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程石赤裸的胸膛上,尽可能的让自己贴的更紧,这样会比较暖和。 嘴唇微张,吐息扫在胸前,有些说不出来的痒意。 全然没有一点防备的样子。 程石顿了顿,算了,看小少爷这傻样也不像是能有那个心思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他干脆坦然的被沈江白抱在怀里,准备等沈江白睡熟了之后再悄悄离开。 但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也生出了点困意,听着近在耳边细微的呼吸声,还有窗外细碎的落雪声,竟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江白起晚了,昨日大雪,他竟然也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醒了一会儿神,沈江白看了一眼四周,沈修然正捧着一卷书坐在窗边,但视线全落在他身上。 程石呢? 他寻找的目光太过明显,沈修然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在找什么?” 沈江白奇怪的想了想,昨天好像的确是程石给自己当暖炉来着啊,怎么一醒过来人就不见了? “程石呢?” 沈修然放下手里的书,从窗边的美人榻上起身走过来坐在沈江白身边: “你在找什么呢?” 沈江白推开了他,朝着窗外看去,皱眉问道:“程石呢,他怎么没在这?” 沈修然没想到都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沈江白竟然还记着程石,他随口道: “我让他去外面守着了。” 沈江白狐疑的打量着沈修然,有点惊讶,他早上过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程石从自己床上起来? 沈修然不知道他索性也不提,省的沈修然又嘀咕他一些有的没的。 他接过鹿茸递过来的柳枝,想了想道:“让程石进来,一会儿陪我去太学。” 鹿茸皱眉,似怪非嗔的看了沈江白一眼:“少爷,难道鹿茸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让那个大块头陪您去?” 沈江白打了个哆嗦,这样娇嗔的姿势,属实不太适合鹿茸这样身材健硕的小厮来做。 他佯装板起脸:“鹿茸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鹿茸一个激灵,立刻恢复了正常:“是,小的马上就去。” 说罢一溜烟跑了。 沈修然眼眸深沉的垂眸看着沈江白,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 鹿茸是从小跟着沈江白的,也是这么多下人中最了解他,最忠心的。 现在沈江白却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侍卫对自己最得力的小厮冷了脸。 虽然他一直知道沈江白喜欢好看的人,看见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但他直觉昨天晚上一定还发生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刚才沈江白一醒过来就到处找程石,沈修然眯了眯眼。 程石跟在鹿茸身后走了进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整齐,看不出来一点不对劲。 沈江白出神的看了他两眼,甚至现在都有些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既然想不上来他也就不再想了,他朝着程石抬起脚,白嫩的脚趾蜷了蜷: “帮我穿鞋。” 鹿茸更对程石怒目而视,这本来都是他的活! 程石是什么身份,竟然也配碰主子的身体? 而获得如此“殊荣”的程石眉眼陡然一沉,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反而觉得羞辱。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从沈江白脸上看出一些故意的戏谑或者嘲讽,但却并没有,那张骄傲的仰着小下巴看他的漂亮脸蛋上只有理所当然。 他已经习惯了被人服侍,所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辱人的事情。 程石咬牙,慢慢蹲下了身,单膝跪在了地上。 沈江白立刻把他已经抬得有点累了的脚放在了程石的膝盖上,足底脚心碰到了他坚硬的膝盖上不习惯的蜷了蜷。 他的膝盖比鹿茸的还硬,裤子也好像比他的要薄,热度隔着裤子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脚心上。 鹿茸把白色的棉布足袋递给他,冷哼了一声:“你可别把少爷抓痛了。” 程石本想想个办法躲过这个差事,但看见鹿茸有些嫉妒的眼神,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伸出手,托起了沈江白的脚。 小少爷的脚底柔嫩,好像比他常年拿着刀剑的手心还要柔软一些,五个脚趾白嫩,却又有点平时看不出来的肉,小蒜瓣似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排斥这样的事,即使最落魄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的脚,但事实上,他竟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把足袋套上系好,然后是靴子,他惊异的发现沈江白竟然真的连靴底都是干净的。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丞相府宠爱着他们的小少爷,连粗粝的石子都舍不得让他踩到一颗。 他给沈江白穿好了鞋,沉默的站起来立在了一边。 沈江白很满意,也站起身来看向程石。 他想拍拍他的脑袋,但却尴尬的发现即使程石垂着脑袋,也比自己要高上不少。 于是手伸到一半,改成捏了捏程石的脸。 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肉,并不是很好捏,沈江白捏了两下就放了下手。 沈修然看了呆怔的程石一眼,笑着拉沈江白的手:“小白,走,我们去吃早膳了。 今日早膳有你最爱的金丝卷。” 沈江白果然被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乖乖的被沈修然拉着手带走了。 下人们鱼贯而出,都跟在沈江白身后。 在这个院子,甚至这一整座宅子里,沈江白就是绝对的中心。 程石捻了捻手指,刚才残留的触感似乎还留在那里,他的视线隔着交错的下人中间落在沈修然握着沈江白的手上。 所以,能握住这位小少爷的手,又是什么触感? 程石落在最后,唇瓣轻动,一声微弱的呼唤消散在空中。 “呵,小白……”
第61章 捡来的小奴隶是个黑心肝11 用早膳的时候,程石和鹿茸等下人一同守在沈江白身后,随时等着听吩咐。 沈江白和丞相,丞相夫人一起用膳。 在外,丞相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可在家里,在沈江白和沈夫人面前,他也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男子罢了。 他与沈夫人相识于微末,为了迎娶家世显赫的沈夫人为妻,沈舟才去参加了科举。 沈舟有野心也有胆量,短短五年之内就扶摇而上,成为了能与沈夫人娘家比肩的当朝重臣。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 心愿得偿娶了沈夫人之后更是借助沈家的帮助,一路登了云梯一般成为了当朝丞相。 这条路上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踩着敌人和对手的尸骨向上爬,但不管在外面有多么心狠手辣,回到家他都是一派让人如沐春风的儒雅。 程石垂眸,看起来目不斜视,但其实一直在分析这一张餐桌边三位府里最正经的主子。 和自己的丈夫相比,沈夫人要更天真也更弱小的多。 他被自己的丈夫保护在这座权力和欲望勾连的府邸的最中心,所以可以已经有了一个已经成人的儿子也还可以拥有少女似的天真烂漫。 程石嗤笑一声,真不知道沈舟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凡被丢出去,顷刻间就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沈江白身上,在母亲面前,他远远没有在沈舟面前的嚣张,乖巧的像个小兔子似的。 也许这个小少爷随了母亲的天真,却没有学到父亲的半分头脑,才会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早上耽误的时间太长,现在已经过了每天去太学的时间,但不管是沈舟还是丞相夫人又或者是沈修然,都并没有催促沈江白。 一直到沈江白吃饱了,沈修然才同时放下了筷子,对沈舟道: “伯父,我和小白去太学了。” 沈舟点头:“去吧。” 今日休沐,他可以不去上朝,所以才能陪家人用一顿早膳。 现在正好,碍眼的小儿子走了,正好今日陪夫人出去逛一逛。 沈修然和沈江白上了马车,挂着丞相府名牌的马车辘辘朝着太学而去。 鹿茸整个人快扭成一根麻花了,挤进了程石和马车中间,在尽量不接触他的情况下,把人从马车边挤开。 程石没心思和他争这些无聊的气,主动离开了一点,落在后面。 鹿茸却不乐意了,他是少爷身边的老人了,这个程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用程石让吗? 他轻哼一声,小声道:“你别以为你现在退让我就会把伺候小少爷的活儿让给你。” 程石轻嗤一声,眼神说不出的嘲讽,只不过走在前面的鹿茸没有看见。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伺候人也成了值得争抢的事了? 鹿茸不知道程石的腹诽,接着道:“小少爷人好又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大方的不得了,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好好伺候小少爷。” 程石眼神一动,有些阴鸷的看向鹿茸,这小子难道看出他的目的了? 鹿茸看了一眼马车,见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才回头认真的看向程石: “我警告你,你千万别对小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丞相老爷知道一定会杀了你。 到时候就算是小少爷也不会再怜悯你。” 鹿茸说的很认真,虽然他讨厌一来就抢了他很多活儿的程石,但也没想真的害死程石。 所以他没有直接告诉程石,他晨起的时候看见程石从小少爷的房间里出来。 鹿茸直觉有点不对劲,但主子的事,知道的越少才能活的越久,他没有再跟过去。 程石无所谓的点点头,他觉得鹿茸简直是杞人忧天,他,对沈江白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说到非分之想,程石看向马车,有非分之想的分明另有其人。 马车碾过有些融化的雪,在车轮上黏住了两条脏兮兮的痕迹,停在太学的门口。 太学的匾额龙飞凤舞,听说是先帝亲手写就,本意是为了广开言路,培养人才,为了现在的皇帝铺路。 但显然,先帝的这个夙愿并没有实现,据程石所知,太学里百人中大约只有两三个是寒门弟子,剩下全部都是受家族蒙荫的权贵。 偌大的太学现在并没有人,因为沈江白和沈修然迟到了。 但他们两个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面色坦然的走了进去。 走在前面的沈江白突然回头,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程石:“今天你和我一同进去,鹿茸就等在外面吧。” 鹿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机械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程石。 程石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半分得意,却让鹿茸心里更气。 鹿茸不情不愿的把手里提着的书箱递到程石手上,凶巴巴的嘱咐道: “可别把少爷的书箱弄坏了。” 看在刚才鹿茸好心提醒的份上,程石点了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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