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大汉吓得屁股一紧,不行不行,他好不容易洗白了那么多年,可不能扯上命案。 “谢了。”顾贺州拖着唐轻初,一步一步拖离了黑皮大汉的视线之外。 刚刚还很活跃的大汉们,纷纷感叹:“这也太恐怖了,还以为是相爱相杀的剧本,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的逆袭杀戮剧本。” …… 顾贺州把人拖到了星级酒店的空包间里。 他倚着柔软的沙发,拿出静音了的手机。 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他回了个过去,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声,他眼中异色连连。 其实,他学过不少防身的动作,只可惜,面对魔鬼营出来的唐轻初,他正面硬刚的胜算只有零。 还好有那一群人打掩护,好让他偷袭成功。 “唐轻初?” 电话接通,手机另一头的樊业韬说道:“你那边信号不好,一直没声音我就挂了,还有什么事?” “有。”顾贺州勾唇,发出了跟唐轻初几乎一样的声线。
第1068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86 “本来因为心里憋着气,不想帮你解决麻烦的。” “后来我想了想,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情,犯不着因此破裂。” “我想提醒樊哥你,别送小屁孩去医院,送去私人医生那里。” 顾贺州学过伪音,伪出唐轻初那种阳光少年音不难。 他注重着咬字,清晰度跟唐轻初几乎达到了一致。 许是开车分了心的缘故,樊业韬没听出“唐轻初”的声音有异样。 他踩住车子的刹车,目光凝在红绿灯的红灯上,“什么麻烦?” 顾贺州用着唐轻初的音色,严肃的说:“我查到了小屁孩的身世,他的真实身份很特殊,不能够去医院,去了医院会被某些人带走。” “你查到了小奕的身世?”樊业韬瞳孔一缩。 他立马驱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谁会带走小奕?” 是那些小奕说过的改造他体质的那些恶人吗? 他们真的存在……? “一些不重要的人。”顾贺州凉薄的掀唇,“不用理会。” “等会樊哥你到私人医生那,给我发个定位,我带点东西过去。” “好。”樊业韬欲言又止,他想问清楚那些人,看看是不是欺负小奕的那群狗,但又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终是没有问出口。 还是等唐轻初跟他碰面,再好好问问吧。 他挂了电话,柔柔的看了眼沉睡在后座位的何茗湫,一颗心都软成了春水。 小孩不怕,不怕那些坏蛋,樊业韬会护着你,一直护着你。 — 顾贺州收起手机,将唐轻初拖到了餐桌底下。 他把餐桌上的桌布抽了出来,垂放着桌布,让桌布遮住唐轻初的身体。 确保三百六十度都看不见后,顾贺州谨慎的出了房间。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地下车库。 没一会,他收到唐轻初的手机上来自樊业韬的定位消息后。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顾贺州在知道小奕是夜明珠变的后,这几天一直在收集看起来水汪汪、有灵气的玉石和珠宝,为的就是哪一天能送出去,让小奕能露出欢愉的笑颜。 没想到,没等到送出去的那一天,等到了小奕受伤的一天。 刚好,他用这些备好的玉石,帮助小奕治愈身体的损伤。 ——为了保护他所受的内伤。 顾贺州咳嗽几声,眼底的光稀碎又明亮,苍白的脸好像个精致贵气的吸血鬼。 他不知道的是,他极速行驶的车后,有一辆车,肆无忌惮的尾随着他。 如果他能看向后视镜,就能够看到,主驾驶位置上的那个男人,阴鸷执拗的眼神,犹如深海里的罗刹,恐怖逼人。 而那个男人,是他死都不会忘记的对头,霍启深。 霍启深喝了数不清的酒,过了段时间的颓废生活。 酒精的麻痹让他每天都活在迷糊里,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 没有一样东西能给他真实感。 第无数次被酒瓶划伤的他,看着流出来的血液笑了。 癫狂大笑。 笑着笑着他就弯腰痛哭了起来。 他想小奕了。 想抱着小奕软软的腰,郑重的告诉小奕,他爱他。 很爱很爱。 但他的爱,来的太晚了。 迟到了五年。 五年后,他爱的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想到小奕抱着樊业韬的场面,霍启深心就胀痛得不行。 他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独属于他的温柔爱意,被别人占有。 太残忍了。 他不愿意面对。 没有小奕的生活,就是黑暗无光的。 他还是不死心,想争取争取挽回小奕的心, 这次,他要正面会一会那个身份背景逆天的男人。 直视他的枪。 哪怕死了,也没关系。 能用死换取小奕记忆里的一抹血色,就已足够。 霍启深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死死的追着前方顾贺州的车。 他早就找人监视了顾贺州。 凭他对顾贺州的了解,顾贺州是不会对一个目标轻易放弃。 他要用小奕刺激他,就一定会再去找小奕。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的人查到了顾贺州的行踪。
第1069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87 【穿插一段陈子奕和霍启深的故事,后续还会再写一点他们的剧情。】 — 【陈子奕自闭症自杀的剧情。】 陈子奕又发呆了一下午。 他看着窗外,看着蓝悠悠的天空变得昏暗橙黄,直到黑暗,忽然意识到,今天可能没有月亮。 看每天的月亮是他必备的一件事,几乎成了他一种习惯。 刻入到了骨子里。 陈子奕眼睛微微转动,略有些茫然。 没有月亮,那他该做什么? 去院子的后花园赏花吗? 想到柔柔的小花朵摇曳在风中的样子,陈子奕眸子亮了下。 好像也不错? 他松开抱着双腿的手,脚掌小心翼翼的接触地面。 他试着站起来。 可坐了一下午麻木的腿根本不能支撑他的重量。 他摔倒了。 胳膊重重的跟地板来了一下。 陈子奕疼的脸色煞白。 他下意识的叫了一句,“阿深”。 叫完之后他才想起来,霍启深整天都在公司过夜的。 不在他的身边。 也不会像他小时候那样,紧张的拉他起来问他有没有事。 陈子奕心里空落落的。 空落是他一直以来的常态。 平时都能忍下来的。 可是,现在的他,忍不住了。 他好难过,说不清是没见到月亮,还是因为胳膊的疼痛。 又或者,是他爱的人,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好久没来看他了。 是一个月? 半年? 还是一年? 他记不得了,他不喜欢看时间,时间对于他来说,太长太长了。 明明只有一天只有24小时,他总觉得每分钟都是一场残酷的凌虐之刑。 一场无人看见,他却疼在其中的酷刑。 陈子奕趴在地上缓了会,在腿部有点知觉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有层水光,他眨了几下,眨了回去。 他开了灯,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顿时变得亮堂起来。 陈子奕不适应的闭上眼睛,过了会,才眯着眼睛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他走的很慢,没有穿鞋子的苍白小脚在充满凉意的地板留下短暂的湿气。 如果把镜头拉远,定格住这幅画面,就会有种,“画面里的人,在灯火通明之处,慢慢走向深渊黑暗的地狱”的视觉错误感。 陈子奕很少来后院。 霍启深安置他住进别墅的时候,后院一片泥土光秃秃的。 后来,他太孤单了,就求着给他做饭的人买了点花种,在后院种了下去。 他很渴望种出鲜艳的花朵,来吸引蝴蝶和鸟儿的注意。 给他带来点来之不易的热闹。 没有月亮,陈子奕远远望去,望不到他种植的月季。 月季长得很像玫瑰,总有人把两种花弄混,陈子奕却不会。 相比热情似火的玫瑰,他更爱颜色多变、温温柔柔的的月季。 不同颜色的月季,有不同意义的花语。 就比如,粉红色的月季的花语:初恋、优雅、高贵、感恩。 红色的月季的话语:热血的青春以及狂热的爱…… 陈子奕最喜欢月季里的某个花语——等待有希望的希望。 就如他一样,抱着微弱的希望,等待阿深回来看他。 哪怕只是丢给他一个有温度的眼神,他也足够满足。 陈子奕走近一株月季花,轻轻捏住它的枝条,往下拉了拉。 他仰着头,踮起脚。 带着微风的冷意,去闻最大的一朵月季的芳香。 清新淡雅的味道钻入鼻子里,不浓郁,却沁人心鼻,仿佛整个人都在花海里自由奔跑。 陈子奕空落的心有一瞬被治愈到了。 他闻了会,搬来一块石头,坐在石头上小声的跟月季讲话: “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你会怪我吗?” 月季花的花被微风吹得起伏,漂亮的花瓣是夜色都遮不住的美丽。 陈子奕看着月季晃动的叶片,眼睛弯成了月牙的样子。 “没怪我吗?” “那我信了,你不能骗我。” 月季的叶片再次巧合的动了动,似乎在回应他说的话。 陈子奕眼眶一热,差点流下眼泪,他捂住眼睛,心里酸酸的。 阿深,连不会说话的月季都会陪我,为什么你不会呢。 他不贪心的。 见一见他,抱一抱他,陪他一会就好。 他会很乖,不闹不吵,不会耽误阿深的工作时间的。 陈子奕心里闷得慌,他咬着唇,“小月季,我好想阿深,好想给他打电话,听他的声音。” “可我好怕他在忙着工作,忙着做重要的事。” “我怕我打扰到他。” 两个月前,他给阿深打过电话,阿深挂了,他隔了一个小时拨打了第二个,接通就被说了。 被劈头盖脸一顿责备。 阿深冷着声音说他麻烦,说他耽误了他的会议。 言语里都是不耐烦。 他被吓得只会说对不起,一个劲的道歉。 然后,阿深没听完,就给他挂了。 两个月前,是他被遗忘在偌大别墅里,第一次鼓起勇气给霍启深打电话。 那个电话,用了他所有的勇气。 换来的,只是霍启深冷漠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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