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已攘,该安内了。 新都的街道萧萧肃肃,多事之秋,戏曲声都偃了。 禁军照常在街道间巡逻,这活比起先前枯燥了许多,街上本就不热闹,再没有小曲可以听,还得时刻竖着耳朵,不许人们议论当朝,凡是搭上点边的,都得拉去衙院候审。 指挥使惫懒了许多,唯一的乐子是听那些被拉来的说辞,真是一个比一个离奇,挥挥手赦其无罪后,说不准得找个无人的房间大笑上一阵。 虞九韶被接进了萧成棣的府上,值此时期,他若敢行三媒六礼,恐怕得牵连虞九韶一同被载进史书骂上个千秋万代。可萧成棣又实在放心不下,两个人在府中分院而居,生生过得像在偷情。 萧成棣时常对着虞九韶叹气,问他叹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虞九韶劝他道:“你与小谢大人并无利益之争,从前与他相交也算真心。凭他外面如何安排,你继续做不通政事的皇子便是了。” “只怕若事发......我牵连了你。” “不会,”虞九韶说:“当年我瞧他虽然莽撞,却也心口如一,为明主者,必不会迁怒无辜。” “但愿吧。” 元和的年号永远停留在了十一年。 太后在佛堂前吞金自弑,十一岁的幼帝第一次见到了死亡,他抱着母亲逐渐冰冷的身体失声痛苦。 “修远......”未来的小皇后缩在金殿大柱后面,犹犹豫豫地蹭了几步,想过去安慰他。 皇城门已开了。 柳扶因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来,冲盛幼敏喊道:“别管他了,你要活就跟我走!” 盛幼敏犹豫地看了萧修远一眼,站起身,向柳扶因跑去。 两个孩子上了停在偏门外的车驾,离开了这个拘了他们五载的四方院落。 禁军见了死而复生的旧主,却对此并不意外,金戈转向,在前开路,势不可挡。 谢怀御身着明黄衣袍,在众臣的两侧分立中,一步一步向那权势的最高位走去。 他疏忽停住了脚步,望向站在丹陛上,为他捧冠的人。 萧寻章长身玉立,垂眸也笑望着他。 谢怀御长腿一跨,站到萧寻章面前,却不循礼低头,回身几步,站到了萧寻章身侧。 谢怀御转头问杨观:“会宣旨么?” 杨观低头:“还请皇上示下。” “朕与摄政王同临帝位,青史共书,无有高低,钦此——” 两人从这里望出去,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1]。 -全文完- ---- [1]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苏轼《行香子·过七里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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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写到后期有些乏力了(虽然前期也不怎么样orz),但是在写作过程中认识到了自己很多的不足,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收获,我会努力在日后改进的!
下一本可能会开轻松向的换换脑子,诸君我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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