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展是众人难以预料的,那可是昆仑派少主啊,要什么没有,竟然屈尊给情人的儿子擦鞋底,这是什么?追求的一环吗?众人不懂,但是看见这样一个干净整洁的小人儿,好像他们愿意去做,只可惜...他们毁了他的家,家没怎么毁,但是人都没了...... “筱生么?玉矶,筱生养得真好。”丁策驰笑声爽朗,剑目星眉满是慈爱,持续散发的光芒不由的吸引众人的目光,从小就是沐浴星光下长大的圣子,万众瞩目。 俞杳矶表情清冷,看不出喜怒,但江俞璟知道了俞杳矶似乎在为江俞璟拒绝她而生气,俞杳矶很少能抱到江俞璟,所以见到江俞璟反应的第一句话往往是想向江俞璟锁抱。 “为何不要您母亲抱?”丁策驰问出了俞杳矶的疑问,俞杳矶对江俞璟来说当然是比丁策驰更重要的存在,丁策驰有自知之明,即使江俞璟对丁策驰再怎么有好感也不会高过自己的生身母亲。 “我重。”江俞璟望着眼前的丁策驰乖巧道,丁策驰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又是一笑,英俊的容颜,阳光气质的笑容总让人想被照耀到自己身上,而丁策驰就是那个一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暖阳,这样耀眼的圣光就连江俞璟也不免被吸引。 江夷界也是很温柔,但是眉眼中总有一股散不去的戾气,那是血光溅上的,挥之不去,温柔的背后是戾气的阴寒,除了江俞璟没有人愿意靠近。而丁策驰不同,他是让人心间能够信服,能够感到信任的平和,与胆颤心惊的,世人厌弃,不安的暴戾完全不同。 江俞璟轻轻拉起身旁飘到自己面前的红色纱衣,俞杳矶清冷的目光看向江俞璟时仍旧不自觉的弥漫着浅漫的温柔:“何故?” 江俞璟让俞杳矶靠近,江俞璟在俞杳矶耳边说了几句话,俞杳矶愣住了,丁策驰也听见了一同愣住,这样的发展情况是俞杳矶没有想到的,两抹清泪从俞杳矶清冷的眼中流出,世间好像总是在为难她,自责,痛苦折磨后,她竟意外地觉得欣喜,矛盾又背德的疯狂。 “将他们绑好带走。”俞杳矶还没办法在江俞璟眼前杀死丰伢,毕竟丰伢对江俞璟也很重要,俞杳矶也没打算杀掉丰伢,只是没想到,这个意外打乱了她的计划,对于江夷界,俞杳矶没有办法原谅,但她永远欠江俞璟的。 但很快丰伢就被放了,因为江俞璟饿了,只有丰伢能办,丰伢回住处换洗了身干净的衣物,就给江俞璟喂上了奶,但是江缪木和江周南不是很好过,怕两人逃跑,所以两人被放上了吃食,关在一间房里不能活动。丰伢在丁策驰的目光中给江俞璟喂完了奶,这么一看丰伢也不自由,相较之下还是好不少。 另一边,俞杳矶来到了满是蓝红装潢的房间,最耀眼的两个颜色参擦在一起搭配装饰,竟没有丝毫违和感,其细致的搭配竟意外透着几分幸福,走过屏风,可以看见一张蓝红色的软床,蓝红色轻薄纱帘隐约瞧见床上躺着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瘦削身影,人已经没有了气息,然而面色安详地好似睡着了一般。 俞杳矶面色清冷,站在床前想了很久很久,渐渐地又是两股清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现在再也没有人会给她抹泪,再也不会感到欣喜,即痛苦又满是心悦的欣喜早就让俞杳矶崩溃了,江夷界的爱太过窒息,甚至无知到不懂,但是俞杳矶还是不可避免的爱上了,他们走在刀剑上相爱,刺激又痛苦,最终都伤了脚,一个血流而亡,一个被治好了,但是疤痕和创伤还是深深地刻在俞杳矶身上,世上再好的金疮药也治不好。 过了很久很久,俞杳矶说话了,像告别又像是说着家常:“筱生说我怀孕了,你这人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丧心病狂。” 说到最后这个词好像想到了什么让人难以切齿的画面,俞杳矶脸红了,清冷的神情置换,如同含春的桃花,比世间的红莲都要妖媚,安静地绽放,紧接着笑了,清冷又娇气,像呼唤又像回忆,笑声打开了窗口,于是一阵又一阵的泪水从娇媚的笑颜中溢出,止都止不住,如泉水般奔涌,随及一声大过一声地哭声起来从妖俏的女子身上传出,恨不得割掉心上的肉,随之而去。
第41章 初尝苦泪 房门外的三人没有动作,也没有进去打扰,给足了里面人一个自己的空间,江俞璟很乖巧的窝做在丰伢怀里,即使很困了,也没有睡,似乎被悲伤感染,又似乎实在困倦,通红的双眼含着透光的泪花,丁策驰看着看着便心疼了,这样的痛苦他没有必要承受,丁策驰恨不得将江俞璟抱过来哄,但是小家伙自从俞杳矶不在反而不愿意他抱,在丰伢身上后就没有再看丁策驰一眼。 只见丰伢将自己青色的绸缎腰带递到江俞璟面前,江俞璟雪白的小藕手拿到丰伢的腰带,摸着摸着便一下子睡着了过去,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丁策驰还是愣了神,这样的情况,丁策驰没有见过,这下他知道为何俞杳矶没有杀丰伢了。 房间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不久“吱呀”一阵开门声,吸引了丁策驰和丰伢的目光,两人便瞧见双眼通红神情冷淡的俞杳矶从房间走出来,从某些时候,江俞璟的冷清的神情像极了俞杳矶,两人都有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冷清,像为了掩饰着什么而渐渐衍生的冷漠,漠不关心又好像正热爱着。 俞杳矶走到丰伢面前,从丰伢手中接过江俞璟,通红的眼睛满是温柔,渐渐地泪水又是弥漫开来,江俞璟似有所感地动了动,抓紧俞杳矶胸前的衣襟,一直往俞杳矶怀中蹭进去,这是江俞璟最近才有的动作,格外依赖,眷恋得让人心疼,俞杳矶笑着哭,在熟睡的江俞璟额间又是深深的亲了一口,这次的唇印很淡,几乎看不见,很快俞杳矶将江俞璟递还给丰伢,擦干净眼泪,神情清冷如初,只有通红的杏眼彰显着哭过的痕迹。 “大哥,我们走。”俞杳矶声音沙哑,拉着丁策驰,很快消失在丰伢和江俞璟面前。 丁策驰不舍地摸了摸江俞璟的头,但是他知道俞杳矶会更加不舍,很快跟随俞杳矶的脚步跑了出去。 俞杳矶和丁策驰是同胞龙凤胎,奇特的感应让丁策驰坚信自己的同胞妹妹还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却不想自己妹妹遇到这种遭遇,他能做的只有无条件支持妹妹,即使他很舍不得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外甥,希望今后能过来照看,但是青云谷四面环山,如果不是特意赶来,怕是不会有人会来这,甚至不会被发现,比世外桃源更像世外桃源。 不久后,江周南扶着受伤的江缪木出现在丰伢面前。 “丰护长,他们全走了。”江周南还是之前的装束,狼狈不堪,挂在江周南身上的江缪木还是疲惫不堪,他们给的饭虽然查不出毒,但是仍旧没敢吃。 他们神医著称竟然没有查出所中何毒,若查不出,江缪木怕是这段时间都睡不着了,知道了就更睡不着吧。 江俞璟睁开眼,圆润净白脸上是淡漠,没有悲伤,江周南以为吵醒了江俞璟赶忙用手捂住了想要出声的江缪木,江缪木先是挣扎,被江周南掐了一把腰,又指了指江俞璟才安分下来。 江俞璟在丰伢怀里坐稳,丰伢给江俞璟调整好地方,让江俞璟坐得舒适,江俞璟出声:“都走了?” 江周南低声恭敬道:“是。” 江俞璟眼神淡漠,没有表情的模样像极了杀人后面无表情的江夷界,甚至比江夷界还要冷漠:“会怪我吗?” “不会,我们的命现在是少谷主给的,属下谨遵少谷主之命。”江周南好像嗅到同于江夷界身上的味道,立马跪下表达忠心,旁边的江缪木也跟着跪了下来,不知是在压抑,还是体力不支,微微颤抖着。 江俞璟闭了闭困倦得疼出眼泪的眼,转身倒回丰伢怀里,睡着了,只是丰伢刚换好的衣装在胸前湿了一块。 丰伢将腰带一角塞进江俞璟怀里,见江俞璟拿着,转身吩咐两人:“回去收拾收拾残局。”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好像死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是。”两人齐声回答,江周南先起来,扶了一把踉跄的江缪木,见江缪木几乎走不动,便一把将江缪木抗走,离开了庭院。 庭院里,只剩下丰伢和还有他怀里的江俞璟,安静得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人。 丰伢轻拍江俞璟的背说道:“少谷主,睡吧。”声音不大,低沉缓慢,平和,江俞璟想到了唱歌哄他睡觉的江夷界,声音温柔,低沉,好听,虽然有很重的血腥味,但是还是很温暖,江俞璟缓缓闭上了沉重不堪的双眼。 午后,江俞璟被丰伢叫醒,睁眼看到墓碑愣了一瞬,墓碑上的字很简单,就江夷界三个大字刻在石碑上,江俞璟不解地望向丰伢,丰伢回答:“谷主要求的。” 江周南和江缪木站在旁边,目不斜视,像缅怀更像回忆。 江俞璟按照习惯,站在江夷界的墓碑面前,摔碎了陈厚的瓦罐,在江夷界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等三人忙完天已经黑了,曾经还算热闹的青云谷如今格外的安静,只听得见巨大的虫鸣声,吃饭的三人食不下咽。 江俞璟喝的奶也不多,丰伢带江俞璟来到羊圈,江俞璟坐在羊圈里,小羊崽子围着他转,舔着他的脸,蹭着他的脖子,很痒,但是江俞璟笑不出来,即便痒得很难受。 丰伢抱起了江俞璟,粗壮的手格外温柔地扶着江俞璟的小脑袋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上,心口闷痛如同巨石压在心口上,呼吸不过来,这是丰伢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强烈的情绪,压抑得难受不已,嘴里不住的呢喃道:“对不起,少谷主,对不起。” 江俞璟若有所感,奶声奶气的话中透着安慰,在丰伢怀里闷闷出声:“丰伢,我只是不知道哪里难受。”х 江俞璟不哭不笑,甚至还安慰他,丰伢心痛到难以呼吸,不断懊悔着,如果他能早点注意,那么这里的一切都还会是原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丰伢第一次尝到了自己的泪,不是咸的,是苦的,苦得发涩。
第42章 精神割裂 丰伢的眼泪滴到了江俞璟的脖子上,带着秋天的凉意,江俞璟不解地抬头,在江俞璟眼中,丰伢就像开化迟缓的马,江俞璟从没有想过丰伢会流泪,是开化了,还是因为他,他吗?他没有感到伤心,可是为什么会流泪呢? 是孩子对母体的眷恋,还是对无法保全安全感的恐惧,还是点滴相处供养关系的不舍,江俞璟没有感觉,只是觉得这是时间规则运行的规律,这是江俞璟该承受的,什么是该承受的?为什么要承受?谁要他承受?是谁?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是头好痛,好痛,好痛,痛... 强烈的头痛侵蚀着江俞璟,来自江俞璟身体的颤抖让丰伢很快就反应过来。 “少谷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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