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奇怪道:“他也放心给你。” 陆遥将腰上挂的令牌亮出来给他看了看。沈云舒失笑,将信随手递给站在他身侧的顾流风,转而问陆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陆遥对他这种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不如看了信再说?” 顾流风已经拆开那封信,见他俩都看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信件:“是梁溯寄来的。” 他看向沈云舒:“邀请我们去扬州。” 陆遥笑道:“我要说的也是这件事,武林大会在即,也是时候出发了。” 沈云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陆遥道:“商月眠功成身退,这等麻烦事自然落到你我头上……我来自然也是问问你们何日出发,能否捎上我同行?” 沈云舒不置可否,先仰头去看顾流风。顾流风眉头紧皱盯着那封信,好像根本没听见他们说话。 沈云舒问道:“信上还说了什么吗?” 顾流风缓缓道:“她说……谢莹好像失踪了,她寄去的信都没回音。” “失踪?”沈云舒一惊,陆遥脸上却不见波澜:“数月前,谢元白继任微雨山庄庄主之位,听说仪式上确实没人见到谢小姐。” 顾流风道:“谢莹身体不大好,不出席也是情理之中。不回梁溯的信倒是很蹊跷。” “她能去哪里呢?”沈云舒自言自语,“梁姑娘怎么说?” “已经联系了云州的人打听,只是暂时还没消息。”顾流风将信合上,“她说这个时候脱不开身,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沈云舒转头去看陆遥,对方笑道:“这时候又指望我?好吧,我尽力。今日就告辞了,等出发时我再来。” “有劳。” 送走了陆遥,沈云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同行的事。 他和顾流风这才吃上这顿这顿推迟许久的饭,沈云舒边喝汤边偷看顾流风,没看两眼就被发现,只得正色道:“谢莹的事,你别担心。” 顾流风摇头:“既然微雨山庄没有动静,说明她其实没遇到什么危险。何况梁溯字里行间分明透露着她有事没说完,还是见了她再说吧。” 沈云舒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已经没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只好说:“那我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他故意不说陆遥的事,倒是顾流风好整以暇道:“是,别让陆遥久等。” 沈云舒刚喝下的一口汤顿时呛在喉咙里,偏偏顾流风还要在旁边幽幽说道:“我看他很关心你……之前你在客栈他也去看你,再之前还让你叫他‘阿遥’,很亲密呢。” 沈云舒咳得惊天动地,好容易平静下来,正想开口解释,却见顾流风托着脸看他,脸上分明是笑意,顿时偃旗息鼓,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拿话噎自己,于是念头一转,慢吞吞说道:“是,你说得对。” 顾流风道:“你叫了么?” “那自然是没有的,”沈云舒回答,“谁让我已经有一个好阿遥了呢。” ---- 不知道说啥,卖个萌吧!(;´ワ `)7
第81章 吃醋 ===== 好阿遥对他的回答大概很满意,没再在两人出门还要捎个陆遥这事上纠缠,翘着个嘴角去收拾行李,之后见了陆遥也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到了客栈,沈云舒却有些犯难。 上房住三个人绰绰有余,沈云舒正想要自己要是提出分两间会不会做得过于明显,陆遥便说道:“要两间吧。” 及时雨似的。只是沈云舒还未曾顺水推舟地答应,就听他扭过脸对顾流风和颜悦色道:“顾小兄弟,我有点事想跟他单独说,让我跟他住一间可好?” “……” 顾流风没回答,只是抬眼看沈云舒。 此人醋瓶子要是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沈云舒只得口气僵硬地问陆遥:“有什么事不必避着阿遥。我们……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他硬着头皮说完,不知是不是错觉,陆遥看他的眼神似乎相当戏谑。顾流风好像只是想要他一个态度,此时很懂事地答道:“你们聊,我去喂鸽子了。”说罢又看一眼沈云舒,径自离开。 陆遥道:“他好像不承你的情。” “承什么情……”沈云舒犹自琢磨顾流风离开时那一眼,总觉得其中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但眼前的事好像更紧急,他颇无奈地问陆遥:“有什么事要说,这么神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中,又将门关好。陆遥道:“你见过商月眠了,是不是?” 沈云舒不知他提这个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陆遥叹了口气道:“我猜也是,那他的伤也是你所为?” 沈云舒沉默一下,算是将这个事情认下。陆遥道:“偏偏他在这个节骨眼受伤,武林大会的事情全撂到了我身上。” “他伤得很重么?”沈云舒闷闷问道。 “你自己动的手,怎么还要问我?”陆遥道,“他的伤很蹊跷,明明只是一剑而已,却格外严重,我问了问替他诊治的人,说他好像伤到了经脉。” 陆遥说到这里,看见沈云舒惨白的脸色,不由得顿了顿。 沈云舒摇摇头:“我没事。” 陆遥道:“经此一事我才知道原来商月眠也在替皇帝做事,你进风灯大概也有他的一份。这些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是。”沈云舒答道,“我还知道了他在燕山那些动静也有皇帝授意,难怪你说皇帝并不在乎我如何……有商月眠在,确实也足够了。” “你不再叫他师兄,看来是已经恩断义绝了。”陆遥道,“你知道当年的事了?” “当年……”沈云舒苦笑,“当年如何,真的还重要么?” 陆遥讶然:“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沈云舒轻声回答,“‘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人要是太执着过去,会把以后的时光也浪费了。” 陆遥不知同不同意他的说法,只是笑了笑道:“那就说说将来的事吧。” “将来?” “沈大人,”陆遥突然这么叫他,“你对皇帝的筹划了解多少?” 沈云舒一顿,复又回神答道:“他说武林大会是个机会……他和燕山像有旧仇,大概想借武林大会的机会清算。” 陆遥道:“不错。皇帝也曾召见过铸剑师天工,云州大部冶炼坊都换人接管,晏司闻因为功法残本的事焦头烂额,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这事倒还算顺利。” 天工大师年事已高,收阿星做徒弟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他早已经远离所谓江湖,却还是难以避免断尾求生的困境。沈云舒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没把这些话说给陆遥听,反而问道:“这么说,那些有关晏司闻的传闻都是真的了?那这次武林盟主的选举……” 陆遥摇头:“这正是我要说的。本来几乎成为定局的事情却突然掺杂了些变数,一是晏司闻儿子晏绪最近频繁在各处走动,二是谢家小姐突然的失踪。” 沈云舒问道:“谢莹有消息了?” “还没有。”陆遥道,“我让人送到梁溯那里去了,由她处理吧。至于晏绪,大概还得拜托你了。” “自然……”沈云舒道,“别的不说,这件事和阿遥也有关系,我不能不管。” 陆遥笑道:“只有他能让你这么上心。时候不早了,我去楼下吃些东西,一起?” “不了,”沈云舒道,“我去找阿遥了。” 顾流风说去喂鸽子显然只是个借口,沈云舒去了隔壁房间,果然见他百无聊赖地托脸坐在桌前,见他进门还对他露出个笑来。沈云舒还没开口,就听他问道:“谈完了?” “嗯,”沈云舒摸摸鼻子,“我们说了些武林大会的事……等会儿跟你细说。” “好,”顾流风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沈云舒觉察出些不对劲来,原来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顾流风其实根本不吃醋——真是长大了。 他一口一口地将那半杯水喝完,顾流风接过杯子,看沈云舒呆呆看着他,问道:“在想什么?” “想你……”沈云舒答道,“想你怎么不吃醋。” 他正想自己这话是不是说得太幼稚,顾流风就放下手里杯子,磕在桌上的一声轻响让沈云舒心头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顾流风已经冲到他面前,撒气似的在他唇上轻咬一口,语气却恶狠狠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 “我吃醋,”顾流风道,“他跟你亲密得怎么那么理所当然?” 不知道是谁拉着谁,两人一前一后地摔在床上,衣服在动作间都散乱了。正吻得难舍难分,沈云舒突然理智回笼似的一激灵:“不行、不行,陆遥还在隔壁……” “隔音很好,”顾流风低声说道,“师父叫得小声一点,听不见的。” 他这时候耳尖脸颊红成一片,桃瓣似的,本来冷淡的眉眼像笼着水光,只凭张脸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沈云舒一时色令智昏,刚想的“明天要赶路”这个借口也忘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才懂“眉目含情”是什么意味。两人又吻在一起,唇齿交缠间衣服已经被褪去,沈云舒空出一只手要将帘帐放下,在这当口又一顿,转而收回去抓住了顾流风乱摸的手。 “怎么了?” “没锁门……”沈云舒含含糊糊地回答。 “……” 顾流风一噎,好像叹了口气似的,披着衣服下床将门锁好,回来时还拿了个银质小圆盒。沈云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脸上发烫,支着身体问道:“关窗了吗?” 顾流风似乎是嫌他废话太多,爬上床就又堵住了他的嘴。沈云舒气息一乱,呼吸就无以为继,没多久就憋得脸红,顾流风被他推开,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已经关了。” “那单单双双回来了吗?” “在外间。”顾流风最后一点耐性好像都消磨完了,答得一句比一句简短。沈云舒刚才头脑发晕地问完了那些话,此时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些不合时宜。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很顺从地去亲吻顾流风,手抚过他紧窄的腰,将他的亵裤拽了下来。 那性器热热地贴着他,刚刚稍微冷却的情欲又升起来,随着顾流风逐渐向下的吻在他身体里流动着,然后汇到他小腹。两人动作都很急切,一时间像是争分夺秒地在偷情。也确实是在偷情,喘息都不敢太大声。顾流风将那银色的小圆盒打开,清香的气味顿时在这小小空间里弥漫开,是情欲的味道。 当那沾着膏体的手指进入他身体时,沈云舒顿时发出一声忍不住的呻吟,然后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顾流风的手指在穴里抽插着,被体温融化的香膏混着淫水,从他手指间滴落下去。沈云舒低声催促他,他便把手指抽出来,握着沈云舒的腰让他转了过去,抵着穴口一点一点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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