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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板先是一怔，哪里会料到这个公子会有这般话，果然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吗？然后刚想开口教训一番那个男子，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在这街头？ 然后刚把药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自己虽然在这皇城中做的是一个小小生意，可也不就是商人吗？自己刚刚接受了那位公子的银子，可比他日晒雨淋的在这里摆摊好的多。 哎，还是罢了。 老板想了想，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罢。 等温临安来的时候，也刚刚好是一个时辰，不偏不差。 买糖的老板也将糖浆弄好了，等着降温，然后包装起来。 温临安把手里的袋子扔到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用这种纸包起来，记得弄好看些。”温临安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礼了礼衣襟说道。 老板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台上，一样样的摆好，然后又瞧了一眼那位贵公子。 以他在皇城中见多识广的经验，这可不是像给家里的内人，而是那些官宦子弟去求某家平儿的心，刻意要表现的方式。 这贵公子还是那个贵公子，但老板还是感觉他跟刚刚有那么点的不同。 现在的他，就想说如沐春风了一样，看他的眼神，老板都觉得分外怪异。 其实不然，温临安用刚刚那一个时辰去了一趟绮梦馆，自他被帝**入朝廷后，就一直不曾在去这烟花之地。 虽然一个时辰很短暂，但也够他解了心头的那点馋意。 是的，他认为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顾莫言，是他太久不曾与人温存了，才会把一个帝王的妃子想成说一个南馆的平儿，并且对他做的一切，都尽乎是他调戏那些平儿的常用手段。 但温临安去了一趟绮梦馆后，那样对待顾莫言的念头还是没有消去，他想起那些不从，被南馆的嬷嬷调教的平儿。 顾莫言也不正是如此吗？自己带些糖果回去给他尝尝，或许他会开心一点不是？ 所以，温临安又询问了依梦馆中的“琴娘”他都喜欢些什么样的东西，什么的。 然后又去各家商铺买了些，才来买糖老板这里。 “伺候顾贵妃的小斯在吗？可以叫他出来一下吗？我有东西要给他。”温临安抓住一个要往外走的奴才，说道。 那奴才诧异的看了他两眼，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进了门去，找小高他们。 伺候顾贵妃的人一早就被王上给叫来这边了，说是要给他们好好侯着，以防顾莫言不时之需。 墨孤寒觉得他们是伺候惯了顾莫言的人，他怕换了人，顾莫言会不习惯。 “温大臣有事吗？”小高抹着手上的水珠，一边往外走，一边闻道。 他们在那几日已经见过温临安几次了，所以也不算是陌生。 他自己也做过自我介绍。 “没什么，就是在街头的时候，看到了这种糖果，觉得你们的主子应当会喜欢的，所以就买了些，你们回去后记得给他。”温临安把揣在怀里的包裹拿出来，交给了对面的小高。 “是些什么糖果？宫里会没有吗？”一个跟着小高一起出来的小斯，凑到那个包裹前面，闻了闻，问道。 “宫里头自然是没有的，所以我才会从外面带回来啊，你们莫要自己偷偷的贪吃了，一定要交给你们的主子。”温临安眨了眨眼，不放心的再次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温大臣就放心吧。”小高把包裹往怀里拢了拢，说着。 “嗯，好。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完，温临安便离开了这里，往秋宴的那个地方回去了。 等温临安到那里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墨孤寒也没疑惑温临安为何不在此处，他全部的心事怕都是放在了他怀中的这个人身上。 从宴会开始一来，顾莫言都没有做出什么激动的反抗之举。处了最开始自己喂他吃饭的那一点不算之外，顾莫言一直很温顺的待在他的怀里。 最主要是是，墨孤寒没有感觉到顾莫言对任何人感兴趣，这是他最为开行的一点。 心情好了，多带臣子们的敬酒，也就不大会推迟了，墨孤寒喝了些小酒。 等宴会结束的时候，墨孤寒已经有些微醺了，但他还是保持着清醒，没有忘记，宴会结束后，自己要干什么。 西门清风摆好了画架，在他三丈远的地方正坐着一对璧人，他们和周围的的景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也不算是这么说，是在西门清风的眼神中是这样的。 一些银杏叶子飘落在两人的身上。若是掉在墨孤寒的身上，他连动上一动都不想，但若是掉在了顾莫言的身上，墨孤寒便会立刻伸手的把叶子给捻走。 像是在说，顾莫言的身上只允许自己的东西存在，其他的都该通通的抹杀掉！ 他们的姿势是这样的，由于宾客都散去了，案上的杯盘狼藉还未有人去收拾。墨孤寒与顾莫言还是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保持着一直未有动过的姿势，叫着西门清风模篡他们两个，画在纸上，好让以后留个纪念。 他们身后一排排的银杏树便就成了很好的背景。 过了许久，西门清风前面的纸张慢慢的出现了轮廓，先是坐在其中的两个璧人，然后是他们身后秋意浓浓的景色。 一片银杏叶子落到了顾莫言的肩上，墨孤寒低下头，为他拾去，轻声闻道：“是累了么？” 顾莫言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抬手捡起地上的银杏叶，拿在两指尖转着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墨孤寒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了，抚着他的头发，蹙着眉头，从上到下的看着他。 而在远处作画的西门清风只能手里紧紧的握着笔，在纸上飞舞。任何情绪都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在墨孤寒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想着。 但西门清风的画技也非浪得虚名。 一个时辰后，画也描得差不多了。墨孤寒见顾莫言出来了那么久，也该回去歇息。 便拉着顾莫言一起上前去看西门清风画的画像。 画面定格在顾莫言低头去取拾那片银杏叶子，墨孤寒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也是低着头。身后的背景被西门清风稍加笔画成了黄色的银杏叶子飘飘然的落下，飘落在两人之间。 像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醉倒了整片金秋。 里面的人物呼之欲出，传呼奇神也不过为。 西门清风把顾莫言半敛着的眼帘，细数的睫毛都画的一清二楚，不过就可惜在，他的那个动作，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墨孤寒虽然不是很满意西门清风没把顾莫言最喜爱的一面展现出来，不过这次也还算可以。 “末将回去在修整些，他日就拿进宫里给王上看，若是不满意，还可在修改。”西门清风把画笔收好，恭敬的对着墨孤寒说道。 “嗯，到时顺便在给这图起个名字，写到右下角。你修整好了，直接拿东西给表起来，送入宫里。”墨孤寒托着顾莫言的手，站在画前，看着说道。 “顾贵妃你看着可还喜欢？”墨孤寒偏头问向顾莫言。 顾莫言依旧拿着手里的那片银杏叶，听了墨孤寒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画，又迅速低了回去，像是毫不关心画里都画了些什么。 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那我们就回去吧，西门将军可要用心啊。”临走前，墨孤寒对西门清风说了一句。 顾莫言在被即将到安磬宫前面时被墨孤寒放下了轿子，然后叫他跟随奴才一起回去，自己就不送他了。 难得一次顾莫言没有在墨孤寒的陪伴下出了安磬宫，身子也放松下来。 把手上的银杏叶交给手边的奴才，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在回安磬宫的路上。 其实处了安磬宫，其他地方的风景与安磬宫里的也无异，皆都是差不多。 顾莫言观赏的久了，也失了兴致。才跟一众的奴才回了安磬宫。 “娘娘，这是温大人在民坊间买的糖，你要不尝尝？”小高把一路从后山带回来的包裹拿出来，铺在房中的桌子上，闻道。 包裹两年的东西，咕噜噜的滚了满桌子都是，五颜六色的。 顾莫言走上前拾起一粒，想了想，开口闻道：“这……这糖是苦亦是甜的？” 他在这两个月一来第二次开口说话，由于间隔已久，刚开口时，声音有些失真。 所以顾莫言挺顿了片刻，才问到小高。
第153章 一切事情要料想到以后(3) 小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顾莫言说话，他一直以为这顾贵妃不太想理他们。 没想到他会因为这种问题来问自己，便有些受惊若宠，“糖自然是甜的，娘娘你看着包装包得多好，里面的一定很好吃。” 顾莫言点了点头，复杂的看着铺满了一桌子的小糖块，这是他一人生中第二次收到糖果，前一次的时候，他也以为会很甜，可是后来呢？ 顾莫言的心里瞬间涨满了涩味，吃进嘴里时是甜的，可过后，却又剩些什么呢？还不如最开始的时候久不去贪图那一时的甜味，到后来，也就不回去怀恋了。 顾莫言看着那些糖块，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去拿，去拆那外面的一层包装纸。 心里那浓浓的悲伤挥之不去，使他伸不出手，他现在也不备拥有任何人送的东西。 所以他把那些糖送给了小高，然后叫他拿去下人房给他们分了去，自己一颗也那样留。 小高喜滋滋的拿着糖回去，到底不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然后挑选入宫的奴才，就算已经跟谈讲过了奴才该为什么身份 但他们的身上还有是有那市井里面小商贩的狡黠和贪图便宜。 小高回去后，在自己的兜里藏了几块，然后才把其余的分给其他的下人。 伺候顾莫言的下人说多不多，说少呢，这么大的一个宫殿，也不可能就那么几个。 所以分下来，每人就那么一个，也都在当场就吃完了。 唯有小高自己兜里面还有几个，不过就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夜里。 月亮露出云雾，月光晒在大地，那是洁白的，有时伴随着秋风吹来，哗啦呼啦。把安磬宫里的树上的枯叶全都吹落，晒满了一地，第二天又要去麻烦那些奴才们了。 在一灌木丛的后面，传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着什么。 小高把怀里的糖果取出来，由于放得久了，里面的糖衣都融在了包装纸上面，糖果取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沾手。 但小高还是快速的吃完了，他是趁着其他的下人睡熟后，才偷偷的穿了鞋子，然后离开下人的房间，来到这里来吃今天自己收藏起来的糖。 他怕在住的那附近吃，要是有人要起夜看到了自己怎么办，一定会向王上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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