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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公主男儿身

时间:2023-08-17 19:00:38  状态:完结  作者:金家懒洋洋

  昨晚玉晚言的亲吻。

  他从没有要亲吻甄氏的欲望,甄氏端庄,自然也不曾主动亲他,因此昨晚玉晚言的那个吻着实惊到了他,可是之后的今天一整天,他却又反反复复地回味着那时玉晚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以及亲吻他时带给他的滋味。

  说实话,那滋味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有微妙的欢喜。

  这想法着实惊世骇俗,作为镇国公府长子,二十多年来都被教导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却突然发现了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欲望——那与他所接受的教育不仅背道而驰,更是离经叛道、逆道乱常!

  想到这里,凌雨棠好像劈头被浇了一盆雪水,只觉彻骨的寒冷,那欣喜也恍惚间荡然无存。他在罗汉榻上坐下来,好像要取暖似的,无意识地弓着背,双手放在火盆上——他望着烧得火红的炭,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他作为长子,肩负的是继承镇国公府的重任,整个凌家家族的荣辱都担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日后谁来继承镇国公府?凌家百年荣耀,如何延续下去?

  ……可是,晚言怎么办?

  他系我一生心,我却负他千行泪。

  凌雨棠身上的寒意愈重,只觉冬日的夜晚这样寂静而寒凉,难熬异常。

  他又坐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下去,便上了床歇息。可是上了床,却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玉晚言的面容,眼神,还有那一日雪白的亵衣,总是无意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只觉自己要疯魔——如果真的让玉晚言就这样走了,自己下半辈子可能便要相思成魔了。

  他这时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喜欢玉晚言的,也许这样的喜欢太过陌生,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让自己都不曾发觉,或者也不曾往那个方向想;自己只知道玉晚言与自己的惺惺相惜是好友的志同道合,只知道自己“别后常相忆”是对友人的思念,却不知爱恋如水,早已点点滴滴沁入骨髓。

  他想,无论如何,不能让玉晚言就这样走了,也许他们最终还是无法相守一生,但若叫玉晚言求而不得,以为冒犯自己而惶惶不安、羞愧余生,自己又于心何忍?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定下来。

  他合了眼,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三个时辰,然后天还未亮,他便起了身,穿好衣服洗漱,旋即又匆匆出了府,打马直往城南而去。

  玉晚言住的客栈还未开门,他便在不远处的小巷口吃了碗阳春面,眼看客栈开门了,便立刻跑进去问,店小二见他穿着气度都不像平民百姓,也不敢怠慢,便将他领到了玉晚言住得房门口,说:

  “公子,这便是了,要我给你叫醒那位公子吗?”

  凌雨棠忙说:“不必不必,我在门口等他睡醒便好。”说着,忙又塞了一锭碎银子给店小二。

  店小二虽觉得他行为奇怪,但拿了钱,也就没多说,点点头走了。

  凌雨棠站在院子里,天还蒙蒙亮,房屋都笼罩在夜幕下,远方天空还亮着太白星,四周都静悄悄的,唯独他的心鼓噪得很,好像有一千个凌雨棠,又有一千个玉晚言,轮番在吵闹。

  他期待,欣喜,激动,却又害怕,紧张,忐忑不安。

  这般滋味,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

  等到天色大亮,四周人声也都响起来时,他的心情越发激动难以言表,双眸更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门,即便他眉毛头发上都沾上了水汽,他也完全不曾察觉。

  “大公子!大公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雨棠转身一看,却是自家门房,刚刚他是看着自己出来,还问了自己去往何处的,不知为何来寻自己。

  “怎么了?”

  “不好了,府里出大事了!公子快回去吧!”

  凌雨棠见他表情万分焦急,不由疑惑道:“出了什么事?”

  “您回去就知道了,老爷让我赶紧把您叫回去!”门房拉着他就往外走。

  凌雨棠回头望着依旧紧闭的门,顿了顿脚步,但终于还是选择了转身。

  等下再来找晚言吧!


第九十九章 自作孽不可活

  凌雨棠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就见自己父亲正在厅堂上坐着,满脸凝重,自己弟弟凌雪棠和公主坐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赶紧快步进去,问道:

  “父亲,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凌寄元闻言抬头看向他,神情复杂,但多少还是有点哀戚:“你妻子甄氏没了。”

  “什么?!”凌雨棠一愣,仿佛劈头一个响雷,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父亲,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没了?怎么没的?”

  虽然甄氏癫狂不可理喻,也说过除非她死才肯出凌府这样的话,但她好歹是凌雨棠的结发妻子,更是他幼子的母亲,凌雨棠纵有千般恨她恼她,也绝未想过真的要她死。

  如今竟真的没了,凌雨棠第一反应便是十万分的震惊。

  凌雪棠走过来,神色亦是同样的复杂:“今早下人发现的,在池塘里溺死的……在靠近南端的观松榭一边,有一个小篮子,篮子边的泥土上有滑痕,应当是她去池塘边时,失足落水而亡。”

  凌雨棠更是诧异:“她一大早去池塘边做什么?”

  凌雪棠听罢这个问题,却是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了眸子。

  凌雨棠又看向慕仙宜,却见慕仙宜也撇开了视线。

  “雨棠。”镇国公开了口,语气满是感慨,“我检查了小篮子,里面放了压胜之物,上面写着公主的名字和玉晚言的名字……她去池塘边,应当是趁凌晨无人的时候将压胜之物埋在池塘边——刚刚叫了懂行的人来问,原是将写有他人名字的压胜之物埋在池塘边,可叫那人久病而亡。”

  原来如此!

  凌雨棠如饮醍醐,更是觉得甄氏可笑可悲——死不悔改尤想着害人,谁曾想天道昭昭竟丢了自己的性命!无怪方才门房来叫他,却不肯跟他说原因,要知道,厌胜之术在大祈是被明令禁止的,若有人敢施用,是要祸及全家的!也无怪凌雪棠和慕仙宜方才是那样的表情,想来是厌恶甄氏的所作所为,却碍于自己而觉得尴尬吧!

  凌雪棠看着自家大哥表情变了好几转,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呵,节哪门子的哀?”凌雨棠冷笑一声,面上是难得一见的凉薄,“她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有什么好可惜的?”

  “雨棠……”镇国公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道,“此事乃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你身为她丈夫,势必要为她讳,尤其是甄家来人时,切莫露出这等表情来。”

  镇国公到底还是宽厚的,凌雨棠闻言,也低了头,道:“儿子知道了。”

  甄氏的丧礼很快便办了起来,即便她死得并不光彩,但镇国公府并没有亏待她,还是将她的丧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甄氏的娘家也不疑有他,只以为自己女儿是失足落水而亡,其它一概不知。

  镇国公夫人很是神伤,甄氏毕竟也嫁入国公府有四年了,婆媳俩自然也有感情,虽说甄氏糊涂蠢钝,但毕竟以前也全非如此的,镇国公夫人也想不通,怎么好好一个人说变就变了,如今还出了这等事,叫她大儿子青年丧妻,家里也不祥和安宁。

  镇国公夫人这般,自然是不太能主持家里的事情,这一切便落在了慕仙宜的身上,慕仙宜从未办过这些事,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有凌雪棠帮衬他,好歹差强人意没出岔子。

  晚上掌灯时分,国公府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凌寄元和凌家兄弟在前院善后,慕仙宜才真正得闲,坐在窗下喝小粥。

  暖玉在边上伺候,一边还念叨说:“这甄氏折腾了这么久,可算是遭报应死了,奴婢就未见过这等蠢女人,竟敢用厌胜之术来害公主,真当是阴险毒辣又愚蠢短视。”

  慕仙宜拿眼睛看了她一眼,道:“死是死了,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哪里不对劲。”

  暖玉好笑道:“这还有哪里不对劲?她这叫恶有恶报!”

  慕仙宜没说话。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想了好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想到,倒是想到了甄氏还诅咒玉晚言来着:

  “诶对了,玉公子人找到了,那大哥去见他了不曾?这两天忙着丧礼,几乎都忘记这回事了。”

  “我倒是记得,只是太忙了,又是丧妻的人,贸然去找晚言不太好。”前厅,一身白色锦衣外面罩着素色麻衣的凌雨棠对自己弟弟道,“不过下面人来报,说他还在客栈里,应该是也知道了甄氏没了的消息,所以没离开。”

  他自然知道,玉晚言不走,自然是担心自己,或者怕自己因为丧偶而一蹶不振,但是他顾忌身份不合适,因此也不曾上门吊唁。

  凌雪棠听了,想了想劝道:“他是担心你才不走的,你不如去找他见一面,说清楚才好。”

  凌雨棠点了点头:“我稍后便去。”

  凌雪棠没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凌雨棠转身望去,只见藏青色的天空夜幕低垂,既无月也无星,远处的无数的房屋灯光熹微,一如他满身的疲惫,阴翳遍布,全无光亮。

  换了身衣物,凌雨棠再去往城南时,已无那日清晨时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赶赴刑场的囚犯,要接受严刑的凌虐。

  客栈的店小二还认得他,满脸堆笑地将他迎了进去,还说:

  “那位大爷说了,若是您来了,便请您入内。”

  果然啊,玉晚言的确是在等他来见他。

  店小二将他送到门口便走了,凌雨棠只觉紧张和忐忑的感觉又漫上了心头,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正要伸手敲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四目相对,皆是愣住了,过了须臾,玉晚言才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说:

  “雨棠,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凌雨棠也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感觉这笑容大概一点都不好看。


第一百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玉晚言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只说:“节哀。”

  凌雨棠讥诮地勾了勾唇角,说:“她不是为了别的才失足落水而亡的,是因为要去池塘边做什么厌胜之术才失足落水的……你说讽刺不讽刺?”

  玉晚言吃了一惊,道:“竟然……”说到一半,却没再说下去,只是落了眼睑,道,“毕竟是你的妻子,更何况,稚子无辜。”

  凌雨棠听到最后这四个字,不由也心里一痛——最可怜的是他的幼子凌玉泽,才两岁便没了生身的母亲,这两天其他人皆是一脸悲戚,唯有他满是天真的笑容,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玉晚言见他露出悲伤的神情,不由心生怜惜,侧了身子,避开凌雨棠,喃喃地说:“我本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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