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沈绍安所在的红队以十四比十二胜了白队,赫连瑾亲自发放奖品。 沈绍安拿到奖品后,赫连瑾会告诉他,他被钦点禁卫军,成为皇上的贴身侍卫。然后,交给他一块出入宫门的腰牌。 因为昨夜的噩梦,沈绍安第二日起身时精神有些不好。 早膳勉强喝了一碗碧玉粳米粥,吃了一小块饽饽。 做为摄政王,在朝廷举办的这么大一个活动上,需要赫连瑾带着小皇帝到现场观礼。 沈绍安由赫连瑾贴身侍卫云翼护送去马球场。 马球场在国子监西门外隔着一片湖的崇山脚下,球场有差不多十几亩地大小,周围是可以容纳上千人的观礼台,两头是候场区。 参赛的人员分别等在两个候场区内,双方各出6人。还有12匹马分别关在候场区一侧的马棚里。 沈绍安穿了一身红色窄袖短衫和长裤,脚蹬一双黑色六合靴,外面罩着一件黑金软甲。 因未及冠,沈绍安未曾束发,只将头发用一根带子高高扎起,长长的发尾垂下,额头一根红色辫带连同脑后的发尾一起束住。 阳光下,红衣少年雪白的肌肤泛着光,一双如水的眸子如同盛放着漫天星子般明亮璀璨,秀挺的鼻梁、殷红的唇,端的是明眸善睐、瑰姿艳逸,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此处看台是用条石垒成的露天石阶,且距球场中间太远,原本是观赛者带来的仆从下人所在。可因为有红队少年们在此候场,越来越多的贵族妇人、大家闺秀,慢慢向这边聚集过来。
第26章 击鞠赛开场 莫惟殊悄悄捣了沈绍安一胳膊,指着看台上带着帷帽的女子,笑道:“九哥,这些女子,应是听说了你在这里,都跑过来偷看悄郎君呢。” 沈绍安抬头,看向台上,目光一至,立刻引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人群突然骚乱起来,有丫环快速跑到骚乱中心,不多时就有晕倒的女子被抱走。 莫惟殊“扑哧”一声笑了,“九哥你要不要朝那边笑笑,抛个媚眼啥的,看看能倒下几个?” “滚啊!”沈绍安不耐烦,“无不无卿?” 这个世界对女子约束非常的严格,若非今日这么盛大的节日,女子可带帷帽来此观礼,等闲出不得门。 便是出门,也是坐了轿子或者马车,下车时会有仆从围了围挡,等小姐们进了门,才撤了。 所以沈绍安印象里,认识的女子并不多。 就像他的三个侄女儿,整日里都跟着她们的姨娘住在后院,除了到祖母和母亲房里请安,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幸好自己穿成了个男子,要让他过这种坐牢一样的日子,三天他就能疯。 也难怪前世看得小说多是宫斗宅斗,女子被关在这方寸之地,不争不斗,何以打发时间? 只是不知道如意怎么样了。 她做过自己的通房,再在京城附近嫁人好像已经不行了。母亲说将她送到了庄子上,养在一对姓冯的老夫妇名下,等过些时候,再给她说个外地的人家。 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吧。 沈绍安眉头微皱,幽幽叹了口气。 看台上再次响起一片小小的惊呼,吓得沈绍安立刻板起了脸。 莫惟殊这个不仗义的,搭着他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 球场最前面的楼台上,终于走来一大队人。身穿龙袍的赫连徵扶着太后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摄政王赫连瑾,再后面是各位太妃娘娘、公主附马、王公贵族、朝中大臣。 台下依次放着此次击鞠赛的奖品,旁边竖着一面大鼓,大鼓旁边是用来计时的漏壶,漏壶一侧是两个巨大的、用来计数的铁算盘。 击鞠双方的门洞在东西两侧,中间用石灰划了一道边界线。 战鼓擂响,号角催征,赛场侍卫将马牵出马棚,交到少年手里。 沈绍安轻轻拍了拍马脖子,翻身上马。 栅栏打开,他提着马缰轻轻一夹马腹,随着红队一起向场地正中走去。 比赛双方12人,红白两色分别站在分界线两侧。 赵弗宣读了圣旨,说明了比赛规则,一声长长的号角之后,两队人马缓缓后退,击鞠赛正式开始。 此次比赛一共有三组,分别是沈绍安所在的少年组,年龄在15到18岁;另一组是成年组,年龄在19到22岁。 最后一组是男女混合组,一般是由皇亲国戚组成,属于友谊赛性质的。 每组比赛时间为三刻钟,分上下两场,中间会有一盏茶时间休息,以漏壶为准。 第一场很快结束,结束的时候,白队以六比二大比分遥遥领先。 休息时间,沈绍安将队友们叫到了一起,用击鞠杆在地上写写画画,说了半天。 第二场一开始,白队的人就发现红队重新调整了进球策略。 在白队再次连进两球之后,红队迅速占领了主动,整个球队配合的天衣无缝,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将比分拉平到十比十。 白队的队长有些急了,遥遥朝东面看台上望了一眼,手指微动,将指间戒指的暗扣打开,一根细细的毫针在阳光下微微一闪。 羊皮鞠在击鞠杆间飞快传送,红衣少年骑着马风驰电掣而来,沈绍安微微勒马,转身招呼同伴,“殊儿,传鞠!” 莫惟殊从马上倾斜着身子,抡圆了击鞠杆,羊皮鞠应声飞起,正好落在沈绍安附近。 沈绍安打马前行,刚刚斜下身子去击鞠,一道暗影突然自头顶笼罩下来:白队的一名队员骑着马,也朝他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马儿到了沈绍安身边却没减速,眼看着两匹马就要碰撞到一起。 一旦发生碰撞,在两马之间的沈绍安就会被剧烈碰撞的马匹挤成肉泥。 周围观看的人失声惊呼起来。 赫连瑾猛地站起身,迅速走到看台边沿,厉声喝道:“云帆,救人!” 就在此时,沈绍安所骑的马匹突然侧了侧身,险而又险地与白队的马匹擦身而过。 两马交错分开,沈绍安的身影从马腹下面翻身而上,同时用力挥出手中击鞠杆,“砰”的一声响,羊皮鞠穿过半个球场,直入对方球洞。 周围的人顿时疯狂了,纷纷站起来大呼叫好,欢呼声响彻云霄。 赫连瑾紧握的拳头微微一松,悄悄松了口气。 对方愣神的工夫,红队又进一球,反超白队两分。 场边战鼓“咚”的响了一下:比赛还剩不到半刻钟。 球入场,激战再次开始。 羊皮鞠经红队队员的杆,落到莫惟殊附近。莫惟殊打马狂奔,在经过一个白队队员之后,莫惟殊的马突然希叫了一声,接着又嗷嗷狂叫一声,极为焦躁的人立而起。 沈绍安恰好在附近,迅速打马冲过去,眼疾手快伸出击鞠杆,“惟殊,抓住!” 莫惟殊抓住击鞠杆,一个鹞子翻身,跃上沈绍安的马。刚刚坐定,莫惟殊的马已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立刻有套马人骑马冲过去拦惊马,羊皮鞠也被白队的人截走,白队追回一分。 击鞠赛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场,赛场规定,双方只要不死不残,发生任何肢体冲突,都不算违规。 但是丢了马,骑手就无法参赛,只能下场。 场边裁判没有击鼓叫停,沈绍安与莫惟殊共乘一骑,无法击鞠,白队趁机再入一球。 两队打成十二平。 沈绍安打马跑到场边,将莫惟殊放下。然后,他高高举起手,朝着自己队友做了两个手势。 做完之后,沈绍安从后卫转前锋。 红衣少年像一枚飞驰天际的流星,穿过宽大的球场,越过后卫队员后,手中击鞠杆带着风声“啪”的一声打出去,正好打在白队击向红队球洞的羊皮鞠。 羊皮鞠落到草地上。 沈绍安打马上前,与白队狭路相逢。 沈绍安眼尖地看到前来的白队队员手指上有白光一闪而过,他咬着牙,高高抡起击鞠杆,将全身的力气都加注在击鞠杆上,狠狠朝着白队队员手腕打下去。 白队队员惨叫一声,落马倒地,沈绍安趁机将羊皮鞠打入对方球洞。 羊皮鞠再入场,还剩最后一点点时间。 白队的人两两相视之后,受伤的队员忍痛上马,与其余两名队员朝着沈绍安包抄过来,将他围在中间,手中击鞠杆朝马腿猛击数下。 沈绍安被惊痛的马甩下马背。 眼见白队的人抢到了羊皮鞠,如果再让他们进一球,比分追平之后的加赛,红队只剩四匹马,绝对会吃亏。 沈绍安快跑几步,大声吼道:“焦承平,过来拉小爷一把!左融,高击鞠!” 焦承平听到后,迅速打马朝沈绍安靠近,附身一把拉住沈绍安的手,将他高高抡了起来。 与此同时,左融将羊皮鞠朝两人方向击了过来。沈绍安人未落马,单手抡杆,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羊皮鞠应声穿过白队球洞。
第27章 中招了 战鼓敲响,比赛结束。 红队在最后时刻,以十四比十二胜白队。 场边的人瞬间沸腾了。 赫连瑾忍不住拳击掌心,大声叫道:“好!哈哈哈!” 赫连徵偷眼看看皇叔,轻轻抿了抿嘴:皇叔,咱收敛一点。您作为摄政王,是不能把自己的立场表现得如此明显的。 不过这场比赛打得真是精彩! 场上沈绍安虽然十四个球只进了三个,但是最后那个进球,动作干净利落、队员配合默契,又是高空击鞠,是为本场比赛最为亮眼的一次进球。 不止赫连瑾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场边的人也都疯了。 白队的人气疯了,红队的人高兴疯了。 那些暗暗倾慕沈绍安的女孩子们,也疯了…… 红队的队员嗷嗷叫着冲上来,将沈绍安一下子抬起来,仰面朝天高高架着他,在场边疯了似的跑。 跑到哪个位置,哪个位置就落下五彩缤纷一片手帕荷包雨。 站在看台东面的齐瑞朝东南方向看了一眼,一个黑色身影从看台上站起,快速朝西南方向的出口甬道走去。 奖励要等到三场比赛结束才会颁发,比完赛的沈绍安他们勾肩搭背走向西面看台。六人一坐定,身边的楼台中立刻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声,看台凭栏处迅速挤满了人。 莫惟殊用手肘捣捣沈绍安,沈绍安“啧”的一叹,“别乱动!” 一个小童突然走上来,轻轻扯了扯沈绍安的衣袖,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哥哥。” 沈绍安心里一跳,下意识朝北面正台上看去:赫连瑾正转头跟皇上说话,并没有看他这边。 他收回目光,看向小童,“叫我?” 小童点点头,“那边有人找哥哥。” 他转过身,朝西南方向的出口甬道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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