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看景知瑜的眼神充满了爱慕,这让他不得不多想。他的哥哥那么优秀,脾气又好,谁见了不喜欢? 而且,出于私心,他一直深爱着景知瑜,即便他骗他,他还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他。既然爱,那就得主动占有、直接宣泄。 所以他不想再忍了…… 是夜,帐篷里的哭喊声和呢喃声此起彼伏,而阿木尔也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终于知道那日松为何如此留恋烟花柳巷,这着实是一件做了就会让人上瘾的事。 上瘾,他已经对景知瑜上瘾。今后他再也不会放开他,想将他时刻困在自己身边,时刻都能亲吻他、占有他。 天微微亮的时候,昏了又被弄醒来好几次的景知瑜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死死地沉睡过去。而阿木尔也不忍心再弄醒他只好依依不舍地下床穿衣服。 看到景知瑜盖着残破不堪的衣服瑟瑟发抖,阿木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太急躁了,没有想到这帐篷里什么都缺。 想到这,阿木尔将自己的外袍盖在景知瑜的身上,紧接着就出去找棉被。 阿木尔前脚刚离开,阿日斯兰便从角落里走到帐篷前。昨晚的事他听得真真切切,只不过阿木尔却被韩千那一番话给成功误导了。这下非但不怀疑景知瑜,反而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景知瑜留在阿木尔身边,始终是个变数,看来要想办法除掉他了。 阿日斯兰站在帐篷前良久,鬼使神差下,他忽的掀开了门帘。 一掀开帘子,他就看到蜷缩在床边的景知瑜。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景知瑜肩颈处的wen痕;即便身上盖着衣服,但看到景知瑜痛苦的神情,他大概也能猜出昨晚有多么激烈。 阿木尔也太狠了吧,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若换作他的话,他一定会把景知瑜伺候得舒舒服服…… 等等! 阿日斯兰猛地摇了摇脑袋:自己在想什么呢! 正当阿日斯兰准备拉上帘子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景知瑜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一声如同小猫叫唤的呜咽声传到了阿日斯兰的耳朵里。他这才发现,景知瑜他在哭。 美人落泪,任谁都会动心,阿日斯兰也是如此。 他就像是被下了蛊一般,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床边。 原本经过昨天的折腾,景知瑜已经是虚弱不堪。再加上天气极寒,他身上也就盖了两层衣服,脸蛋绯红,不知是还未消退的余情,还是被冷风吹得。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给他添了几分柔弱。 阿日斯兰翻身上床,将景知瑜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原先阿日斯兰对景知瑜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楼里,他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那时候并没觉得他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不过此情此景,他终于明白阿木尔为何对景知瑜念念不忘了。原来一个纯情正经的人,一旦被压在身下之后,是如此地诱人。 阿日斯兰抱着景知瑜,看着他紧皱的眉目逐渐放松,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阿日斯兰还没抱多久,阿木尔便赶了回来。 一掀开帘子阿木尔就看到了此景,当时脸就垮了下来。 阿日斯兰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只好放下景知瑜,翻身下床乖乖站好。 “阿日斯兰,你逾矩了。”阿木尔压着怒火道。 “我知道,我这就离开。”阿日斯兰知道阿木尔正在气头上,没有丝毫留念,大踏步地往外走。 走到阿木尔身边的时候,阿木尔再次提醒道:“阿日斯兰,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以为你是楚雄王府的庶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阿日斯兰扭头看向景知瑜,道:“不过,美人落泪,谁会不动心?” “所以管好你的眼睛,收住你的心!”阿木尔毫不留情道。 “是,我知道了。”阿日斯兰无奈地摇着头,转而离开了。 阿木尔将厚棉被盖在景知瑜身上后,自己也脱下衣服,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了景知瑜。 阿木尔闭上眼睛,享受着与景知瑜肌肤相贴的时刻。他将脑袋埋在景知瑜的颈肩,眼中的占有欲藏都藏不住。 哥哥哪都好,就是太招人喜欢。真想打一个金链子把哥哥锁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让见。什么韩千,什么阿日斯兰,都别妄想得到哥哥。哥哥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阿木尔抱着景知瑜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 本是要起身给景知瑜拿点吃的,却发现他体温高得离谱,再一摸他的额头,对比之下,景知瑜这样子像是发烧了。 阿木尔顿时慌了神,赶紧起身跑出去找大夫,不料他一出门就被那日松给叫住了。 本来一上午没见到阿木尔,他就已经很奇怪了;再加上现在他又着急忙慌的,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出什么事了?”那日松好奇道。 “阿瑜他发烧了!”阿木尔如实道。 “发烧了?”那日松回想昨晚景知瑜的状态,看着挺精神的,不像是发烧的样子,除非…… 那日松忽的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我……” 那种事阿木尔也是第一次做,这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阿木尔支支吾吾说不上来,那日松顿时心领神会:昨晚这小子绝对是偷干那种事了。 “你别说了,我大概知道了。”那日松拍了拍阿木尔的肩膀,心中不免感叹:自家弟弟这算是开荤了,终于是长大了。
第五十二章 让你动心 对于他来说,行军打仗条件艰苦,洗澡都是冲一冲了事,哪还会有浴桶给你泡着。 为了景知瑜,阿木尔特意让人从附近的镇子里买了一个浴桶。 看着一瓶瓶烧热的水将浴桶注满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大夫已经来给景知瑜看过,除了开了退烧的药,还给了阿木尔一小盒药膏。 “少主,沐浴之后要记得上药。”大夫将药膏双手递给阿木尔。 阿木尔看了眼还留在账内的那日松,幽怨的眼神摆明了让他没事快滚。 那日松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非但不走,还留在那叽叽喳喳地数落阿木尔不知轻重。 阿木尔知道景知瑜发烧后,就对自己冲动之举感到十分后悔。那日松还时不时di添油加醋几句,直戳阿木尔痛处。 “够了啊,我知道错了。”阿木尔没好气道。 “哼,看你下次还注不注意!”那日松敲着景知瑜脑袋生气道。 那日松原本怀疑景知瑜是敌方派来的细作,但在经历昨晚那件事后,那日松也放下了警惕;再到现在知道他俩已经成了的事后,便彻底放下戒备,把景知瑜当一家人。 “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我不打搅你们了。”那日松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再不走恐怕又要被阿木尔凶一顿,这下倒识相地离开了。 一时间,帐篷内又只剩下他跟景知瑜。 阿木尔来到屏风后面,只见景知瑜已经趴在木桶边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阿木尔见状,褪下衣衫,也钻入水中。这浴桶水本就装得满,阿木尔一进去便有大量的水顺着桶边流下。 热水虽流走不少,但浴桶里依旧热气不减。景知瑜被揽入阿木尔的怀里,便能感受到阿木尔胸膛传来的炙热。 忽然,景知瑜睁开了眼睛,惊恐地抓住阿木尔的手,回过头道:“阿木尔,你干什么!” “当然是清理干净然后给你上药了。”阿木尔将脑袋抵在景知瑜的肩膀上缓缓道。 “我自……我自己来……”景知瑜死死抓着阿木尔的手,红着脸道。 “还是我来吧。”阿木尔吹着气道:“你自己能弄得干净吗?” “我……” 阿木尔三言两语,景知瑜整张脸红得都要滴血。 “别多想了。”阿木尔接着道:“这水要不烫了,得赶紧清理好带你出去上药。” 不多时,阿木尔抱着双腿已经发软的景知瑜走出了“浴室”。 阿木尔的帐篷内哪有浴室,所谓“浴室”无非就是在床铺边加了个屏风,隔离出一个小空间,放了个浴桶便是个浴室。 屏风外是烧得正旺的炭火盆,整个帐篷里都热烘烘的,但景知瑜从热水里被抱出来之后,还是哆嗦了一下。 “是还冷吗?”阿木尔关心道。 “还好。” “那要不我再让人烧个碳盆?” “不必了。” 景知瑜不想与阿木尔有太多交流,故而态度也是极其地冷淡。 阿木尔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害得他难受发烧,要打要骂他是认了;就怕是景知瑜干脆不理他了,这倒会让他深感无措。 “你……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 “不要。”景知瑜钻入被窝,直接背对着阿木尔,只是冷冰冰地甩了俩字给阿木尔。 “……” 阿木尔无措地坐在床前,伸出的那只手悬在空中良久,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吧。昨天……昨天是我太心急了,以后不会了。” 阿木尔说完,又扭头看向景知瑜,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景知瑜冷淡的态度,让阿木尔倍受打击。他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想要认错不被接受,想要安慰也不敢,最后只好留下药膏,只身一人出去了。 一掀开帘子,看到日松那张笑眯眯的脸,阿木尔就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那日松是在嘲笑他。 “怎么,哄不好了?”那日松走上前来,指着阿木尔的眉心道:“看你这脸垮的,应该是被冷落了。” “我为什么不开心呢?”阿木尔开口问道。 “啊?”那日松不理解,阿木尔怎么突然这么说。 “义父说过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他留在身边。我做到了,可是为什么我不开心呢?他欺骗了我,我却不忍心折磨他。之所以昨天忍不住,是我实在不能忍受他跟别人走的亲近。” “那是因为你满足了,却伤害了他。”那日松一语道出实情:“你喜欢他,但怕他离开你,又怕他跟别人走了,所以你拼了命地想留住他。 但那种事本该是两情相悦,你喜欢他,不见得他就喜欢你,很乐意跟你做。反而在他眼里,你是残忍无道的侵略者。” 原本那日松是挺讨厌景知瑜,但阿木尔这小子对他那么痴迷,三句两句都离不开景知瑜,他也无可奈何。 这不训练场传来正在练武的士兵们的叫喊声,那日松找了个指导他们练武的由头,负着手悠哉悠哉地走了。 是日傍晚时分,景知瑜一觉醒来,身上依旧是酸痛无比,光是坐起来就花了好半天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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