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沈绍安将自己的被子勾到最里面,指着外侧,“你重新拿一床被子,我习惯自己一个被窝。” 赫连瑾眉开眼笑出门唤人,安大良立刻就送了新的锦被过来。 铺好被子,沈绍安无视旁边欲言又止的赫连瑾,钻进被窝躺下。 刚要迷糊着,就听赫连瑾幽幽说道:“绍安啊,你裹这么严实,不热吗?” 沈绍安迷迷糊糊“嗯”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绍安听到“哎呀”一声,睁开眼睡意浓浓问道:“怎么了。” “我,想喝水,结果……”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扯开,“绍安,我被子湿了……” 沈绍安浑身的寒毛一下子集体起立,呼地一下睁开眼睛,“你干啥?!” 赫连瑾掀起自己的被子,里面湿了一大块,连他自己身上的寝衣,也湿了一大片。 沈绍安大吃一惊,“你,你尿床了?” 赫连瑾眉头一抖,满脸无辜样,“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倒了茶盏。绍安,现在已经快子时了。” 沈绍安:…… 哎呀烦死了,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干不好。 沈绍安脑子有点短路,朝一边挪了挪,转过身又睡了过去。 赫连瑾唇角微勾,快速除掉身上的寝衣,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然后,轻轻贴近他,慢慢将手环住他的腰。 沈绍安身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赫连瑾知道他其实已经清醒了,手臂上就用了点力,将他慢慢翻转身子,朝向自己。 “绍安。” “干啥?!” 像只炸毛的小猫。 赫连瑾心想。 他手臂微微用力,不顾对方推拒,将那温热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帐子内呼吸乱了的不止他自己。 …… 沈绍安怎么也没想到赫连瑾竟然这么无耻。 他居然真得想一步到位。 连点缓冲期都不给他! …… 就像梦中赫连瑾说的:他的身体,远比嘴巴诚实。 原著中沈绍安是直男,刚直刚直那种,所以他无法接受被赫连瑾强占的事实。 可是被赫连瑾囚禁在身边的那段时间,沈绍安的心虽然还是直的,身体却在他不愿承认的时候,已经悄悄弯了。 从穿书到现在,沈绍安数次在梦中梦到过赫连瑾,身体已经有了记忆。 被赫连瑾一碰,那些记忆,立刻便苏醒了。 沈绍安手忙脚乱抵挡着赫连瑾,喘得像垂死的老翁,带着哭腔喊道:“赫连瑾你大爷的,你先等等……” 赫连瑾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滚烫的气息直直扑进他的耳蜗,激起他一身寒栗,“绍安想说什么?一会儿再说也是一样的。” 沈绍安抬手抓住赫连瑾的手,用力吞了口口水,嗓子紧得只剩了气声,“不行,不行……” 他努力集中精神,脑子里飞快地转,突然想起月余后的击鞠赛,“你,等等,我,我还要,参加击鞠赛。” 赫连瑾不解问道:“还有月余呢,有什么问题吗?” “纵欲过度会腰膝酸软,影,影响发挥。”沈绍安声音抖得厉害,“你再给我点时间……” 只要赫连瑾能答应,他就可以借这段时间,想出逃离的办法。
第23章 不想看奏折,只想回府亲亲抱抱摸手手 许久之后,沈绍安才听到赫连瑾暗哑的声音,“击鞠赛后。”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保证不会伤到你。” 他自然知道这是沈绍安找的借口,再纵也不至于会到腰膝酸软的地步,但身体会有些不适是肯定的。 沈绍安却不管这么多,能拖多久算多久。 他今日回沈府的时候,祖母已经跟他说了,会在击鞠赛一结束就送他去北关。 到时候天高地远,他就不信赫连瑾能放下朝政不管,追到北关去。 沈绍安道:“好,我答应你。” …… 沈绍安坐在太学的大殿之内,托着腮发呆:昨晚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赫连瑾…… 一想到他,沈绍安头皮就开始发麻,复又叹了口气,重新换个姿势,继续托腮长叹:谁能想到整天板着一张脸、浑身一副生人勿近、气场强大的摄政王,脱了衣服之后竟像是变了个人? 沈绍安忍不住抿嘴笑了笑,突然又想起环境不对,连忙板起脸轻咳一声。 一旁乖宝宝一样的赫连徵和阆玮宁,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看过来无数次,都在心里惊叹:今日学堂之上,沈绍安居然前所未有的没有睡觉! 显然也没听太师讲课。 像个二傻子似的一脸春意,一会傻笑一会皱眉一会又唉声叹气的,一看就没想好事。 老太师可以无视沈绍安上课睡觉,但他的好学生今日却受到了沈绍安的影响,那就无法忍受了。 他眉毛胡子抖了又抖,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沈绍安?!” 沈绍安一惊,转头看向钟太师。 钟太师却心里一跳,连忙问道:“绍安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沈绍安摸摸额头,摇头回道:“不曾。” “那脸色怎么这么红?”钟太师只想把他赶出学堂,和颜悦色道:“若绍安身体不适,可去旁边的偏殿歇息。” 沈绍安坐正身体,正色道:“多谢太师,绍安没病。” “不,你有病。”钟太师抬头命令门外的太监,“扶沈公子去偏殿歇息,再去找太医来替他诊治。” 沈绍安只好站起身。 钟太师重新翻过一页书,“我们继续……” 一听到太学叫了太医,赫连瑾就坐不住了,急匆匆赶到崇文阁,找到躺在偏殿里呼呼大睡的沈绍安。 沈绍安昨晚几乎一宿没睡,又经历的是那样“跌宕起伏”的一晚,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奇迹。 到了偏殿一沾床榻,立刻就睡得人事不醒。 赫连瑾摸摸他的额头:凉沁沁的,带着微汗。 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至下学时间,赫连瑾刚准备抱起沈绍安出宫,小皇帝赫连徵赶紧跑过来,“皇叔,昨日有几份奏章朕拿不定主意,想请皇叔帮忙参详参详。” 这都多久了,皇叔一到戌时正就走人,比坐班的衙役还准时。 赫连徵知道皇叔想回去陪沈公子,培养感情,他也不好意思过分留人。 而且皇叔平日也将奏章带回府,并及时将批阅过的奏章送进宫,并没有耽误什么事。 本来听说皇叔昨日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他还想着皇叔总该能多留在宫里一会了,不成想如今却是变本加厉,不等过午就想走! 他可是摄政王! 代皇帝处理朝政是他的职责,自己现在还是正长身体的时候,皇叔是怎么好意思做到把那么多政事扔给自己的? 皇叔一颗心全放在了沈公子身上,就不担心自己侄儿太过劳累长不高吗? 小皇帝想着那摞成山的奏章,忍不住眼泪汪汪,“皇叔……” “陛下。”赫连瑾神情严肃,“陛下处理政事已经很是得心应手,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能总是依赖臣来帮您解决问题。”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赫连徵偷眼看看沈绍安,对赫连瑾道:“其实,还有一事,皇叔,沈……他上课之前,朕答应他要找禁军跟他对练来着。沈……跟朕说过好几次……” 这样? 赫连瑾抱起沈绍安转身,“那行,先去德政殿,稍后等绍安醒了再说。” 赫连徵连忙松了口气。 谁料到了德政殿,赫连瑾刚拿起奏章,沈绍安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咦,我怎么来这了?下学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赫连瑾重新放下奏章,笑道:“醒了?你现在想出宫?” “嗯,我回去还要练骑射呢。” 赫连瑾迅速站起身,“那好……” “绍安!”赫连徵迅速扑过来,扯着沈绍安的袖子,道:“绍安,你不是说,要朕给你找禁军对练吗?” “啊?有吗?”沈绍安一脑门子雾水。 赫连徵朝他挤挤眼,“你忘了?是不是忘了?” “啊!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赫连徵松了口气,回过头陪着笑,“皇叔,您看?” 赫连瑾满脸哀怨,“府里的骑射师父教的不好吗?”他想回府搂着媳妇儿亲亲抱抱,顺便摸摸小手……啥的…… 沈绍安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好啊。” “那你怎么……” 看到赫连徵拼命朝他使的眼色,沈绍安只好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大概是因为,这里,人多?热闹?” 赫连瑾看着宫殿殿门至宫门这段长长的御道上,除了手持长戟巍然侍立的禁卫军,就是站在宫门口屏气凝神、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宫人。 人是挺多。 热闹吗?
第24章 准备赴北,心生不舍 后宫御花园,是真挺热闹。皇上还小,没到纳妃的时候,后宫里只有太后和诸位太妃还有无数的宫女内侍…… 但是赫连瑾却不敢让沈绍安去。 不是担心外男不得入后宫,而是害怕他的小绍绍进了后宫,会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妇人给生吞活剥了。 最后还是赵弗给沈绍安拿来了各种零嘴儿、兵书、话本等,让沈绍安在侧殿里边吃零嘴儿边等摄政王处理国事。 静悄悄的大殿里,依稀可听到侧殿中传来嗑瓜子的“咔嚓咔嚓”声,偶尔还会传来沈绍安看话本看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发出的笑声。 每当这时,赫连瑾就会从如山的奏章中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偏殿,唇角不自觉溢出一个宠溺的笑。 赵弗微垂着眼帘,忍下心中叹息。 十三年前,赫连瑾还是最末位宫嫔所生的皇子,在后宫的存在感为零,连皇上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叫“赫连瑾”的儿子。 他仅用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成功得到了先帝和众朝臣的一致赞许,并取代皇后嫡子梁王,被先帝立为太子。 做太子监国期间,他的谋略、能力,令朝野上下所有人为之臣服,心甘情愿奉他为主。 当然,这其中,摄政王那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狠辣决绝的手段,也令众朝臣胆边生寒。 谁料,在先帝驾崩、新帝继位时,赫连瑾突然牵着年仅五岁、先太子嫡子赫连徵的手,将他送上皇位。 自己则屈居摄政王之位,言明将会辅佐新帝至及冠。 很多忠心耿耿的大臣当场痛哭流涕。 但赫连瑾对此无动于衷,坚持自己的决定。 所有人都对他的这一举动不理解。 新帝登基第二年,小皇帝需要从臣子的儿子中挑选伴读,赫连瑾将年仅九岁便已经“名满京城”的纨绔沈绍安,一力推上伴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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