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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殿下!”梁臣闻言有些急了,他慌张得眼眶都瞬间泛了红。

  “微臣还能在医书里给陛下寻其他药方,可殿下您却绝对熬不过玉娇毒发了。”

  “所以……我会死啊。”齐鸢接过了那碗灿金色的古怪解药,唇角扬起了一抹恍惚的浅笑。

  梁臣心脏预感不妙地漏跳了半拍,刚想要劝齐鸢,就被对方语气轻慢地打断了。

  “可我本来就想死,也该死。”

  他话音微顿,半垂下了眼睫,悲痛又苦涩地低笑了两声。

  “北凌有没有皇后都无所谓,何况还是这般一个罪孽深重的罪人,我也活不久了,可北凌不能一日无君,他还是有可能在董演手下翻盘的吧。”

  齐鸢说罢,就迎着梁臣惊慌的眼神,翻转了端住药盏那只手的手腕。

  听着水流砸地的声音,看着碗里的解药一滴不剩地撒满了地板,他却是感到了释然的轻松。


第19章 朕不配做这北凌之君

  北凌皇城中寒风萧瑟,风雪漫天迷乱人的视线,可齐鸢就似无知无觉那般地呆站在城楼上。

  他半垂着眼眸,神情漠然地怔怔望着城楼下。

  从连片屋舍中升起的袅袅炊烟映在他的眼底,让他的眼神染上了两分如雾般的迷离,可他的眉眼间却又流露出死人才独有的灰败。

  “快些,把这个谋害北凌太后的恶徒拿下!”

  恰在此时,齐鸢的身后传来一连片沉重却又整齐的脚步声。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确实活不了多久了,一对手执武器的兵卒,面色冷肃地上前包围了他。

  齐鸢并未躲避,依旧神情淡然地靠在只有他腰那般高的城墙上,他半边身体都悬在城墙外。

  “你们放肆,在你们眼里懂演已经是北凌的皇帝了,朕就只是个摆设,是吗!”

  可郁酲染满暴怒的喊声也随即传了上来,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了为首的将领。

  他随即就瞧见了齐鸢半边身体露在围墙外的模样,这让他心脏畏惧地漏跳了半拍,快步上前,脸色泛白地一把将垂着眸的齐鸢扯了回来。

  “你来做什么,证据都指向是我毒害了你母后的事实,陛下看见我被下狱该很高兴才是啊?”

  齐鸢扫了眼那勉强做出恭敬模样的将领,讽刺地嗤笑了一声,视线不躲不闪地直直望向郁酲。

  他藏在凤袍下的右手断面,与那些血肉模糊的鞭伤和烧伤,在这半月内,依然连半分好转都没能显现。

  就好像他心底潜意识地便不想让自己有痊愈的那一日,就好像这般日日忍受伤痛折磨,才是他这种该千刀万剐的罪人要承受的。

  “你与朕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母后从前也待你不薄,为何要下此毒手……”

  郁酲双眼泛上刺目的血丝,心底愤怒与悲痛互相交织着,让他浑身都似痉挛般地轻微发颤。

  昨日他不过刚下朝,就听闻了他的母后林若馨中毒身亡的噩耗,转头就有未央宫的婢女指认了齐鸢是幕后主使。

  他自然能猜到,这些是董演的手笔,为的也不过是彻底将齐鸢这个最后剩下的敌手推入地府。

  可在这群明显是董演手下的将领面前,他也不得不冷着神情这般问齐鸢。

  “陛下不是最相信董相的话吗,他咬定是我谋害太后,那便是吧,我就是不服你这昏庸无能的皇帝,所以心生谋逆的念头,你还害死了我齐家两百多口人,所以我就拿你母后来报复了。”

  齐鸢的脸色在寒风吹刮中越发煞白,可却露出了一抹在无压力的畅快笑意。

  果然啊,他的陛下永远都不会有相信他的那一刻。

  他眼神死寂地望着郁酲,拿唯一完好的左手帮他的皇帝最后理了一次有些凌乱的前襟,便脚步虚浮地主动走向了那群要抓捕他的兵卒。

  时隔半月,齐鸢又回到了诏狱那间牢房里,他毫无生气地软靠在肮脏的墙壁上,望着火把发着呆。

  “殿下、殿下……”在他的思绪都不知道神游到哪儿时,栅栏外突然传来了两声颤抖的呼唤。

  齐鸢的长睫颤抖了两顺,才怔忡地转眸望向牢房外的箫南禾。

  “殿下,当日没能成功提醒镇国公,是微臣的无能,害得齐家最终受了董演的暗算。”

  箫南禾眼眶泛着红,愧疚地在齐鸢面前撩袍跪地,就颤抖着深深弯下腰磕了个头。

  他低垂着头,紧闭着的眼眸里,装着浓郁到散不开的痛苦与懊悔。

  “战败一事也就是一条导火索,董演肯定也会寻其他事情来对付齐家,终究只是因为我无能又自大,低估了董演的心狠,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一切都与你无关,有罪的人是我。”

  齐鸢疲惫地后仰脖颈,颓然地把后脑勺搁在潮湿的墙壁上,眼神涣散地望着在角落旋转着扑腾的蝇虫。

  他捕捉到箫南禾因悲痛发出的压抑呜咽,神情麻木地转眸看向对方,冲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本来就想死了,董演倒也算圆了我一桩心愿吧,千刀万剐本就挺适合我的。”

  齐鸢话音微顿,嗓音蔓上了落寞的嘶哑,那双眼尾斜挑的妖异凤眸也蒙上了委屈的水雾。

  “南禾,你向董演投诚吧,这样能保全你箫家的安全,你就承包此次行刑官的职责,董演应该很乐意看见我被昔日至交千刀万剐的场面,这样你也能在刑台上稍微动点手脚。”

  他的眼神略微放空,好像在看着栅栏外的箫南禾,又好像只是在看着飘浮在眼前的灰尘般,飘散而无焦距。

  “也不知道我这一身血都流出来,能充当多久的药瘾呢。”

  “殿下!”箫南禾又惊又怒地喊了一声,眼眶里瞬间就酝酿出了水雾。

  他因愤怒直接站了起来,有些焦躁地不断甩着自己的袖摆,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

  “我怎么可能对殿下你下手,我在家父面前不受宠,最初还是殿下带我入的朝堂,这可是凌迟之刑,那般残忍,我不能这般恩将仇报,我再想想办法如何带殿下逃出去!”

  “南禾!”齐鸢加重语气打断了箫南禾喋喋不休的话,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安抚地道:“董演可就等着看你们想办法劫狱,然后好将我的同党都一网打尽,你还需替你的族人考虑,不要妇人之仁。”

  箫南禾不解又愤懑地蹙紧了眉,替齐鸢感到不值。

  “殿下,你何必到了如今还要继续帮着郁酲,他压根就不领情,还反帮着董演来对付齐家,如今殿下被诬陷,他还要愚蠢地坐视不理!”

  “他只是被董演蒙蔽了,我也用错了方法,结果才会满盘皆输。”

  齐鸢眼眸里闪过怨恨,可很快又被自嘲与愧疚给彻底覆盖,披散的玄发遮住他半边脸颊,让他此刻显得格外落魄。

  他轻声呢喃道:“北凌不可一日无君,我死便死了,既然鲜血还能继续用那便用吧,至于郁酲他知不知道或是领不领情,对我而言好像都无所谓了。”

  箫南禾见无法改变齐鸢的想法,就脸色苍白地闭上了嘴。

  他也确实不敢拿着全族的性命去博弈,若是箫家也像齐家那般落败,这代价他压根承受不起。

  他重新跪下,朝着齐鸢这个昔日主君,深深地俯身叩首,就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诏狱。

  这次,便轮到了郁酲被强制性地押到了那座观看席上,只是他的待遇要比齐鸢上回好上许多,依旧是体面地穿着玄黑色的奢华龙袍。

  他在齐鸢行刑第二日的晚上,曾妄想带齐鸢逃离,可结果竟被董演带兵拦住了去路。

  如今披甲戴盔的兵卒手握武器地围在他身周,让他连半分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废后齐鸢下毒谋害北凌太后,罪孽滔天,凌迟之刑,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不能少,时辰到了,继续动刑吧!”

  郁酲听着董演恶意满满地宣判着齐鸢的死期,他瞧着真的承担行刑官职责的箫南禾,满脸痛苦地拿刀在齐鸢身上剜着肉。

  齐鸢本来就密布伤口的身体,被割得更加血肉模糊。

  他垂在身侧的手遏制不住地发着颤,愤怒地握紧成全,指尖都深深嵌入了掌心里。

  剜在齐鸢身上的刀,好像也割在了郁酲的心脏上,不管如何那都是他欢喜的小少爷,他真的从没、从没有想过要他以这般痛苦的方式死去。

  “董演你非要把事情做到这般绝吗,对你有威胁的齐家已经没了,你何必要把齐鸢往死里逼,他也是你的学生啊!”

  郁酲终是忍不住转头怒目瞪向董演,压低嗓音嘶声骂道:“杀害我母后的人分明就是你,害死你自己儿子的人分明也是你,凭什么全都要赖到齐鸢身上!”

  “看来废后对陛下蛊惑不浅呐,微臣便更要替陛下斩除这等妖孽才是,否则便要辜负陛下赐予微臣的这些权柄了。”

  董演装作恭敬地略微弯腰,但眼眸里却闪烁着志得意满的阴森暗芒。

  他伸手拍了拍郁酲绷紧的肩膀,好像欣赏一出好戏那般,兴致盎然地看着刑台上血肉飞剑的残忍画面。

  “陛下息怒,这般精彩的好戏陛下也好生欣赏吧,瞧废后多疼呐!”

  郁酲闻言,痛苦地闭紧了眼,刑台上浓郁的血腥气随着寒风,尽数灌入到他的鼻腔中。

  他疲惫地略微佝偻了腰身,脑袋里习惯性的疼痛也越来越尖锐。

  郁酲不敢再看刑台上血肉飞剑的画面,可齐鸢那副浑身血肉模糊的模样,还是在他眼前不断地回旋着。

  夜阑十分,郁酲就好像提线傀儡那般失魂落魄地骑马出了城。

  在夜幕的昏黑下,让这片乱葬岗更显阴森,那几棵歪脖子树往下飘飘悠悠地落着枯叶。

  寒鸦掠过天穹,发出嘎嘎的嘶哑叫声,叫郁酲和他身旁的侍从都感觉到有一股含义顺着背脊爬上了心口。

  “齐鸢!”不知是有指引,还是恰好,郁酲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只被一卷草席裹着扔在土坡上的人。

  山上的野狗扯开了草席,让被裹在里面的齐鸢滑了出来,好几只饥饿的野狗争先恐后地去撕扯着齐鸢露在外面的身体。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人的手臂就快要被野狗撕扯下来,郁酲瞠目欲裂地怒吼了一声,就像发了狂那般拔出侍从腰间的配剑,冲上前,泄愤般地不断砍着那群牙尖还沾着齐鸢血肉的野狗。

  “齐鸢、齐鸢,朕、朕带你回去,我们回去了……”

  郁酲遏制不住喉间发出的哭腔,手中剑哐当医生砸到了地上,他颓然地跪在齐鸢面前,把浑身血肉模糊的人轻轻抱进了怀里。

  他把齐鸢戴到了一座城郊的宅子里,侍从端上温水,他就神情木然地沾了热水轻柔地替齐鸢擦拭着身体。

  他印象中的齐鸢,本是桀骜轻狂,身体也本是如瓷般白皙的。

  可如今他浑身上下都密布了又薄又浅的肉坑,不过擦了几下,铜盆里的水就彻底变成了腥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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