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必换了。”顾箫尘垂眸,“我并无大碍,不过是第一次喝,没想到这酒如此烈罢了。” 说完后,他举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也喝了下去。 这酒他得喝。 不喝醉,怎么能打乱某些人的计划呢? 秦川临再次将顾箫尘的所作所为收入眼底,心底难免再次泛起了苦涩。 罢了,让他喝吧。 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只能远远的看着,却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种感觉,他虽然没有体会过,但大抵也能明白顾箫尘心里有多么难受。 能借酒消愁也好…… 也好……
第58章 这就醉了 随着宴会的进行,原本严肃的气氛也因为那些人的微醺和欢快的歌舞而缓解了不少,直到最后散场的时候,那些聚集在王府里的大臣已经有说有笑,三两成群了。 待到那些人都离开后,齐南淮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走到了顾箫尘身边。 看着醉倒在位置上的顾箫尘,面色一冷,“本王不是说,要把他的酒换成茶水吗?是谁给他又换了回来?” 周遭的气压因为他的动怒,霎时间降低到了极点,在场的人除了齐南淮身后的灵泽和已经醉倒了的顾箫尘之外,其余人哗哗的全跪下了。 “回王爷,是顾公子自己说,这酒味道不错,要小酌几杯的。奴婢,奴婢也没想到顾公子那么快便醉倒了。”给顾箫尘斟酒的侍女跪在地上,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王爷饶命。” “小酌”齐南淮反复的品着这二字,“那他喝了多少?” 小酌几杯,能醉成这副模样? 侍女把头压低,“三,三杯。” 齐南淮:“......” 齐南淮:“???” 多少? 齐南淮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险些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三杯? 那么小的酒杯,三杯就醉成这样了? 难怪顾箫尘之前不和他喝酒,原来是压根不能喝…… 秦川临和那些人一般,也是喝的醉醺醺的。不过他醉的比较彻底,在宴会散掉前便已经醉倒了,当他再次醒来时,宴会已经结束。 摇摇晃晃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还未想明白为何先前那么热闹的宴会一瞬间就空了,便见齐南淮正对着顾箫尘身后的侍女发火。 以为是齐南淮要找顾箫尘的不是,赶忙凑过去要劝架,“王爷,顾公子心中苦的很啊。” “王爷有所不知,顾公子他,真真是心里苦,苦的很……”他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齐南淮的地方走去。 齐南淮冷着脸瞪了秦川临一眼,后者声音一哏,默默的闭嘴,被齐南淮赶着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看了已经醉倒了的顾箫尘一眼,语重心长的劝道:“王爷,对顾公子好些吧,他对王爷是真心的。” 顾公子也真是可怜,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了? 齐南淮再次沉默,“……” 他什么时候对顾箫尘不好了? 脸色铁青的屏退了跪了一地的人,齐南淮弯下腰去将顾箫尘抱了起来,灵泽见状要来帮忙,也被齐南淮推开了,“今日除夕,让你手底下那些人休息一日,你也休息一日吧。” “是,多谢王爷。”灵泽后退两步,冲着齐南淮拜了一下,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偌大的厅堂在热闹散去后,便只剩下顾箫尘和齐南淮二人,后者拿起被顾箫尘脱在一旁的披风,将顾箫尘裹了起来,抱着他走入风雪中。 自从上次顾箫尘的房间失火,他便一直住在齐南淮房间的隔壁,因此二人一道回去倒也正好合适。 这人的身体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出问题,连带着人也日复一日的消瘦了下去,如今抱起来就好像在抱一副骨架一般。 齐南淮掂量了顾箫尘两下,后者被颠的不舒服,哼哼唧唧的抱紧了齐南淮的脖颈,眼睛都没睁开,就用迷迷糊糊的用拖着尾音的声调凑在齐南淮耳边低声喊了一声:“南淮——”
第59章 酒被人下了东西! “嗯。”齐南淮应了一声。 顾箫尘抱着齐南淮的手又紧了些,好像生怕这人只是自己醉酒后出现的幻觉一般,看着那张脸,凑近些又喊了一声:“齐南淮。” 齐南淮不厌其烦的应着:“嗯。” 抛开酒量不谈,喝醉了的顾箫尘……似乎还挺黏人。 身侧的红梅在冬雪中开的正艳,落在树干上的白雪个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冬日的韵味,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就连地上的雪,都被镀上了暖暖的光。 齐南淮抱着顾箫尘,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雪地里,除了身后的爆竹声,再无别的什么能打扰他们的存在了。 在某个瞬间,齐南淮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抛开一切的争斗,忘却所有的恩怨,就只有他和顾箫尘。 但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最起码,在如今这种形势下,谁都不可能抽身离去。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顾箫尘的酒醒了些,连着喊了齐南淮好几声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如今正靠在齐南淮怀里,一双手死死的扒着他的脖颈。 让齐南淮将他放下了以后,顾箫尘仰头看着齐南淮,身体晃了晃,“抱歉,王爷,是我僭越了。” “不算僭越。”齐南淮抬手帮顾箫尘裹上披风后的帽子,免得他受凉,“毕竟本王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 不算第一次,就是说以前齐南淮也抱过他? 什么时候? 顾箫尘的睫毛簌簌的颤着,“王爷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喜欢我的时候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酒劲还未过去,顾箫尘看齐南淮时,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说完这句话,又俩眼一闭,朝着齐南淮的怀里倒去。 齐南淮无奈,伸手扶住了顾箫尘。 怎么突然又聊到喜欢不喜欢上来了? 他记得顾箫尘失忆前,从不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果然是失忆了……性情都变了。 不过说起这件事……前些时日他一直在忙朝堂上的事,莫不是因为这件事,让顾箫尘多心了,以为自己还在生气? 齐南淮的嘴角动了动,正要开口,突然面色一变,发觉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刚刚离开时还好,出来的时间越久,他便越发感觉不对劲。 如今分明是数九寒冬,但他却莫名的感觉自己身上莫名的发烫? 莫不是那酒……? 是什么时候被人下了东西? 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齐南淮第一时间便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抓着顾箫尘的手也紧了几分。 衣袖下,齐南淮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强压着身上的不适,重新将顾箫尘横抱了起来,“本王先送你回去。” “王爷是有事要忙吗?”顾箫尘歪着头看向齐南淮。 齐南淮:“嗯,想起来有些事。” “这样啊……”顾箫尘垂眸,盖住了眼底的喜悦。 看来她果然对齐南淮下手了。 匆匆忙忙的将顾箫尘送回了房间,在打开顾箫尘房门的一瞬间,一阵浓郁的熏香的味道涌入鼻腔。 “箫尘,点了香料?” 这股香味彻底的将潜伏在齐南淮体内的药催化了一般,在进门的一瞬间,顾箫尘便听到耳畔的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齐南淮刚一进入房间,甚至还未来得及听清顾箫尘的回答,身上的药性便彻底压制不住了。 顾箫尘被冻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而那“罪魁祸首”,如今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松开。 “王爷?”顾箫尘试探着喊了一声,下一秒,便被齐南淮按到了地上。 整个人摔在地上,顾箫尘疼得闷哼了一声:“嗯……” 因为身体的原因,顾箫尘不能受寒,所以齐南淮在他房间内特意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但即便如此,当他被按倒的时候,还是被冻的全身一颤。 “南淮?”顾箫尘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发颤,发觉到齐南淮的不对劲,挣扎着要跑,“王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去叫人来!” 说完这句话后,顾箫尘翻身挣扎着就要往门外跑,但是架不住齐南淮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以至于他刚刚起来一些,便又被按了回去。 力气还挺大。 在齐南淮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无辜的眸子里短暂的被得逞的笑意取代。 顾箫尘被齐南淮重新按在地毯上,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反抗动半分。 “你要去哪?”齐南淮的精神已经完全混乱,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就是顾箫尘,“是要去找裴云离?” 如今都已经被他按在地上了,脑子里居然还想着裴云离。 话落,不待顾箫尘多言,他已经毫不留情的扯开了顾箫尘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将顾箫尘抵在身下。
第60章 怕不是要栽 顾箫尘越是反抗,齐南淮的动作便越是狠厉。 直到最后,顾箫尘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只能完全的顺从时,齐南淮才俯身吻了下顾箫尘,声音难得温和:“顾箫尘,你是本王的人,生生死死,都只能是。” “即便失忆了,也只能是本王的人。” 顾箫尘:“……” 按照齐南淮这个逻辑,是不是说即便自己死了,他也得刨坟,把人挖过来,埋在王府里? “再敢背着本王和裴云离有联系,本王不会再对你客气。” 不客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箫尘真的很好奇齐南淮所谓的“不客气”,究竟是哪种不客气。 一阵更为剧烈的痛感席卷而来,他疼得十指几乎已经嵌入了地毯里,一张脸惨白,仍是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腥甜的味道涌上喉间,顾箫尘趴在地上,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一口血呛了出来。 “……” 完了。 他今天晚上怕不是要栽在这里…… 自己前些年究竟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才会怀疑齐南淮不行啊? 后来在半昏半醒之间,顾箫尘还能听见齐南淮在他耳边叨叨,让他不能再去找裴云离。 所以自己以前究竟给齐南淮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到了如此齐南淮还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裴云离…… 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是齐南淮罢了。 * 齐南淮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一阵接一阵,吵得人头疼,齐南淮用手掌掌根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了下宿醉带来的不适。 听见房间内有动静,心下一惊,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紧跟着看见的,便是手中拿着一块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毯的顾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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