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淫词浪语,下三调的曲。 塞在手里的竹笛,系着明珠红穗。 玉娘让他和桥儿一同听乐师教曲吹笛。 在乐坊里,无意听闻谈论,丞相大人被封钦差大臣,即将要去东部治理水患。 桥儿语气不免羡慕道:“丞相真是皇恩浩荡,前途无量。” 他们住的地偏僻,清净,没什么人来,平时连个客人都碰不见,是楼里最不起眼的地方。 桥儿一心想赚够钱离开,卯足劲学艺,吃着楼里受宠的小倌好心送的糕点,与以往吃食大不相同。 长得精巧不说,入口即化,清甜里带着花香。 桥儿一口咬下半块:“我觉你以前必定是世家出来的人” 楚行看他:“何出此言?” “这有什么猜的,你看着就不像从市井里长大的。” 桥儿刚笑着说完,街边倏然传来一阵喧闹骚动声。 扒着窗户望下看,见到位容颜俊俏的紫衣少年,挥着长辫,骑红鬃骏马,身后跟着一众随从,有恃无恐的纵行。 当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时。 “是凌王!”桥儿探出脖颈一个劲儿看,没小一会儿,就只能瞧见马蹄扬起的灰尘。 他遗憾地收回目光。 后面的楚行忽然问。 “闹市纵马,竟然无人阻拦?” “这可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谁敢不长眼去拦?”桥儿看楚行有点不解,又道,“小王爷脾气骄纵,蛮横无理,京城连纨绔子弟都不敢招惹,何况这些平民百姓。” 想了想,桥儿叮嘱道:“若是你看见他,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 楚行缓缓“嗯”了一声,轻不可闻。 周围巷道熙熙攘攘,遥望似乎能窥探到皇宫外的一点朱墙。 最后一次见小王爷还是初冬时节。 那时,谢绎还不是新朝王爷,为博长筠欢心,总是搞点天南地北的稀罕物送上门,还时不时暗地搞些手段对楚行使绊子。 被楚行拆穿后,明明有恃无恐,偏偏在长筠面前,装成耳根发红,欲盖弥彰辩解没有,好一个为爱犯傻模样。 原来,还不到一年而已。 二日,老鸨差人送药,见他一如既往是服用完汤药,小厮们骤然上前擒住楚行手臂,按在长凳,动弹不得。 特意请来的嬷嬷叮叮当当搅拌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罐子,蘸着朱砂,点上楚行的眉心。 楚行额角出了细细的汗,想挣扎,手臂就传来钻心的疼。 恍惚间听见有人道:“公子,这是贵人安排,可怨不得奴。” 一两个时辰过后,有人递上铜镜。 楚行眼前模糊,重重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清明不少,但很快拧起眉尖。 眉间的朱砂痣被人化成女子常用的花钿,冲散不少清雅高贵,那一点红,凭白添了分艳气,倒有几分南馆之人的韵味。 夜晚,房间悄无声息,泄出一点喘息,掀开珠帘,闻到经久不息的媚香。 楚行唇被咬破,方能保持稍稍清明,这次强撑着睁开眼,瞧见床外影影绰绰的身影。 点完烛火,柳止洵收了火折子,察觉到楚行视线,走了过来。 “在青楼待着的感觉怎么样?” 柳止洵哼笑,掀开纱帐,目光顿住。 楚行身上着件轻薄红纱,欲盖弥彰的遮掩,连胸膛立出的乳尖都没盖住。乌发散开,眉间之处,如火如梅,蜿蜒绵亘。 就像话本里书生撰写的妖怪精物,对视一眼,便被轻而易举勾走三魂七魄。 他从未见楚行穿过红色。 楚行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向来穿着整齐清贵,何曾穿过如此,艳俗的,像是对他人卖弄讨好的红纱。 衣服随手一扯,就团在手心,雪白细腻的皮肤在烛光下,看得直叫心里发痒。 柳止洵摸上他胸前两处,关是抓在手里都能感受到绵软的触感。太过敏感的身子,力气微重点,楚行就会闷哼一声,细细发抖。 红纱褪到膝盖,纱衣腰间还缠着一截粗绳,绕过股间,深陷在柔软的蚌肉里,磨得水流不止。 两腿之间泥泞不堪,粗绳做工并不精细,布满细密软刺,却被含在太子的穴里好生滋润。 借着摇摇欲坠的烛火瞧,腿根黏腻光亮的水泽,柳止洵手掌捏住楚行的冒出的茱萸,又掐又揉,红肿颤巍得立着。 楚行失声叫出,气音短促。 柳止洵搂过他的腰,咬着他耳垂骂道:“荡妇。” 在外人面前谦和有礼的柳止洵,在楚行面前,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做派。 “被本官揉得爽吗,腿间含着什么?那种绳子向来是套给不听话的牲畜用的,竟然把它吃了进去。” 话道途中,柳止洵往穴里钻进根手指,滑腻发紧的腔道,被他顶开,故意扯着那段绳子缓慢的一点拽出,倒刺乱刮着里面的嫩肉,磨得通红一片,宛如烂熟般的果肉。 绳子里泡了六个时辰的药,是柳止洵故意安排的。 在拽出的一瞬,肉壁疯狂翕动,争先恐后喷出淫水,洇湿身下的床被。 “你看楼中哪位比你还淫贱?” “……” 楚行死死咬着唇,眼神失焦,手指攥住身下的床单,骨节都在发白。 双腿向外扳开,露出的穴被人用手指肆无忌惮的奸弄。 说是前朝太子,还不如说自己是专供达官贵人取乐的玩意儿,更有说服力。 柳止洵被刺激的面容微微发红,嘴里却不饶人讽刺道:“这么下贱的身体,我都在疑惑,你在丞相府被个狗奴才奸淫千百遍,怕不是你自己忍不住,故意投怀送抱,脱了衣物求他用那驴物碰你?” 楚行盯了他一眼,又恨又怒,撇过脸不再看他。 柳止洵瞧见了,忍不住失笑。 单是压在床榻,带着玉戒的手指反复奸弄那腔软肉,就让楚行眼睫一颤,发出沉闷的低喘。 他本来也没想要上楚行,也不知道老鸨会错什么意,竟然逼楚行穿上这样的衣服。 柳止洵弯下腰,伸出舌头,像是幼兽般舔舐楚行眼底的泪。 “我要外出一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落月阁内,没人敢碰你。” 楚行没有反应,他勾起一抹笑,意味不明道:“公孙宴在江南查了这么久,就算没有查出半分踪迹,也不甘心离开,当真是对长筠情深意重呀。” 不知道刺到了何处,楚行浑身控制不住的痉挛,下面喷出大量汁水,连柳止洵身上的月白衣袍润了不少。 楚行隐忍的闭上眼,即便脸都湿了,唇被咬破,也不再发出半点呻吟。 下面的肉穴还敞开着呢,又不是冰清玉洁,还做出这幅模样,柳止洵照例调戏。 低头,柳止荀垂落的黑发与楚行的交缠在一块儿。 勃起的下身隔着布料抵在那处磨蹭,时不时撞压上去,狠狠碾压,那块衣料被流出的水泅湿,楚行崩溃的睁大眼睛。 “他是你的旧臣,一心为国,就算知道你这段时日沦落风尘,也会舍得为你赎身吧?” “滚开……”楚行哑声道。
第十八章 楚行睡了很久,醒来柳止洵已经离开,灯罩里的烛火早已熄灭,留下一抹灰烬。 待在楼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身子养好大半。 玉娘拿来一把古琴,光是瞧上一眼就知,不是什么凡物。 就在玉娘以为他不喜欢这琴,便见楚行双手抚上琴弦,拨动一丝琴音。 轻幽乐声飘出,惟见清愁。 一曲完毕,玉娘笑着道好,楚行看着正琴声,正欲要问些什么,门外有人忽声道:“冯官人!你怎么在这?” 那冯大官人也不继续在窗外偷听,他是楼里的常客,出手大方,和玉娘颇为熟悉。索性直接推门大步进来,看到正对着门口的楚行,整个人痴了,黏着他的脸不曾移开半分。 被他下流直白的目光盯着,楚行停住抚者琴弦的动作,玉娘向前一步,挡住冯申。 “冯官人怎么来这儿了?”玉娘笑道。 冯申一颗心都挂在楚行的身上,精瘦枯木的身体,两眼亮得惊人,“他是——” “这位,不是你能碰的。” “难道是其他人先看上了,是谁?” 什么碰不得,落在楼里不就是个接客的货色,不过就是看有没有主。 冯申不屑,以为是价钱不够,连忙从袖里掏出银票递给玉娘。 玉娘看这厚厚一叠,心里微动,可惜……“冯官人可是来见朱儿,姑娘这些天常常念着你呢。” 一边说一边作势拉着冯申去西边房间。看到楚行后,什么朱儿不朱儿,冯申不愿,可望旁边一瞅,膀大腰粗的小厮站着盯他,也别无他法。 朱儿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回到府里念念不忘,如痴如狂,日子一天天过去,冯申非但没有忘记,反而越烧越烈。 “只一个时辰。”侍卫数着银票,头也不抬。 “也是值得的,辛苦你了。”冯老爷贼眉鼠眼,摸了把胡子,笑而不语。 上下都被打点好了,还是趁着玉娘去接待贵客,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等进了房间,谁能知道他做了什么。就算做了,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是任他拿捏。 冯申闯入的时候,楚行正看向窗外,听到动静,以为是玉娘的人送药来了,回头看过来。 明明也没着什么罗纱薄衣,就平静的回头一眼,就让冯申一阵心猿意马。 冯申大步跨过去,毫不掩饰的垂涎欲滴,那种眼神过于赤裸,楚行霍然起身。 “美人。” 楚行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去。 冯申轻易躲过,欲要扑在楚行身上,楚行狠狠踹开他,翻身就往楼廊外跑。 楚行力气不大,但冯申吃了痛,也不是善茬,还没踏出房门,就被冯老爷冲过来双手箍紧腰部,往房里拖,向来在门外看守的人,竟然都没在。 楚行挣扎中,将冯申左脸挠上一道血痕。 这下彻底惹恼了冯申,不过是个青楼的小倌,摆什么谱。当即就给了他一耳光,打得楚行脑袋嗡嗡作响,压在胯下,不管不顾,就要强要他。 衣物被撕开,还没更进一步,远远传来一声好奇的询问:“这是做甚?” 这声音很年轻,年纪也不大,冯申阴狠转过脸,刚想叫这多管闲事的小子滚开,没料到是位头戴玉冠,腰间坠玉的少年,晃着折扇走来。 身旁老鸨,美人相伴,再后面跟着带刀随从,他还算有几分见识,立马脸色大变,谄媚叫道:“王爷。” 他看王爷目光落在他两身上,憨厚笑道:“这妓子嫌弃小人钱给少了,在这拿乔呢。被小人肏了不知道多少回,还在这装模作样,小人一时气极就想给他一点教训!” “原来是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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