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三人也没刻意压低脚步,没曾想过,秋儿家中会有他人。 宋疏雨躲在房梁身后,手持双刃,等脚步靠近,迅速出刀,抵住余晖脖子。 透过月光看清来人,宋疏雨收回双刃,没压音量,质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余晖见到宋疏雨,宛如沙漠遇见绿洲,欢喜不已,“快帮帮我们,我姐受伤了。” 余闲也放松不少,紧绷的心,终于放缓,“疏雨,我们遇到高人了,我们打不过。” 宋疏雨诧异,很是意外,问道,“是西阮?” 二人当即否认,“不是,我们不认识。” 宋疏雨一惊,有些担忧,“你们两个都没打过?” 海棠出高人,不,是江湖又出高人,身为江湖人,哪能不担忧。 余晖仍心有余悸,“对,我们俩不能与之一战。” 宋疏雨震惊,有些结巴,“被、被碾压了?” 几人的对话,很快吵醒江枍榆,穿上衣裳,推开门,一探究竟。 正好与他们对上视线,靠在一起商讨。 宋疏雨拉着江枍榆,担忧叮嘱道,“你最近要小心,海棠县出现高人,我们都不是对手,你告诉西稹,让他也小心点。” 余晖点头,应和道,“对,西稹又没内力,遇上只有死。” 余闲左右环顾,叮嘱道,“我们先躲起来,替余屏看腿伤。” 闻言,宋疏雨才注意余屏,扶下余屏,好奇道,“你们怎么跑掉的?” 余晖有些警惕,小声道,“先回房间,一会儿在解释。” 跟在他们身后,准备进门的江枍榆,被拦在外边,余晖平静看他一眼,缓缓道,“你让西稹小心些就行了,回去睡吧。” “……”江枍榆有些无语,你们与宋疏雨谈,和与他谈,有何区别? 有些无语,但江枍榆没敲门,而是回到房间,贴紧墙,却没能听清他们谈话。 所谓的隔墙有耳,都是假的,一句话都听不清。 正当他打算放弃,忽然听闻余屏声音,声音较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让他明白了,原来江湖人说话都自带隔墙。 余屏姑娘是常人,并不知压低嗓音,让江枍榆听全,也不是重要的是,无非是她受伤,上药。 脱掉外衣,准备继续入睡,放下床帘,脑中浮现之前的话—— 高人、 如若他没猜测,他们口中的高人,毋庸置疑就是西稹。 西稹是高人,确实是高人,是他望尘莫及的人。 微微有些困意,江枍榆也没心思凝想,放松身心,准备入睡。 突然,房门被敲响。 江枍榆有些恍惚,怀疑他听岔了,猜测到、莫非西稹回来了? 他不是放哨吗? 江枍榆坐起身,掀开床帘,房门被推开,脚步不轻,一听就知不是西稹。 房门被合上,房间内昏暗一片,江枍榆靠近桌边,点燃油灯。 微弱的油灯,照亮空荡房间。 桌边坐着一位妙龄女子,身姿婀娜,面带羞涩,杏眼风情万种,微微看他一眼,都是赤裸勾引。 江枍榆错愕,眉头一皱,轻声询问,“姑娘?你找在下所为何事?” 余屏未回话,优雅扯掉面纱,露出有些红晕的脸,柔声道,“公子,我脚受伤了,宋姑娘说你有药,我来借药。” 江枍榆瞟一眼余屏,不禁多看了几眼,他能理解,为何余归鸿会控制不住,强行占有她母亲。 余屏与余归鸿未有一分相似,应该是与其母亲相似,让人见一眼,都会印象深刻。 白雪凝脂貌,明珠点绛唇。 余屏眼尾抹有淡淡胭脂,嘴唇也是嫩红,脸上的红晕,不知是胭脂,还是羞的。 江枍榆收回目光,谦礼道,“姑娘,我这儿的药,是治疗外伤。” 余屏闻言,微微点头,温柔端雅,“我手有些小伤口。” 闻言,江枍榆目光瞟向她手心,有些避讳后退,从盒子中摸出春生药瓶,避嫌的放在桌上,“姑娘,我这儿只有这个。” 话音未落,江枍榆已经移步门边,谦礼开门,“姑娘,慢走。” 余屏有些失落,止不住落泪,小声抽泣道,“公子、我腿脚不便。” 江枍榆蹙眉,平缓道,“姑娘,可是脚也受伤了?” 余屏缓缓点头,抹掉眼尾的泪珠,犹怜道,“我腿好像断了。” “?”江枍榆诧异,有些不信,断腿之痛,还能风轻云淡坐在这儿? 诧异片刻,江枍榆上前,微微屈身,并未察觉不对,开始催促道,“姑娘,擅闯男子房间,有失分寸。” 余屏不觉不妥,他的父亲是余归鸿,向来如此,有时她在沐浴,余归鸿也擅闯她房间。 她虽觉不妥,却不敢怒言,久而久之,她也习以为常。 幸好余归鸿还有一点良心,知晓她是他女儿,未生出禽兽想法。 余屏假若未闻,自顾自的撩开裙摆,挽上裤腿,露出细嫩玉腿,一直揽上大腿根,断裂的是膝盖上方一点。 江枍榆匆匆偏开目光,有些头疼,突然,江枍榆又偏回目光,落在明显紫红的大腿,有些错开的骨头。 心一颤,江枍榆只觉肉疼,原来余屏当真没骗他,是真的受伤,断腿之痛。 多盯大腿两眼,江枍榆又偏开目光,脑中浮现细嫩玉腿,白皙的皮肤,软软嫩嫩,与西稹不同。 西稹身上肉不多,皮肤与常人不一样,他常年受千鸟罗花的毒,皮肤比余屏白,唯一不同的,是西稹常年习武,皮肤不软,线条很美,腿型也很好看。 突然,也不知意识飘哪去了,忽然浮现,西稹女装样貌——若是西稹同余屏一样,染上淡淡胭脂,画上翠眉,一双杏仁眼,更勾人摄魂。 薄薄唇瓣,抹上朱红色、 挂上玉环耳坠、 白皙的脸颊,拂上一抹桃色,换上一席青色长裙,天鹅颈被青丝若隐,时而露出,是一翻绝色。 外形身高也很匹配,西稹还不如余屏高挑,腿也好看细长…… “江枍榆!” 脑中的思绪被强行打断,江枍榆被迫回神,脑中西稹女装模样散去,重新映入眼眸的,是余屏白嫩的长腿。 意识到不对后,江枍榆猛地后退,一阵心虚,有些百口莫辩,慌乱解释,“西稹、你听我解释。” 西稹屹立门口,周身怒气腾升而起,双手紧握,白扇吱吱作响,若不是做工精细精巧,恐怕早粉身碎骨。 在西稹身后的,是同样布满冷气的西阮,显然也是将之前的事尽收眼底。 江枍榆突然懊恼,他当时为何开门,他是清白的,即使百口莫辩,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缓而有力开口,“她是来借药的,我把春生给她,就开门让她走,但她说她腿不方便,就挽上来给我看。” 简单解释,江枍榆都觉不妥,他都不信,更何况西稹呢,但这是事实啊! 再次清嗓子,江枍榆理直气壮道,“我是清白的,她是来借药的,是宋姑娘让她来借药的。” 话音一落,隔壁房的门打开,依次探出脑袋,从低到高依次叠加。 宋疏雨率先露头,余闲紧随其后,余晖最后探头。 西阮本就面对这扇而站,见房门一开,探出三个脑袋,瞬间石化。 宋疏雨听闻江枍榆提及她,便开门探头,见到西阮,一阵惊喜,“西阮、你怎么在这儿?” 西阮冷冷凝视余晖二人,并未回答宋疏雨。 宋疏雨还沉静之前高人,慌忙跑去抱住西阮手臂,神秘道,“西阮,我跟你说,海棠县发现高人,余晖他们二人都不是对手。” 西阮淡淡看着她,不言不语。 宋疏雨以为他不信,指着余晖道,“真的,他们俩都被打怕了,枪都不敢回去捡。” 西阮与西稹冷漠,充耳不闻。 宋疏雨焦急,又指着余屏,急切道,“真的,你看她腿都断了,都是高人所致,你相信我!” 许久,西阮冷静,眼眸的寒意,也消散一些,冷声道,“嗯,我知道了。”
第五十章 西稹阴冷目光,凝视余屏,心中愤恨,当时,怎么没一棍敲死她。 江枍榆穿着里衣,一直未穿外衣,他也忘了,更加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凝重的氛围,许久之后,西稹咬碎怒气,强吞腹中,寒冷道,“出去。” 余屏一愣,目光寻求江枍榆,而江枍榆未回应她,默默后退,扯下床帘,躺入床内。 余屏有些错愕,下一刻,手臂被人握住,强行拖出门外,重重合上门。 断裂的腿,在地上拖蹭一截,让余屏脸色惨白,大汗淋淋,差点昏死过去,又被重重摔地,磕到断腿,直接疼晕过去。 宋疏雨心一颤,只觉身上肉都在疼,怜悯之心涌出,抱起余屏,急忙跑回房间,吩咐道,“余晖,快去请大夫。” 余晖余闲被刚才一幕,冲撞视线,心中怒火猛窜。 听闻宋疏雨的话,二人才回神,争先恐后去寻大夫。 西稹压抑心中怒火,白扇抛入桌面,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内,异常响亮。 躺在床上的江枍榆,身心一颤,有些恐惧涌上心头,跳动的心,完全停不下。 又心虚又胆怯,冷汗顺着后颈流下,江枍榆坐起身,心神不宁,掀开帘子,壮着胆子,大声道,“你想怎么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 西稹解掉腰带,握住轻阮,缓缓靠近床边。 他在大街小巷穿梭,留意去王婶家的路,都未见到余晖他们,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找西阮,一同回来。 西阮让他脱掉夜行衣,若不是当时脱掉,此时,站住门口的,就是你们口中的高人。 江枍榆紧张吞咽一口唾液,缓缓后移,当床帘被软剑划破,跌落地面,江枍榆心脏停跳一瞬。 根本不用猜测,西稹就是失控了,江枍榆呼吸都不敢了,颤颤道,“我、真什么都没做,我没碰她一根头发。” “我当时开门让她走,一直没关门,在等她走。”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西稹!你到底要干嘛!” 江枍榆后背紧贴墙面,轻阮也挑起裤脚,缓缓向上,裤角直接破裂两半,一路蔓延膝盖。 轻阮抵上江枍榆下颚,微微挑起,下颚被轻阮划了口子,血迹从轻阮剑刃滑过。 一路滑落至西稹指节,西稹视若无睹,剑刃往下,劈开里衣,露出肌肤。 西稹眼眸冷淡,语气寒冷,“江枍榆,两个选择,躺下,或者我让你躺下,选一个。” “我不选、我又没错,我什么都没做。”江枍榆强忍心中恐惧,硬气吼回去。 轻阮瞬间飞出,正好从油灯微弱的火苗而过,熄灭油灯,穿入石墙。 江枍榆身体一颤,当被按在床上,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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