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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他对齐鸢所剩本就不多的那丝怀疑与忌惮随着爬满眼眸的血丝,彻底消散得无隐无踪。

  “阿酲,你不要这样,你是天子,怎么能对着我这个臣子下跪磕头啊!”

  郁酲重重磕头发出了五六声闷响,齐鸢呆愣愣地眨了两下眼,做出了恰到好处似猛然回神般的错愕神情。

  他挣扎着爬到床边,一把拽住郁酲的手臂,半拖半拽地把人扯了起来。

  “我没有怪阿酲的意思,我刚才只是还有些没法回神,我不害怕阿酲的。”

  他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可嘴角轻微抽搐着,却显得这笑勉强至极,比哭还要难看。

  这就让他说的这句话更像是为了安慰帝王,而勉强自己装出的释然。

  “朕不是天子、我不要当天子了,我不要鸢儿做臣子,我只要鸢儿好好地在我身边!”

  郁酲狼狈地痛哭出声,本能地卑微弯下腰。

  他把重生后还一直挂在嘴边独属于天子的自称,也彻底抛却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额头抵在齐鸢略微凹陷的肩窝上,脑袋里如一坨浆糊,意识模模糊糊的。

  这让他思考都有些困难,眼神泛着迟钝的呆滞。

  但郁酲如视珍宝般地轻轻捧起齐鸢的手,颤抖着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眸里翻卷着涣散的空洞。

  “鸢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在保护鸢儿的事情上犹豫,鸢儿就是我的命!”

  齐鸢忍着身上的疼痛,温柔地轻轻拍抚着郁酲因哭泣而剧烈发颤的背脊,但他低垂的眼眸里却闪烁着如深渊般的幽黑。

  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终是化作尖韧的傀儡丝次入了郁酲的每寸骨骼里。


第30章 朕与你再无君臣之别

  瞧见郁酲情绪稍微恢复平静后,齐鸢才彻底脱力地瘫软回床上。

  他毕竟是被一把三尺多的长剑贯穿了最柔软的腰腹,即便他小心地避开了所有内脏要害,可这也及损耗身体。

  何况他还在身上剜了大大小小数十块肉,此刻就有些精神不支地半合着双眼,身体也本能地轻微发着颤。

  梁辰小心翼翼地替齐鸢缠好最后一圈白缎,可他抬眸时,却在无意间与齐鸢那半垂下的眼眸对视了一瞬。

  对方那双黑眸在日辉照射下,反射着如同黑蛇鳞片般森冷的无机质冷芒,让他感觉有一阵含义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

  “陛下,殿下虽未伤及要害,可终究有损根基,还需好生照看着,不然以后怕是会留下病根。”

  他畏缩地慌忙垂下头,如齐鸢所愿恭敬地与郁酲交代着。

  “朕知道了。”郁酲还跪在齐鸢的床边,呆呆地趴在对方身旁,还有些恍惚地无法回神。

  他嗓音嘶哑地道:“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便直接与李清泉说,国库有的便直接取,若没有朕会派人去寻。”

  齐鸢的长睫好像羽蝶振翅般颤抖了两下,隔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故作怔忡地望着郁酲。

  他伸出裹满白缎的手,想要去牵郁酲。

  可奈何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昨日那番自残有多痛,手就脱力地又砸回到床褥上。

  “鸢儿、鸢儿我在、我在。”郁酲身体猛地一颤,慌忙握住齐鸢指尖冰凉、掌心却滚烫的手。

  他愧疚得双眼爬满血丝,小心翼翼地拿指腹摩挲着他家小少爷柔嫩的掌心皮肉。

  “阿酲你……”齐鸢装出诧异与不解,但眉眼间还是萦绕着胜水的温柔,茫然地望着郁酲。

  他虚弱地轻声道:“你终究是北凌的天子,即便是在我面前也要注意自称才是呀,我没事的,昨日只是意外,你不要太自责。”

  说道最后,似是回想起昨夜那电闪雷鸣里发生的事,他的身体又畏缩地轻轻一颤。

  嗓音里勉强还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暗藏的浅淡哭腔却也被郁酲捕捉到了。

  “我与鸢儿只有夫妻关系,再无君臣之别,就无需计较自称这种小事了。况且……我不想再为了这皇位伤害到鸢儿。”

  郁酲双眼蒙泪地看着齐鸢,珍重地捧着齐鸢的手凑到唇瓣,虔诚地落下一吻。

  可他还是疑惑,脑袋里仍徘徊着尖锐的疼痛,让他思考还有些迟钝。

  他痛苦地拿手自残般地重重砸了两下额头,都发出了极明显的闷声。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好端端地为何会那般伤鸢儿,我不知为何都记不清楚了!”

  “昨晚我看阿酲大半夜地突然离了未央宫,放心不下就来紫宸宫寻你,可你那时候喝闷酒还把自己灌得烂醉。”

  齐鸢嗓音还带着轻轻的缥缈,嘶哑又虚弱。

  虽在郁酲身旁说着,可恍然间给了郁酲一种,他与齐鸢其实间隔千山般遥远的错觉。

  “我就想劝阿酲,可你不高兴砸翻了酒壶桌案,连博古架都被撞翻了,那我自然也有些恼怒,就和你说了两句重话,我知你是因懂演之事烦闷,想劝你,但你可能又误会了我想染指权柄。”

  郁酲愣愣地眨了眨眼,齐鸢所说的却和他昨夜认为是噩梦的发展很相近。

  那满地碎瓷片的狼藉,也印证了齐鸢描述的争执。

  “那鸢儿你知道倘若我继续怀疑齐家,而去帮扶董家去对抗你们,你和齐家还有寻儿都会怎样吗?”

  郁酲想起昨夜不知是噩梦还是真实的齐鸢所讽刺自己的,他的脑子混乱如一坨浆糊,让他嘴笨地有些不知所措地试探着齐鸢。

  齐鸢瞳仁微不可查的一颤,对郁酲怀疑自己亦是重生的事情惊疑不定,但随即他便恢复了心里的镇定。

  他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想起噩梦后的畏惧,又本能地想撑着身体往后缩。

  “陛下这是何意!”他似是害怕郁酲这问话是在威胁自己那般,让他的脸煞白得更加透明,好像随时都会化作光点随风消散那般。

  “兴许真是我昨日说了让陛下误会的话,可我承诺过不会再妄图染指朝政就会做到,等到漠北平定后,我便劝大哥解甲归田,我都会按照陛下所愿的去做,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

  “鸢儿我不是要怪罪齐家的意思!”

  郁酲知道齐鸢这是误会了自己,心疼地慌忙把齐鸢按回到床上,安抚性地吻了两下对方紧皱着的眉心。

  但他也放下了怀疑齐鸢亦是重生的疑心,他怔怔地垂下眼眸,凝视着床上的龙凤绣纹。

  他恍惚地想,难道自己真的是疯了,所以昨夜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还因此误伤了齐鸢?

  “我没有怀疑鸢儿,昨夜可能是醉酒所以意识模糊才会……”郁酲有些说不下去,感觉自己像一个犯错后,还妄想逃罪的小人。

  沉重的羞耻与愧疚感,几乎要把他的脊梁给折弯,颓然地佝偻着腰身依旧跪在床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齐鸢柔嫩的掌心。

  “我以后不会再喝闷酒了,若是我还有发疯伤人的时候,鸢儿你不要忍耐,下次直接把剑捅我身上。”

  但郁城说道最后,又狼狈地顿住话音,比起伸手,向来从文的齐鸢对上他压根无法抵抗。

  他呆愣了两顺,垂着眼眸,长睫在他眼底投下暗沉的阴影。

  他猛地抽下头上插在金冠里的黄金发簪,就要拿锋利的尖端挑断自己的手筋。

  “郁酲!”齐鸢错愕地略微瞪大双眸,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在金簪刺破皮肤的最后那刻,牢牢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有一瞬间他不知是维持了前世整整一辈子的欢喜,还是这辈子装出来的温婉,让他心脏剧烈地收缩成一团。

  “你做什么,既然只是意外,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一个人受伤便够了,难道郁酲你以后想当个残废皇帝吗,还想挑断自己的手筋!”

  齐鸢骂这话时,那羸弱的惨白脸颊上都浮现了愤恼的薄红。

  眼尾斜挑的凤眸本就锐利,被他愤恨地一瞪,让郁酲恍惚间又瞧见了昔日那个桀骜不逊、骂起人来毫不心软的小少爷。

  “我知道错了。”郁酲傻傻地低低笑了两声,可笑声里却夹杂着明显的哭腔,他把脑袋彻底埋进齐鸢带着血腥气的肩窝里。

  他起身帮齐鸢掖好被角,温柔地捏着龙袍袖摆,给他家小少爷擦着额间的冷汗,缱绻地轻轻摸了摸齐鸢微凉的脸颊。

  齐鸢所有的力气终于彻底耗空,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但嘴角却下意识地牵出一抹安心的浅笑。

  他对郁酲今日主动抛却帝王的自称,和当着其他人的面下跪道歉,很是满意

  而郁酲神思恍惚地还要去上朝,今日朝会上官员说的他几乎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重生到如今,每次感觉自己好像参破了玄机,好像能把这辈子都把握在手里时,现实又会残忍地给他扇下巴掌。

  这让他甚至都感觉到了一切都捉摸不透的缥缈,甚至怀疑自己这个庸碌之图到底能不能户住他的小少爷。

  怔怔地垂眸,看着身上那套绣着五爪金龙的奢华龙袍,

  “陛下!”恰在此时,齐烨却突然出列,嗓音低沉又肃然地高升喊了一声。

  郁酲茫然地抬眸,竟就瞧见对方撩袍跪在了地上。

  他身上穿着绛紫色绣麒麟的一品五官朝服,满头玄发拿银冠整齐地束在头顶,让那张如刀削斧凿般的眉眼全数外露。

  那种从战场上磨炼出的沉重威压,也无阻无拦地肆意扩散,甚至有一瞬都让高座上的郁酲都警惕地僵硬了背脊。

  “齐爱卿这是做什么,有何事要上奏吗?”

  “臣今日是想自请卸下漠北统领一职。”齐烨背脊挺拔如韩松,他慢慢解下挂在腰间的玄铁令牌和那枚墨玉虎符。

  只是愣了一瞬,他便恭敬地双手捧着呈道与额头齐平的位置。

  “这统兵的令牌与调配驻军的虎符,今日臣都交还给陛下,也感激陛下昔日对臣的信赖,能替北凌护卫这些年的边境安危,臣感到荣幸。”

  “只可惜臣进来感觉旧疾复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日后怕是无法担任统领二十万驻军的重则,还望陛下能放臣归家。”

  他抿紧着唇瓣,锋利的下颔线条都被他绷得坚硬。

  他今日一早就听说了,齐鸢昨夜被郁酲一剑穿腹和残忍剜肉的事情。

  “阿烨你做什么啊,疯了吗!”站在他右侧文官队列里的箫南禾不敢置信地瞪向他,压低嗓音焦急地道。

  “陛下,齐将军可能是因为近日来被旧疾叨扰,让思绪混乱才会说出这些糊涂话。”

  他赶忙出列跪在齐烨身边解释道,他着急地重重拽了拽齐烨拖在地上的宽袖,拿眼尾余光瞪着对方。

  “陛下不必听将军在意识模糊之际说的胡话!”

  “箫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是在太和殿朝堂上,所有朝臣上奏前都是三思过的,齐将军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呢。”

  周围站在齐家这边的武官也错愕地低声窃窃私语,而懂演却是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翘首以盼地看着这位大将军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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