,厉声叱道:“你疯了!不管男女你都下得了手……”话还未说完,突然才看到殿辰满脸密汗,双眼通红,眼神迷乱,浑然没有了以往的清明,明显已是神智无知。 南肃不由得放飞了一下思绪:卧槽,这么牛逼的吗?李胖儿诚不欺我也! 但这么开小差的一瞬间,就晚了一步,殿辰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紧接着,一张嘴唇就径自吻了过来,南肃此刻是惊怒交加,一番拼命冲撞无果,终于决定先将殿辰制住! 拼着后背袭挨了好几下,南肃先将屏儿放在小榻上,然后捡起那根腰带,准备用来捆住殿辰。 如今的殿辰真是发了疯了,就在南肃直起腰的这一瞬间,衣袍已经从背后被一把撕烂,露出半边削瘦肩膀来。 “他妈你要翻天啊?” 南肃一脚抬起就狠狠向男人踢去,可是仓促间他压根没注意脚下之前撒出来的洗澡水,不但根本没踢到对方,还脚下一滑就整个人后仰而去。 男人眼神邪恶,飞身抱住他的腰,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 南肃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已经开花了,他当了个免费的人肉沙包,此刻耳朵里嗡嗡一片,竟是疼得白眼都翻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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