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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对方这话变成了当头一棒,狠狠地敲到了郁酲的天灵盖上,他眼前彻底陷入了天旋地转之中,只是他还是硬撑着虚浮的脚步焦急地扑到了凤榻边。

  齐鸢如今依然双目紧闭,脸色依然好像死人般泛着毫无生气的灰白,而他还死咬着唇瓣。

  尽管将嘴唇都咬出了破损,都不愿张嘴喝半口药,混着斑驳鲜血的药汁,就狼狈地顺着他漂亮的下颔淌进了前襟中。

  这药是奇异的灿金色,还端在太医手中的琉璃盏内,只剩下了快见底的一小层。

  可凑近了闻,就能嗅到那阵藏在血腥气里的清冽幽香。

  “鸢儿……”郁酲小心翼翼地将齐鸢接到了自己的怀里,心疼地慢慢柔着他紧咬着的唇瓣。

  “唔呜!”但齐鸢好像嗅到他身上那阵清冽体香后,就好像落入陷阱的困兽般,在丧失意识的昏迷间,竟也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鸢儿别这样,我知道自己有罪,你别伤害自己、别伤害自己了,我所有事情都依着鸢儿。”

  郁酲慌忙收紧了搂住齐鸢的手,可齐鸢这副在潜意识里对自己犹如遇到洪水猛兽的抵触模样。

  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好像被尖针刺中,蔓延开细细密密让人喉头发哽的痛楚。

  他痛苦地在齐鸢耳边低声呢喃,若是细听,就能发掘藏在他嘶哑嗓音下的卑微恳求。

  “鸢儿乖乖地别闹,先睡一觉休息会儿,别扯裂了伤口。”

  郁酲虔诚又眷恋地轻轻啄吻了两下,齐鸢被冷汗彻底浸湿的鬓角。

  他好像安抚困于绝境中被激怒的小兽那般,温柔地一下下轻轻抚摸着怀里人的后脑勺,可眼神却是涣散地放空。

  等到齐鸢慢慢恢复了平静,他才轻手轻脚地将此刻脆弱无比的人,小心翼翼地扶回到松软的凤榻上。

  郁酲毫无犹豫地转身要随梁辰去旁边的偏殿,只是拐过云母屏风那瞬,他还是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齐鸢。

  齐鸢无知无觉地趴在铺着明黄床褥的凤榻上,清洗干净的玄发顺服地散在皮肤苍白的身上。

  他的身躯,犹如上辈子落入诏狱后那般,缠满了一圈圈还不断渗血的锦缎。

  周身都扩散着随时都可能随着殿外寒风,化作无数透明光点破碎飘散的脆弱。

  郁酲心脏猛地一缩,不自然地蜷了蜷略微泛麻的指尖,他嘴角潜意识地抽搐了两下,又落迫地垂下了脑袋。

  他不知道这般脆弱无害的齐鸢他还能看多久,或者应该说,齐鸢还会对他保留这份柔软多久。

  他能感觉到齐鸢这次落入大理寺狱,是那个极擅谋略与蛊惑的小少爷自愿的。

  这让他无法遏制地回想起,当初刚重生在那场赏花宴上,董演对他的那翻警示。

  “就怕殿下是被怨恨迷了双眼,做了不理智的事情。陛下可别忘了殿下当年对付齐王用的手段呢,殿下最擅长摆控他人的愧疚与同情了,当初对殿下动过重刑的齐王最后落了何般下场?”

  郁酲自嘲地苦笑了两声,自暴自弃地重重砸了两下隐隐作痛的脑袋,便还是快步走进了偏殿。

  即便他家鸢儿就是要挑起他的愧疚与怜惜,他又能够如何呢。

  就算面对一个真正纯善无知的齐鸢,他也是因前世错害了齐家满门与结发妻子而心存愧疚。

  毕竟那些坑害忠良的恶举不是齐鸢伪造的,桩桩件件、手上沾的斑斑血迹都是他自己犯下的罪孽。

  “殿下不肯喝药我们再想想办法,但您龙体贵重切不能这般啊,况且怎知殿下这是不是又是恶意算计陛下!”

  郁酲又看见那方熟悉的清晰坛子,又瞧见那条看起来肥硕蠢顿的金蚕。

  他毫无犹豫地拾起匕首,动作利落地捞起宽袖,就露出了裹满左臂的渗血白缎。

  青冥看见帝王果断地拿利刃狠狠地抵住了,自己其中一处还未有丝毫愈合的伤口,就焦急地一把扣住了对方因失血与痛楚轻微颤抖的手腕。

  “鸢儿是北凌当朝皇后,不是你能随意非议的,还是说青冥你,忘了那些肆意传播殿下留言的人是何般下场了?”

  郁酲慢慢地抬眸,眼神冰寒彻骨地静静凝视着青冥,语气虽毫无起伏,可内藏的警告却迅速扩散。

  青冥清晰地在帝王那双黑得毫不透光的眼眸里,捕捉到了若敢违逆便杀无赦的狠绝。

  他瞬间就被激出满身鸡皮疙瘩,愣愣地下意识松开了帝王的手腕。

  伴随着一道皮肉撕扯肌理发出的黏溺声响,正如之前饲养那条入药的金蚕那般,混着喷涌而出的鲜血,一大块皮肉就砸到了那条蠕虫旁边。

  鲜血毫无止尽地往青瓷坛子里淌着,脸色也逐渐蔓上了失血过量的惨白,比起齐鸢那毫无人色的灰白也不妨多让。

  “陛下、陛下这些够了!”

  梁辰看见那条金蚕吃饱了就开始吐丝结茧,但郁酲却好像被抽走了魂魄,依然机械性地剜着小臂上的肉。

  他慌不迭扑上前按住郁酲执刀的手,想要拿锦缎替对方包扎,却被帝王挥开了。

  “你们不是说这金蚕药效极佳,不只能解玉娇之毒,还能制成上呈的膏药,为鸢儿除去那一身伤疤?”

  郁酲就像感觉不到丝毫痛苦,分明手臂上,好像被凌迟那般密布了一个个又薄又浅的肉坑,可他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

  梁辰看见帝王这副执迷不悟的坚毅模样,恍然间都有些无法回神,唇瓣蠕动了片刻,才寻回自己的嗓音。

  “是这般,可陛下您承受不起连续饲养多条金蚕的……”

  “金蚕耗完了,青冥你便派人去寻,制药便交给梁辰,朕药看见鸢儿平安无恙。”

  郁酲都没等梁辰把话说完,就语调平缓,却语气笃绝地打断道。

  他这话调子平静吴波,可内头却藏着不容置疑的沉重龙威。

  大约隔了半个时辰,梁辰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新药快步走到了凤榻边。

  郁酲接过那碗金灿色的奇异药汁,拿琉璃勺舀了一勺药汁,递到齐鸢无力微张的唇瓣边。

  他温柔地慢慢倾斜琉璃勺,对着此时昏迷不醒的人,嘴里却还是极尽虔诚地轻声哄着。

  “鸢儿不要挣扎,先把药喝下去,背上伤口慢慢就不会疼了。”

  他捧着药碗的左手还带着因痛苦而起的颤抖,可想要齐鸢尽快痊愈好转的决心,却还是让他稳稳地端住了药盏。

  ‘郁酲你还在装模作样?’

  而此时紧闭双眼的齐鸢却是意识青冥,长睫轻微地颤抖了两下,本来还想像刚才那般假意痛苦地将药呕出。

  但郁城及巧妙地压住了他想要上顶的舌头,那种苦涩中又带着些许蜜甜的药汁,便一滴不落地滚进了他的喉咙。

  “咳咳咳!”齐鸢被突然滚进喉头的药汁呛得咳了两声,这药的味道让他非常地陌生。

  那阵混在苦涩里的一丝甜腻,就像是混沌思绪里所剩无几的些许青冥,让他低垂的长睫剧烈地颤抖了两下。

  “鸢儿别害怕,我会按着鸢儿所愿的那般,鸢儿……我也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郁酲喂齐鸢喝完一整碗药,就虔诚地俯下身,眷恋地拿额头轻轻抵住齐鸢略微泛凉的额头。

  他这句卑微哀求的话传入齐鸢的耳中,让他心脏猛然漏跳了半拍。

  有了郁酲用鲜血饲养出来的金蚕入药,齐鸢背上那片血肉模糊的惨烈伤口也逐渐开始愈合。

  这辈子的齐鸢不再像上辈子那般,郁郁寡欢心存死志,所以虽然伤口还未恢复,但是精气神却很快便养了回来。

  “二哥你要怎么办,他们如今都在未央宫外跪着?”

  知道他伤势好转后,齐轩就急匆匆地赶了进宫,被拒在未央宫外好些天的董芷柔也忧心忡忡地凑了过来。

  其实也不必齐轩提醒,齐鸢就早就听到了隔着几扇厚重殿门,都能清晰传进来的一声声呼喊。

  他懒懒地斜靠在凤榻上,慵懒又有些疲惫地曲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大哥今日是不是要回漠北了?”他却没有回答齐轩,反而是静静地抬眸看向少年,语气平静地询问起来。

  “朔国那群狡诈之徒大半个冬日都做那龟孙子,结果如今趁着湖上冻冰还未融化的最后时刻,来突袭北凌,事出紧急,所以大哥今日一早没来得及和二哥你打声招呼,就奉命回援漠北了。”

  齐轩一愣,还是乖乖地回答了齐鸢的问题。

  齐鸢闻言却温婉地又笑弯了那双本该锐利的妖异凤眸,如今郁酲已如他所愿更加暴戾地惩处与齐家作对的董家党羽。

  而他那真正忠君忠国不容谋逆的大哥,也被漠北战事召了回去,让北凌皇城这盘越来越让他满意的棋盘只剩下了他愿留之人。

  齐鸢朝齐轩伸手晃了晃,金蚕为药瘾所制的除疤药膏名不虚传地好用,他密布了整只手臂的深刻鞭伤痕迹都淡化了许多。

  肤色已然恢复了些许血色,修长匀称的素手,再璀璨日辉地照射下,真像是踏在云巅的神明递出的白玉枝。

  “畜生,扶本宫出去看看那些为董家求情的大臣们。”


第69章 这般会给陛下招来暴虐狠毒的污名

  齐鸢也在凤榻上足足淌了一旬有余,尽管郁酲给他准备的伤药确有奇效,但如今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仅是长了一层很薄很脆弱的肉芽。

  故而东篱小心翼翼地帮齐鸢穿上衣服时,厚重的衣物就摩擦得那些伤痕火辣辣地泛着刺痛。

  但他还是咬着牙关,即便脸色瞬间苍白了两分,还是强撑着被齐轩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外殿走。

  “二哥……”齐轩确是面带迟疑地顿住脚步,他不敢乱触碰齐鸢那只密布鞭伤的手臂,只能蔫巴巴地轻轻拽了拽兄长的宽袖。

  齐鸢神情淡然地转眸看着对方,嘴角却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轻慢弧度,“做甚?”

  “我知道二哥这次被诬陷入大理寺狱受了很多罪,诬陷二哥的那些罪证也有我母亲一份参与,我本没资格向二哥你提要求的可……”

  “可那毕竟是你母亲。”齐鸢语气平静地打断了齐轩,嗓音低哑却柔和地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

  他说完就略显讽刺地苦笑了两声,眼神玩味地来巡扫视着齐轩和站在旁边揪着手帕的董芷柔,语气里带上了些许笑意。

  “话说畜生,你的母亲要被陛下连带着惩处,而芷柔你父亲被贬官罚禄,兄长也被陛下怒极时斩了一臂,你们又哪来的好兴致这些天都来探望本宫?”

  齐轩与董芷柔皆是微妙地僵硬了一瞬面上神情,踟躇半晌后,两人都如出一辙地流露出心底挣扎的局促之态。

  “他们没将我当做女儿,我自然不在意殿下到底如何惩治他们,况且我母亲也是被那两个狼心狗肺之徒害死的。”

  董芷柔用力地扯着手里的绣帕,虚张声势地愤愤白了齐鸢一眼,她听闻郁酲斩了董良一臂时,最初感到了对陛下这突转暴戾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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