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知晓后,趁着太子不在,翻墙去了一趟康王府,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吴德全只打探到康王被沈小侯爷揪着衣领,吃了两个大嘴巴子,这会正闹到了御前。
第191章 妻凭夫贵 萧寒烨一听沈庭珏打了人,还是打了他那个又蠢笨又卑鄙的二皇弟,脑海里当即能想象出沈庭珏张牙舞爪的场面,嘴角一扬,莫名有种欣慰感。 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太子妃,真给他长脸。 就是不知道手打疼了没有,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晚上得好好教训一番。 萧寒烨到养心殿的时候,淑妃正在御前哭哭啼啼,萧崇睿亦跪在她身边,表情十分难看,脸上被左右开弓,顶了两个红掌印,实在滑稽。 萧寒烨直接笑出了声,“啧啧啧”地着摇头。 “……。”承桓帝忍住将他叉出去的冲动,默默喝了口参茶,平心静气。 沈庭珏一见太子殿下来了,顿时拿捏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十指紧攥衣角,眼巴巴地看过去,像是可怜无助的小猫。 萧寒烨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过去将人拉了起来:“受欺负还跪着做什么,跟孤说说怎么回事,孤给你做主。” 淑妃闻言气得肺疼,声音尖锐了不少,指责沈庭珏无法无天,以下犯上殴打皇子,若不狠狠惩戒一番,简直让皇家颜面尽失! “以下犯上?”萧寒烨冷笑:“他是孤的太子妃,妻凭夫贵,你不知道?” 淑妃:“......。” 大婚都没成,算哪门子太子妃! 萧寒烨神情冷峻:“太子妃在孤的调教之下,向来温顺贤良,与人为善,今日一反常态,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气极了才会打人。” 承桓帝嘴角一抽。 呵,你小子没把人教成混世魔王就不错了,还温顺贤良与人为善,说这话你自已信吗? “二皇弟,你与孤之间有何是非恩怨,尽管冲着孤来便是,却反而欺负孤的内人。”萧寒烨鄙视:“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简直枉为男子。” “……。” 萧崇睿呼吸困难,一时半会说不出话,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沈庭珏想不通自已到底是哪里给太子造成了“他很柔弱”的假象,也自认不是贤良淑德的典范,睁着大眼睛,无辜又懵懂,嘴上却很是配合:“嗯嗯嗯。” 殿下说得都对。 这种有大靠山的快乐,根本无人能懂。 暗七被太子殿下点到名,清了清嗓子,抱拳道:“公子听说康王妃从楼兰来时,携有一小罐冬虫夏草,据闻此物犹如仙草,能治诸虚百损,故而公子想去重金求购,买来为殿下养身体,谁知康王不肯让公子去见康王妃,言语间还辱骂殿下与相府,公子气不过,这才动手。” 沈庭珏似乎觉得这动手的理由性不够强烈,抿了抿唇,扯着太子的衣袖,在话本的荼毒下,语出惊人:“他还嘲笑我不能生!” 语调非常冲,眼神也很凶,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像是要继续找萧崇睿动手。 “噗咳咳——” 承桓帝一口参茶未及咽下,闻言呛了个正着,撕心肺裂地咳着。 “不能生”这话确实就扎心了,赏两个大嘴巴子好像都显得过于仁慈,难怪沈庭珏会失了分寸,殴打皇子。 萧崇睿万分震惊,险些吐出口血,恼怒地指着歪曲事实的沈庭珏,暴跳如雷:“胡说八道,你竟敢污蔑本王!分明是你肆意闯入王府,发了疯地砸东西……” 萧寒烨未等他说完,冷冷打断:“他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偏要去你的王府砸东西?” 萧崇睿胸口剧烈起伏。 鬼知道他犯的什么病! “定是你哪里惹到他了。”萧寒烨英明神武地下了定论,见沈庭珏一副“我被戳中了心窝最痛处”的委屈样,眼神顿时阴狠起来,怒视着萧崇睿,握了握拳,也很想赏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他今日身穿黑色蟒袍,腰间还挂着一把大宝剑,此刻戾气不断往外翻涌,比江湖魔头还像魔头。 承桓帝看了都觉发怵,生怕太子控制不住情绪,及时出声,罚了萧崇睿禁足半月,抄书思过。 淑妃和萧崇睿闻言,脸都绿了。 萧寒烨打心里鄙夷自家父皇罚人抄书或者禁足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方式,若换做是他,舌头早给拔了。 太子殿下正要出声发表下“拔舌头”的言论,却被沈庭珏掐了下胳膊,恼怒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些什么。 离开养心殿后,萧寒烨在宫道上挡住萧崇睿去路,自恃武功高强,一把将他按在墙壁上,淑妃则被暗卫果断打晕,两个宫女及时扶住,带着淑妃迅速溜之大吉。 萧崇睿近来虽拼命习武,但到底比不了上过战场的太子,在他手底下就像鸡崽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咬牙切齿:“你想干嘛?” “呵,就你这弱鸡样,纪家还妄想扶持你上位,着实可笑。”萧寒烨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眸底含了阴狠,跟话本里的杀人狂魔差不多。 沈庭珏握住他的手腕,一本正经地建议:“殿下,要杀人应选挑个月黑风高夜的吉日,此刻动手,影响不好。” 萧寒烨冷哼一声,收敛起杀气,给了萧崇睿一拳后,揽着自家太子妃嚣张离开。 萧崇睿捂着腹部,半天才缓过劲,目光阴鸷地盯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满肚子窝火,一脚踹开要来扶他的侍从。 可恶!两个脑子都有病的狗男男,简直欺人太甚! 萧崇睿被罚禁足抄书,去不了苏州,纪章得知后,脸色阴沉得滴出墨来。 他本已跟焚火堂商议好决策,要让众人以为是康王剿灭的魔教,助他名声大噪,而自已则协助焚火堂死遁,让江湖与朝廷误以为魔教以除,谁料算来算去,没算到沈庭珏上门找事。 萧堇泓还未解禁,在府中没少拿下人出气,今日听闻暗线来汇报康王也被禁了足,心情大好,连饭都吃得香了,用晚膳时多干了一大碗。 接下来的几日,一直春雨绵绵,以至于大军赶路速度慢了不少,叶舟遥本就体弱,半路便染了风寒,被秦司岩一路照顾着,颇觉自已只是来给对方添麻烦。 沿途百姓已经听说了朝廷大军要协助正道讨伐焚火堂的事,兴奋之余又有点担忧——虽说不是那种干戈四起、生灵涂炭的大战,但打起来总归不太平,焚火堂素来阴险狡诈,万一哪个弟子狼狈逃窜,往寻常百姓家里躲,想想就吓人。
第192章 也就本太子才能养得起 因着江湖武林的风波,近些日子以来,苏州的生意并不好做,烟火街景显得有些萧瑟,不似先前那般繁华热闹,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此事,皆盼着焚火堂能早日被剿灭。 因萧寒烨事先交代了地方官员,武林盟与其他门派才能一路畅通无阻,直抵苏州,只是魔教狡兔三窟,又擅蛊毒邪术,具体该如何围剿,尚需根据形势琢磨布局。 朝廷派来的兵马是从东南驻地调拨而来,可见朝廷对此事格外重视,武林门派自然都想争个风头,况且管理江湖和平本就是他们的分内事,若做不好,贻笑大方不说,朝廷是断不会容忍他们这群没用的江湖侠土的存在。 大军驻扎在苏州城外的营地,秦司岩只带了一队轻骑进城,军容整齐,依仗威严,军旗猎猎飘在空中,威风无限,百姓们见之无不惊叹,凑在一起碎嘴嘀咕,非常期待这场伐魔壮举。 秦司岩与官兵们一路同行的这些天,相处还算融洽,即便有的看起来对自已有所不满,但许是顾忌着叶舟遥,才不敢对他如何。 文盟主早就带着各门派出来迎接,有心思活泛的,互相争着挤到队伍最前方,扬着灿烂的笑容,围住秦司岩热情攀谈,个个精神抖擞,十分期待他能带领大家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除魔行动。 此番前来的,还有东南驻军的韦副将,见众门派对秦司岩多有恭维,心里越发忿忿不平。 他麾下有不少世家子,但大多是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混吃等死,被家中长辈通过关系给强塞进军营里,成了军籍下的痞子,别的不会,就是会玩。 承桓帝这次突然派了太子身边的人过来,借着协助正道伐魔之名,从东南调走两万大军,分明是想分化东南驻军的势力。 不过,区区一个山里出来的土匪,就不信能玩得过他们这群世家子弟。 ——— 春日里的花田被雷雨打了个湿透,满地残红,官员们出入办差大院,被雨天弄得鞋都湿了,还要处理那堆烦人的公务,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户部开春裁了些旧人,萧寒烨将状元郎从翰林院调了过去,安排他在余尚书手底下当差。 东宫虽没打过招呼,余皋也知道太子的用意,对伍元恩颇为照顾,好在对方也伶俐勤快,是个让人一教就喜欢的好学生。 苏砚则被丞相调到身边,悉心传授为官之道,而席承章在翰林院混得也不错,装得好一手风光霁月,深得翰林院那些文人的赏识。 只是席承章的野心并不想拘于此地,但他耐得住气,知晓欲成大事,须得徐徐图之,眼下与官员打好关系,才是最要紧的。 东宫暗卫奉命盯梢了多天,并未揪出席承章有何可疑之处,又查了其身世,密密麻麻记了好几页。 暗卫中也就暗二识字最多,但写出来都是些狗爬字,萧寒烨翻着宣纸,竟也能无障碍解读出来——席承章,山东郡人,家中富甲一方,正房所出,但因其父宠妾灭妻,本人也不受宠,小时候没正经读过私塾,后来拜了个寒门学子为师,本人也争气,中了秀才之后,又实打实地通过考学进入国子监,这才得了家中的重视。 萧寒烨素来凭直觉识人,尤其是对伪君子,几乎一眼就能辨出,像席承章这种人,就跟他那个四皇弟一样,表里不一,笑起来总觉好做作,惯恶心人的。 沈庭珏被娇养在东宫,绫罗绸缎和奇珍异宝如流水般往他面前送,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三千宠爱集于一身”,就是有些无福消受。 因为侍寝真的好累。 沈庭珏好几次想着要跑路,又怕被太子抓住后得挨罚,只好时不时装病,婉拒侍寝,以至于萧寒烨更觉得他“柔弱不能自理”。 如此娇贵的人儿,也就本太子才能养得起。 沈庭珏每天都会在小膳房亲自为太子熬药,盯得特紧,就怕有谁趁他不备,在药中做了手脚。 萧寒烨并不觉自已有病,但看到沈庭珏带病为他熬药,不忍负了一番好意,嘴上一边训他病了也不安分,一边乖乖喝光了药。 除了去年的事记得乱七八糟,在大脑中漂浮着太多散碎记忆,似乎永远都拼凑不完整,再之前的事,萧寒烨记得都很清楚。 虽然玄虎卫都证实了他在校场发狂一事,章太医也说他体内中了蛊血之毒,萧寒烨可以相信,但并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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