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贴近江枍榆,舌尖舔净嘴角血迹,流在江枍榆嘴角的血,是他的血。 他舍不得咬痛江枍榆,滚烫鲜血,是他舌尖的血,西稹呼吸急促,眼眸暗沉,果然,配上鲜血,江枍榆果真诱人,勾住心尖,一阵刺挠。 西稹察觉江枍榆身下变化,但他还是翻下床,让江枍榆休息,他喝几杯凉水,降降欲火。 发现桌上的早饭,西稹端上,强行拉起江枍榆,掰开嘴灌一口。 江枍榆模糊的意识,被一大口肉粥抢到,吐出不少,喉咙卡得生疼,眼尾疼出眼泪,呵斥道,“你干嘛。” “喝完。”西稹命令道。 江枍榆气愤,推开肉粥,又被西稹压制,强行灌入口中。 为了不呛到自身,江枍榆不反抗,乖乖吞掉。 一碗肉粥见底,西稹松开紧扣他后脑的头发,温柔抚摸,“睡吧。” 江枍榆怒瞪他一眼,之前的情迷都清醒了,“滚。” 西稹还未平静,在木凳上冷静,平缓好长时间,房间内,传来江枍榆平稳呼吸,才平静下来。 不打扰江枍榆休息,西稹选择出门,瞟一眼软剑,犹豫片刻,又退回房间,拔出软剑,收回腰间。 到处闲逛,遇见百药子二人,走进他们,发现百药子正上香。 沈留春之墓。 百药子师叔,西稹救命恩人,二话不说,在百药子身旁跪下。 东方棠棣递上香,小声提醒道,“绮容还是不太喜欢你。” 顺着东方棠棣视线,绮容背对他们,心中的节放下下,还没完全消散。 导致绮容暂时不见西稹,加快脚步离开了。 西稹一阵落寞,重重磕头。 当年不是沈留春,他早没了,就算百药子重世,也无力回天了。 心情沉重一阵,随着他们来到小溪边,心情舒缓不少,随意坐下。 又遇见沈红雨她们,西稹还未搭话,就被水袖打中溪水,溅起的水浪打湿脸颊。 根本不听三人解释,大大动手。 西稹抽出软剑,甩给东方棠棣,与百药子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后退两步,避免伤及无辜。 金针被软剑挡住,又斩断水袖,东方棠棣谨慎应战,与西稹二人悠闲的模样,形成对比。 西稹有些无趣了,都懒得看他们了,随意找话题聊,“百药子,你下辈子还重来吗?” 此言一出,百药子陷入沉思,从未思及的地方,沉思许久,有点肯定道,“应该、不会了。” 西稹追问,“你怎么确定?” 百药子彻悟道,“上一世,上苍可怜我,终身未出曼陀谷,觉得可怜,让我重活一世,今世,我四处游玩,又结识东方棠棣,没有遗憾了。” 西稹点头,突然,一根金针飞来,西稹急忙伸手,却在握住刹那,幡然醒悟,他不能催动内力。 金针刺破手掌,鲜血从指尖滴落,落入地面。 百药子平静,无语道,“你不会躲?” “……”西稹哑然,他忘了。 忽然,意识什么,西稹激动道,“百药子,我想起一件事要告诉你。” 百药子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安静等待,然后…… 没了下文。 百药子勉强一笑,笑得瘆人,“西稹,话说完。” 西稹若有所思,“我在确认一次,在告诉你。” “……”百药子,内心火旺,想打人,吼道,“那你确认了,在跟我说,你现在说什么?” 西稹无视他,自顾自一笑,“忘了。” 百药子怒道,“西稹,你死定了。” 西稹躲开他攻击,后退好几步,为自己辩解,“这次我是真忘了。” “以前!你都是故意的!” “也、不全是。” “西稹!给我站住。” 双方的战斗,与东方棠棣一同休战。 沈红雨狠厉瞪他一眼,放下豪言,“西稹,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撂下狠话,匆匆离开。 西稹无可奈何,哀叹一声,“她们娘都原谅我了。” 东方棠棣错愕片刻,理直道,“不是原谅,是正视,绮容正视自身了,她女儿还揪着过去不放。” “对,正视自身。”百药子眼神诚恳,十分赞同道。 西稹闻言,晃神,真心一笑,释然不少,“嗯。” 夜晚,皎月被乌云遮住,崖内昏暗,显得有些压抑。 竹院内,江枍榆心血来潮,拉着江旻对练,拿着细竹,充当长剑。 西稹撑开白扇,微微晃动,觉得有些凉快,便合上白扇。 细竹划过空气,咻咻作响,刚劲有力,动作干脆利索。 西稹盯了一阵,有些不愿打击他们,便移开目光,发现百药子不在,问道,“棠棣,百药子呢?” 东方棠棣淡淡应道,“研究幻蝶去了。” 西稹有些疑惑,“这花与曼陀谷的花不一样,能成功?” 东方棠棣有气无力解释道,“这儿花多,能成功,但不是幻蝶,是金蝶。” “金蝶?区别在哪?”西稹好奇,有些求学问道。 “幻蝶是曼陀谷的花粉养殖,但凡有人沾染曼陀谷花粉,幻蝶就会成群结队,攻击沾染花粉的人,金蝶不一样,不会攻击,最多围绕你转,还没有毒。”东方棠棣简单解释。 西稹察觉他闷闷不乐,猜测道,“百药子研究金蝶,不带你?” 东方棠棣果断点头,不乐道,“根本不理我。” 百药子是这样,一心研制,谁都不搭理,导致二人,时常饿肚子。 突然凑近的脸庞,让西稹晃神,有些木讷,“怎么了?” 江枍榆笑得乖巧,商量口吻道,“西稹,软剑能借我吗?” 西稹脱口而出,果断拒绝,“不能。” 江枍榆低落,再次央求道,“西稹,借我嘛、我就练一会儿。” “……”西稹,差点没把持住,差点就仰头,吻了上去,仅存的理智告知他,在外这样的话,后果相当严重。 带有撒娇的央求,西稹能把持才怪了,内心动摇。 江枍榆贴近他,又故意央求他,是他在求和,傲娇的他,在低头求和。 西稹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不行。” “西稹,别这么小气嘛。”江枍榆再次恳求。 西稹起身,后退两步,扯出竹子围墙里的竹子,递给他,“拿这个,我教你少林自创棍法。” 江枍榆有些懵,拿着竹棍,喃喃重复,“少林自创棍法。” 西稹又扯出两根,丢给江旻与东方棠棣,自傲仰头,“对,少林自创棍法,少林还没人会呢。” “真的吗?”江旻颇为激动,兴奋道。 东方棠棣也有些诧异,追问道,“你去哪偷学的。”. 西稹得意稍眉,颇为淡定,“大师绝学,自创,不外传,学好了。” “江枍榆,好好学。”西稹严厉,带有绝对命令口吻。 江枍榆错愕,有些欣喜,点头应道,“好好学,我好好学。” 正常起式,随即合握竹棍,少林棍法,基础棍法套招,比如,上步戳棍,转身劈打,挥舞滚倒身等,一系列基础,其中参杂多变高难度,都是从未见的。 因为教学,西稹动作缓慢,尽量让他们看清。 西稹拥有超强天赋,又加上本就勤奋,导致他突然加速,忘记身后跟学的人。 自顾自沉浸式,动作干净利落,一招一式,变化千万,难以揣测。 沉浸其中,西稹来回几遍,收尾停顿片刻,转动手中竹棍,忽然意识不对,转身迎上他们迷茫眼神。 说是迷茫,不准确,更多的是钦佩,爱慕。 江旻最为激动,手舞足蹈,“好帅!我要学,我要学!” 东方棠棣极为震惊,下巴都在惊讶,“西稹,你去哪偷学的,这是绝学,哪得到的武林秘籍。” 西稹内心极为享受,面上稍稍正常,却也掩饰不住自傲,“都说了是绝学。” 靠近江枍榆,西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道,“江枍榆,惊呆了?被我帅到了?” 微微回神,江枍榆意识失态,有些害羞窘迫,偏开头,绕不好意思,面对西稹的打趣,更是红了脸。 西稹特喜欢他害羞模样,忍不住想欺负他,调侃道,“江枍榆,被我迷住了?我帅吗?” 江枍榆羞红脸,小声承认道,“帅。” 话音一落,西稹又惊又讶,又喜又乐,掩饰不住的开心,“真的?” “嗯。” 声音极小,西稹却听见了,笑容灿烂洋溢。 东方棠棣上前,有些无奈,拍醒西稹,提醒道,“回神,做正事。” 西稹回神,傻乐一声,握上竹棍,“江枍榆,不会就告诉我。” “……”东方棠棣,之前还要死不活的,这不挺甜的。 江枍榆微微挡住脸,点头应道,“嗯。” 注视一切的江旻,在也控制不住,上前拦住江枍榆,低声道,“枍榆,你跟西稹?” 江枍榆平复跳动的心脏,平缓道,“怎么了?” 内心捣鼓多次,江旻直言逼问,“你喜欢西稹了?” 江枍榆没停顿太久,微微咬牙,承认道,“嗯,喜欢了。” 噗咚、 悄悄话二人,听闻动静,闻声望去,西稹狼狈摔倒在地,尴尬拍拍灰尘,眼尾笑意不断。 江枍榆猜测,之前的对话,西稹绝对听了去,开始懊恼,他明明压低音量了,这都能听去? 听觉过于敏锐了吧。 东方棠棣双手环胸,对于傻乐的西稹,简直没眼看,“西稹,你控制表情。” 西稹拍拍脸,试图冷静下来,微微控制笑容,平缓不少,握竹棍的手也有了力度。 正当他们准备学棍法时,另一边传来呼喊,是百药子兴奋的声音,“棠棣——” “西稹、你们快来——” 西稹放下竹棍,靠近江枍榆,牵过他手,“去看看。” 东方棠棣早飞出去,首当其冲。 “走吧。” 不知何时,被乌龙笼罩的月光,冲破乌云,倾洒絪縕崖,在一片红海上,渡洒一层银光。 幻蝶晃动金灿翅膀,闪落不少金粉,而围绕它徘徊的,是成群结队的金蝶,个头较小,仿佛萤火虫一般,金色的光亮。 漫天的金蝶,围绕幻蝶而动,也有少许落在红叶上,停落在花蕊上,百药子一袭白衣,周围围绕金蝶,宛如仙境。 东方棠棣冲入红海,冲散金蝶,扑到百药子,压倒一片红花,金蝶飞扑而来。 微微弱弱的光亮,映出对方脸皮,温柔的眼眸,爱意满满。 东方棠棣动情道,“百药子,我们回曼陀谷吧。” 百药子温柔点头,温和道,“嗯。” 东方棠棣俯身,贴近百药子耳边,柔声道,“曼陀谷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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