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无力吐槽。 你以为,我很想搭理他吗?! 你以为我很想做这个救世主吗?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没数? 要不是为了回家…… “你抱我好紧,放开。” “臣妾不放……臣妾不要放……” 臣…臣妾?!!! 林闫大脑宕机。 以后祁镇要是知道他老婆对着他自称臣妾,会不会砍了他? 累了。 直接开始预约葬礼门票吧。 “臣妾求陛下……” 林闫真的很想飞起一脚把宋铭给踹飞! 奈何身上没劲儿,只能顺着他的话,先敷衍了两句,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吃糖,用膳。 要睡午觉的时候,宋铭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和他睡一张床。 林闫只好同意,但在中间放了一床被子,指着被子神情认真得说:“这是大大大河,你不能越过来。” 宋铭点头。 心里却想,不过一个傻子。 一会儿等他睡着了,他就越过去,滚他怀里。 等傻子醒了,他就裹着被子说自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就能成名副其实的贵妃,做皇宫里的米虫。 林闫躺在床上想祁镇。 他这么疯下去迟早坏掉,得赶紧把宋铭送过去才行。 “今晚,我们出宫去玩吧!”直接把你丢摄政王府。 宋铭:? 宋铭脸一红,“陛下是要约臣妾出门看灯会吗?” 林闫:? 灯会? 不过年不过节的,还有灯会? 今日的灯会不如元宵时盛大,起初是为了祈求一年风调雨顺的春日花灯会。后来因为这个时节,大家农活都不太忙,逐渐演变成为青年才俊公子小姐们的浪漫灯会。 有情人可一起约会。 没有对象的,可以上街碰碰运气。 宋铭道:“陛下可能不知道,今日去的灯会,是要挂情诗的。陛下,抄两个带着,到时候遇上合眼缘的结缘花灯,再题上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和祁镇老婆放结缘灯,他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林闫拗不过宋铭,又一心想把他丢到祁镇那里去,随手抄了两句。 宋铭在边上夸赞,“陛下的字,竟这样好看呢!” 一边的小金子抬眸看了林闫一眼,垂下眼眸。 宋铭自己也写了一个,神秘兮兮得压低声音,“可是,陛下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林闫握着笔,勾唇,目光示意宋铭躲远一点。 宋铭不明所以。 林闫装模做样得在纸上写了一个“愿”字以后,毛笔在指尖一转。 墨水横扫! 小金子被扫了一身的墨水,大叫一声,“哎呀!陛下!” 林闫嘿嘿一笑,搁下笔,“我换个衣服,你们也去换衣服吧!” 小金子应了一声是。 林闫站起来,进内屋换衣服。转身的时候,并未注意到小金子拿走了他随手写的那一个字,面色微变,加快脚步出去了。 小金子是祁镇安插在小皇帝身边的眼线之一。 防的不是小皇帝,防得是朝中其他势力靠近小皇帝,把傻子给拐跑了,从而对祁镇不利。 一般情况下,小金子都是将事情传递给侍卫,再由侍卫传递到摄政王府。但今天,事关重大。 小皇帝写的字很丑,绝不会是眼下这个样子! 小皇帝有问题! 小金子不敢将此事假手于人,骑马从皇宫跑到摄政王府,求见摄政王。 下人将他带入。 他刚迈进院子,一个字都没说,摄政王竟脚步匆匆的走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你身上的墨迹是哪来的?” 小金子错愕抬头。 面前的摄政王表情急切,震惊,还有几分莫名的小心翼翼和期盼? “是,是陛下玩笔的时候弄上的。对了,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今日陛下要和贵妃出宫看灯。写了字,奴才瞧着,这字迹,不大对。” 小皇帝是会写字,但傻了以后,字绝没有这么秀气好看。 祁镇一把夺过,展开看了一眼,神情慌张。 “备马!” - 街道人潮涌动,祁镇的马上了街,就挤不进去了。 他骑在马上,从街口往里望。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惊疑得看着他的人,也有急匆匆往路边上躲的人,还有没注意到他的人。就是没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么多人,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最快的办法,就是回宫。 小皇帝总会回宫的。 可祁镇等不了了。 心潮汹涌澎拜,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挤不进主街,就从旁边的巷子走。走到最前面有高楼,那里能看清。 祁镇骑着马,一边穿梭在巷子里,一边从连着主街的巷道往那边看,期盼着能找到他。 “兄长,你瞧,这个好不好看?” 一个花灯摊位前,祁镇看到了小皇帝。他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咬,一边摇头。站在花灯的烛影下,眉目如画。 祁镇痴愣着,心中为林明幼建立起的城堡轰然倒塌,露出藏在里面的明珠。回忆如山呼海啸,纷至沓来,成为赐予心脏的一剂猛药。 砰! 砰! 砰! “不好看,走吧。” 他皱眉,转身就走。 祁镇如梦初醒般地,策马赶至下一个和主街连着的巷子。 果然看到他经过。 祁镇不再犹豫,一鞭子狠狠甩在马屁股上。带着一股狠厉,从巷子骑马过去。在巷口猛地勒紧马鞭,刹住。 马匹一声长鸣,前蹄高高扬起。 主街上的人,被吓得不轻,接二连三地发出惊叫。 林闫回头想看怎么了,就被宋铭拽住,“兄长,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就买这个吧,这个莲花灯中间还有个小兔子呢!” 林闫伸手要接,手腕忽然被人扼住。 很用力,攥得有点疼。 他转头。 祁镇站在他的面前,眼眶微红,呼吸急促,竟像是跑来的。他的身后是万千花灯,映得他帅惨了。 祁镇嘴巴张了好几次,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陛下,你可真是……叫我好找。”
第029章 祁镇该不会是在暗算他吧? 林闫倒退一步。 卧槽! 祁镇! 祁镇看到了他后退的半步,面上露出的惊恐,猛然记起前日在牢房对他做的事情。 祁镇面露懊恼,呼吸急促,眼神炙热,靠近一步,想看他腰上可有撞伤,想揽他入怀,想抱抱他。 宋铭一咬牙,插在祁镇和小皇帝中间,瞪眼睛。 “你要干什么!” 祁镇被人横插一脚,阴恻恻,“干你什么事?” 宋铭心里害怕,但想搏陛下的好感,鼓起勇气道:“你这样攥着他,他会痛的。” 仿佛是被他这么一提醒,祁镇才想起来。泻了几分力道,却不松手,把林闫的手团在手心里看了看。 的确红了。 他给他揉。 林闫更害怕了! 什么路数? 祁镇给他揉手?! 林闫猛地反应过来,迅速抽走自己的手,立起自己的人设,“你,你干嘛呀?” 祁镇手心一空,带着心里也一空,很疼。他迷茫得看着林闫。 他的宴宴,怎么不认他? 祁镇垂了垂眼眸,敛好神色,“听人说,陛下偷跑出来了。街上人这样多,怕你有事。” “……” 你看我信吗? 祁镇看向宋铭手上的花灯,“是要这个花灯吗?” 祁镇出来得急,没带钱,随手拽了身上的玉佩,丢给摊主,然后从宋铭手上拿过花灯。 宋铭皱眉,立马又拿了一个,道:“陛下,你和我放这个好不好?这个更好看。” 林闫:“……” 宋铭同学,你这样,肯定会后悔的! 林闫偷看一眼祁镇。 果不其然! 眼神凶恶。 林闫赶紧撇清,“你自己放吧。” 祁镇面色和缓。 林闫松了一口气。 他太难了,真的。 “我自己放一个。” 宋铭皱眉,不大高兴。 摊主战战兢兢得将花灯递出,还没到林闫手上,就被祁镇半路截胡。 “陛下受累,我拿着吧。” 林闫不敢把灯抢回来,就由着祁镇拿着。 祁镇拿着花灯还不算,还要拉着他的手。 林闫疑惑得看向他。 祁镇目光竟罕见的有几分柔和,与痛楚? “这里人多,挤着可怎么好?陛下再走丢了……臣要去哪里找?” 原来是为了这个。 林闫没再推拒,也不太敢推拒,随着人流往前走。 人群熙攘,难以行走。 他们走走停停。 祁镇跟在林闫的身边,目光一瞬不移得看着他。若是有人快要撞上他,他就伸手帮他挡开。若是被人群挤得无法前行,他就不动声色地将人圈在怀里护好。 这是他的宴宴…… 他光明正大的太子妃。 祁镇不想在这里看什么花灯,只想把他抱回家,把他嵌进自己的怀里,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再也不要放他走。 三个人走到河边。 宋铭端着花灯,笑容腼腆,望着林闫,“希望我能和陛下,长长久久。” 祁镇凉凉瞥他一眼,忍住了,没把人一脚踹下去。 宋铭这个贵妃,还是他封的。 林闫闻言,脸都白了。 祁镇造什么孽啊,自己老婆往他这儿送,亲手给自己戴绿帽子。最后遭殃的肯定还是他。 林闫避了避宋铭的目光,觉得自己脑袋别在了裤腰上,晃晃悠悠下一秒就要掉了! 他拒绝,“我不要。你跟着我,老是和我分糖吃,我自己都不够吃。” 祁镇闻言,嘴角扬起。 “陛下和臣一起放吧。” 他拉着林闫蹲下身子,轻轻地将花灯放在水上,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拨水。花灯就转着圈儿得漂了出去。 林闫多看了两眼漂出去的花灯,收回视线的时候,才注意到祁镇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专注,深邃,好像有漩涡在眼睛里,要把人给吸进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该不会是嫌我话多,想往我嘴里塞煤炭吧? “陛下的手沾了水,更凉了。” 祁镇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细致的为他擦拭,像是在对待一件上好的瓷器般。 林闫有点受宠若惊。 昨儿还对他那么凶。 今儿这么小意温柔? 有诈! 一定有诈! 林闫连忙把手抽回来。 祁镇手里一空,心一沉,望进林闫的眼睛里。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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