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着,又在思量太子这一步棋究竟有什么打算和阴谋诡计?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去了清江城,就能做得比二皇子更好了? 他究竟有什么把握? 师淮神色正经严肃,身形沉稳挺拔如屹立不倒的冷杉,他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真心想去。 就在皇帝犹豫时,后方有一人出列:“启禀圣上!臣以为,不可!太子金贵之躯,国之未来,如何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连二殿下都狼狈而归,臣...并不觉得太子足以胜任!” 语色沉闷凝重,一字一句都在否定着太子的能力,字字都在直指太子的无能。 师淮转头,冷笑一声:“多谢伏将军的关怀。” 他直直看向伏黯冷峻的脸,伏黯并未与他对视,他攥紧掌心,字字尖锐:“如今二弟这样回来,清江城百姓民心不稳,人人自危,说不好以为是朝廷放弃了他们。 因此,眼下唯有孤去,才能稳固人心!况且,清江城乃是病源地,情况复杂错乱!皇城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若孤不带着神医去,谁又能保证,清江城的疫病能完全解决? 伏将军此刻出来阻扰孤,是否心怀叵测?” 师淮说完甩袖冷哼一声,转身回头,抬头直视皇帝,眼底散发着幽幽深邃诡异的光芒,“还请圣上恩准!”
第199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52 皇帝一顿,心中想,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去,极有可能回不来了。 恰好,回不来,可就太好了... 伏黯看着前面背对着他的太子,他眼眸一暗,又要出声阻拦。 不管太子会如何厌恶他,他都不能让太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先是三两职位低微的官员出来说:“臣以为太子说得有道理!此事人选,非太子不可!” “臣附议!” “臣附议!” 紧接着,就是各部侍郎,御史大夫,中书令,都一一出来,“臣附议!” 伏黯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他们这样做,只会害死太子!还是说,他们本就对太子心存恶意? 伏黯的目光不曾离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半寸,忽而便心生狠戾,想将这些对太子殿下图谋不轨的人,通通杀了! 好叫他的殿下,保一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千岁万岁。 他垂眸,将杀气掩饰干净,忍住心中的暴戾,思索着该叫这些人如何一个个不着痕迹去死。 可下一刻,他便听见皇帝的声音。 “那就由伏将军带队随行好了,与太子一同前往清江城,保卫太子平安。” 伏黯抬头,看见的就是皇帝阴沉的神色,一看便知打着什么算盘。 而太子已然跪下受命,他终究没能阻止太子的决定,可皇帝却给了他一个随行的机会,让他能贴身随时保护太子殿下。 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太子殿下,爱护他,胜过自己... 哪怕明明知道皇帝没安好心,但他也只能跪下受命谢恩。 “臣,遵旨!” 既然阻止不了你,那我便来陪你。 皇帝满意颔首,伏黯和太子不和,明眼可见的看不上太子。 出使清江城是太子自己求来的,皇帝也乐得见到他去那地方受苦,最好连命都丢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要给太子找点闹心事。 伏黯不是很厌恶太子吗?他还是二皇子的小舅子,那他便是皇帝最好的棋子!还能是二皇子最好的耳目! 皇帝自以为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殊不知正中师淮下怀,是他故意引导皇帝,让皇帝心甘情愿差使伏黯与他同行。 此去,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他不想和他分开太长时日。 且,伏黯的能力如此强,又是他在这个位面最信任的人,别人都比不上他,有他在,一切就能安心了。 皇城的一切暗线明线,他都埋好了,刚刚出列为他请命的朝臣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而下个月的科举,自有下面的臣子为他搜罗培养可用之才,知人善用,驭下得利,便事半功倍。 于是师淮一脸隐忍,故作淡然实则暗抑怒火,再度谢恩。 皇帝这看着也高兴,师淮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下子竟达成了一致。 朝中再无大事,而太子自己请缨去清江城一事,也如风如火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民间。 百姓们对这种事惊讶是有,不过更多的却是唱衰,算了吧,二皇子以前不也主动得很? 顶个屁用? 都不过是说大话,好大功,结果牛皮比雷声都大,什么都做不出来,偏偏还要连累百姓。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已是深夜,太子府的书房却还亮着。 水生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老老实实给太子研墨,不敢偷懒,半晌又瞧瞧太子殿下,似是无虞,这才放下心来。 师淮正认真写着什么,不苟言笑,笔尖也未曾停顿,许久后,吹干信件,滴蜡密封。 “无名!” 本还空无一人的桌前忽然出现个活人,不论几次,水生还是会被吓得后退几步。 “带去皇陵,交给故人!” 无名点头,接过信件:“是。” 师淮:“务必,亲手交到她手上!”为了防止暴露,师淮其实并未在信中写了什么,只是他仍旧要无名谨慎谨慎再谨慎。 信中只有寥寥几笔的报平安,以及告知母亲,如何联络无名,以及朝中有哪些可信之人。 他在离开前,也必须为前皇后,他的母亲铺好逃离的路,若是他不能及时赶回,好歹池青萝也不会落入无援之地。 无名郑重道:“是!” 师淮又道:“再过三日,孤便要离开了,你替孤,好好守着这宅子,若有生了异心之人,可先斩后奏。” 无名一愣,太子殿下这是得有多信任自己?屡次交付的任务,都是如此隐秘,且重中之重的! 他眼含热泪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托!” 师淮轻笑一声,挥手让他走吧。 无名离去后,他转向水生,刚要说什么,水生便一下子也跪下了,大喊着:“小的绝不会离开殿下的!殿下去哪里,小的就跟去哪里!” “殿下身体不好,还日日劳累,身边也没个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人,若是孤身一人去了远方,出了什么差错,那小的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求殿下别赶小的走!” 师淮还没说,他便想到了,也从未见他如此机灵过。 他对太子这样赤胆忠心,原主待他应是极好,他也才会以命相报。 去便去吧,横竖他也能保水生的命,师淮无奈道:“孤只是想说,茶都凉了,还不快去换水?” 水生疑惑摸了摸茶杯,“还温着呢,殿下。” “咳,孤说凉,便是凉了。” “是!” 水生端着茶壶走了,半晌后,书房门又响了。 可回来的不是水生,只听见女子袅袅清脆的声音响起:“殿下,您在吗?”
第200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53 师淮执笔的手一顿,是他纳进来后,又冷落多日,从未宠幸过的芊夫人。 芊夫人原先是妃妗姻身边的贴身婢女,帮着妃妗姻和二皇子传了许多次书信,知晓妃妗姻和二皇子的事。 本来留着她,也是为了做个后手,做个备用的棋子。 他故意使其主仆反目,让妃妗姻身旁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使其绝望。 更是想着能从她口中能不能撬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事情进展得太顺利,竟完全用不上此人。 于是,他便也渐渐地忘了这个芊夫人,虽然忘了,但是穿吃上可从没苛待过她。 眼下,他就要远赴清江城,谁都记得安排,就是忘了她,说来,也算是自己愧对她了。 师淮如此想着,收了笔,“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只见一女子提着灯笼,淡扫胭脂,描眉画唇,一袭粉衣,装扮与妃妗姻有三分相似,神态却不如妃妗姻一般高傲不可一世。 她含羞带怯地看了师淮一眼,师淮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毫无波澜,不怒不厌。 归根结底,这不过是她的求生手段,可以理解,没什么稀奇。 芊夫人盈盈福了下身,端的是千姿百媚的姿态,只是她眼底深藏的忐忑慌张暴露了自己。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听闻殿下近日以来夜夜在书房,处理公务到后半夜才歇下,担心殿下,便做了些清淡的糕点。” 师淮淡淡点头:“多谢,放下吧。” 芊夫人让身后的婢女放下糕点,又关怀道:“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下好,您如此熬着,对身体终究是不好。” 师淮头也不抬,依旧看着案上的公文,“嗯。” 芊夫人一脸尴尬,欲言又止,心中苦涩,太子怎么这样不解风情? 从前...从前他在太子妃面前时可不是这样的。 也是,她何德何能能与太子妃比? 但是,她决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芊夫人一咬牙,她起身打开篮子,将糕点一一摆出来,还有壶花茶,只一杯便茶香满室。 她柔声道:“殿下,好歹用些吧,不然身子怎么撑得住?” 师淮没有接话,看着婢女,做出让其退下的手势,婢女便连忙退下了。 师淮这才正眼看向芊夫人,芊夫人看着他的面容一愣,然后低头移开了视线。 半晌又觉得勾人不该是这样勾的,她又抬起头,大胆直视师淮,眼里满是羞答答的小心思。 太子殿下当真是生得俊美无双,耀眼夺目,这样的人物,为何太子妃却偏偏看不上呢? 真是令人费解... 没事,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对着她这样的神情,师淮却直白地戳破了她的小心思:“孤对你没什么心思,你若是愿意,便待在太子府里以别的身份养老,若是不愿意,便领一笔丰厚的赏银,出府恢复自由,自行选择吧。” 芊夫人刚还少女怀春的脸色顿时就垮了,脸上血色逐渐消退,“殿,殿下?” 太子殿下看穿她的心思了。 她手足无措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像是受了多大的羞辱一样。 但其实师淮根本无意为难她,淡然解释:“孤不过是为了气气太子妃才将你纳进来,太子妃伤孤太深,如今孤对所有女子都没有兴趣,往后的一生也是如此。不如放你自由,免得让你白熬在这里,浪费一生。” 芊夫人不敢置信看着太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一时之间竟极为妒忌太子妃,又心生绝望,太子妃竟将太子殿下伤得这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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