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爹倒不是同类,也许是常年跟着宋疏雨缘故,带着些许正义,不是利己之人。 西稹冷血道,“我只保证不伤及性命,若是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我连性命也不保证。” 余晖有些心惊,害怕的吞咽一口唾沫,碰撞余归鸿,恳求道,“爹、爹,你知道什么,都告诉他。” 余归鸿不领情,傲骨道,“哼、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软剑刺入肩头,余归鸿轻哼一声,仍然傲骨仰头。 西稹淡淡冷笑,眼眸轻视,一脚踢开余晖,软剑刺入余归鸿右眼,不拖泥带水,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眼睛的刺痛,让余归鸿脸色一白,哀嚎大叫。 西稹没给人反应时间,扯出软剑,刺破余晖手臂,一脚踢开他们,冷声道,“别试图反抗我。” 慌忙从地上爬起的兄弟二人,突然顿住身子,不敢上前,只得开口祈求,“小少爷,小少爷,求你放过我爹,求求你。” 余归鸿内心动摇,死咬紧嘴唇,内心最坚硬的防守,摇摇欲坠。 当软剑刺穿右耳,余归鸿哀嚎大叫,拼命祈求,“我说、我说!” 这时,百药子悠闲而来,看一眼余归鸿,有些惋惜,“治不好了,只能当半瞎子。” 东方棠棣有些可怜他,抱着百药子,感慨道,“哎、谁让你惹西稹,他不是好鸟。” 西稹无心聊天,软剑抵住余归鸿下颚,冷冷道,“千鸟哪来的?” 余归鸿心一颤,有些惧怕,在西稹没耐心时,大喊,“林宗安、林宗安给我的,他让我种。” 西稹冷眼,若有所思,又问,“罗花是你给萧剑派的?” 余归鸿一咬牙,心一狠,承认道,“嗯,后山种的罗花。” 西稹冷漠不语,眼眸阴寒,漠然道,“你与林宗安秘谋的?” 此话一出,余归鸿撕心揭底呐喊,“不是、我没有,是林宗安告诉我,他用了罗花,无相宫独有的罗花。” 林宗安迫使余归鸿走上他的船,大有玉石俱焚的决心,两败俱伤,也要拉余归鸿上船。 西稹也能猜出一二,单以余归鸿的胆量,又没有脑子的人,哪敢做出此事。 西稹沉声,“千鸟是北殿来的吗?” 余归鸿不隐瞒,统统告知,诚实开口,“这个我不清楚,林宗安没说过。” 话音一落,软剑收回腰间,西稹转身,扬长而去。 西阮欣慰上前,手有些颤,之前太担心,抱着西稹,松一口气,“稹儿、你做到了。” 西稹拍拍他手背,安抚道,“我没事。” 西阮拍拍西稹后背,正松手时,猛地被推一踉跄,转头,软剑从眼前划过,鲜血映入眼眸。 “西稹!”西阮推开软剑,划伤手心,挡在江枍榆面前,生气质问,“稹儿、你干嘛?” 百药子搀扶江枍榆,若不是江枍榆侧身躲开,划伤的可不是脖子,而是一剑封喉。 江枍榆被吓着了,腿软无力,摸上脖子,骤停的心脏,缓缓恢复跳动。 西稹眼眸冰冷,语气阴寒,“杀不了我,就别出现我面前,我给过你机会,你既然想死,我当然成全你。” 事情发展,出人意料,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头雾水的几人,纷纷拦在西稹面前,宋疏雨恼怒,厉声质问,“西稹,你发什么疯?” 西稹从宋疏雨眼尾一晃而过,挑起双刃,随手丢给江枍榆,落在江枍榆脚下。 西稹没展露任何情绪,若是有,也只有恨,冷声道,“我不会留情。” 错愕凝视脚下刀刃,江枍榆干涸的眼,不知何时滴落一泪,落在锋利剑刃上,泪珠被分为两滴。 在江枍榆愣神中,软剑越过宋疏雨,直奔江枍榆而来,搀扶江枍榆的百药子,迅速反应,提起脚边的剑刃,挡下软剑。 西稹眼眸冷淡,有些恼,“百药子,你要帮他?” 百药子拦在江枍榆面前,言语却很伤人,“我不是要救他,我们有事需要他帮忙。” 西稹提不起兴趣,提着软剑,冷声道,“让开。” 东方棠棣握住西稹手腕,示意他冷静些,解释道,“我们要去北殿,需要他帮忙,你不是也要去北殿,有他在、会方便很多。” 西稹有些想笑,冷漠道,“北殿,上次我们就得罪了王朝的人,有他在,又能起什么作用?” 西阮从西稹手上夺走软剑,语气平缓,安慰道,“稹儿、他毕竟是北殿二王子,进入北殿是很轻松的。” 话音一落,西稹偏开目光,极为不情愿,快步离开,冷声警告,“别出现在我面前。” 扬长而去,剩下一群一头雾水的人。 另一端余归鸿被抬走,余晖他们也回去了。 宋疏雨拿过西阮手中软剑,伸手一触,被西阮握住手腕,关怀道,“别摸。” 东方棠棣瞟一眼江枍榆,推推百药子,“给他看看伤口。” 百药子把过脉,缓缓道,“他体内有玉尘仙,这点伤算什么。” 话音一落,西阮靠近,打量江枍榆,语气平淡,“你对稹儿又做了什么?” 手中竹筒被夺走,江枍榆还有些愣神,具体他也不知,明明上次他差点失身,西稹都没这样。 西阮没等他回答,带着竹筒,去找西稹。 宋疏雨缓缓而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东方棠棣颇为好奇,肃然道,“你到底对西稹做了什么?他居然要杀你?” “这是西稹弄的!”百药子惊愕,只因他发现江枍榆胸膛处的伤口。 江枍榆有些恍惚,这里的伤口,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东方棠棣大惊,“你该、不会让他穿裙子?说他怎么不是女子吧?” 闻言,江枍榆错愕抬头。 百药子冷冷一笑,松开搀扶他手,冷声道,“活该他要杀你。” 宋疏雨茫然,扶起地上的江枍榆,有些气愤,“你干嘛松手?” 百药子冷脸,驱赶道,“宋姑娘,我们有些话要谈,你能先回避吗?” 宋疏雨当即反对,“不能,我不相信你们。” 东方棠棣语气不善,“我们不会杀他,你能离开吗?” 宋疏雨再次反对,却被江枍榆一推,催促道,“宋姑娘,你能快点走吗?” 闻言,宋疏雨怒气冲冲离开。 东方棠棣蹲下身来,不急不躁伸手,指着他胸膛处的伤,神色认真,“这个位置,是西稹心脏的位置。” 百药子冷冷道,“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个位置,能杀死他。” 江枍榆顿觉眼前一黑,心疼得不能跳动。 为何告诉他这个位置?是他心死了? 百药子对江枍榆的难受,视若无睹,冷漠道,“你与易辞真像。” “?”江枍榆错愕不解,喃喃道,“谁?” 百药子眼眸闪过寒意,对视江枍榆视线,寒意未散,“让他情动初开的人。” 此话一出,宛如晴天霹雳,江枍榆瞪大瞳孔,抓狂道,“我、与他情动初开的人,很像?” 百药子打量他片刻,肯定点头,“嗯,很像。” 眼前漆黑一片,江枍榆瘫倒在地,宛如天塌一般,让他从天堂掉落,落入无尽深渊。 百药子冷漠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深深刺痛心脏。 “易辞被灭满门,你居然让西稹的剑偏了,看来、你赢了。” 赢了、 又是赢了,在感情上用赢了,是多么讽刺,可他确实是赢了,在西稹的付出中,他向来取之不尽,也不考虑西稹,习惯西稹万事低头。 当西稹带着脚下的云彩离开,从天堂跌落时,他才发现脚下的云彩,是西稹给他的,他却自私的以为,那本该属于他。 最终、他赢了,输了西稹。 百药子起身离去,被江枍榆喊住,孤落开口,“易辞、” 话未说完,二人就读懂其中含义。 东方棠棣凝想片刻,“好像、有三年了吧。” 百药子沉思,有些肯定,“三年多了。” 当年——西稹的千鸟罗花稍稍稳定,不用一清醒,就疯狂拼命习武,直到昏厥,陷入晕死。 那时,偶尔能静静待会儿,西稹喜欢在断层崖发呆,东方棠棣来曼陀谷,时日也不久。 十四岁的西稹,初次从断层崖飞跃而下,可把百药子魂吓散了,在悬崖之下,慌乱跑去接他。 因为西稹的乱来,导致千鸟罗花发作,当他再次有意识,感觉有人在碰他脸。 西稹虽未睁眼,但他能感知,不是百药子,一把擒住手腕,阴狠睁眼。 单一眼神,直接吓哭少年,哇哇大哭,引来百药子。 西稹淡定坐在石上,眼神幽怨。 百药子安慰这位与西稹一般高的少年,胆子异常小的少年。 在百药子解释下,这位是易家公子:易辞,也是出入江湖,觉得江湖危险,打算在西咏镇息息。 前些日子,家中老人得重病,是当年在江湖中的毒,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康复。 易辞这些天,在曼陀谷住下,与他同住的还有他爷爷。 一边伺候爷爷,一边跟在西稹身后,无论西稹赶他,还是吓他,他哇哇大哭,但死活不走。 西稹被他哭得头疼,除却练武不让跟着,其他时候,二人相处还是比较和谐,坐在断层崖上,偶尔欣赏日落,偶尔给花儿浇水。 西稹浇天仙子,他浇凤汁。 曼陀谷留下不少二人痕迹,不足一年的相处时间,二人相处很欢乐。 某天,西稹在竹子林醒来,察觉有些不对,微微睁眼,发现易辞在偷亲他。 小心翼翼的亲吻,让向来胆小的易辞,憋红了脸,呼吸都忘了,鼓足勇气偷吻,突然发现西稹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他。 易辞被吓一跳,跌倒在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醒了。” 西稹缓缓坐起身,一脸淡定,问道,“你在做什么?” 易辞心虚偏开目光,紧张的抠地,不敢吭声。 西稹起身,半蹲他面前,又一次问道,“你刚在干嘛?” “亲你。”易辞憋红脸,一鼓作气道。 西稹有些愣,有些不解,“亲我?你为什么要亲我?” 易辞脸更红了,吞吐道,“我、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亲你。” 情动初开的年龄,西稹还有些木讷,不能理解,“什么是喜欢?” 易辞埋头,小声道,“就是喜欢你,喜欢跟着你,喜欢看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闻言,西稹有些明白,凝思片刻,浅浅一笑,“这样啊、那我也喜欢你。” “真的。”易辞惊讶,欣喜大喊。 西稹浅笑,点点头,“我挺喜欢你的,跟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易辞欣喜从地上蹦跳而来,当即扑倒西稹,在他脸上蹭蹭,兴奋道,“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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