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年终你带你家人去欧洲玩一趟,费用我全报。” 小助理眼中的星星都快变成泪花了:“崇哥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了!” 崇徒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学长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他走后,小助理怔怔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嗯?我回来的时候要说什么来着?” 崇徒南回到楚淮予的房间,举起手上的火腿:“学长,那个先别吃了,我做个更好的给你。” 他去煎火腿片,刚打着火,余光瞥见楚淮予来到了厨房门口。 “崇徒南。” “嗯?” 楚淮予沉默了几秒:“拍完这部戏,我可以去你家吗?” 他看到崇徒南愣了下,转而便对他笑了起来。 “不用杀青,学长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楚淮予看着他眼中的一片赤诚,心头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动。 身侧的手指蜷起,他道:“不是说要做个更好吃的给我吗,我饿了。” 崇徒南弯了弯眸:“我马上做,学长你出去等吧,这里油烟大。” 楚淮予坐回桌边,又拿起了那个果酱罐。 罐壁在手心落下一片冰凉,他垂眸看着,思绪间不知想到了什么。 吃完早饭,差不多到了七点半,两人在去片场之前,先一起去找了曾海。 ‘咚咚咚。’ “进来。” 曾海一看到两人进来,脸上一下就扬起了笑容:“小崇,你在那边剧组表现不错啊,杨导都……” 话还没说完,他蓦地愣了下,接着抬起手招了招:“淮予,你过来,到我跟前来。” 楚淮予走了过去,曾海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皱起眉:“你是不是去做什么医美了?” 医美?楚淮予不懂。 这时,崇徒南开口道:“曾导,学长前两天还在拍《永夜》呢,怎么可能有时间。” 曾海轻轻地嘶了一声,又离远了一些看楚淮予。 虽然说五官脸型都没变,但就是觉得更好看也更出众了,刚才俩人进来的时候,楚淮予的脸上甚至都感觉萦绕了一层光晕。 曾海没研究明白,只能开了句玩笑:“那你应该是吃了什么仙丹吧。” 没想到楚淮予认真的回了句:“此界没有仙级丹药。” “啊?” 崇徒南上前几步拉住楚淮予的手腕:“导演,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去片场化妆了。” “好,去吧。” 两人从曾海房间出来,下楼梯时,楚淮予忽然停住了脚步。 “崇徒南,”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为何没发现?” 旁人一见便能察觉到他的容貌有所变化,可从崇徒南回来到两人吃早餐,对方却半点都未曾起疑。 崇徒南轻眨眼睫,想了想反应过来:“学长是说你的脸吗?” “嗯。” 崇徒南唇角轻动,清浅的笑意泛入眼中:“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看的模样。” 楚淮予瞳仁微动,心绪一时间有些复杂。 有意外,有惊讶,但更多的是困惑——崇徒南从未见过他渡劫期的模样,何来一直留存在心中呢? 他向来是有话直问的性子,对方若不愿答,他自有千种方法撬开对方的嘴。 可到了崇徒南这里,楚淮予却第一次犹豫了。 若他问了,崇徒南不愿答,那时他要如何? ……动手吗? 这个想法甫一从楚淮予的脑中冒出,他便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忽然发现,自己舍不得。 “学长,你在想什么?” 崇徒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楚淮予缓缓抬起眸:“崇徒南,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崇徒南都不问是什么事,直接点头。 楚淮予并未留意到这一点,只是看着他的深眸:“若有朝一日我问你什么,你可以不答,但不能哄骗于我。” 崇徒南回以认真:“绝不会。” 我绝不会欺骗你,只要你想,我会永远奉上我的忠诚。 —— 上午崇徒南一共有三场戏,但只有一场是跟楚淮予的。 他化完妆出来,在走廊上碰见了卫蒙。 对方一看到他就猛吸一口气,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跑来:“我的菩萨,你终于回来了!” 崇徒南满脸漠然,冲他点了下头就准备离开。 结果卫蒙却拉住了他的胳膊,朝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楚淮予有多恐怖,昨天甚至都变态了!” 听到前半句时,崇徒南眉梢轻动,可最后变态两个字,瞬间让他的眉眼沉了下去。 卫蒙还没发现端倪,半掩着嘴道:“他昨天偷看我换衣服,而且我还发现他是恋物癖!” 恋物癖? 崇徒南缓缓转过头,冷不丁的笑了一声:“我晚上去找你,咱们再细聊。” “嗯嗯嗯!” 看着他兴奋的点头,崇徒南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抬脚离开了。 今天崇徒南和楚淮予拍的,是《迟夏》的最后一个镜头。 秦望抓住真凶后,筋疲力竭的倒在荒野丛中,看着天上的飘雪,陷入了少年时的回忆—— 席澜和秦望一起走进小卖部,席澜习惯性的掏钱,秦望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说好今天我买的吗,你出去坐着,我一会儿出来。” 席澜犹豫地看着他,秦望故意凶巴巴的:“干嘛,瞧不起我啊,你觉得我连汽水都买不起吗?” 席澜赶紧摇头,抿了抿嘴唇,乖乖出去等他了。 等他离开后,秦望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毛票。普通汽水五毛,冰的要六毛,但他算上分币,也只有一块六分钱。 “两瓶汽水,只要一瓶冰的。” 老板数完毛票,抬眼瞅他,秦望不爽地撇了下唇角:“我还能差你那四分钱吗,回头给你送。” 下一个镜头,秦望拿着两瓶汽水出来了。 冰的插了吸管的那瓶给席澜,秦望塞到他手里后,仰头就把自己的喝了半瓶。 等他放下手,席澜抽出了瓶子里的吸管,然后去拿他的。 秦望以为他要跟自己换,缩了下手:“干嘛?” 席澜做了一个‘倒’的手势,然后打手语:我喝不完。 秦望知道他这是借口,但席澜有的时候比他还犟,只好给了瓶子。 席澜兑汽水的时候,秦望就撑着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席澜家的衣柜里看到过一件外套,雪白雪白的,帽子上还有一圈软乎乎的绒毛。 他想象着席澜穿上的样子,心里越想越痒:“席澜,等冬天到了,你穿你那件白大衣给我看好不好?” 席澜轻轻地愣了下,想起他说的是哪件后,掏出了笔和小纸条。 温柔端正的字体在纸上划出轨迹——「今年冬天下第一场雪时,我穿着它去找你。」 秦望把小纸条看了又看,最后在离开时,偷偷地攥到了手心里。 “咔!” 曾海原本以为两人回来要倒一下状态,尤其是崇徒南,结果两个人一入戏依旧是秦望和席澜,这倒有些出乎曾海的预料。 楚淮予拍完这场就去卸妆了,崇徒南准备转场,曾海却扬声把他叫了回来。 “小崇,明天就拍席澜死的那场戏了,你有心理准备吗?”
第065章 我心悦池砚舟 崇徒南的眸色蓦地一凝,像乌云中蓄压着阴霾,沉的令人胸口发窒。 不知他在想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又攥,眼底糅杂着痛苦和悲悸。 曾海见他这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崇,你不要入戏太深了,席澜是席澜,他不是淮予,你们两个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戛然而止的。” 他捏了捏崇徒南的肩膀,心里有些歉疚。 现在的电视剧和电影基本都不是按照内容顺序拍的,原因是省时又省钱,但在很早之前,打乱剧情是为了让演员不要太过入戏。 可他为了让年轻演员更投入,故意按照时间线来拍,虽然对两人的演技有很大的加成,但是这样就很容易在投入角色的同时失去自我。 崇徒南敛下眸,极微的点了下头:“嗯,我知道,我不会把学长当成是其他任何人的。” 曾海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说了几句话,崇徒南以转场为借口离开了。 化妆间里,楚淮予已经卸完了妆,他从镜子看着小助理,对方对上他的视线:“楚老师,您需要什么吗?” 楚淮予转过身来:“你跟着崇徒南多久了?” “崇哥刚进公司我就是他的助理了,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楚淮予默然,“那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嗯……”小助理抿起嘴唇,回想了一会儿:“我感觉崇哥就是一个很寡淡的人,没什么情绪,话特别少,也没有什么物欲。” 这番描述让楚淮予眉心微蹙,助理说的跟他所接触的崇徒南几乎大相径庭。 崇徒南分明是一个很鲜活的人,爱笑,也总是跟他说话,还因为有些胆小总是黏着他。 这样的人,如何能称为寡淡呢? 小助理见他半天不说话,主动开口道:“楚老师,我接触崇哥都是工作原因,在生活里您肯定比我更了解啊。” 楚淮予想了想,微微颔首。他与崇徒南朝夕相处,自是更清楚对方的性子。 这般觉着,他便也没再询问其他。 上午的戏拍完已经快两点了,崇徒南和楚淮予正要去吃饭,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哥我刚忙完就过来了,我就问你感不感动?” 听到蒋梵的声音,崇徒南面无表情:“我现在要跟学长去吃饭。” “你俩在哪吃,带我一个。” “不带。” 说完这两个字,崇徒南就挂断了通话。 楚淮予听着两人一来一回,转过头:“你与蒋梵说话,似乎很随意?” “嗯,我跟他很小就认识了,所以没什么忌讳。” 楚淮予第一次知晓两人还是总角之交,难怪会这般随性。 崇徒南下午还有戏,两个人就在附近随便吃了点。 蒋梵到片场的时候,崇徒南和卫蒙面对面拿着剧本,正在听曾海讲戏。 他没往上凑,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了坐在监视器后面的楚淮予。 蒋梵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你没戏怎么不回去休息?” 等楚淮予转过脸来,他装作一脸恍然的道:“哦,是为了看我们家徒南吧?” 楚淮予语气冷淡:“他何故是你家的?” 蒋梵调侃:“那是你家的?” 楚淮予把脸转了回去,“非也。”
138 首页 上一页 42 43 44 45 46 4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