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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公主男儿身

时间:2023-08-17 19:00:38  状态:完结  作者:金家懒洋洋

  “是谁送来的书?”

  小厮答道:“门房说是朱雀大街江家,江家大少爷遣人送来的。”

  慕仙宜闻言,悚然一惊,不由得冷汗涔涔,汗毛倒竖:“是、是吗……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楼毓章看着慕仙宜面无人色的模样,疑惑道:“你怎么了?怎么面色这样难看?这书有什么问题吗?”又说,“朱雀大街的江家,不就是江含微家吗?怎么江含微送你这干嘛?”

  慕仙宜听他说自己脸色难看,忙拿着书扇了扇风,让自己镇定一些:“就是我也不知道他送我这做什么,他这人看着就奇奇怪怪的。”

  “好吧,快快快别管他了,接着下棋啊!”

  “嗯。”慕仙宜将《说难》塞进自己垫子底下,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棋局上,可是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楼毓章要走了,慕仙宜送他出去。

  “代我向外祖和舅舅问好……”慕仙宜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碰巧就看见凌雪棠正和银屏说话,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看着相处很和谐的模样。

  他一下就冷了脸,当作没看见,对楼毓章说:“你自个走,我不送你了。”说着,转身就往屋里走。

  他这态度的变化让楼毓章和凌雪棠都有些莫名其妙,楼毓章摸着后脑勺嘟囔:

  “怎么了?忽然就变了脸?难不成女子的脸当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么?”

  凌雪棠见状,对他道:“毓章你先回去吧,我去哄哄她。”

  “好,那我告辞了啊。”

  凌雪棠目送楼毓章出去,转身要往屋里走,被银屏叫住了:

  “驸马……公主,她是不是因为奴婢与驸马说话才不高兴呢?”

  凌雪棠闻言,沉默了一下,道:“公主没那么小气,你勿要胡思乱想。”

  “好吧。”银屏福了福身,转身走开了。

  凌雪棠这才转身往屋里走,可是才走到门口,就听屋里传来摔杯盏的声音——

  “砰!”


第五十四章 身在局中中

  凌雪棠抬腿进屋,就见慕仙宜砸了茶盏,正坐在榻上,冷着脸,一脸赌气的模样。他默然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了?和哪个下人置气呢?”

  慕仙宜看也不看他,负气道:“没有置气!”

  凌雪棠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他面前,将地上摔碎的茶盏碎片拾起来,低着头说:“那便是与我置气了。”

  慕仙宜越发气恼:“谁叫你与那贱婢说话!”

  凌雪棠听了,抬头看他,见慕仙宜不敢与他眼神相触,与他对视一眼又飞快地转开脸,便道:“我不过与银屏说几句话,怎么也叫你不高兴?”

  “你忘记宝函怎么死的了吗?”慕仙宜似乎有些怨恨地看着他,提起宝函,又红了眼睛,“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最有可能下手栽赃宝函了,你还与她说话,她就是狐媚子!”

  “公主!”凌雪棠半蹲着,头微仰,一双黑眸有些锐利地望着慕仙宜,“凡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怎可胡乱猜疑?更何况,我不过是与她说几句话,你便说她是狐媚子,你叫她如何自处?”

  “我管她如何自处?”慕仙宜眼里已经有了泪意,娇俏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忿忿不平,“她一个下贱的奴婢,我是公主,我管她做什么?当初要不是我救她,她早就被卖进窑子里了……或者她根本就是和那些人演戏,就是为了混入咱们府里!”

  凌雪棠豁然起身,脸上阴沉沉的,好像夏日雨前的天空:“再下贱的奴婢也是人,公主是金枝玉叶不错,其他人就不是人了么?难不成在公主眼中,我和凌氏一族都是不必管死活的么?”

  慕仙宜见他突然态度如此强硬,有些害怕,却又不甘落他下风,不自觉提高声音道:“你们和那个下贱的奴婢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凌雪棠望着他,黑眸中带着失望和冷漠,“我等大臣,对于皇家而言,与家奴又有何不同?否则当初公主嫁与我,为何不问我的意见?”

  慕仙宜愣住了,没想到他时至今日还会提这件事,酸涩的眼眶便再也含不住泪,簌簌地掉下泪珠来:“原来你……还在意此事……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凌雪棠只是直直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慕仙宜大声哭起来,好不可怜,似乎要把自己内心所有的委屈和不平都宣泄出来,他拿着帕子擦眼泪,可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你为了一个贱婢,竟与我说这等话,我要去告诉父皇,告你个大不敬呜呜呜……”

  凌雪棠正想说些什么,鸾镜听见了二人在屋里争吵的声音,已然赶了进来,跪倒在地:

  “公主,驸马,二位都少说几句吧!”

  “才不是我,是他,是他欺负我……”慕仙宜哭着,一只小手直拍一旁的几案,像个小孩子一般着急无助又委屈,“我要去告诉父皇,他欺负我!”

  凌雪棠张了张嘴,没说话,最后沉声道:“公主自己想清楚罢!”

  说着,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慕仙宜见他竟然不来哄自己,而是当着侍婢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地出去了,愈发委屈,哭得越厉害了。

  鸾镜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劝慰道:“公主,驸马也是要脸子的人,您拿公主身份压他,还说要去告诉陛下,他自然也没脸……您为了一个奴婢,何必与驸马闹到如此地步呢!”

  慕仙宜却气恼道:“哪里是我为了一个贱婢与他置气,分明是他说出了心里话,他心里根本就没我,没有那贱婢,换做了别人也是一样的!”

  鸾镜自然是向着自家主子的,觉得驸马提成亲的事也的确有些不应该,因此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了。

  慕仙宜得了理,便越发觉得自己没错,凌雪棠是百般错,嚯地站起身来赌气道:“你叫人去安排,我这会儿就要进宫去告诉父皇,我要父皇好好训斥他一番,叫他知道,我若是真的骄纵任性,会是什么模样!”

  这下鸾镜急了,忙跪下拉住他:“公主,您消消气罢!这事在这里,那是小夫妻吵架儿拌嘴儿,可若闹到了陛下那里,那便是阖宫皆知的大事啊!到时候镇国公府和驸马没脸,您自个儿也没脸啊!更何况宸妃娘娘那儿免不得又要担心,您何苦来呢!”

  慕仙宜听了,怔了怔,想着也有理,不自觉又坐下了,哽咽道:“冤家,真是冤家,上辈子欠他的冤家!”

  ……

  慕仙宜最终也没进宫,然而他夫妻二人吵架儿的事还是漏了风声,不仅镇国公夫人来问,连宸妃也派了嬷嬷来问,慕仙宜为着镇国公府和凌雪棠的脸面,始终只说是闹着玩儿,不曾说真话。

  这两晚上凌雪棠连一步也未曾迈进主卧,寻常晚上,他虽不在这睡下,但毕竟会来陪慕仙宜坐上一会儿,两人一人看书一人练字,偶尔下棋、以茶赌书,总归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可如今慕仙宜独坐孤灯下,又兼西风泠泠,吹动珠帘,越添几分寂寞凄凉。

  “公主,天凉,披件衣裳吧。”鸾镜拿着一件半旧大红羽纱的斗篷给他盖上,见他托着香腮落寞地出神,忍不住又劝他,“公主,明日便是秋猎了,你与驸马还是如此,回头叫陛下和别的娘娘瞧了,又该问你了。”

  又说:“这事儿本也不大,你与驸马说一句话,驸马自然知道你是与他求和的意思,也就下了台了。如今你犟着只做没他这个人,又是何苦呢!总归后半辈子还得与他做夫妻的。”

  慕仙宜本来失神的眼里有了神采,映着跳跃的烛火和莹莹的珠帘,显现出激愤的情绪来:“你不必劝我,我还恼他呢!他不来与我说话,我又何必腆着脸跟他说话?我辛辛苦苦为他瞒着众人,他倒好,处处给我脸子看,偏他是驸马矜贵?我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鸾镜听了,不觉叹了口气,道:“公主还提这个,当真是不想与驸马和好了!”

  慕仙宜愈是恼了,举目一望,见房内空旷寥落,唯窗上树影斑驳摇晃、四周秋虫唧唧而已,此时又听远远传来孤雁长长的一声鸣叫,不免又觉悲凉,亦叹道:“唉,此时总算明白,什么叫,‘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真是多情不似无情苦啊!


第五十五章 身在局中下

  翌日清晨,慕仙宜起了个大早,让鸾镜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今日是跟着一起去秋猎的,自然不能打扮得太过隆重,然而近日外边盛传他与驸马凌雪棠不合,他若是满脸憔悴衣裳素净,越发落人口实了。

  他择了一身银白色绣合欢花的对襟袄子,袖口以金丝绣了橙红色的云霞,底下穿一双软底胡靴,乌发盘起,钗簪皆取了最便利的式样,镜中人便呈现出一副娇美英气的模样来。

  他刚出门,便见凌雪棠正在门口与银屏说话,银屏正在伺弄那盆醉颜红,先前宝函在,不许她碰,如今无人拘着她,她便自作主张伺弄起来了。

  凌雪棠一身黑衣劲装,肩宽腰细,腿长背阔,身姿挺拔,站在那里,似乎正询问银屏这盆醉颜红的情况,银屏面带恭敬的笑容,正回答他的问题。

  鸾镜瞧了这光景,不由转头去看自家主子,见慕仙宜娇美的脸满是不悦,眼睛斜着他们俩,小嘴不自觉撅得老高,她忙假咳了一声,意在提醒凌雪棠自家主子生气了。

  凌雪棠和银屏二人果然往他们这边看来。

  慕仙宜却是冷哼一声,只做没看见,别着一张脸往前走了。

  鸾镜心中着急,只觉这样好的两人说话打招呼的机会,又被这个银屏小贱蹄子搅和了,有些恨驸马不争气的意思,回头一看,见凌雪棠面无表情的,也跟上来了。她忙扯扯自家主子的袖子,小声道:

  “公主,驸马跟在后头呢,你跟他打个招呼吧!”

  慕仙宜心中一喜,只觉又紧张又忐忑,心中想着凌雪棠应该先跟自己说话,可是又忍不住想跟对方说点什么,正在犹豫间,就见凌雪棠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前面去,竟也不和他说话,他一怔,不由得又怒起来——

  好你个凌雪棠,当着这众人的面呢,你就敢这样下我的脸,看我等下怎么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状!哼!

  ……

  平南王府。

  “父王,时辰到了,该入宫随驾了。”盛近安一身华丽的劲装,站在书房里,面对着自己的父王平南王盛霖,他口中恭敬,脸上却是意气风发、得意而倨傲,丝毫不见为人子的恭敬。

  盛霖穿着玄色的王爷蟒袍,头戴金冠,饱经沧桑的脸上是惯有的严肃,他望着自己儿子,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今日秋猎,不可风头太盛,不可抢几位皇子王孙的风头,你可明白?”

  盛近安闻言,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倨傲和嘲讽:“陛下举行秋猎,就是为了鼓励我们年轻子弟不忘骑马射猎,又设置彩头,难道不是让我们奋勇争先的么?再说了,能抢彩头,那也是我的本事,他们自己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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