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貌美恩公不对劲

时间:2023-08-17 21:01:14  状态:完结  作者:猫不皂

  真希望自己赶到的时候发现阿闲已经跑了,那样即便扑个空,他也能松一口气。

  想到要去找卓应闲,聂云汉不由低声问向羽书:“你身上有钱吗?”

  向羽书一怔,向他扭了扭腰:“腰带里有两个铜板。”

  “就两个?”

  “我本来就没有钱啊,只有一点点碎银子,还在绿绮琴没拿回来。”向羽书委屈道,“你要钱做什么?”

  聂云汉敷衍道:“一天没吃饭,饿得慌。”

  “两个铜板还不够你买烧饼的?”向羽书恨恨道,“他们这么抠门,饭都不管你么?我就早上吃了一顿,现在也有点饿……”

  黑胖子听见他俩窃窃私语,不悦地瞪了过来:“你俩嘀咕什么呢?!”

  向羽书不爽道:“我饿了!想知道你们一会儿管不管饭!”

  “嘿,你这小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吃饭?!”黑胖子嘲笑道。

  “我一紧张就饿,不行么?”

  “臭小子,嘴还挺硬。”黑胖子见向羽书还是个半大孩子,也没跟他一般见识,跟旁边人说道,“上岸之后给他俩买个馒头吃。”

  趁黑胖子不注意,向羽书扭向聂云汉,聂云汉背过身去,伸手在向羽书腰带里摸了好一会儿,找到那两个铜板。

  小船又在水上漂了一会儿,聂云汉已经隐约听到岸上传来的动静,便附在向羽书耳边,低声道:“等我走了,你跟那黑胖子说,你就是他们二当家凌青壁一直在找的赤蚺,说待宵孔雀有内鬼,把今天救我那人告诉他们。”

  向羽书瞪大了眼:“你这就走?”

  “水里他们不好追。”聂云汉说着话,已经把手上的绳子拽松脱,趁看守的人不注意,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憋着气飞快往岸边游去。

  直到气息耗尽,他才掏出“鳃”,戴上面罩,回头见没人追来,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往前游。

  小船上,黑胖子本来已经下了水,但他没想到聂云汉游得那么快,一下水就没见着对方影子,不由悻悻地回了船上。

  他本要拿向羽书出气,向羽书便把聂云汉教的话给他学了一遍,那黑胖子登时愣了。

  旁边手下问:“怎么办?”

  赤蚺不赤蚺的黑胖子没听说过,但二当家叫凌青壁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他沉吟片刻,道:“内鬼一事兹事体大,先送到二当家那儿去!”

  聂云汉浑身滴汤挂水地从码头附近爬上岸,活脱脱一个水鬼模样,路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正方便他加快脚步往城里赶。

  此刻已经华灯初上,又恰逢端阳节,街上比平日里热闹许多,周围小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听来听去,也没听见他想要的东西。

  他放慢脚步,东张西望四处寻着什么,神情有些焦躁,好容易看到一个大娘摆的小摊,立刻跑了过去。

  “大娘,您这粽子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不过现在还剩两个,不卖啦,留着给我小孙子吃。”大娘笑呵呵道。

  聂云汉捏着两个铜板,可怜巴巴道:“能不能卖我一个?原本答应了娘子带粽子回去,没成想遇上一些事……身上只剩这点钱……”

  大娘看他长得俊,此刻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还有点哆嗦,顿生怜悯之心,但又有点舍不得,犹豫道:“你娘子……自己不会包吗?”

  “嗐,我舍不得她麻烦。”聂云汉咧嘴笑了笑,央求道,“大娘,就只要一个,一个就行。”

  “行,给你吧,小孙子吃一个也够。”大娘笑呵呵地拿纸了粽子递给他,“钱我就不要了,祝你们小两口恩爱常在,百年好合。”

  “谢谢大娘!祝福收下了,钱您一定得收,要不然我娘子该不高兴了!”聂云汉兴高采烈地接过粽子,将两个铜板放在摊上,转身一溜烟跑了。

  他把袍子一角兜起来,穿过腰带,打了个结,挽了个小布兜,把纸包包的粽子放进去,这才放心地跳上一侧屋顶,飞速狂奔起来。

  跑到绿绮琴附近的街道,聂云汉觉得不对劲,当即便停住了脚步。

  原本这一条街都热闹非常,又逢今日过节,应该像刚才经过的那条街道一样更加热闹才对,可是此刻望过去,那边黑压压的,竟毫无动静,连平日里老远就能听见的丝竹曲韵都没有。

  聂云汉站在一座三层楼屋顶向绿绮琴眺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跳下来,在街边随意拉了个小贩打听:“哎,绿绮琴那边怎么了?没开张吗?”

  那小贩表情丰富,先是瞪眼一怔,接着煞有介事道,“你还不知道啊?苗老板突然得急病去世了!段舵主要在正堂停灵七天,绿绮琴自然不可能开门,将来还开不开都成问题!”

  “苗老板怎么会去世?”

  “那谁知道,好像是昨晚上出的事,段舵主把城里所有有名的郎中都请来了,大家都说没得救!要说这段舵主也是个痴情之人,抱着苗老板的尸身一夜不曾入眠,整个人都呆滞了。”

  聂云汉想到段展眉对苗笙的所作所为,冷笑道:“痴情?哼!”

  “人家两个的事,轮到你随意指摘?”五陵渡民风开放,大家都见多识广,平日里少有条条框框,小贩还当聂云汉看不上好男风的,不满地回了一句,态度也明显比方才差了许多,“不管怎么样,我劝你最好别过去,还是绕路走吧。”

  “为何?他家办丧事,还不让人从门前过了?”

  “据说段舵主悲痛过度,性情大变,把所有小倌和姑娘都关起来不让出门。绿绮琴前后门的街道也都封了,不由人通行。谁要打那儿附近走,扰了苗老板清净,必定会被抓起来毒打一顿。”小贩摇头道,“今日不少人挨了打,大过节的你可别去找晦气。”

  聂云汉讶异道:“这么霸道?官府不管?”

  小贩斜眼看他:“你新来的吧?懒得跟你解释。话我撂这儿了,你爱听不听!”

  聂云汉连忙拱手:“听听听,多谢小哥忠告。”

  那小贩推着三轮车离开,一边走一边叹:“唉,咱们一家团聚,人家天人永隔,可怜哟~”

  聂云汉望向绿绮琴的方向,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如果段展眉如此悲痛欲绝,阿闲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往绿绮琴赶去。

  果然正如那小贩所说,绿绮琴外墙下,每隔两三丈便有一人守卫,将这偌大的院墙看守得十分严密,恐怕段展眉已将自己在五陵渡所有的人手都调了过来。

  聂云汉不欲打草惊蛇,想先进去探一探内情,便绕到卓应闲与苗笙居住的小院院墙外,拈了几块石头声东击西,引开守卫注意,便借着夜色遮掩,跳上了那处墙头。

  只是他没想到,那角落的墙下还站着两人,正抬头往上看,与他看了个眼对眼。

  那两名守卫许是警惕性不高,第一反应居然是面面相觑,给了聂云汉反应的时间,他跳下来干脆利落将二者击晕,顺便拎了其中一人的刀,轻轻往院中走去。

  那院里灯火未燃,黑压压的一片,有如乌云盖顶般压抑。聂云汉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一草一木明明没有半分改变,却寂静得如同荒野枯坟,与前几日平静温馨的模样大相径庭。

  每看一眼,聂云汉的心就收紧一分,他径直奔向卓应闲的房间,里面黑灯瞎火,明显是没有人,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想进去看一眼什么情况。

  房内被翻得乱七八糟,所有的衣物、行李、用具全都被扔在了地上,桌椅柜子也全都翻倒,好好的锦绣堆一般的房间,此刻仿佛台风过境一般,已经破烂不堪。

  聂云汉的心咚咚直跳,不知卓应闲遭遇了怎样的对待,琢磨着该怎么寻人。

  这时他耳根一动,觉察到许多人的脚步向此处赶来,便也不打算再躲——方才那两个守卫,应该不是反应迟钝,而是段展眉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来,特意叫人在这里等着。

  这几日内经历种种,段展眉也应该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扣下卓应闲,一来为了泄愤,二来自然为了引赤蚺上钩。

  果然,下一刻便有人将门口重重围住,把那不甚明亮的月光挡去了大半。为首的人逆光站在聂云汉面前,笑道:“聂兄对吧?久仰大名,今日总算等到你了。”

  聂云汉眯着眼打量着对方,终于认出那应是段展眉的一个心腹,上次他来绿绮琴时,见这人陪在段展眉身边。

  “跟你不熟,没必要称兄道弟。”他冷哼一声,喝道,“你们把人藏哪了?!”

  “先生莫急,时雨正是为此而来。”时雨一侧身子,向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身后的人也立刻“哗啦”闪出一条路,“云闲公子有请,请随我来。”

  聂云汉冷冷地看了时雨一眼,大步迈出门去,心里念头飞速转着。

  这个叫时雨的他听向羽书提过,这下便对上了号。此人连他兵器都没打算缴,大约是仗着人多势众,觉得他只有一个人,必然不足为惧。

  如此说来,阿闲是否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今日必定得把阿闲救出来,至于苗笙……段展眉应该不会毁他身体,那便对不起萧儿,只能下次再来救他舅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来自白居易《暮江吟》,大家都知道哈。


第66章 折磨

  绿绮琴一隅, 一间狭窄逼仄的柴房中,传来鞭子抽在人身体上的闷响和受刑人一下下忍痛的闷哼。

  屋内点起了一堆柴火,熊熊火光映在段展眉的脸上,将他阴郁桀骜的面孔勾勒得更加可怖。

  他穿了一身素白, 衣服被溅上了星星血点, 此刻累得满头大汗, 才喘着粗气将鞭子扔到一侧桌上,随从立刻奉上帕子。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铁齿铜牙。”段展眉擦着汗, “从未有人能在我手下撑过这火炙之刑,你这细皮嫩肉的,骨头倒也硬。”

  他看着对面的人, 脸上挂着阴森笑意,见对方没有半分回应,不由自嘲地低笑一声:“其实你说不说也都没什么所谓,昨日在你房中搜出那昏睡的老奴我便知道, 我与雷三当家的会面已经尽数让赤蚺听去了——原本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对付孔昙和哈沁,这倒是给我提供了新的机会。”

  柴火烧得哔啵作响,对面的人双手被铁链拴住吊了起来, 发髻散乱,盖住了脸, 此刻他被烤得汗流浃背,薄薄的衣衫湿透,紧贴着泛着血痕的皮肉。

  他脚上没有穿鞋袜, 曾经纤细白皙的双脚此刻布满伤痕,站在烧红的火炭之上, 双腿微微发着抖。

  此刻他垂着头,静静听着段展眉说话, 尽管遭遇酷刑,却仍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露一丝慌乱。

  “我与赤蚺本无过节,今日了结哈沁之事后,咱们就能相安无事,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段展眉倏地收了脸上的笑意,眉目间尽是戾气,“谁知你们偏不放过我,连我唯一珍爱的笙儿都要夺走,既然这样,那我也让你那情郎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