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词手指在恢复期,但已经能碰东西了,他戳着时瑾玄胸口,又挠对方手臂,嘴里还道:“哼哼(。-`ω′-),被我抓到了吧,每次都趁我睡着抱我,我今天要报仇!\(`Δ’)/” 时瑾玄顾忌着他的伤,就一直任由人对他动手动脚,还配合地躲避,嘴上讨饶道:“哎呀哎呀,我错了,夫人别挠了,痒,好痒。” 实际内心:继续继续(ω)。 纪听词看人求饶,大发慈悲收手,说道:“不讲信用,明明说好让我阿爹阿娘平安后才准抱的。” 讲到这,纪听词忽然低落下来,似乎也反应过来,他阿爹阿娘还没脱离危险,自己却还有心情在这和时瑾玄嬉戏打闹…… 他真是个傻杯。 看着莫名其妙扇自己一巴掌的纪听词,时瑾玄连忙拉住纪听词的手,道:“阿词怎么了?好端端的,打自己作甚?” 纪听词小声道:“我没用…我求你办事还打你……” 时瑾玄几乎立马懂了纪听词的意思,将人搂在怀里,摸着脑袋安慰道:“不能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南安侯府会平安无事的,相信我。你好好养身体就好,不要过多去责怪自己,这些事都不怪你的。” 纪听词仰头看向时瑾玄,这个人,从遇见的那刻开始,对他就无微不至,不管怎么样,好像只要有时瑾玄在,他就能感到安心。 纪听词伸手抱紧时瑾玄的腰,心里似多了几分难辨的情意。 “谢谢你。”
第33章 入怀 十日之期到,时瑾玄如约进宫。 这样重要的日子,纪听词也没再贪睡,同他一路醒来。 出门前,时瑾玄安抚一脸忧心的纪听词:“别担心阿词,你就好生待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就行了,相信我,不会有事。” 这些天纪听词也常问事情的进展如何,时瑾玄都直说让他放心,虽然他也愿意相信时瑾玄的能力,可…可总还是控制不住地多想。 纪听词道:“我听你的,我在家等你,我会做好菜,这一次,你不准再失约了。” 时瑾玄微笑,亲昵地刮了刮纪听词的鼻子。 “好。” 望着时瑾玄乘着马车走远,纪听词这颗心顿若失去了庇护,变得没有安全感。 他握着手置于心口,暗暗祈祷。 但愿一切顺利。 但愿能救爹娘平安。 但愿…但愿时瑾玄,顺利回来。 立冬已至,寒风凛凛。 小蝴蝶给纪听词披上毛绒斗篷,安慰道:“王妃别担心,以王爷的本事,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纪听词望向那马车消失的尽头,平复着呼吸,道:“嗯嗯,会顺利的。” 巫蛊一事牵扯不小,王府里的人自然也知道严重性,纪听词忧心忡忡,下人们做事也谨慎小心。 天气凉了,厨房里的蒸汽更浓重,锅盖一揭开,白雾蒸汽怦然冒出,一丫鬟拿着棉布取出里面做好一碗的羹汤。 她注意力都在这烫手的羹汤上,加上蒸汽大,就没注意到进来的纪听词,一转身就与人撞上。 那羹汤才出锅,温度自然不低,若是沾了手,必然是要掉层皮的,好在小蝴蝶及时把纪听词往后拉了拉,那碗滚烫的汤才没至于落他手上。 瓷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声音吸引众人都停住动作看向这边。 小蝴蝶惊魂未定,纪听词的手才勉强好,纱布才刚拆掉,若是在有什么事,她哪能担得起责任? 她先是询问纪听词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后,才气冲冲看向那丫鬟,道:“你怎么回事啊?端着那么烫的东西也不知道注意点?你知不知道差点烫到王妃!” 那丫鬟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蝴蝶不悦地翻了一眼:“真是的,毛手毛脚的。” “对不起姑娘…奴婢这就清理干净。”说着,丫鬟蹲下|身,直接伸手去捡碎瓷片,纪听词一看,张口就要阻止,谁料话还没说出口呢,丫鬟就痛哼一声,手指被碎瓷划出血来。 小蝴蝶看不下去了,很是不理解的说道:“你笨啊,那么锋利就直接用手捡,扫帚不是在旁边吗?” 纪听词按了按小蝴蝶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说。 随后他上前去将丫鬟扶起来,拿了一张布帮她包住伤口,随后从袖子里取出药给她。 “这药还剩些,你拿着用,下次小心些,不用那么紧张的。” 丫鬟压抑着酸涩的鼻子,连连弯腰道谢:“谢……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纪听词望着地上的狼藉,道:“羹汤已经毁了,你先下去吧,,待会做好了我让小蝴蝶帮你送过去。” 丫鬟摇了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的,奴婢自己取就好。” 她这么说,纪听词也没勉强。 丫鬟将地面收拾干净后才离开,人走后,小蝴蝶嘀咕道:“真是的,毛病真多。” 纪听词戳戳小蝴蝶:“又在说什么呢?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别说太多了。” 面对纪听词的反应,小蝴蝶似乎很惊讶,她道:“王妃不记得她了吗?” 被这么一问,纪听词反而愣了:“什么?” 小蝴蝶:“上次,就是她把王爷的画给弄脏了,也是她,在周管家叫把您的画收起来的时候说错了话,惹得王爷不高兴的。” 小蝴蝶这么一说,纪听词就有点印象了:“原来是她啊。” 这时一旁折菜的刘婆子也来搭话:“哎,这丽姑就是这样,手脚笨,脑子也不灵活,昨天来给意欢郡主传膳,到了这你猜怎么着?菜名想不起来叫啥,嘿你说这姑娘,搁谁谁都得被气一遭。” 比起对丽姑的评价,纪听词更惊讶的是后面那句话。 纪听词:“她给郡主传膳?她在伺候意欢吗?” 小蝴蝶:“王妃不知道吗?自从那彩月被抓起来之后,郡主身边就没人伺候了,后来王爷说巫蛊木盒的事都是彩月罪责,与郡主无关,叫周管家安排人去郡主身边伺候,可大伙都知道,郡主欺负王妃您,所以谁也不愿意去,最后周管家没法,就把丽姑打发了过去,也就前天的事吧,这羹汤八成也是给郡主取的,这会没送过去,指不定又要挨骂了。” 这事纪听词还真不知道,时瑾玄只告诉他,巫蛊木盒的事已经有处理办法,虽与意欢有关,但不宜有牵扯,他也就没多问。 经过这事,意欢的确安分了许多,听小蝴蝶的话,想她在王府过得也不甚开心。 纪听词虽听时瑾玄的话,不找意欢的麻烦,但巫蛊木盒的事本就是意欢有心害他在先,这才导致后来皇上更加误会他阿爹。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尽好王府主人待客之仪,其他的,就只盼意欢自己早日离去。 纪听词对小蝴蝶道:“罢了,去帮忙重做一碗,给她送去吧。” 小蝴蝶虽嘴上说的多,但纪听词的话她还是听的。 纪听词则去准备他所要用到的食材,丫头婆子们都去帮忙,厨房很快又热闹起来,渐渐也没人再去谈论丽姑。 晚些时候,纪听词做好了菜,算着时瑾玄回来还有一会,就先将其都放到笼屉里保温,刚弄好,转身瞧见小蝴蝶进来,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纪听词问:“怎么了?不是去送汤了?怎么一副受气样?” 小蝴蝶怨声道:“还不是那个丽姑,真是气死人了。” “怎么了?” “丽姑的哥哥刚刚找来了,青天白日的就在门口叫嚷,要丽姑给他钱,他是真不知道咱们恭王府是什么地吗?那丽姑也是,凭那男人叫嚷也没个反应,傻呆呆站在那,当时门口都聚了百姓了,还是沈侍卫出面把人赶走,这才没叫人看笑话。” 纪听词问:“丽姑什么也没说吗?” 小蝴蝶一听更是气愤,继续道:“她大概是哑巴了,自己家里的破事还带到王府来,可庆幸王爷不在吧,不然不仅那个叫喊的男人,丽姑也别想继续待。” 虽说,按照恭王府在京城的地位,哪个百姓听了都知道要退避三舍,畏而远之的。 但纪听词觉得小蝴蝶反应也太大了些,事情的真相还不清楚呢,总也不该就这样撒气。 他又轻轻戳了戳小蝴蝶的额头,话语虽然如常轻柔,但带了一点训示意味。 “你啊,干嘛老是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你也说了那人是来要钱的,丽姑在府上又不怎么讨喜,这种情况又没人帮她说话,被吓到了说不出话也正常,你就不要多怨了。” 自从跟了纪听词,仗着他好说话易相处,又爱让着她,小蝴蝶渐渐也养了些娇纵,她哼了哼,道:“王妃你知道的,我是个急性子,有厌蠢症,要是碰上丽姑这样的和我一起做事,指定得被气死。” 纪听词无奈笑着,哄道:“好了好了,姑娘家气多了不好,先别念这事了,和我去把酒取来,待会时瑾玄该回来了。” 小蝴蝶被这么一哄,心情好了点,跟着纪听词一起去地窖里取酒。 准备好一切,太阳落西山,纪听词想,要是顺利的话,这会时瑾玄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他又期待,又隐隐害怕。 害怕这次时瑾玄还是会失约,而失约的背后,伴随的是更骇人的讯息。 他不断安慰自己,要相信时瑾玄,相信他说的,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纪听词提着衣服下摆,在院子的小花园里跳着石板,小蝴蝶后来加入进来,纪听词就将手搭在她肩上,两人一起一块一块地蹦跶,就像两个小僵尸似的。 沈风依旧抱着剑站在一边,跳石板这样枯燥乏味且重复性的动作,他实在理解不了纪听词的乐趣。 尽管他是个枯燥的人。 幼稚。 沈风默默移开视线,不再看那两人。 小蝴蝶最喜欢这样的氛围了,她和纪听词看起来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可以无拘无束,不用讲太多礼仪,别的丫鬟也都说,羡慕她能和纪听词玩得这样开心。 纪听词等时瑾玄等的心切,太阳落山后就爬到院墙上去坐着,他说坐在那的话,只要时瑾玄一进门他就能立马看见了。 沈风劝了一句发现没用,就自觉的站到那院墙下方,以防有什么意外。 坐在高处,纪听词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他看见天上的星星一颗颗亮起来,地上的灯笼也一盏盏燃起。 在万家灯火通明时,纪听词听到了马车轱辘的声音。 那瞬间,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大门,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回来了……他这次没有失约! “时瑾玄!” 纪听词站起来,站在院墙上朝着时瑾玄的方向挥手,同时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那边的时瑾玄刚进门,赫然听见纪听词的呼声,下意识就转头望去,看了几番才确定纪听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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