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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而先前唯唯诺诺奉承郁涟的箫易,现在就笑意盈盈地站在这刀疤将领身后,一副力挺对方的意思。

  他那张消瘦嶙峋的老脸浮现浅淡的愁容,却动作懒散地理了理自己腰间佩刀的系带。

  “殿下还是莫要凭一时之气四处寻无辜属下的错处了,毕竟如今齐王军本就人心惶惶、士气溃散,若殿下还不想办法稳定军心的话,说不准不需要皇城军,我们自己就自己从内部崩盘了!”

  接连半月,郁涟都因为箫南禾背叛自己的原因,责罚了许多原来重用的将领,

  如今前些月齐王军嚣张跋扈,而皇城军士气低迷的状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皇城军现在斗志昂扬,齐王军却人心惶惶。

  等到箫南禾离开后,郁涟才猛然发现没了那些布兵图后他们是有多不堪一击,毕竟皇城那些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的正统军。

  而他这边除了开头追随箫易叛出齐鸢的那些两营将士外,原来还有七八万两江原驻军。

  剩下那半全都是他沿途招揽来的匪寇私兵,先前认为这些莽夫冲杀时的疯狂很是能震慑外敌。

  但如今他才知道这些规矩散乱的匪寇在遇到真正劣势的时候,也是投降或逃跑得最迅速的一批,这就让他的军队里有了很大一部分的不定因素。

  “你们这是在威胁本王!”

  郁涟先听见那刀疤将领竟敢称呼齐鸢为陛下,这不就承认了齐鸢正统继位的帝王身份,这不就说他是那谋权篡位的叛臣逆贼吗!

  随即他又听到箫易这番警告自己莫要惩治麾下逃兵的说法,他今日本来只是想把那些抓回来的逃兵处死。

  中间当然牵连了几个为首的将领,但他也没料到竟会荒唐地受到这般大的阻碍。

  “臣等不敢,但臣确实说的皆是实话,现在我们局势不妙,再往后便要进入漠北驻军的地盘,我们也没有其他地方能撤了!”

  箫易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索着挂在腰间的出鞘利刃。

  六月末的最后一旬,皇城再次向齐王军发起攻势。

  不知是不是为了刻意羞辱郁涟,这次齐鸢只出兵五万,齐王军十万兵马却再次大败而归。

  齐王军如今所剩不足六万,就好像过街老鼠那般一路被皇城军追赶着撵到淮河以上两江交汇的地方。

  “你们、你们……所以非要护着那些逃兵吗,你们非要护着那几个给齐鸢通风报信的叛徒吗,你们莫不是也是和齐鸢一伙的啊!”

  郁涟怒极,一甩手轰的一声巨像把桌上所有笔墨纸砚都摔了下地,他双眼腥红,好像在喷火般地死死盯着这群身形魁梧的将领。

  他突然感觉自己如今是这般的渺小羸弱,别说与坐拥整座北凌江山的齐鸢抗衡,他似乎连惩治自己属下的权利都被这些所谓的属下剥夺了!

  “臣等只是希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

  箫易并没有直接顶撞郁涟,反而与身后那一群从面貌上看就明显很不好惹的匪寇将领,弯腰拱手。

  他们声音洪亮如中,语气带着浓重的威慑与藐视,激得郁涟暴怒但却无法反驳。

  “明日便是最后一战了。”此时的皇城军帝王营帐里,齐鸢驻足在桌案边,端着写满胜报的信件飞速浏览着。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他脚边低着脑袋处理伤口的郁酲,郁酲在这半月里让身上密密麻麻地新增了许多伤口。

  肩膀那处缝合好的伤口几次崩裂,到如今都没能愈合多少,旁边又多了不少血肉翻飞的口子。

  他耷拉着脑袋,自己叼住白缎一边用力一扯,才自己把手臂上的白缎缠紧,只是锦缎一勒还是疼得他瞬间渗出了满额冷汗。

  郁酲抬起头怔愣地仰望着齐鸢,对方身穿着金丝绣腾龙的幽紫色龙袍,站在日辉照耀下真的好像那翱翔入人世的金龙。

  “鸢儿放心,郁涟如今只是在输死挣扎罢了,你不用担心。”

  他下意识地想要牵住齐鸢,可却猛然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自己伤口处带出的鲜血,慌忙一骨碌爬起来凑到水盆边把手洗干净。

  他好像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俯瞰整座北凌将山的帝王,忘记了自己曾经为了追逐那把至高无上的龙座是如何步步为营。

  如今满脸虔诚浅笑地凑到齐鸢身边的模样,就像彻底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放在臣服者的位置,满心满眼都只有面前这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

  齐鸢瞳仁轻微一颤,抿紧着唇偏开头,半垂着长睫,眼神涣散地凝视着角落放着冰块的金盆。

  他不动声色地轻轻吸了口气,转身漫步靠近郁酲,嘴角绽开那抹蛊惑人心的温婉浅笑,动作温柔地把手抚上郁酲刚刚拢紧的前襟。

  隔着单薄的锦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肌肉精壮奔发的胸膛线条,也能清晰摸索到那些横七竖八的伤口。

  有他先前拿铁鞭抽出来的旧疤,也有这段时间在战场上新天的伤口。

  齐鸢的脸色难以自控地蔓上两分苍白,那排卷翘浓密的长睫,好像受惊的黑蝶般,轻微颤抖了两下。

  但他还是果断地一转手腕,指尖探进了郁酲的前襟里。

  他准确地摸索到那条仍然被安放在最靠近心脏位置的绳结,勾着吊绳把这条平安节抽了出来。

  “鸢儿做什么!”郁酲瞧见平安节又被齐鸢夺走就焦急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抓住齐鸢的手腕,眼眶瞬间就蔓上了委屈的红意。

  齐鸢静静地您是着郁酲,并未回答,也并未抽出被紧紧攥住的手。

  那条平安节被重新补上了崭新的红绳,遮挡住了先前被火燎出来的焦黑,虽还是比最初赤红鲜亮的模样要陈旧

  “呵,为何呢,上辈子你到朕死时都不知道有这物件存在,可这辈子又死抓着不放,何必呢。”

  他感到讽刺般地嗤笑了一声,但暗藏在嘲笑底下的也是浓郁到挥散不开的悲哀,这条绳结曾经承载了他年少时光对郁酲的所有欢喜与期盼。

  视线在绳结侧面那一小块焦黑上停留了片刻,瞳仁遏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唇瓣也越抿越紧。

  他也响起了当日他把平安节扔到火盆里,郁酲毫不犹豫、状似癫狂般地直接把手伸入火堆里捡的场面。

  “鸢儿,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子错过了一件多珍贵的瑰宝,所以鸢儿把平安节还给我,求你了好不好!”

  郁酲如今不敢忤逆齐鸢的意思,便只能好像热锅蚂蚁那般火急火燎地凑到齐鸢跟前,局促地把手悬在齐鸢捏着平安节的手前面。

  齐鸢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心底难以自控地荡开情绪复杂的涟漪,好似带着报复仇人后感到的爽快,又似感到隔了多时后欢喜被回应的异动。

  他不耐烦地把这条平安节甩回到郁酲身上,他瞧着这个面貌深邃凌厉的高大男人,好像个小孩儿那般手忙脚乱地捧起砸到自己胸前的红绳。

  他唇齿间弥漫开难以忽视的苦涩,伸手一把攥住郁酲的前襟把人扯了过来,那双眼尾斜挑的妖冶凤眸毫无遮掩地审视着郁酲。

  “你知道朕问你的明日是最后一战是何意的吧?”

  “我知道。”郁酲惨淡一笑,趁机凑身上钱虔诚又贪婪地吻了吻齐鸢柔软的唇瓣。

  “前世朔国来犯时你们意图不轨地要镇国公去迎敌,结果董演加与郁涟从中作梗,再加上郁酲你这个彼时的陛下错信馋臣,在兄长被算计败仗后下旨处死朕齐家满门两百七十三口人。”

  齐鸢本来想下意识地称呼齐烨兄长,但想到那夜被齐烨开除了齐家族人的身份,心脏一痛,但也改口生硬地唤对方爵位。

  他指腹温柔地描摹着郁酲那张柔软的唇瓣,这唇形可是他最喜欢的如裁柳般的薄唇,可惜长在了郁酲这个间接灭族的帮凶脸上。

  “那这辈子朕要你替兄长去做这件事情不为过吧?”

  郁酲听见这番话,心脏绞痛到他整片胸腔都扯着疼,他的脸色在眨眼间就蔓上了惨白,眼神绝望地微微低头看着齐鸢。

  他想要辩解,可最后苦笑了一声,便顺服地把脑袋搁在齐鸢肩膀上。

  “我都知道的。”

  齐鸢闷声不语地垂首站在原地,男人沉重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过了片刻他就感到肩头连着手臂都犯了酸。

  但他也不知是不是出于给死囚犯丰盛的断头饭的意思,没有挣扎也没有推拒开郁酲。

  他罕见地流露出登基后几乎没在郁酲面前展现过的安静,等着男人自己将心底绝望与抑郁输泄完毕。

  “鸢儿,我与镇国公一并再去校场看看兵卒的列阵训练成如何了,鸢儿早些歇息。”

  过了好半晌,在齐鸢都以为郁酲这夜真打算枕着他肩膀过的时候,郁酲才不舍地缓缓抬起脑袋。

  他的嗓音带着几不可查的微弱哭腔,但还是被齐鸢敏锐的捕捉到了。

  “为什么,你不怕死吗!”齐鸢瞧着郁酲撩开帐帘就要离开,那毫无犹豫的坚毅背影让他产生了一瞬的怀疑与矛盾。

  他便忍不住轻声呢喃道:“你从前可是为了黄泉步步为营,费尽心思、甚至险些丢了性命才夺来的黄泉,你真就这般甘心?”

  郁酲闻言,身体先是肉眼可查的僵硬,隔了半晌,他才迟缓地转过身来。

  但他看向齐鸢的眼神依然是好像三月春风般浸满温柔,映着帐外漆黑却点缀璀璨繁星的眼眸里,独独只倒映出齐鸢一个人的身影。

  “我后来才明白,这天下何其的宏大,而我一直看得比所有都重要的北凌又是何其的渺小,我一直死守不放的皇宫更是渺小得可笑,皇宫中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更是与天穷上的繁星那般微小。”

  他嗓音染上了嘶哑,可看向齐鸢的眼神却出奇的专注,帐外夜幕里的璀璨繁星映入他眼底,让他注视着齐鸢的眼眸都泛起了耀眼的亮芒。

  “我从前只望见眼前那一亩三分地,只会与那渺若繁星争辉,可抬头看见了无限道看不到尽头的苍穹,我才知道自身的微小,知道从前痴心妄想地想要改变天下局势不过就是醍醐撼树。”

  他并没有再迈入这间如今独属于齐鸢的帝王营帐的意思,嘴角笑容越发明媚与虔诚,嗓音里的温柔也化作蜜水溢出唇齿。

  “我知道自己渺小,便知道自己从前追寻的是那般的可笑,我如今依旧还有雄心壮志,想要与日辉同光,因为鸢儿才是如今悬挂在天穷上的曜日,我不亮,局势暗,能让鸢儿如此重视是我真心所求,损我一人来助鸢儿立大业,便是我的真心所愿。”

  齐鸢闻言,好半晌都无法回神,眼神涣散地看着帐帘被撩起又垂下,看着营帐重归空荡。

  他怔忡地凝视着自己被赤红龙袍袖摆,遮住一半的修长五指,指尖遏制不住地轻微颤抖,让他莫名地心慌。

  天下何其宏大、北凌何其渺小,要与日辉争辉,因为他是悬挂在天穷上的曜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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