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回神,反手摸去。 “忘记了。”刘喜答道。 这并非是故作云淡风轻,而是真情实意的忘记了。 可能是妈妈打的,也可能是刘喜偷东西被人发现了,或者——只是单纯看不顺眼。 反正就是为了活着。 总而言之,像他这种底层的人,身上出现的任何伤痕都不需要理由。 李淮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是知以何样的表情来面对。 “若是我能当太平县的县令就好了——” “定是让你少吃些苦,” “也让世上少一些像你一般苦命的人。” 刘喜温热的脸庞贴着他的侧脸,似乎是感知到了他失落的情绪,像是小动物之间的互相安慰,不带任何情色意味轻轻蹭了两下。 “不苦。” “只要能见到公子你。” 刘喜呓语般的说着, “哪怕叫我再死一次也愿意。” 李淮之神情微怔,还没琢磨出他这句话的意思。 或许是先前的话触动了他的情绪,刘喜变得比以前大胆了些,主动张开了双腿,然后用伸出一条腿来搭在他的后腰上。 李淮之还没反应过来,往后一摸,才发现这是刘喜的脚腕。 他们之前也用过别的姿势,不过因为刘喜看不见他的脸而作废了。 见见李淮之迟迟没有动作,刘喜一咬下唇,躺在李淮之身下,自己用手开拓,只不过浅浅塞进去两指,便痛的不行了。 这副着急的模样可真是有些吓着李淮之了,他连忙空出一只手来,阻止刘喜粗暴对待自己动作。 “你怎么了,今日这么着急。” 刘喜的下唇被他咬的嫣红,偏偏咬着的贝齿那边缘泛白,显得那点红色触目惊心。 李淮之怕他在咬出血了,用唇舌一点慢慢的舔弄着,等到刘喜牙关略松,他便趁此机会溜进刘喜的口腔,把刘喜那截小舌吸的水声作响。 李淮之从床头摸了盒软膏出来,他和刘喜欢好就一直留着。 他用两指扣挖了那软脂出来,缓慢的送进刘喜的后庭。刘喜一手拦着他的后颈,一手扯着他的衣襟,把那华贵的衣襟随着李淮之的动作和节奏揉出混乱的衣褶。 两人分开了唇舌,吻的太久,皆都不约而同的喘气起来。刘喜一舔下唇,咽了咽口水。 “你进来吧。” “好,”李淮之答应到,抬起刘喜的一条腿放到肩上,顺着塞进那层层叠叠软肉的后穴里,里面又湿又热,初经人事,紧的他发疼。 刘喜扭着腰配合着李淮之的动作,两人都从这项活动中获得了莫大的快感。 动作越来越快,如同疾风骤雨,经过几日的相处,刘喜也并不像刚开始那样只有疼痛而感觉不到快感,只觉一股麻痹之意蔓延到脊椎,酸软的他双腿都抬不起劲儿。 李淮之发了狠的一撞,撞得那高湿的肉洞忍不住紧缩,刘喜将脖颈用力的向后,露出一截脆弱的咽喉。像是无法承受这快感,不安的扭动起身子。 刘喜被顶的泪眼朦胧,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只能小声的像只猫咪一样叫公子。 他想叫李淮之动作慢点儿,偏偏李淮之坏心大起,趁他说话的时候那肉物就朝着敏感的地方顶的又快又急,刘喜被逼的眼角顶出了泪,话也稀碎。 视线里有一道艳粉的唇舌,应该是被顶的太狠,忘记收回去了,李淮之便地下头颅舔舐起来。 作者有话说: 浅浅开了下车,已经尽我这个纯爱选手的所能了(苦笑 因为再不开车后面的剧情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无车可开了。
第36章 风起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红砖绿瓦的阁楼一角,给鸱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这是刘喜在第一次没有告知李淮之的情况下自己独自出门,但是预防出现意外,他还是留下了一封小䇝 。他现在的字写的暂且不是很好, 所以只匆匆留下四个字—— “勿念,速归。” 明霞在这条高低不齐的青石板街道上奔涌而出,投下错落的影子。 刘喜顺着自己已经模糊的记忆,踌躇的向前走。 要走好久,要走完这四通八达的大街,要远离闹市的喧嚣,待一切万籁俱静,只能听见蝉鸣。 你方能看见刘喜, 和他那凄风苦雨却温暖异常的小屋。 父母亲还在外耕作,所以是由大他几岁的姐姐成日背着他的。 还需要照顾的姐姐用一块破布把他系到了背上,哄着不知道何朝何代童谣,刘喜就这样晃晃悠悠的长大了,随着他的身体的变化,这个世界在他眼里逐渐拉扯、变形,显露出他最真实、最丑恶的模样。 他们只是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家,在建宁的土地上,有数百万这样的家庭。 然后天灾来了,一切都趋近于崩坏。 父母双双被饿死,姐姐因为他的弱小嫁了人,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自愿卖身成奴,成了烟花巷口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喜子,一个最低贱的存在。 他用自己卖身的钱给姐姐打了副银镯子,姐姐出嫁那天,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暖融融的照在人身上。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就这样走着去嫁人。 她没有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终日愁眉的姐姐露出笑容,她低眉浅笑。 姐姐带着银镯子的那只手轻轻往后,把一缕乌黑的发丝别到耳后,这是她人生中难得一个少女情态的瞬间。 她并不是很美,因为过度操劳,手裂开了口子,指节也很粗大,布满老茧。 让她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可笑。 姐姐的双目含水,她问刘喜。 “我好看嘛。” “嗯。”刘喜点点头,他那时候还很沉默,像是一个灰色的影子。 日暮西沉,耕作已久的农民趁着此时回了家。 他在一路上想过很多个瞬间,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的,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童年记忆里都是灰暗而又寡淡的。 并不如刘喜想的那么美好,家中充满了怨气和责怪。 无非就是今年收尘不好,天越来越旱,找到的水源也越来越少,上次借的米还没还,天气越来越热了,衣服要赶紧再打一件,去田里的时候锄头松了,要再找个木片紧紧。 为了省点煤油,父亲和母亲都待在外面,父亲抽着旱烟。 刘喜趁着不备从后窗翻了进去,毕竟四处透风都也不难。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旁,看着尚在襁褓中小小的自己,他那么瘦弱、那么小。 两个刘喜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刘喜俯身,将手轻搭在幼儿刘喜的身上,幼儿天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顾自的嬉笑着。 刘喜伸出双手,然后慢慢收拢, 紧紧的、 紧紧的—— “你干什么!” 刘喜忽觉手腕上一痛,像是被兔子咬了,只见一个齐他半身的小姑娘怒气冲冲的而看着他,发丝凌乱,身子微微颤抖。 像是害怕,眼眶里含了些泪意。 “爹!” 还没等她喊出娘这个词,刘喜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深深的把这个年幼的小姑娘印在脑海里,仓皇而狼狈的逃了出去。 刘喜的屋子旁边有一片芦苇荡,在余晖下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闪烁着。 走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平静的道了别。 只不过在路过那片芦苇荡的时候,姐姐突然转过了身。 她笑着对刘喜挥手,刘喜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喜子!” “好好活!” 那也是他第一次遇见李念的一天。 有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后来他意识到了, 原来,这叫命运。 可恨的、令人憎恶的、也是无法改变的—— 命运。 刘喜如同无头苍蝇,慌乱中滚下了山坡。 他没有起身,而是任由自己趴在那里, 眼泪无声的濡湿他的脸颊。 这是一场迟到了几年的雨。 过了良久,日暮西沉,所有的光线全部隐去,无声而静谧的黑暗又笼罩了整个大地。 刘喜这才站起身来,稍微抽泣。 他顺着原路返回,璀璨的群星在夜幕上无声为他护送。 他想起了姐姐, 他想到了自己, 他想到了李念。 刘喜,你准备好了吗? 和李淮之携手, 一起对抗这无法撼动的命运。 刘喜越跑越快,一颗胸膛像火烧透了似的,心脏“咚咚咚”的有力的跳动起来。 为了为平定匈奴有功的李川将军接风洗尘,应天帝专门嘱咐为李川将军的将领和部队在进入京城时游街一圈,以顺应建宁风貌,壮中原士气。 宋葭站在高楼之上,他今天有别的事务在身, 所以不能同往常一样亲自和他贺喜。 不知为何,他今日的情绪格外的低靡。 玄月如钩,京城百姓四处都挂满了花灯,连接在一起,可长达数十里,满街灯火,如同天宫星市。 千百盏明灯盈盈闪烁,如同倾倒而出的银河灼灼光辉,流光溢彩,融融如海。 为了赶上好时候,老百姓全来了街道里,挤挤挨挨,人潮拥挤。 好一副盛世生平的景象。 他和正值壮年的应天帝站在一起,略居于人后,共同欣赏这盛世美景。 应天帝不由得的感叹道:“辛遇得良将李川——” “朕与李川将军,就如同李牧之于赵王;重创匈奴,防守边关。” “若没有李川将军,何来这百姓安居乐业。” 宋葭默不作声。 李家父子共乘游街,李川在前,李渊次之,李淮之被安排到了一个不起眼得角落,和身后的将士一起走。 少年心性,也不觉得冷落,反而是睁大眼睛饶有兴趣的四处张望着。 他要把这一切都记下来,然后一一说给刘喜听。 作者有话说: 从这章开始,接下来的剧情将会急转直下。 由此,也将进入本文的中后半段, 本书的所有人物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已经尽数出场完毕。
第37章 戏 更深露重,而立之年的宋显允端坐于书桌前,放于面前的十几张日期不一的信纸,这些信纸的来源地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并州。 这是他弟宋齐光多日来写信催促。 就在他还在头疼之时,一双柔荑抚上了他的肩头。 声音袅袅如同出谷黄鹂, “光儿怎么催的这么紧?” 是年过三十的付蓉,容貌已不同于往年的光彩照人,却在他经年的滋养呵护下显得华贵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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