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外的江旻,率先打招呼,“你们醒了,来吃点东西。” 百药子二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上前,面对他们坐下。 早饭挺简单的,熬煮的米粥,没啥味道,配上些许腌菜。 江旻精神饱满,昨日入竹屋,倒头就睡,此时才醒,问道,“你们打算干嘛?” 百药子瞟一眼江枍榆,眼神冷淡,语气自然也不好,“配药。” 江旻好奇道,“什么药?” 空气有些紧张,江枍榆偏头,假若无事人,小抿一口米粥。 百药子冷言,“解毒的药。” 江旻追问,“什么毒?” 东方棠棣重放碗筷,冷哼一声。百药子语气怪异,强调道,“叶莞,西稹头绳上的叶子,有毒。” 江枍榆错愕,稍显无措,却没过多表现,心虚躲避百药子二人视线。 百药子有些气愤,“叶莞能刺激千鸟罗花,西稹活不了几天。” 江枍榆呼吸一滞,心跳漏掉几拍,惊愕道,“你、说什么?” 东方棠棣拉起百药子,冷声道,“托你的福,让他本就不长的命,又减不少。” 江枍榆惶恐,颤栗道,“多久?” 百药子冷他一眼,“跟你有关?” 江枍榆呆滞,脱力坐回凳上,心神不宁。 状况外的江旻,察觉三人怪异气氛,维护江枍榆道,“你们怎么了?为何针对枍榆。” 东方棠棣不语,与百药子离开,丢下一句话,“果然,你们才是一家人。” 觉得莫名其妙,江旻困惑道,“他们怎么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江枍榆浑浑噩噩起身,敲响房门,脑中浮现西稹的脸,似乎很疲惫,很累。 是中了叶莞的缘故,头脑也不清醒。 房内安静一片,江枍榆心急如焚,破门而入。 床上的人,不爽蹙眉,却没睁眼趋势,又平静睡过去。 艰难靠近床边,见西稹苍白脸色,江枍榆一阵心疼,温柔扯开衣襟,锁骨处的伤口,鲜血带着乌黑。 深深刺痛了他,他有些后悔,懊恼他冲动,下如此重手。 当时,他没思考太多。 是他潜意识,觉得这些伤,西稹并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西稹确实没放在心生,没怪他。 “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意识并不清醒,西稹喃喃呓语道。 江枍榆指尖轻点伤口,很温柔,让西稹会错意,误以他是百药子,来上药的。 此想法一出,江枍榆有些妒忌,也很气,对于他们,能如此没防备? 西稹突然睁眼,一把截住他手腕,认清来人后,错愕许久,愣道,“江枍榆。” 江枍榆偏头,小声道,“叶子上有毒。” 西稹懵懂,不在意道,“有。” 江枍榆咬牙,痛恨自身,更为小声道,“会死。” 西稹有些恍惚,松开他手,坦然道,“不至于,百药子去配药了。” “那若没有药呢?”江枍榆失声,大喊一声。 沉思片刻,西稹不确定道,“不清楚。” 江枍榆懊悔,却也气愤,责备道,“你为何不躲?你又不是躲不开。” 西稹闻言,平缓吐气,无所谓道,“忘了。” 心中堵得慌,江枍榆懊恼走开。
第二十七章 西稹盯着他仓促背影,缓缓沉眸,自嘲自身一句活该。 应征了江枍榆的活该,都是他一厢情愿,这些、都是他活该。 江枍榆一顺从,一服软,他就得意忘形,果真,他就是活该。 晕乎的脑袋,让西稹又一次陷入昏睡。 清醒时,百药子与东方棠棣也在。 西稹撑起身体,恢复一些力气,“上完药了。” “嗯。” 三人围桌坐下,心事重重,各有所思。 百药子扫过西稹头顶,乱糟糟的头发,无奈叹气,“我帮你绑头发吧。” “出去走走。” “稍等,我去拿扇子。” 西稹的白扇,此刻正被江枍榆握着,江枍榆此刻心情沉重,趴在桌上。 房门被打开,江枍榆直起身,放低姿态,主动求和,“你回来了。” 西稹淡淡应声,“嗯。” 江枍榆眼神慌乱,内心备受谴责,无措道,“你、你有……” 话音未落,手中白扇被拿走,江枍榆一顿,急忙拉住他,“西稹。” 西稹淡然道,“有事?” 瞬间慌张无神,江枍榆不知如何开口,也找不出话题,呆楞无措。 西稹一提衣袖,扯开江枍榆的手,平淡道,“我出去走走。” 长发从江枍榆眼前飘过,江枍榆一顿,盯着马尾入神,不是他绑的,心狠狠刺痛一下。 西稹与百药子汇合,在絪縕崖散心。 偶遇沈红雨二人,西稹上前行礼,却被水袖打中,击倒在地,猛吐一口血。 沈红雨并未留情,甚至很愤怒。 水袖与锦缎相结合,铁球重力袭来,西稹腾空而起,自转一圈,避开铁球。 手被水袖缠绕住,金针飞速而来。 西稹反向拉过水袖,缠绕飞速金针,根本阻止不了,冲破水袖,直面西稹而来。 东方棠棣拉开西稹,掌力吹散金针,刺入一旁石块。 根本没机会喘息,铁球左右夹击,东方棠棣赤手挡铁球,被砸伤手臂。 百药子与东方棠棣迎战,西稹在后方,沉着冷静待着,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 东方棠棣连带铁球,握紧锦缎,蛮力一拉,沈寒衣身体前倾,面对猝不及防掌力,沈寒衣硬抗。 东方棠棣与沈寒衣,基本不用担心,唯独半吊子百药子,与沈红雨对战,没占据上风。 水袖速度很快,沈红雨手握不少水袖,缠绕百药子,百药子近不了身,一个劲闪躲。 西稹见状,抽出腰间软剑,叮嘱道,“百药子,接剑。” 有了软剑伴身,水袖被斩断,导致沈红雨落入下风,也让她红了眼,愤怒狂甩水袖。 四周布满水袖,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百药子也不留情,转动软剑,随手扯住水袖,缠绕其水袖,手持软剑运气,缠绕水袖,震碎水袖。 却因用力过猛,差点让沈红雨衣衫褴褛,衣袖破碎,撕裂开来。 沈红雨羞怒,“百药子!” 百药子赶忙认错,“沈姑娘,万分抱歉。” 此时,东方棠棣正好过来,多瞟了一眼沈红雨,堪堪停下目光。 百药子喊住他,欲遮住他打量眼神,提醒道,“人姑娘家,你盯着人看什么?” 东方棠棣几步飞上前,拦住沈红雨,神情肃然,“沈姑娘,你后肩可是胎记?” 沈红雨羞红脸,恼怒道,“找死!” 沈寒衣拉住她,强行按住她,“打不过他,别冲动。” 沈红雨愤恨,大吼,“他羞辱我,我还不能杀了他?” “打不过,我们打不过他。”沈寒衣人间清醒,安抚住沈红雨。 东方棠棣陪笑,尴尬片刻,再次询问,“沈姑娘,身上可有胎记?” 沉默片刻, 沈红雨点头,承认道,“有。” 东方棠棣一惊,急切道,“可是正圆。” 二位姑娘,戒备盯着他,“你想干嘛?” 东方棠棣微微一笑,解释道,“二位姑娘误会了,我不过好奇问问。” 单纯好奇问问,显然站不住脚,待二位姑娘离开,三人聚集一团,若有所思。 百药子身上有胎记,后肩处,规规正正的圆。 凝重的气氛,让三人有些不知所措。 西稹再次确认道,“你当真看见胎记了?” 东方棠棣点头,他晃眼过去,确实发现胎记,他脑中有百药子的胎记,下意识浮现正圆,不太敢确定,“不敢太断定。” 百药子也十分好奇,“我们再去问问?” 东方棠棣直言,“她们不太像能告诉我们的样子。” 沉默片刻,西稹嘀咕道,“去偷看,确认一翻。” 东方棠棣哑然,“怎么偷看?” “……”西稹尴尬一笑,果断放弃话题。 眼下毫无办法,三人商量,也没琢磨出对策,三人决定先去丛林逛逛,解决晚饭,才是至关重要的。 茂密的丛林,根本无法下脚,三人屹立树干上。 西稹指着前方,断定道,“这边,有大物。” 东方棠棣好奇道,“比昨天死鸟大多少?” “……”西稹语塞。 百药子率先出发,西稹幽幽跟上,瞟一眼东方棠棣,不满道,“比你都大。” 东方棠棣失笑,打趣道,“当……” “救命——” 百药子的哀嚎,打断他们,急切追上百药子。 东方棠棣伸手接住百药子,眼神停在庞然大物上,当真是大物,何止是大物,还凶猛。 西稹颇为自豪,指着凶残老虎,“是大物嘛。” 哑然片刻,东方棠棣失声,“你先想办法解决它。” 西稹淡淡瞥一眼,白扇脱手,在手心散开,飞向老虎,另一只手用力,扯过发绳上的竹叶。 直接冲出地面,瞬移老虎面前,接住白扇,指尖竹叶飞出,刺穿老虎脖子,老虎瞬间被麻痹,动弹不得。 软剑划过动脉,老虎当场倒地。 西稹得意洋洋转身,嚣张道,“不过如此。” 东方棠棣拍手,夸赞他一翻,“漂亮,把它抬走吧。” “……”西稹呆愣,望一眼大老虎,稍显有些无措,“我一个人?” 回应他的是仓皇逃离的背影,西稹郁闷,“没义气。” 踌躇片刻,白扇卡在腰间,甩开长发,托起老虎前腿,弯腰托起老虎,腿一软,半跪在地,粗重喘息。 “也太重了吧。” 咬牙拼命站起,双腿都在颤,深深呼气,西稹一甩下颚汗水,咬牙气愤道,“棠棣,你给我等着。” “你看着肉不多,怎么这么重。” 刚走两步,西稹脱力后倒,顺势躺在老虎身上,全身酸软无力,大口喘气,抱怨道,“好重,背不动。” 揣摩老虎重量,猜测道,“七个江枍榆,至少这么重。” 休息一阵,西稹也缓和不少,呼吸平缓,扯出软剑,歉意一句,“你太重了,我得分尸。” 运气,奋力斩断,分为两截。 西稹托起虎头,扛起肩上,轻松不少,跃上树干,就听见树枝断裂。 ! 丢掉虎头上身,西稹自转一圈,踩上虎头,平稳落地。 望着杂草一片的丛林,有些比他人都高,若不是陆地不能走,也不用分尸了。 琢磨虎身重量了,西稹再次扛起虎身,选择结实树干。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虎身抗出来,刚落入地面,就见着东方棠棣,一脸看好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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