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脸,轻阖的双眼,时而颤栗的睫毛,都让江枍榆心脏躁动不堪,根本无法停下。 导致他主动咬上西稹的唇,都没察觉,更是理所应当探入舌头,扣紧西稹后脑,加深亲吻。 西稹有瞬间错愕,微微睁眼,望一眼紧闭双眼,睫毛颤栗的江枍榆,很是紧张。 嘴角的笑意,让西稹占回主导权,强势的吻,让房间弥漫香味,耳边萦绕促乱的呼吸,以及清晰的心跳。 鼻尖与嘴内都传来香味,让人情意迷乱,无法思考。 ! 忽然意识不对,江枍榆猛地推开他,眼神严厉,带着喘息质问道,“你又咬自己。” 西稹情迷的双眸,微微阖着,红晕的脸,沉迷的神色,指尖拂过嘴角血迹,有些朦胧道,“嗯、咬了。” 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停顿,呼吸都忘了,只因西稹此刻模样,让人无法抗拒,只想沉迷。 下意识吞咽唾沫,喉管的刺痛,微微刺醒江枍榆,内心平静不少,肃然道,“你喜欢咬自己?” 西稹轻闭眼,笑得灿烂,舌尖轻舔了嘴角,流血的舌尖,恰巧又露出一丝,“我不喜欢,但你喜欢。” 江枍榆晃神,有些自责,“我也不喜欢。” 香甜的血味,在嘴内又蔓延开来。西稹忽视江枍榆的否认,毫无底气,他怎会信,香甜的吻,江枍榆反应都不一样。 抹掉嘴角血迹,西稹望一眼指尖的鲜血,破天荒的凑近一闻,确实有些香味,怪不得江枍榆喜欢。 江枍榆灌了两杯茶水,身心才渐渐归于平静,与西稹对峙,“你下次能不咬嘛。” 西稹笑道,“为何?不喜欢?” 江枍榆憋红脸,告诉他内心想法,“想,也不想。” 闻言,西稹有瞬间晃神,自我断定道,“想、亦不想,是担忧我吗?” 沉寂一阵,江枍榆垂头,低声道,“嗯。” 西稹晃神,呼吸都忘了,木讷望着江枍榆,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江枍榆在他眼前轻晃,被他握住手,江枍榆小声道,“回神了。” 西稹在他手心轻吻,温柔道,“嗯。” 抽回手,江枍榆僵硬坐在椅上,西稹撑着下颚,目光炽热,爱意满满。 夜幕比往常降得早些,霞光也消散了。 西稹依靠窗边,脸色平淡,眼眸有些黯泽,若有所思。 江枍榆靠近窗边,眼神晃过窗外,问道,“西稹,我们需要换衣服吗?” 西稹眼眸未动,凝思,回答他,“不用,平常人家也能被发现,那我早死了。” 听闻早死,江枍榆皱眉,不悦道,“不能说点吉利的?” 西稹眼眸微动,余光瞟一眼他,保证道,“保证你的安全,青丝也不伤分毫。” 江枍榆闻言,傲娇仰头,理所应当道,“那当然了。” 握着白扇的手,突然松手,白扇在手心转动,一把握住,西稹合上窗户,吩咐道,“走吧。” 江枍榆急忙跟上,悠闲走在街道。 小商小贩挂上灯笼,也有收拾商车的,街上行人渐少。 江枍榆有些不解,问道,“我们走过去?” 西稹捏着竹叶,甩入身后,笑道,“那你想怎么过去?” 江枍榆解释道,“我是说,走过去,会不会太慢了?” 西稹不急不躁,还有心思玩笑,“早些过去,与他们一同吃饭?” “……”江枍榆哑然,默默转回头,不在搭理他。 西稹无奈一笑,有些宠溺道,“不慌,慢慢来。” “我没慌。” “嗯。” 红灯笼高挂,前后门都挂有灯笼,从后墙翻越,后院还挂有不少灯笼,长廊也透亮。 西稹落在隐蔽的树干上,蹲下身,打量后院的下人。 一对母女从院中经过,脚步匆忙,从穿衣打扮,不难看出母女是下人,慌忙从主人房间离开。 江枍榆轻声道,“西稹,我们跟上。” 西稹喊住他,命令道,“别动。” 片刻之后,房间走出一位男子,三十左右,搂着一位妙曼女子,容貌精致。 从一旁下人谈话中,不难得出,男子是金少爷,还未当家作主,身旁的女子是新小妾。 而从另一边珊珊来迟的,如若没猜测,是少夫人。 不满都写在脸上,眼里的敌意,丝毫不遮挡,被下人搀扶着,骄横而来,开口不逊道,“这个还喜欢?” 金少爷笑得有些猥琐,也有些猖狂得意,“别管这个,刚才那个呢?” 由于对方声音不大,而他们又离开远,江枍榆竖着耳朵,也没能听清,有些郁闷。 对方都散场了,都没清楚他们目的。 江枍榆哀叹一声,被西稹察觉,关心道,“怎么了?” 闻言,江枍榆微楞,忽然意识一些问题,恍然道,“西稹,他们刚说什么?” 西稹直起身,有些悠闲靠着树桩,眉宇沉思着,“他们打算写武林状,威胁那对母女。” 相比平凡母女,价钱不可能比他们高,他们便是有利的一方。 换言之,他们的底气,是家族资产。 总而言之,箫剑派最要目的,还是钱财,而武林状都是为有钱人准备的。 而贫苦的百姓,只能望尘莫及。 江枍榆闻言,眉头紧皱,“我们跟上那母女,免遭毒手。” 西稹拉住他,利益权衡,语气平静道,“别冲动,等箫剑派来。” 江枍榆反驳,“万一母女妥协了呢?箫剑派不来呢?” 西稹脱口而出,有些冷血,“箫剑派不来,计划没法实施。” “计划能重过母女?”江枍榆有些怒道。 西稹也不退步,强行解释,“错过这次,我们又得等机会。” 江枍榆有些怒,“母女死活你不管?” 西稹平静注视他,余光瞟过院中动静,让刚来院中的下人警惕,但未发现他们,语气有些莫名,“你怎知会死?” 江枍榆闻言,气不过,咬牙道,“那你怎知不会死?” “……”西稹极为郁闷,点点眉心,直接落入地面,差点把两位下人吓死。 西稹无视他们打颤的双腿,点穴,带走。 被花草遮挡的角落,两位仆人被随意丢弃。江枍榆赶来,不解问道,“你干嘛?” 西稹忍着脾气,耐着性子道,“你不是要救人。” 江枍榆一楞,有些诧异,“你不等箫剑派了?” 西稹眼神平静,语气很淡,“不在意这几天。” 两位仆人都快吓哭了,当软剑抵住脖子时,心都提到嗓子眼。 江枍榆接过软剑,拿出该有的逼供气势,笑得渗人,“刚从院子出去的母女,你们知道在哪嘛?” 西稹上前,解开哑穴,自然道,“忘了解开了。” “……”江枍榆无言,这样显得他很傻,在这儿逼供,结果他们被点了哑穴。 两位仆人很快看清情势,没伸张,没隐瞒。 “在西街那边,卖花为计。” “少爷已经吩咐人过去谈判了。” 得到情报,西稹眼神微动,示意他们离开,率先翻上院墙,江枍榆紧随其后。 西街还有些距离,他们赶到时,下人正破门而入。 江枍榆急切,催促道,“西稹,快点。” 西稹闻言未动,眼神瞟向另一端,很是谨慎,这让江枍榆有些懵,小声道,“怎么了?” 扣住江枍榆手腕,用力一拉,让江枍榆倾斜身子,在其耳边道,“你去找母女,我去会会林奕池。” 江枍榆晃神,有些呆愣,“林奕池、过来了?” 西稹示意他快去,简单解释,“不是,他路过,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虽然他武功不高,但对付几位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黑暗的街道,西稹凭借月光,急速窜梭,落入林奕池身后。 骄横的林奕池察觉动静,谨慎回头,跟在他身后的属下,识趣的散开,纷纷转身。 透凉的冷风,在银月的衬托下,让人觉得更冷了。 淡色青衣衣摆,随着身后的长发飘动,手持白扇,在指尖悠闲转动,落入手心。 林奕池认清来人,顿时兴趣大起,拂过被吹乱的发梢,语气平和道,“小少爷,好久不见。” 西稹笑而不语,闲情逸致把玩白扇。 问候没得到回应,林奕池也不恼,反而还有心情笑,心情大好,“小少爷,要喝一杯吗?” 西稹握住白扇,背在身后,一脸轻松模样,“林少主,有空喝茶?” 林奕池会意,吩咐下属自行巡逻,又迎上笑容,“小少爷,可否赏脸喝一杯。” 凝视林奕池半响,西稹挂着淡笑,婉拒道,“抱歉,我不爱喝茶。” 林奕池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保持微笑,“那小少爷喜爱什么?我都能满足。” 西稹噗呲一笑,嘲笑道,“林少主,传闻你不近女色,对女子冷漠,且不善言语,依我看来,并非如此。” 林奕池上前两步,嘴角笑意未减,故作愚钝,“那依小少爷所言,我是怎样的?” 稍稍凝思,西稹随口道,“林少主哪有不善言语,不过未遇上喜爱之人。” 林奕池微楞,随即笑得更深,“小少爷所言,是我对你喜爱?” 沉静片刻,西稹撑开白扇,调侃道,“我可没这么说。” “哈哈、”林奕池笑了两声,凝视西稹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言语暗示,“小少爷,为何会如此觉得?” 西稹轻笑一声,有些意外,“没曾想,林少主好这口。” 林奕池坦然,笑着承认,“小少爷,我想请你喝茶,想了挺久的。” 西稹淡淡笑着,注视林奕池神色变化,之前的对话,确实让他很意外,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承认。 冷风阵阵拂过,二人都未言语,也没进一步动作。 林奕池确实对西稹感兴趣,否则初见,他不会跟随他一路,也不会以西家关为借口,从而接近他。 让他意外的,他尽然是小少爷,且当中戏耍他,这也让他心念许久,不似之前,腻了就丢下。 也不似之前,得不到就放弃。西稹激起他不少欲望,反抗他都恰到好处,正巧撩动心弦。 虽然他不能保证,得到后,能珍惜多久,但他能肯定,跟西稹在一起,肯定很好玩。 西稹不隐晦,直言不讳,“林少主,你养过宠儿。” 林奕池失笑,毫不避讳的质问,让他失笑,也坦然回答,“有点多。” 西稹情绪平淡,漫不经心道,“现在呢?” 闻言,林奕池笑得更欢,注视他眼神,有些认真起来,“现在都不要了,我只对你感兴趣。” 这话逗笑西稹,眼神轻蔑,“林少主今夜,精神挺不错的,是享受了才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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