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晏陵答应了,松开他,要去拿裙子,哪知林安还是不松手,说什么也要一起去,还要亲自挑。 晏陵乐意娇纵他,就抱着他去挑裙子。 林安是哪一套都喜欢,挑来挑去,都挑花了眼,最终挑了一套最华丽的——主要是衣料少,穿起来露肚子露胳膊的,还有成套的臂钏,金光灿灿的海棠花,还有流苏坠子,漂亮极了。 “确定这套了么?”晏陵问。 林安点头:“就要这套!” 想了想,他得寸进尺起来,又道:“师尊,发型也要换,换那种,嗯……就是特别仙,特别美的发髻!” “飞天髻?” “对!就是飞天髻!”林安大力点头,“有没有琵琶?师尊,反弹琵琶你会吗?” 晏陵不会反弹琵琶。 林安就说:“不会也没关系,有没有琵琶,才最关键!” 晏陵为了逗他开心,就去寻了琵琶来,衣服一换,臂钏一戴,飞天髻一束,再抱个琵琶,立马就有了敦煌飞天的感觉。 “师尊!”林安屁股不疼了,兴冲冲地攥着毛笔,蘸了点朱砂,往晏陵眉心点去,瞬间就有了玉面菩萨之感,他眼里瞬间迸出了惊艳,感慨起来,“师尊,若是庙中菩萨生成师尊这般模样,我定日日都去拜。” “休得胡言。” 晏陵没有半点责备之意,唇边还带了点浅笑。臂钏上的流苏过长,微微一抬手,就在烛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面容也柔和了许多,越发显得悲天悯人,富有神性。 林安看痴了,小孩子一样,一头扎进师尊怀里,脑袋左右乱扭,像是在撒娇。 为了不让师尊怀疑他是觊觎师尊的美貌,他还故意喊了几声母亲。 晏陵温柔地抚摸他的头,也不责怪。 气氛暧昧,林安心尖酥麻,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如此美人在前,只要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的。 更何况,林安之前在幻境里,被喂叼了嘴,一日不行事,就想得慌。 想着以后离开剑宗,不知何时再见,林安大概也不会再找其他男人了,虽然身后还是麻的,顶个又红又肿的大桃子,居然还想行事,委实不知廉耻了些。 可是林安就是想要。 伸手就去抓臂钏,尾巴都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卷在了师尊的腰上,一圈圈地收拢。 晏陵微笑,岂会不知这是何意? 但他又故作不知,还摸了摸尾巴,看着小蛟舒服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顶个大烂桃子,还不安生些么? “师尊,我……我想……”林安情不自禁,踮起脚尖,直勾勾地盯着师尊艳红的唇瓣,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嗯?”晏陵轻声,“想什么?” “想,想……想母亲了。”林安干巴巴地道,“对,是想母亲了。” 他嘴上说想母亲,实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晏陵。 晏陵道:“那今夜,你可以把为师当成母亲。” 林安心道,那是万万不能的。 自己就算再淫|荡,再不廉耻,也知何为伦理道德,怎么能边把师尊当作母亲,边暗地里觊觎师尊的美色? 可他今夜确实想和师尊亲近,迫切想要深入交流一番。但有贼心,没贼胆。 片刻后,林安咽了咽口水,道:“师尊,凡间有句话,叫作一醉解千愁。” “凡间也有句话,年少不知愁知味。”晏陵微微一笑,曲指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额头,语气颇有几分大人对小孩子的宠溺,“你哪里就要喝酒解愁了?” “可是,可是……”若是不把师尊灌醉,那林安又怎么敢对师尊不敬? 非得趁师尊意|乱|情|迷才好。 “当真想喝酒?”晏陵也不拿门规来约束他,只说,“喝酒伤身。” “少喝点没事的。”林安有点心虚地眼神飘忽躲闪,还故作镇定地道,“我,我就是想喝,行,行吗,师尊?”他怕晏陵不答应,还伸出一只小爪子,揪着师尊的衣袖,轻轻荡了荡。 晏陵又有何不明白的呢? 但山上不准饮酒,这个时辰若是出去买,也要费点时间,更何况,他身上所穿,还是女装。 罢了,就如了徒儿之意,又能如何? “那你且在此等等,为师去去便来。”晏陵起身,作势要走。 林安赶紧阻拦:“师尊,一起去行不行?”说着,还上手抱住了晏陵的手臂,仰头瞧人,眼神明亮还干净,稚气得像个孩子。 晏陵是半点都拒绝不了,索性为林安穿好衣服,带着他瞬息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二人来到距离剑宗最近的小镇,趁着酒馆还没打烊,林安赶紧让店家打壶最好喝的酒,哪知店家一看见晏陵,立马神情大变,忙跪下磕头,拜道:“月神娘娘下凡了!” 并错把林安当成月神娘娘座下的仙童。 林安厚着脸皮问:“那月神娘娘下凡来你这买酒,能便宜点吗?” 店家道:“小店酒水粗劣,若月神娘娘不嫌弃,尽管拿去便是了!” 晏陵有点无奈,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轻声道:“去沽酒来。” 趁着晏陵对着店里悬挂的一张老虎皮感兴趣时,林安悄悄跟了过去,同店家道:“你家的酒水烈不烈?” “自家酿的梅子酒,不怎么烈。”店家回道。 林安:“那你不许再掺水了。” 店家看了林安几眼,然后就去沽酒。 林安又小声问:“你们这,卖不卖春|药啊?” 吓得店家手一哆嗦,酒勺子差点掉地上,震惊道:“公子,我们这可是正经……唔!” “唔,小点声!”林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又紧张地往外望去,见师尊并未看过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低声道,“我又不是拿来干坏事的,这出门在外的,我不得有备无患?” 然后,慢慢松开了店家的嘴。 店家才一能说话,就突然转身往外冲,边冲边大喊:“月神娘娘……唔!” 吓得林安一下将人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 外面便传来晏陵的声音:“发生了何事?” “没事,没事,这店里有老鼠,师尊您千万别过来,可太吓人了!”林安忙道,一记手刀,将人劈晕了。 这才抱着酒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晏陵眼尾的余光,慢慢转了回来,拉着林安的手腕,便将人带回仙山。 回去之后,林安就往两个碗里倒满了酒,喝之前,他还问晏陵:“师尊,你酒量如何?” 晏陵:“我甚少饮酒,饮酒一般。” 想了想,林安又把其中一碗酒倒回去一大半,然后把倒满的那碗,推给了晏陵,还言之凿凿地道:“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但又实在想喝,师尊陪我喝些罢?” 晏陵岂会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 但也并未拆穿,端起碗来,轻轻抿了一口,就故作姿态地咳嗽起来,俨然一副不会饮酒的样子。 林安见状,心头一喜,忙劝道:“弟子敬师尊一杯,先干为敬!”一仰头,就喝光了自己碗里的酒。 这古代的酒就是不一样,小店里自家酿的,也没什么度数,喝着滋味甘甜,倒也不辣,隐隐还有点梅子味。 想不到师尊酒量奇差无比,连这点都不能喝。 果不其然,晏陵很快就醉了,面色酡红,单手托着头,林安唤了几声师尊,也迟迟未应。 轻推了师尊一下,竟还倒了下去。 林安手疾眼快,赶紧抱住师尊,轻声唤:“师尊,您可是醉了?” “嗯……没醉。”晏陵发出一声呢喃,可面色绯红,身子绵软无力,分明就是醉得厉害。 林安深呼口气,壮着胆子,凑过去亲师尊的唇。 并做好了,会被师尊推开的准备。 哪知师尊并没有推开他,好似半点反抗之力也没了。林安搂着他的腰,顺势就倒在了桌子上,笔墨纸砚扫落在地,砚台都打翻了,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苦涩墨香。 更是鬼迷心窍一般,抓着晏陵的手,摸索着十指相扣,再压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捧着师尊的头。 一脚直接踩在椅子上,狂野还霸道,热情又主动。 那臂钏上的流苏,垂落下来,透过半掩的窗户,月色流泻,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微微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殿外树影婆娑,落在地上的残影,盘缠纠错,似融为一体了。 晏陵曲指一弹,那案上的烛火,噗嗤一声就灭了,殿里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那色胆包天,胆敢以下犯上,压在师尊身上的小小孽徒,狠狠怔了一下,起身时,唇瓣还沾了点晶莹的水色,绯红又诱|人。 没一会儿,林安也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抱着师尊又亲又啃了片刻,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待晏陵将他的脸扶正时,这孩子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了,小脸通红无比。 “想要什么,直言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晏陵微微一笑,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年艳红的唇,低声喃喃,“去酒馆里买|春|药,你是怎么想的?” ——真是不知羞耻的小蛟。 今夜之后,怕是会坏掉罢。
第46章 安安连夜逃下仙山 林安做贼心虚, 天色微微亮时,就逃也般地窜下了流雪峰。 踏着茫茫夜色,一头往山门口冲去。 昨夜太过荒唐! 店家口口声声说, 自家酿的酒,不怎么烈, 可分明就很烈, 比二锅头厉害太多了! 林安都记不太清,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依稀记得,师尊一杯倒, 醉得一塌糊涂, 然后自己酒壮怂人胆,趁机把师尊压到了桌子上, 这样那样一番, 然后就………意识全无! 再度醒来时, 就已经是赤|赤|条条两个人, 大被同眠了! 师尊一夜都没出去, 似受了好一番磋磨, 身上到处都是龙爪留下来的血痕,一道一道的, 触目惊心! 严重的地方, 还在往外渗血! 不仅如此, 肩胛,手臂, 甚至是腹部, 都留有许多齿痕, 像蛇咬的, 一个洞一个洞的,颜色青紫。 师尊宿醉未醒,面色都有些苍白,昨夜穿的那身衣服,落了满地,那臂钏也不翼而飞。林安下床时才发现,竟套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他无比震惊! 原来,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差? 酒品也如此之差? 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把渡劫期的师尊,堂堂剑宗的仙君,折磨成了此番形容? 林安还特意凑近,发现师尊眼底都染上了一层青灰,可见,昨夜彻夜未眠,约莫快天亮了,才堪堪睡去。 彻夜未眠! 天呐! 林安咬着手,震惊到无以复加,自己喝醉之后,竟如此禽|兽不如的? 他有尝试着,为师尊清理,但看着师尊满身的狼藉,最终还是赶紧套上衣服,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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