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渊严肃交待了,吩咐萧致最近不准在身上留痕迹的。 虽然小狗很不高兴,不过摄政王很确定自己的身体很干净,没有在任何隐秘的地方露出红痕。 极其确定道,“我有些个人原因,不能露出太多肌肤的,所以抱歉。” 游泳教练自然不能说,您这样看起来太诱人了,等会儿下水后,浑身沾湿了会更加诱人。 双眼压抑着不敢乱飘,而是拿了一块漂浮板,叮嘱鹤澜渊下水后双手要紧抓住板子,然后再听自己的指挥。 两人下水后。 鹤澜渊的白衬衣果然被水浸泡透彻,仿佛一片单薄的蝉翼,朦胧地笼罩在鹤澜渊匀长的身躯间。 游泳教练指挥他游了一圈,多少承受不住美人戏水的极致诱惑,捂住鼻腔说让他先在潜水区找找感觉,自己慌张地往厕所跑去。 前脚才等游泳教练走了。 后脚从游泳池的深水区游来两位英俊的帅哥,两人应该正在比赛,所以完全不论赛道的方向。 祁焰的手臂仿佛大鸿展翅,又粗壮又长,游过来后掀起一股强劲的水花,差点将趴在漂浮板上的鹤澜渊掀翻。 鹤澜渊气恼地起身,冷声问,“是谁?!” 祁焰才从水中潇洒起身,酷酷一声,“是谁挡路?” 两人也是许久未曾见过面了,突然在水中相逢,别有一种怪异的情绪。 鹤澜渊毕竟心智成熟极多,淡笑道,“原来是祁总,好久不见。” 祁焰对他的爱慕属于日夜思念,发之如狂的阶段,无论如何朝思暮想,全不如看见佳人浑身湿透,笑颜淡淡地站在水中央的触动大。 祁焰瞬时偃旗息鼓。 倒是与他一起游过来的人慢了一步,游过来的时候直接抱了鹤澜渊满怀。 鹤澜渊全然没有躲过,将缠在身前的人头发一扯,从水里捞出来。 只见一张极帅气的面孔从水底钻出,嘴里含着一口水,像只吐沫的章鱼,哗啦啦得洒了出来。 “抱歉。”被扯住的男生眯起眼笑道,“我近视眼,没看清,算是误打误撞了。” 原来是没有戴眼镜的文潮海,一般见他总戴着斯文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年龄比祁焰要小一些。 但是现在摘掉眼镜框架,除了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深邃之外,冥冥中在水液的浸润下,仿佛是另外一种逸美又俊雅的成熟风格。 完全不像那个认识的人。 文潮海眨眨浓密的眼睫,半搂着鹤澜渊的腰,与他笑说,“叔叔,把你撞疼了吗?”
第62章 叔叔? 鹤澜渊猛地听着一声,恍惚间如同黄粱一梦,回归现实后,抬手在文潮海的脑门敲了一记。 “混小子,谁是你的叔叔?” 同时,祁焰的大手也极不留情地落在好兄弟的后背,不耐烦说,“你眼睛瞎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个老的吧?” 尤其你还抱着他的腰?! 文潮海蓦得贴近鹤澜渊的面孔,漆黑的眼眸仿佛浩瀚宇宙中隐秘不宣的星云,氢气被紫外线不断地电离而发光。 “澜渊,居然是你呀,这可真是赶巧了,无巧不成书呢。” 文潮海认出人后礼貌地松开手,但是热络的情绪在一个瞬间得以高涨。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游泳?没有人陪你吗?” 至于这个日日夜夜都陪着鹤澜渊的人是谁,在场的男人们统一绝口不提。 鹤澜渊避开自己的部分,将问题重新丢给两人,“你们呢?怎么想起来到这边游泳?” 祁焰有回答的打算,并且张嘴了。 文潮海大概是没有戴眼镜,所以也没必要有什么眼色,笑着抢话说,“我和祁总是这家会社的VVIP,这边人少又是会员制的,偶尔过来锻炼一下身体。” 祁焰不甘地闭拢嘴巴,他的人设是酷炫,假若第一次没能顺利张嘴,为了维持体面,也不会主动与鹤澜渊开口攀谈。 文潮海虽说是个近视眼,人却不傻,用手摸了一下鹤澜渊手里拿着的漂浮板,恍然道,“原来澜渊你正在学习游泳。” 他对萧致毒舌,对鹤澜渊可不是。 自带天然的热情洋溢,“咱们是老同学,不然交给我和祁焰,今天给你传授点口诀,保证能顺利在水面浮起来。” 文潮海没得罪过他,但是祁焰就有些尴尬了。 萧致那孩子心眼子小,醋劲又很大,知道整个下午都跟祁焰在一个游泳池里的话,恐怕要闹了。 鹤澜渊笑说,“谢谢文少爷、祁总的好意了,我的教练已经聘请好,再说你们也不可能一下午都耗费时间在这里,就不便叨扰了。” 祁焰一听,心里也算松了口气,毕竟面子上还是拉不下来,始终无法承认自己输给了萧致。 伸手拉住文潮海的手腕,“走吧,不要在这里卖乖了。” 文潮海旋即露出一抹苦笑,与鹤澜渊挥挥手道,“下次约你。” 鹤澜渊在游泳教练的指导下,很快学会在水中闭气和水面换气的技巧,心说下次可以带两个崽崽来玩。 后一想,又觉得不妥,成年人的游泳池毕竟清洁度不够,再加上孩子们的游泳课应在水温适宜的婴儿池,旋即打消了念头。 鹤澜渊现在还有一项技能不会,就是开车,家里的司机是萧致专门配给他的,有时候崽崽们跟保姆出门时也会有需要。 鹤澜渊准备给司机留言,通知对方几点钟到游泳社接自己,恰好开来了一辆崭新的法拉利。 主驾驶间露出文潮海斯文的面孔,他现在将金丝眼镜戴的端端正正,又像是恢复成正常的文化人,头发梳理得干净利落,收敛起全身的野性与不羁。 “澜渊,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鹤澜渊摇手,“家里的司机差不多该来了,你也挺忙的,先回去吧。” 他朝压低的车舱内看了一眼,发现祁焰并不在场,心底更是放心了些。 奇怪,本王光明磊落的,为什么要产生任何放松一口气的错觉? 文潮海笑道,“萧致看来是真的能很好地掌控梵图的发展了,连他身边的人都这样听话,可见萧致的威信还是挺威吓十足的。” 鹤澜渊扯开车门,自行坐进了法拉利里。 “你的激将法太厉害了,我看来是不坐一下都不行。” 文潮海抱歉地朝他拜了拜,“勿怪勿怪,我主要是太长时间没有跟老同学见面了,教你游泳,你又说请了教练,用车载你一程,你又说家里的司机已经在路上。” “澜渊,你也没有跟萧致结婚,更不是一个家庭妇女,我想你的自由应该不至于被约束吧?” 文潮海的嘴巴一向不饶人的,对鹤澜渊讲得几句话已经是非常客气了。 鹤澜渊坐在他的车里,两人闲聊半天,文潮海将人顺利送回家中。 鹤澜渊也是出于礼貌,问他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 文潮海单手扶了一把金丝眼镜的边框,轻笑说,“那当然好,我还没有机会参观过你们的爱巢呢。” 文潮海跟着鹤澜渊进屋,果不其然,崽崽们正在院子里搞破坏,弄了一院子的破砖碎瓦。 鹤澜渊见之如狂,心里生出怒意,但是又因宠爱的情愫更多,无奈问保姆们这俩个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保姆更是无语泪先流,说少爷小姐正在玩挖宝藏游戏呢。 肯定是趁夫夫二人不在家,这两个崽崽又正值走路热情大涨的阶段,为了减少两人跑得无影无踪的机会,专门给放了动画片看的。 小孩子哪里能看动画片,那绝对是睡觉递了枕头的效果,看什么学什么。 鹤南知和萧淼淼的脸蛋上、头发上、两只小爪子缝隙全是脏兮兮的泥巴,手里扬起塑料铲子和耙子,冲鹤澜渊狂叫道,“爹咪!抱抱!” “爹咪,想你~” 鹤澜渊只好抽出消毒湿巾,先给两人脏兮兮的小脸蛋擦出一块能下嘴的地方,亲了口说,“这都是谁们家的小猪仔,怎么黑成一团了?” 萧淼淼说,“萧家的猪猪。” 鹤南知撅起小屁股,哼哼哼学起猪叫,还问,“像吗?” 两人说话还不怎么利索,捣蛋基因已经彻底暴露出来。 鹤澜渊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客人,逮住两只猪娃子,交给保姆说,“洗手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先去洗澡吧,不然一会儿要啃手指,细菌全吃肚子里去了。” 等他先安顿好两个孩子,再去招呼文潮海。 文潮海的表情绝对属于一种摸不清楚端倪的意味深长,尤其金丝眼镜前的薄镜片倒映出一片白光,更是看起不清真实的眼神。 他说,“我真是太受震撼了。” 鹤澜渊拍拍手指与衣衫间的脏污,发现弄不干净。 文潮海才恍惚般走过来,拿出新的湿巾纸,往鹤澜渊的手指尖擦了一下,递给对方。 “这两个孩子居然真是你生的,澜渊。” 与祁焰走得近,肯定对方在酒后吐真言时,无意识会泄露点什么秘密。 文潮海是知道他能生的。 对此,鹤澜渊倒挺光明磊落,引导着文潮海穿过杂乱的庭院,进入到屋子的会客厅去。 文潮海跟在身边,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鹤澜渊眼中多少是带着些没落感。 挺奇怪的没落感。 文潮海愈发惆怅道,“萧致可真是有福气,你给他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鹤澜渊说,“龙凤胎倒真是承你一句祝福,不过文少爷其他的反倒不必羡慕,只要尽早娶了老婆,孩子随时都有的。” “那能一样吗?”文潮海神色间的从容很难维持,“孩子可不是想跟谁生,便能心愿遂达的。” 瞥见鹤澜渊要生疑。 文潮海旋即改口道,“权当我无病呻吟,澜渊,你知道我是在嫉妒萧致就行了。” 进入客厅后,文潮海并不坐下,而是四处走走看看,目光定格在一家四口的全家照上,意犹未尽道,“你们长得可真像,尤其是那小女孩儿......不,我是在说你的女儿,简直与你是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孩子们也特别像萧致。 鹤澜渊问他要不要喝点功夫茶。 文潮海的触动更大,颇有些开玩笑说,“没想到,你现在还主动给旁的人煮茶,一般人都收受不起吧?” 鹤澜渊与文潮海的接触贫乏,不像之前与祁焰的接触多。 今天这一次巧合之后,鹤澜渊发现文潮海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与言辞举止所反馈出来的,倒真是有些不一样。 只是这种不一样,因为并非彼此熟稔,又很难在一时间下出更全面的概括。 大抵不算什么坏人吧。 崽崽们洗澡速度很快,又吃了奶,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又生龙活虎地在保姆的帮扶下,摇摇晃晃走来向爹咪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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