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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须归

时间:2024-02-17 06:00:23  状态:完结  作者:麻辣烫多醋

  副将张张口,自己也是满心不解,“劝了,可王爷说……他不是为了打荆州。”

  元平十七年冬,北燕靖南王率军强取荆州,守将闭关不出,据城坚守,燕军猛攻七日不下,被迫退入丹州,陈王大悦,开内廷府库犒赏三军,于宫内大宴群臣,陈都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家家置酒,户户称庆,喜迎新年。

  盛装打扮的美貌妇人收到亲信耳语,回头瞧了眼座上拥着美人已然沉醉的君王,不动声色起身离开宫宴。

  出了内廷,魏国夫人径直迎上候在殿外的手下,“查得怎么样,你能确定就是裴家三儿?”

  “夫人,属下特意从燕都抓了一个裴府的下人,经他辨认,的确是裴府三公子。”

  “那你可问了,他的腿是何人医治?”

  “据属下审问,好似无人医治,那人说三公子离家时还只能终日坐卧,裴府中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好一个一无所知!这个孩子侥幸捡回一条性命,看在北燕亡国之日不远,我原本也不欲再跟他为难,可裴家人得寸进尺,竟敢在陈国境内盗取灵药。”

  “夫人能肯定失窃的灵药,就在那位裴三公子身上?”

  妇人艳丽的双唇勾起一丝狞笑,“除了那东西,世上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医好他。”

  “夫人,如此看来,药岂不是已被用掉了?”

  “你忘了,王上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张仙人?”

  亲信面露疑惑,“夫人是说那位张仙人能再将灵药取出?”

  “张仙人与先时那位得道飞升,登仙而去的燕国大国师,师出同门,他门中精于以活人炼药。只要我们把人拿住,再由张仙人替王上炼出灵药,碧霄宫接应失利的事情也算有个了结。”

  亲信虽觉此说骇人听闻,可那位燕国国师羽化升仙的事情,外间的确传得神乎其神,由不得他不信,“夫人,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妇人沉吟一瞬,“自然是将那位身负灵药的裴公子请来做药引。”

  “可他身边高手如云,我等实难近身,是否要禀报王上,派兵擒拿。”

  “碧霄宫接应失利,自然也要由碧霄宫将东西找回来,况且裴氏为燕国四大家之首,他夫妻又视这个儿子如珠如宝,毕竟是突厥送给陛下的大礼,此事一旦宣扬开来,陛下与汗王合盟的消息恐怕也会走漏出去,陈国那些个短视的书生,一向耻与蛮夷为伍,届时反倒多生事端。派人盯紧他,在咱们的地盘上,还怕没有拿他的机会?”

  “夫人英明。”


第107章 是朋友

  江南水乡湖泽遍地,南方的冬天看似和煦,可密不透风的湿气包裹着厚重的严寒,实则更冷。

  细碎的雪飘飘洒洒游入湖中,湖心一叶扁舟悠悠然泊在水上,楚美人拨旺了炉中的火,想起对座之人已有多日不曾再问他朝野之事,“你在这里的事情应当已经办完了,为何还不离开。”

  面前人抬起眼帘,轻声却笃定地答了一句,“还差一件。”

  此人旬日来访总在夜间,灯火昏暗瞧不分明,此番楚易之刻意白日邀约,总算看清对方那双病疾不能视物的眼睛,只是有此缺憾虽令人惋惜,却丝毫无损于他的风采,“还有何事?”

  “你。”

  “我?”

  “何日投效我家王爷?”

  楚易之失笑,“裴公子可真是高看我了。”

  裴景熙点到即止,并不多说,“我当然想回去,佳节临近,谁不愿阖家团圆。”

  “是啊,谁不愿阖家团圆。”楚易之心有戚戚,“你要走,就快走,晚了只怕想走也走不掉。”

  “你说的是那位魏国夫人?”

  楚易之微微一愣,未曾想他已然知晓,“那女人可是吴王的心腹。”

  “贵主登基已久,楚公子到如今仍口称吴王,想来心不在彼,既然如此,不如归顺我王?”

  楚易之听着对方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也玩笑问道,“不如你来说说,他有哪般好处?”

  裴公子想了又想,“大约……也没什么好处。”

  楚美人气乐了,“没什么好处,你一天天挂在嘴边?”

  对坐之人为他添了半盏茶,“愿你来日也能遇到一个尽管没什么好处,却仍想将他挂在嘴边的人。”

  楚易之忆起飘零身世,怅然笑叹,“裴公子说笑了。”

  “世事无常,岂敢定论。”

  “你不问我魏国夫人?”

  “洗耳恭听。”

  楚美人朝对方飞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直接了当地问?每次都等我主动告诉你。”

  “省些银子好给王爷做军饷。”

  楚易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背后的碧霄宫是吴王手下的一支江湖势力,魏国夫人原是碧霄宫前任宫主的女人,老宫主死后,她靠手段把持了宫中事务,后来搭上吴王,吴王夺位期间出力不少,新王论功行赏,受封为魏国夫人。”

  “既是陈王心腹,为何还不禀明君王,派兵拿我。”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所以才劝你早日离开。”

  裴景熙点头道谢,“我心里有数,我已答应了阿弟回家过年,楚公子要不要同我去燕都转一转。”

  “北方天寒地冻,冷得要死,我才不去。”

  裴公子下意识拢了拢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衣,“……南方的湿气和冻雨才真真是要命。”

  火中的柴烧得噼啪作响,聂小琅端着碗,碗里有菜有肉,比路上吃得好多了,营地扎得暖和结实,被褥全新,这些天睡得他猫在床上简直不想起。

  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着那位王爷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路奔波流窜,虽然沿途看看南国风物是挺好玩的,可他总觉得老这么在外面漂着也不是个事,该杀的人到现在也没杀成,教主那里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他瞄了眼坐在一旁假寐的人,少主怕不怕,他不晓得,反正他怕死了,其他几个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毕竟教主的脾气谁都知道。

  慕容胤领兵去往荆州之前,要他们先来丹州驻地等他凯旋,他们来是来了,可凯旋没等到,等到他残兵败将,丢盔弃甲。

  聂小琅现在想起来,忍不住还想笑,可偷眼瞧瞧少主的脸色,到底憋住了,真不明白少主看中那家伙哪一点,打个荆州而已,也没那么难吧,叫他溜进城去,把那些官员守将一通杀,还怕打不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蠢王爷真没脑子,不只是他,崔老头,活死人,罗刹女,甚至没用的鬼面,换谁进城做做手脚,也不至于会败得这么惨,陈国那些人现在肯定笑死了。

  那家伙好像还没回来,自从来了丹州,不知道姓俞的呆子跟他说了什么,这些日子一天到晚领着侍卫往水底下钻,天寒地冻游泳也不是时候吧,而且刚吃了败仗,难道不该休养生息,好好反省一下?

  他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回头却见少主忽然睁开眼起身就走,他忙放下碗追上去,一同跟上的自然还有窝在别处听动静的另外几个人。

  “少主要去哪儿?”离开驻地,罗刹女率先问道。

  走在前头的人头也不回,“荆州。”

  鬼面猜到少主目的何在,“不用与王爷知会一声么?”

  厉枭没斜了他一眼,“我想做什么,用得着请示他?”

  自打慕容小子狼狈而归,少主一直耿耿于怀,崔老头一早便看在眼里,他适时开口道,“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少主,我等走一趟,必定手到擒来。”

  “哪来这么多废话。”厉枭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几人面面相觑,知晓少主是打定主意亲自动手,他们也只好大步跟从,不再多说。

  却在此时,一只健壮的夜枭忽然张着硕大的羽翼,乘着月影从天外飞来,在众人头顶上空发出一声惊破长夜的唳叫。

  主仆五人蓦地顿住脚步,聂小琅瞪着上方盘旋不去的凶物,当场吓白了脸,“这……这……这不是教主的枭鸟么!”

  活死人那张全无人色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恐惧,“难道是教主亲……亲临?”

  他话音刚落,只听平地遽起的疾风夹着怒吼自四面八方如雷霆贯耳,震得人心胆俱裂。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燕国小王,至今不能得手,厉枭,我对你很失望。”

  厉枭望着亲身前来的父亲,神情微变,他信誓旦旦受命而来,却至今无所作为,教中接连下达的绝杀令,他按在手里视若无睹,的确理亏在先,“爹,你怎么来了?”

  来人怒视着不懂事的孩儿,“翅膀越来越硬了,靖南王何在?你杀不了他,为父亲自动手!”

  “爹,你不能杀他!”

  乌发白眉的天渊教主见孩儿如此紧张,“这是为何?”

  厉枭心里清楚,父亲亲自出马,若铁了心真要杀谁,只怕他们加起来也拦不住,“爹,他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我不会眼看着你杀他。”

  老教主勃然大怒,“如此说来,他更该死!”

  “爹,我天渊教在大漠立足靠得是自己的本事,何必非要为突厥人卖命?”

  “你懂个屁,凭我区区一教之地,抗得过蛮夷铁骑千军万马么?”

  厉枭握紧掌中佩剑,“无论如何,你要杀他,便先杀我。”

  老教主目眦尽裂,须发皆张,“那个燕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当真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不敢杀你?”

  他一番警告,逆子不单置若罔闻,甚至堂而皇之亮出兵刃,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爹,仍是那句话,你要杀他,便先杀我。”

  老教主当然舍不得对自己的儿子动手,他怒瞪向一边死人一般动也不动的几个手下,“还不给我把少主拿下,押回教中!”

  谁料,号令已下,四人却仍旧低着脑袋战战兢兢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激得本就盛怒的教主更加火冒三丈,“你们一个个莫非都要叛教不成?”

  厉枭上前一步,径直迎向两眼杀气腾腾的父亲,“爹,你也看到了,论收买人心,你看好的突厥大王子,实在差得远。”

  “好,既然你们都想给他陪葬,老夫就成全了你们!”

  两父子说打就打,看得四个手下心惊肉跳,老教主是哪般人物,江湖上已多年罕逢敌手,少主纵有天资,到底稚嫩,哪是老父的对手。

  崔老儿见教主动了真怒,过得十数招,下手竟不留情,当胸一掌便将亲儿子拍出丈远,打得吐血不止,他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搏命相护。

  聂小琅满头大汗,握紧匕首,“怎么办?”

  活死人咯咯笑道,“老人家都不怕死,我怕什么。”说罢,也不假思索飞身加入。

  不等聂小琅回头,一左一右连鬼面跟罗刹女都上去了,他咬咬牙,心里大骂狗王爷害人精,脚下却义无反顾也奔了上去。

  荆州一战的确不是为了拿下荆州,慕容胤在南方四处流窜的数月间,麾下人马越聚越多,除去他从四望山带出来的,还有沿途归附的百姓,入伙的盗贼,甚至各方的细作,他这人一向糊涂,人一多就更加糊涂,当山匪时这样,当将军时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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