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念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门外的两人,已经分出胜负了,果然如宴景州说的那般,目前是三喜小胜一筹。 “可以啊,三喜,出息了。”萧念拉着三喜不住夸赞,床上吃亏床下找回。 三喜得意洋洋,“那是,我再怎么样也是主子的人,不能给主子丢人。” 一行人套上马车进城时,三喜还在不停跟萧念炫耀他的丰功伟绩,宴一故意放水输给他这一事实,三喜那是绝口不提。 一路上,马车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十句有八句都是三喜的声音。 打马跟在马车旁的宴一:“……” 果然,不管男女,哄媳妇都是一件劳神劳力的事情。 他们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们进城前,进出京城的城门口,检查要比其他城镇更严苛。 不过辰时,城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进城队伍。行人一列,车马一列,足有上百米远。 守城的官兵挨个检查,态度还极其恶劣,今儿也不知城里出了什么事情,竟还一律要求马车内的人,不管男女,全部下车。 要知道,坐马车的人都是有钱有势或不便露面的小姐夫人们,这一句让人全部下车检查,得得罪多少人。 但,素来便是民不与官斗,守城官兵虽不是大官,可也占着个官字,大家心里再多不满,那些小门小户身份的小姐夫人,只能乖乖下马车,接受盘查。
第91章 通行令牌 萧念他们也是坐着马车来的,自然也要下车接受官差盘问。 从听说进城要接受盘问和检查马车时,宴景州的神色就冷了下来,萧念没来过京城,并不知京城主城门这边的规矩,是以,见到宴景州冷脸,还问了句,“景州,怎么了?是这些官差有问题?” 宴景州颔首,“怕是冲着我们来的,京城主城门的进出虽严苛,但从未如这次盘问检查。” 萧念挑眉,“那该如何?要不等晚上城门关了,我们再进城?” 萧念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大白天不适合正面硬刚,那就留着晚上呗。 不过一座小小的城门楼而已,飞过去就是了。 宴景州拍拍萧念的肩,让他安心,“不必,既来了,怎能就此避开?让那些人知晓了,怕不是以为我们怕了他们。我们就大模大样进。” 萧念斜睨着宴景州,“你打算如何?他们是官差,代表的可是官府,难不成你还有免死金牌不成?” 宴景州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令牌,“免死金牌倒没有,但我有自由进出皇宫的通行令,我连皇宫都进得了,还能进不了这城门?” 萧念拿过来仔细端详,“那自然是进得了的。你这令牌之前用过几回?那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手里有这样的令牌啊?” “暂未用过。”宴景州给萧念解释这令牌的来历,“这是太后娘娘一年前赐予我的,我手上有姑苏香云纱的产业,太后娘娘又特别喜爱香云纱。” “原来如此。”萧念点头,将令牌还与宴景州,“那我等着看你等会如何耀武扬威了。” 宴景州笑了,“那阿念便瞧好吧。” 马车这列的检查要比行人那边检查慢些,等轮到他们的马车时,已经两盏茶时间过去了。 “下车!全部人下马车!” “说你们呢!马车里的人赶紧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让你们下马车了吗?怎么还不下车?” “再说一遍,下车!再不下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三喜和宴一坐在马车外,淡定地看着四个官差骂骂咧咧地朝着他们走来,见到他们马车内的主子这么久都没下车,嗓门越吼越大声。 其中一个官差已经大步冲了上来,就要伸手去推车门。 态度比之检查前面马车时还要粗鲁不讲理,宴一不等这官差的手碰上车门,就牢牢擒住了他的手,冷声道:“大胆,凭你们也敢检查我们主子的马车?” “放肆!”其他三个官差一见,拔刀冲了上来。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周围人纷纷退让,生怕刀剑无眼,伤及无辜。 三喜绷着脸,对这些人的狐假虎威十分看不上,但真任由事情闹下去,肯定也不行,于是,对着马车内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主子,还请主子将通行令请出,给这些不长眼的人看看。” 话落,车门微微打开一条缝,一块金色令牌从里面递了出来,不看令牌上的字,单看令牌的颜色,和只有皇宫才有的皇室图案,就足以让那四个叫嚣的官差,吓得跪下了。
第92章 进城 “哼!我们能走了?”三喜举着令牌,下巴高昂,语气傲慢得就跟那山中无老虎似的猴子。 官差们面面相觑,他们今儿是带着任务来的,上头特意叮嘱了,要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将宴景州的马车,拦下扣住,最好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人也一并摁下。 宴家的人,又是皇商,按理他们是不敢轻易这么做的,但谁让下命令的人是朝廷重臣呢! 这些都是上头的大人物们相互较劲儿的手段,他们这些小棋子只要乖乖听话照做就成。 他们也打听了,那宴景州在宴家可不怎么受重视,真要被他们官府扣下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谁知,宴景州手里居然有皇宫的令牌! 这下好了,不光人扣不下,说不定他们把两边的人都给得罪了。 “自然!自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宴公子莫要跟我们计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官差们退开,挥手让前面的人放行。 自始至终,马车内的人,连个面都没有露。 宴景州的马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三喜笑倒在宴一身上,“宴一,你看见了没有?那些官差们的脸色,真的好难看啊!” 宴一驾着马车,还要伸手去扶笑得东倒西歪的三喜,“看见了,你坐,小心别摔下去了。” 马车内,萧念也挺乐呵,“哎呀!原本低调的宴公子,今儿把这令牌一亮,怕是以后都低调不了了吧?” 虽只是一张通行令牌,但通行的地方可是皇宫啊! 试问,在整个京城里,有多少官员能自由进出皇宫的? 即便是一品大员,朝中重臣,能进出的地方,也只有皇宫前院,后宫的地方,岂能容他们随意进出? 但宴景州手里的通行令牌可不同,这令牌是太后娘娘亲赐,代表宴景州进出的地方,不光是前朝,还可以进后宫。 他一个宴府三房的区区病秧子,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娘娘这般的赏识? 在京城这种地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传播都特别快,等宴景州将萧念送去他暂住的院落时,消息就已经传遍了。 有那些心思活络的人,已经派心腹出去打听了。 更有人已经给宴府三房下了邀请宴景州吃酒的拜帖。 刚把人送到地方的宴景州还不知这些,他带着萧念把房子里外转悠一圈,“怎么样?这房子喜欢吗?要是不喜欢这里,我还有几处宅院,带你过去挑。” 这些宅院都是宴景州的私宅,并未记挂在宴府名下,所以,他可以放心将萧念带来住下。 萧念点头,“挺好的,就住这里吧。” 萧念原本是想自己花钱买一处宅院的,但宴景州说他的私宅很多,还直接就将他带来了。 地段不错,闹市静巷,出前门不远便是热闹的商铺酒肆,后门拐几个巷子,通得当朝大员们的后巷,完全符合萧念半夜想出门溜达的心思。 宴景州哪能让萧念乱跑,“那就住这里吧,也方便我时常过来找你。”
第93章 让宴景州把通行令牌交出来 萧念决定住下了,宴景州才放心带着人离开,准备回宴府去。 在城门口那里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知道了,但,宴府大房和二房这边却还没有人知晓。 无他,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宴景州敢一声不吭跑回京城。 在他们看来,三房不过是他们其他两房用来拿捏和利用的工具,家里的产业虽然也分了一部分给三房,但,利润太薄,一年下来,也就勉强维持一府上下的正常开销。 自从三房三弟妹这个主母死了,三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成日里就只会死读书,什么也不懂。 要不是有宴景州勉强帮着打理生意,三房的日子,还不定如何难过呢! 那时候,三房嫡女出嫁的嫁妆,连他们宴府其他两房姑娘出嫁时的一半嫁妆都没有,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那时候,他们都怕宴景州突然跟家里闹起来。 好在,宴景州没闹,只是跟家里多要了十间商铺,大房家主当面同意了,背地里却只给了十间亏损最大,地段最次的铺子。 就这样,宴景州也忍了。 所以在宴景州这次又发病后,他们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人丢出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晋安小镇去了。 没脾气的宴景州不闹也不吵,乖乖走了。 这让宴府的人以为,宴景州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欺负,是以,他们谁也没想着要派个人往晋安小镇探探情况。 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宴景州胆大包天,偷偷溜回京城来了。 直到有人往宴府递拜帖,说要邀请宴景州一同游船吃酒,大房和二房的人,才知道宴景州回来了。 派人出去一打听,好嘛!比让他们大吃一惊更震惊的是,宴景州有太后娘娘赏赐的皇宫通行令牌。 有了这令牌,那是可以直接进皇宫,入后宫,面见各宫主子娘娘的。 他们宴家几代皇商,进宫见各宫娘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皇商的生意啊! 这种泼天富贵的大好事,怎能让一个三房占了去? 让宴景州把通行令牌交出来! 必须交出来! 然后,再由他们大房和二房的人来制定,每月轮到哪一房的人进宫去。 所以,宴景州还没到家,大房二房派来的人,就早早等在三房的门口,务必在看见宴景州的第一时间,就请他回大房一趟。 只是,他们等啊等啊,这都快晌午了,也不见马车和宴景州的身影。 三房不待见大房和二房的奴仆,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三房听说他们来找大少爷后,连门都没开。 所以,他们也就不知道,宴景州已经回来了,他没有走正门,而是抄近路,直接从后门回的家。 他们就是等死在大门口,今天也别想等到宴景州了。 “主子,大房和二房的来了,说是要请你去大房走一趟。”回到卧室,宴一尽职尽责地给宴景州汇报。 但宴景州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人们看主子这接话的样子,就知道主子这是要晾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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