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姑娘,我想喝酒。” “哎!”付饮香答应得爽快,“已经准备着了,王爷要在哪里喝?” “就在这吧。”时节从厨房里拖出把椅子放在门口,吹着秋风闻着烟火气,觉得甚好。 付饮香脾气好,事事都顺着时节,他要在厨房门口喝酒她也不拦着,还又搬出去几张桌椅,招呼其他几个下人一起过来吃些:“王爷这是想找过去酒铺子的气氛呢,大家一起过来热闹一下,不碍事的。” 付饮香的话说得贴心,时节却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他是个爱哭的,可向来只在达官贵人面前哭,为的是装可怜、求同情,如今却是第一次在一群下人面前哭了,哭得情不自禁,止也止不住。 其他下人见了这情形定然不敢再在旁边坐下,看了看付饮香的眼色纷纷退下。 “我想大列了……”时节捂着脸不肯抬头,“我好想大列啊……付姑娘,你想他吗?” 付饮香:“头两年是想的,之后倒也看开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虽没了大列,可王爷身边不是添了许多得力的人吗?” “呵呵……”时节苦笑着扔了手里的杯子,拿起旁边的坛子向嘴里灌酒,“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会因为各种苦衷背叛你,只有大列,是个傻子,就只知道对你好……” 付饮香自认为不够聪明,时节的话她没听懂也没追究,坐在时节默默地给时节倒酒。可时节并不喝她倒在杯里的酒,喝干手上那坛子酒又拿过另一坛子酒来喝。 如此喝了没一会儿时节就醉了,眼泪和心里的委屈一起向外涌:“我什么都有了……他怎么还是看不上我啊?” 付饮香不接话,时节越发委屈:“饮香!饮香!你知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苦吗?” 付饮香把杯子里的酒自己喝了:“想得的得不到,最后就只能凑合,人人都这样的,看开就好了。” “我看不开!”时节摔了酒坛子,自己却又被那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害怕啊……我好害怕啊!过去重秋不喜欢男人……可现在他自己不是男人了啊……要是哪天转头和皇上睡了……皇上肯定就不要我了!肯定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付饮香怕酒坛的碎渣伤着时节,一边收拾一边安慰,“王爷这么好皇上哪舍得不要。” “他舍得!呜呜呜……”时节哭得肩膀发颤,“我连重秋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我要是敢动重秋,他肯定会把凌迟处死、还要拿我的族人陪葬……” 付饮香:“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不就好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时节彻底醉了也彻底发了疯,“我好爱他!我那么爱他!我爱他胜过爱权利!可他呢?他只有嘴上说的好听!他心里有别人、怀里也有别人!” 付饮香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好时节,而且时节越喝越醉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分寸,这厨房外面连个遮挡都没有,要是被人听去了什么不该听的客如何是好。 “王爷,我扶你回屋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屋歇着了。” “我不回去!我睡不着……我好多天都睡不着了……他好多天都没陪着我睡了……” 时节不想回去,可人醉了没什么力气,付饮香力气在女子里算大的,勉强能架得动时节,于是就强行带他回去。厨房距离主屋远得很,付饮香怕别人听了不该听的也不敢叫别人过来帮忙,只能自己咬着憋着气又拉又扯地带时节走,时节被拉扯得难受半路吐了自己一身,付饮香只好把他的外袍脱了再继续向前走。 此时还没人知道武功高强的新皇已经翻过新皇城的城墙到了时节府上。刘俊和谢婴絮相看两厌没什么好缠绵的,走过流程后便谁也不理谁,刘俊越想心里越痒,干脆出宫找人。 这事当然不能声张,所以刘俊一直在时节的屋里躲着,却不想时节喝得烂醉被女人给抬了回来,身上穿的竟然是贴身的亵衣,而且连亵衣都很是不规整,半边胸膛都露出来了。 刘俊在梁上看得直皱眉。好在付饮香折腾了一路实在累了,放弃了给时节更衣擦身子的想法,只帮他漱了口就带着他的脏衣服离开了。不然刘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误会到什么程度。 付饮香走了刘俊立即放下门闸,然后两步来到床边板着脸要跟时节算账,可时节醉厉害没察觉到有人过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刘俊气急败坏地扯开时节的衣服检查——还好,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那肉棒也软趴趴的,不像使用过。 虽然和女人在一起没有用到后面的可能,但刘俊还是把人翻过去检查,却不想手指刚碰到那朵小菊花、时节就像挨了刀子一样大叫一声躲到了一边。 刘俊被吓了一跳,看着时节叹气:“醒了?” 时节瞪着眼努力去看眼前的人,可眼前尽是虚影,什么也看不清:“谁!” “你这是哭瞎眼睛了?”刘俊看着时节那通红的眼睛大概猜到了缘由,嘴角又挂起了笑容,“你郎君来看你了。” 时节醉到眼睛看不清东西脑子自然也不灵光,既没听清刘俊说了什么也没认出刘俊的声音,只本能地觉得有危险、不停地向后缩。 “这是喝了多少。”刘俊觉得时节这样挺可爱的,身下也有了反应,脱了衣服准备上床,却没想到时节挣扎着推他不许他靠近,时节手软脚软连付饮香都撕扯不过哪里是刘俊的对手,饶是他奋力挣扎了还是被刘俊轻制服、压在了身下。 “别碰我!”时节急得掉下眼泪来,“我不卖了……我、我是大将军的人!” 刘俊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时节在说钱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时节这是在说过去的自己,不禁笑:“你怎么这么有趣——别叫大将军了,叫声郎君听听?” 时节迷茫极了:“他是别人的郎君了……” “傻东西。”刘俊嘴上嫌弃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急不可耐地想钻进时节身体里享受一番,可时节手脚并用地挣扎实在碍事,刘俊把时节的亵衣撕成布条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压着他的双腿强行把自己的肉棒送进了那菊穴里。 “啊……”时节微弱地呻吟,蚊子哼哼般呼救,“救我……救我啊……” “呼——”刘俊舒适地低喘,不管时节那毫无作用的反抗,自顾自地摇晃着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可能是醉酒的缘故,那肠道里面格外温热,舒服的很。 “你为什么不救我啊……啊、啊……”时节颤抖着哭了起来,“你为什么只救重秋……不救我啊……啊!” “胡说什么呢?”刘俊惩罚般狠狠撞了时节几下,“我什么时候只救重秋不救你了?” “嘿嘿……”时节似乎是被捅得舒服了,被刘俊撞了几下之后反而笑了,“我比他好看的……我还比他厉害……” 时节醉得这么厉害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刘俊决定不再搭理时节的胡言乱语,抓着他的腰肆意地操干起来,时节没了说胡话的力气,只能咿咿呀呀地喘个不停,等刘俊干得满足、射出精液来,时节满脸通红地跟着粗喘两声,随后就没了声音、心满意足地昏睡了过去。
第44章 混沌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节终于从昏睡中逐渐醒来,开始只觉得头疼得厉害,闭着眼睛给自己揉了半天才觉得意识明朗了一些,随后觉得后穴黏黏糊糊难受得厉害,这感觉倒是不陌生,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昨天皇上大婚,是要和皇后洞房花烛的,自己一个回了府上,不曾和他交欢…… 天!时节猛地睁开眼睛,随即就看到了床上的一片狼藉和自己手腕上的两道青紫,刘俊早已经离开,而时节完全不记得昨晚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时节慌了——正沉浸在嫉妒的悲伤中的时节哪里会想到刘俊会在大婚夜里跑过来上了醉酒的自己,他只觉得是哪个登徒子趁着自己不省人事占了自己的便宜。 这若是被刘俊知道了可怎么办?自己这王府的守卫怎么会如此差劲! 时节赶紧下床去把门锁上、防止有人闯进来看见不该看的,把自己清理干净后立刻把床上那些撕碎的衣服和脏乱的床单全都扯下来烧了,之后去衣橱里找出干净衣裳换好、把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印子全都遮挡了,才终于打开了门。 昨晚穿的外衣不见了,时节觉得这是个线索,他要抓住这一点把昨晚那个狂徒给揪出来碎尸万段。付饮香是最信得过的,时节想去给她个暗示,结果付饮香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对时节说了,时节自以为的线索一下就断了。 时节愁眉不展把府上的守卫士兵全都排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折腾了一整天躺回床上时节才终于开了窍——就算是喝醉了,自己对生人也不该一点反应也没有,昨晚来的会不会是那个自己愿意上床的那个人? 想到这时节忍不住嘴角上扬,可又立即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太异想天开,自己在刘俊心里哪里有那么重要,他哪里会在大婚晚上来和自己交欢。时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失落,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晚上都没能入睡。第二天一早实在受不了了,决定直接进宫向刘俊求证。 可真见了刘俊时节又怕了,如果那晚来的不是刘俊,而自己的试探又暴露了这件事情,那可怎么办? 刘俊见了时节这憔悴又纠结的样子不禁疑惑:“康盛王昨晚又没睡好?” 时节听那个‘又’字立即来了精神——刘俊知道自己前天晚上没睡好,那不就说明他当晚见过自己吗? 刘俊眼见着时节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冒出光来,反而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大早上过来和我打哑谜的?” “臣……”时节看看周围的太监宫女欲言又止。 刘俊退避了周围的人,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时节小步凑过去跪在刘俊身边低声撒娇:“臣想皇上了。” “不是前天才见过?”刘俊摸了摸时节的头,今日时节穿着官服头顶梳着发髻带着发冠,手感与过往颇有不同,“你平日可没这么黏人,莫不是这王爷当得太清闲,没事情做?” 说了前天才见过,又摸了他的头,时节终于彻底放心下来,开心得嘴角咧到耳根,双手抱着刘俊的小腿,头贴在刘俊大腿上蹭来蹭去:“臣有做事情,城南的荒地五日前开始开垦了,救济洛阳的木材昨日已经采办好,再过两日就可以向洛阳运了,募集流民开荒的事情也交给图元去办了。” 时节的动作是赤裸裸的勾引,嘴上说的却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事情,刘俊叹气,捏着时节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你是来述职的?” 时节没说话,满脸满眼都是笑容。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之后做什么完全不重要。刘俊在大婚夜的时候从皇宫里出来,去了自己那,和自己‘圆房’,这可不是单纯地证明那一夜与谁上床的问题,这是他时节在他刘俊心里位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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