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爷说明天不用来了,又没说现在就让他走,他现在抓紧表现将功补过,或许二爷就改变想法,留下他了呢! 而一直找不到机会插话的许威终于爆发了,他指着许诚:“老二,我是不是你哥,旁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我跟咱妈长的……”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你有本事也拿份亲子报告来证明。”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蒋文睿适时站出来,他声音平缓语气冷静,就像是在平常聊天,却把许威噎的半句话都说不出。 亲子鉴定?他爸妈都没了,他怎么做鉴定? 而蒋文睿正是懂了老爷子的这个用意,故才如此说,许威现在没法翻身了,老爷子亲口说他不是亲生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他也去做一份亲子鉴定。 但他的父母皆已去世,没办法采集基因去鉴定,而没有证据,大家也心照不宣,没人会替他说话。 “带走!” 许诚不想听他再说半个字,他的大哥早在二十多年前,因为一个狐狸精要和家里断绝关系时就没了。 “二弟……” 许威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放下一贯的高傲不可一世,满脸被冤枉的憋屈, “哥一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现在知道错了,你就看在咱俩一母同胞的份上,别做那么绝行吗?” 许柯新知道小叔一向心软,生怕许威再扯两句,把小叔说动摇了,到那时可就遭了。 没想到许诚这回算是铁了心的不放过他,他背过身,不去看那张酷似母亲的脸: “我做的绝?许威,你敢对爸下手,我没把你儿子废了,就算我还顾念这那一丝兄弟情分,你别得寸进尺了,奉劝你一句早点离开,别闹的那么难堪。” “好,你不原谅我也正常,但阿诚,哥和你那么多年没见,这段时间也没叙过旧,今天或许是最后一面了,哥想最后再抱抱你。” 闻言,许诚身子一僵,泪水在眼眶打转,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亲情和爱情,爱情是圆满大丰收,亲情却一波三折。 其实,他真的很渴望作为兄长的许威,能像别人的哥哥一样,永远保护他。 但貌似自他记事起,大多数都是自己在替大哥背黑锅和挨骂,但他心里却仍旧对大哥保持着一份敬重之心。 而且这些年,虽然明面上许威和许家断了联系,实则许诚知晓他的地址,总是暗暗给他提供日常生活所产生的花销。 就是他这一怔,加上接下来半分钟的沉默,却让安保们误会二爷是默认了,只好放开了许威。 而许威也没拖泥带水,面上带着不舍,大步流星朝许诚走来。 许柯新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见安保们松手了,他立刻皱眉,刚想喊小叔,就见许威抄起小叔方才抢过,随手扔在桌子上的电棍,朝着小叔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许柯新顿时大惊失色,虽然电棍许威应该不会用,但毕竟是硬棍子,人的后脑那么脆弱,要是真打下去,轻则受伤脑震荡,重则植物人或直接死亡啊! 他伸手要推小叔,但周围都是椅子桌子,如果摔倒磕着肯定也免不得受伤,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保命才最要紧。 但许威棍子落下的速度要比许柯新预想的快,眼看就要躲不开,许柯新用尽全身力气一推,却没推动。 “呃……” 一声闷哼,不过不是小叔的声音,许柯新抬眼望去,原来是蒋文睿护在了小叔身前,那一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42章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许威见没得手,还想抡第二棍,但反应过来的安保人员一个箭步冲上来按住了他,同时他手中的棍子也被打掉,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许柯新见蒋文睿脸疼的瞬间失了血色,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当着众董事的面,抬脚朝着许威肚子踹了过去。 许威吃痛弯腰,许柯新也没空管他,连忙回身扶住一动不敢动的蒋文睿,脸上满是心疼与焦急之色。 刚才那一棍子,他在半米外都听到了破空之声,更何况落在人身上的力气,虽然没伤到脑袋已是万幸,但肩膀也并不是骨头坚硬的地方。 “你怎么样?” 许柯新轻声问着,但也不敢碰蒋文睿,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许诚此刻也从亲哥要谋杀他的震惊中缓过神,他气的浑身发抖:“把他俩给我关起来!!你们!别杵着,打120!!” “也报110。” 许柯新声音冰冷,原本还念着那点血缘亲情,想就这么放他们走算了,没想到他竟对蒋文睿下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饶人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许柯新扶着蒋文睿上了车,而许诚留下安排公司事宜,以及和程律师将协议什么的弄清楚。 蒋文睿被打了右肩,经验丰富的医生简单询问了下事情经过,又摸了摸他受伤的地方,那里已经明显肿了,初步下了诊断,就算不骨折也得是骨裂。 到了医院拍片子,发现确实是骨折了,而且是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医生让赶紧办住院安排手术。 蒋文睿唇色发白,已经不想说话了,许柯新让他先坐在长椅上休息,自己去办手续。 许柯新因为有过爷爷住院时的经验,倒是对流程清楚的很,等待开单子时,小叔来电话了。 “文睿没事吧?” 许诚很是担心,蒋文睿是为了护他才受的伤,万幸没有伤到要害,要不他怎么跟新新交代。 “没事,就是骨折了,我现在在办住院手续,应该下午手术。” “我这边脱不开身,一会儿让高升过去,手术完你一人照顾不了他,他们旧识也方便。” 许柯新听小叔说高升和蒋文睿是旧识,怔了一下,蒋文睿连高升的事都和小叔说了? 不过他也没空考虑这些,拿到单据后边往回走边应道:“行,那您通知他。” 不一会儿医院就给安排了床位,是单间,而且手术也排上了。 蒋文睿被推进手术室后,医生跟许柯新交代了术中可能会有的风险,让他签免责协议书。 其实蒋文睿是硬伤,不像那些开颅,心脏手术般危险,医院属于例行公事,却还是把许柯新吓够呛。 “先生,麻烦您快些签字,我们后面还有好几台手术等着呢。” 医生催促着,许柯新拿笔的手都在抖,他咽了咽口水,努力稳住手,艰难地写下了许多多三个字。 签完,医生潇洒转身,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这个手术室外很安静,只有他一位家属,许柯新几乎是贴在门上,虽然看不清也听不见,但他只想离蒋文睿近一些,再近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柯新就趴在门上,一动不动。 手掌似乎还有他上午握着时的温度,许柯新捏紧了拳头,刚才医生说的各种风险不断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每过去一分钟,他的心脏就会紧一分,生怕那个万一出现在蒋文睿身上。 “夫人。” 许柯新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简直快要疯掉,此时一声轻唤传来,他下意识回头,发现是风尘仆仆赶来的高升。 高升一身休闲服,手里还提着午饭,许柯新强装镇定,冲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辛苦了,你好不容易休个假还打扰你。” 高升今天请假了,说是要陪儿子去参加个什么运动会,不过许柯新也能猜到,他应该是想躲开此次夺权战争,因为他曾是自己手下的人,现在毋庸置疑会站在小叔那边,要是发表个什么意见,恐怕会有人恶意揣测。 “这说的什么话,文睿是我兄弟,他病了我来照顾那不是理所应当嘛。” 高升说着在塑料袋里掏出一杯八宝粥,递到眼睛快粘在手术室门的许柯新面前, “夫人,你还没吃午饭吧?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你先垫垫。” “不用了,我还不饿。” 许柯新从小一紧张或者生气别扭就吃不进东西,要碰上大事,他可以两天水米不进。 “不饿也得吃点,你要垮了谁照顾他啊?” 高升跟哄孩子一样循循善诱,这小夫人比他大女儿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孩子,突然遇见这种事没主心骨也是正常的。 许柯新听完不作声,却是接过了还尚且温热的八宝粥,插上吸管小口喝了起来。 高升说的没错,别蒋文睿没事儿,他再累倒了,到时候再让蒋文睿反过来担心他,那可是没必要。 “高哥,你家有过病人骨折做手术吗?” 喝了将近小半杯粥,许柯新突然开口问高升,他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冒犯,有多心的人会以为自己在咒他,但他实在太忐忑了,必须得找人求证。 而高升被他搞的一头雾水,想了想,点头:“有,我大哥前几年下雪滑倒,脚踝骨折了,也做了个手术,怎么了吗?” “那医生有没有和家属交代手术中可能会出现的风险?比如麻药过敏,导致大脑休克什么的?” 听到他紧张的问话,高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被这个莫须有的风险须知吓到了。 “没事的,只要打麻药医生都会交代这些,别说他肩膀骨折动手术,就是我之前拔牙,打麻药前医生都让我签了责任书。” 闻言,许柯新才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吸溜了两口粥,暗骂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曾经对生死持淡漠态度的人,竟被医生两句话吓唬住了。 见他放松下来,高升才又向许柯新询问了事情的详细经过,二爷给他打电话时只是说文睿肩膀骨折了要做手术,让他过来帮忙,具体啥也不知道。 许柯新也不想把注意力全放在数秒上,那样会觉得每一秒都很漫长。 所以他跟高升把许家父子装病进门,到蒋文睿替小叔挨了一棍子,事无巨细,描述的很是形象。 了解完,高升沉默不语,看着许多多那稚嫩的面庞,心中很是复杂,不过却不是在考虑公事。 看这模样,小夫人已经沦陷了,可蒋文睿这小子心里藏着人,怕是要负了他。 两人就着公司的话题又聊了一会儿,高升难得话多,明显在转移他注意力。 不过此招的确奏效,许柯新得思考着怎么答,既符合许多多的傻白甜人设,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压根分不出心思去担心蒋文睿。 不是他觉得高升知晓了会到处去说,而是这种灵异事件,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暴露的风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颗强大的心脏能欣然接受一个人借尸还魂。 “蒋文睿家属?” 一个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许柯新几乎是蹿到护士面前的,出了一手心汗,生怕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手术很成功,病人马上就出来了。” “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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