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开始出双入对,成为人人艳羡的一对爱侣,后来,太子与她坦白了自己不行的事。 妃妗姻虽然很震惊,可她未经人事,便也不大在意,还笨拙学着他的模样安慰着他。 哪知太子反而重拾勇气,与她携手,寻遍名医。 终于在五年后,治好了太子的病。 期间,多少人明里暗里偷笑太子妃生不出来,又想方设法给太子塞人。 都被太子义正言辞拒绝了,甚至还严惩乱说胡话的人,只说他心疼太子妃岁数小,所以不想太早要孩子。 这又成了民间的一段美谈。 而在成婚的第七年,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太子彻夜不眠守在她身边,不舍得离开半步,生怕她生产出了意外,三天三夜,未曾离开过。 直到确认妃妗姻真的没事,他才晕了过去。 他们生了个女儿,名唤师清凝,宝贝至极。 成婚十年,太子终于一步步走上了那个宝座,登基称帝。 而她便被封为了皇后,登位没多久,新帝便宣称废后宫,再不纳妃,独宠皇后... 妃妗姻一直以来得到的偏爱,让她对此事并未诧异多少。 朝后,新帝便赶着回了凤鸾宫,执着她的手对她道:“姻姻,我师麟终其一生,只会有你一人为妻。” 妃妗姻巧笑嫣然道:“我当然知道。”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妃妗姻从梦中忽然醒来,已是深夜。 她茫然地躺在地上,身上是脏了的衣物,头发凌乱,又冷又饿。 这个梦太长,长到她有些分不清究竟哪里才是梦了。 她提声大喝道:“来人,本宫的宫殿怎么如此黑?” 无人应答,没有人搭理她。 一阵恐慌忽然遍布了她全身,她踉踉跄跄起身,在黑暗中摸着这一片再熟悉不过的床榻,桌子... 她呆呆跌坐在床脚边,抽噎了几声,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蜷缩着身体在床脚嚎啕大哭。 太过幸福的梦境,和残酷的现实,简直是血淋淋的对比。 妃妗姻如今才明白,她究竟失去了什么。 她曾经不屑一顾的,抛弃的,是一个人赤裸裸的真心,那颗真心被她糟蹋的面目全非,而后彻底破碎。 她哭到全身颤抖,哭到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这一世的重生,是要她对太子赎罪,也是要她看清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妃妗姻哭得肝肠寸断,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这么久以来,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懊悔过,她亲手推开最爱自己的人,没有人,比他更爱自己了。 “太子,太子...殿下...”妃妗姻混乱的脑海中骤然闪出个名字,她哽咽颤抖着声音喃喃道:“师,师麟...” “对不起..我,我错了!”妃妗姻不停喃喃着,她躺在冰凉的地上,紧紧闭上眼,试图再度睡过去,继续刚刚的梦,可是徒劳无功。 紧紧闭上的眼,只是流下一道又一道泪水,她呜咽着模糊不清地重复道:“他,他不是,我的太子...太子殿下...分明是..师麟,他不是...” * 哔哔叹了口气:【妃妗姻哭得可真惨,我瞧着她,有几分疯了的趋势。】 师淮负手而立于窗前,看着窗外夜凉如水,淡淡与哔哔道:她不会疯的,疯了就太好过了,我会让她保持理智和清醒,余生都困在那场梦中,再也走不出来,用她的一生来忏悔,用愧疚感折磨她,不眠不休。 哔哔心有余悸:【大人,您真狠!】 师淮的目的达到了,在他不停的暗示妃妗姻,不停的催眠诱导妃妗姻,妃妗姻终究是做了这样一场可怕的‘美梦’。 原主实在令他觉得可怜,一片真心换来一场背叛和杀身之祸,身边无至亲,无挚爱,所有人都在算计他。 师淮忍不住,便做出了远超任务外的事,没事,其他人,亦没有人逃得了的。
第196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49 二皇子的病情越发严重,而他身边服侍的宫人多多少少也被他传染了疫病,换了一批又一批。 太医院的太医倒是还强撑着,只是也难免有一两个被染上了病,他们兢兢业业,尽力医治,只是仍旧没有头绪,这疫病着实顽强。 这期间,皇帝和皇后只穿着防护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远远看了一眼,皇后垂泪心疼,皇帝面色不虞。 也就这一次见面后,帝后再没来过,皇后也长居凤鸾宫,一步不出。 若非太医院的太医还在尽全力医治,许多人还以为皇帝这是要放弃二皇子了。 现在人人自危,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敢出门,生怕被传染上了疫病,人人都保持着距离,煮沸水日日烫洗衣物碗筷等。 民间时不时传来两声明目张胆怒骂二皇子的声音,也没有人有空去管了。 二皇子也烧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一落千丈,他一路便是这样回来的,偶尔半梦半醒间,还想着要二皇妃来服侍自己。 好在伏黯得知这个命令后,便寒声逼问宫人:“二皇子现在病糊涂了,你们也病糊涂了?” 宫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心惊胆战着摇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伏黯眼底寒意森森,依旧克制不表,“二殿下病成这样,还惦记着二皇妃,必定是和皇妃的感情甚笃,定是不愿过了病气给皇妃,若是将皇妃送来,二皇子府谁来打理?” 伏黯语调没什么起伏:“下去吧,这样的话,本将便当没听到。” “是!” 待宫人们退下后,伏黯看了看这深宅,他眉目间是晕不开的戾气。 平日里只顾着疼爱姬妾,宠妾灭妻的人,病重时才记起唤正妻来伺候,是何居心? 是生怕正妻染不上病?伏黯不屑冷嗤一声,你师珩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 枉他和伏家猪油蒙了心,看走了眼,错过了太子殿下这颗蒙尘的明珠,反而追随了这颗混沌肮脏的鱼目! 可事已成定局... 但二皇子如今已经彻底被皇帝抛弃了,他转而追随太子,也算是为伏家争得一线生机吧。 伏黯如此自我说服着,心和人,已经光明正大地偏向了太子。 他奉命封锁二皇子的暂时住所,二皇子以及这府中所有人接触过的东西以及衣物,通通都要严肃处理,不能流到民间去,扩散疫病。 而皇城中,一旦有患了疫病的百姓,便也都关在医馆中,直至痊愈才能放出来。 这么下来,果然皇城的病情控制住了,只是二皇子的病迟迟得不到进展。 为此,皇帝上朝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没有人有什么法子,就是这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这疫病传染率极高,且病情顽固反复,难以根治。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灰心,以为这病是治不好了。 太子却带着一个江湖郎中出现,至此也带来了转折。 师淮在御书房面见皇帝,恭恭敬敬行礼,眼睛不经意间瞥到站在一边也对他行礼的五皇子,心中了然。 这五皇子战战兢兢,紧张得不得了,谨小慎微,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看来是皇帝押的新宝。 这五皇子是贵妃所出,现在贵妃在后宫也算一朝翻身,就差踩在皇后的头上了,得意得不行。 这些事,在前朝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他没想到皇帝竟心急到了这种地步,现在便直接带着人来御书房议事,便是他这个太子,当的都没有这五皇子受重视。 皇帝摆摆手,一脸疲惫,也懒得再和师淮装什么父子情深:“太子来见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皇帝半靠在龙椅上,扶着额头,看起来精神不大好,但他同时也在打量师淮。 师淮起身,及时咳嗽了两声,用帕子捂着嘴,而后迅速收起来。 皇帝幽幽道:“近日天气还凉着,太子多添两件衣物,切莫着凉了,别像你二弟似的,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 这太子天天这么咳着,病恹恹的,血也吐了不少,怎么...就是不死呢? 莫不是他在骗自己? 师淮无奈摇头:“父皇不必担忧,儿臣这是老毛病了,无碍的。” 说着,师淮又诚恳一拱手,目光殷切:“儿臣正是为了二弟而来,也是为了百姓而来。” “哦?何事?” 师淮道:“儿臣自听闻二弟染了疫病,便没有一天能睡好,甚是担忧,便一直苦苦在城内外,张贴找寻名医的告示,重金悬赏,筛选数百人,终于,让儿臣找到了个江湖郎中!” “儿臣亲眼看着他,将皇城内患了疫病的百姓医治好,便马不停蹄带着此人进宫来见父皇,希望父皇能让他试试,看看是否能治好二弟。” 所谓重金悬赏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师淮是遵照着哔哔给出的信息提示找到了此人,而后便将人绑来,软硬兼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才得以说服这位隐士神医出山,说是江湖郎中,但其医术高超,世间无人能比。 皇帝蓦然睁开眼睛,定定瞧了师淮一眼,“哦?那便带进来吧。” “是!” 随后,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进来,双膝一软,扑通跪下,声音细若蚊蝇:“小,小的见过皇上...” 皇帝蹙眉,江湖郎中便是江湖郎中,如此上不得台面,太子怎么找得这样一个人?当真是不靠谱,他差点就相信太子还真有两分本事了。 果然,他还是那个草包。 皇帝不信任这人,挥挥手便让他起来,但这既然是太子找来的人,他也不能就这么让人回去。 他神色莫测,看了看师淮,又看看那江湖郎中,出声询问:“你是何人?叫什么?擅长医治什么病?” 那郎中颤着声回复:“在,在下姓逸,江湖人称逸神医,居无定所,走到哪,哪便是家,什么病都会治,也不算太精通,不敢居功自傲!”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看似回答了皇帝的话,但其实一个也没答干净。 皇帝淡淡扫了这人两眼,心里越发不喜,随声便道:“那你看看,朕可有什么病?说不出来,朕不罚你,大胆说。” 那逸神医小心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而后又连忙低头,含糊不清答:“圣上,圣上...近日来忧思过重,睡得太少,食欲不振,面色发黄,眼下发青,气血不足,只需食补和注重养身体便可,身体安康得很。” 这不过是一套套话,哪个御医不是这么对他说的?皇帝没有说什么,指了指太子的方向,“那太子呢?” 逸神医看了太子两眼,脸色顿时就变了,诚惶诚恐地看了眼皇帝,只见皇帝似笑非笑正盯着自己。 他颤抖着下唇出声:“太,太子殿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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