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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箸，把装包子的盘子拉到一边，让顾莫言够不到。 顾莫言嘴里吃着，不好说话，用眼睛瞪着他，意思是你干什么？ 墨孤寒才慢悠悠的开口，“吃饭？”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乘着白米饭的碗已经推到顾莫言的面前，不容拒绝。 现在的顾莫言相当会察言观色，见墨孤寒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心里的那点胆怯又冒出来。 他乖乖的拿起桌上放着的双箸，刨着碗里的米饭，愣是小碗里的菜一口都没动。 墨孤寒鬓角突突的跳了下，又把装菜的碟子推过去，“吃。” 顾莫言不敢惹他，看了眼他手边的的包子，知道今天是已经吃不到了，只能慢慢的夹起小碟子里面的菜，可惜顾莫言现在双箸用的不是很好，夹了一筷子的菜，多半都露在的桌子上。 他对着墨孤寒眨了眨眼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会用箸。 墨孤寒头疼了一下，摆摆手脚一旁的奴婢拿了一对瓷勺过来给顾莫言，又夹了一些菜在他碗里，才说道，“吃完他，吃不完今天下午就别出去了。” 顾莫言其实想反驳墨孤寒的，但是他不敢，迫于他的威胁。他只好一点点一点点的吧菜往嘴里塞，这顿饭愣是吃了两个时辰才吃完。 期间，德福告诉墨孤寒书房有几位达成在等待他，都被墨孤寒拒绝，说有事明日早朝在说，其他的事情一律交给温临安处理，温爱卿处理不了的再拿给他。 德福还能说什么，只能如实的禀报那些等了一上午的大臣。 末时，刘太医才提着药箱急急忙忙的往安磬宫里赶。 墨孤寒今日不是无缘无故留下来的，他想亲口听到太医对于顾莫言的病情要怎么说。 刘太医像昨日一样观察了一番后，颤颤巍巍的道，“回禀王上，顾贵妃的病臣找到了法子，只需每日煎药给顾贵妃喝就尚可，至于他脑子里的淤血，还需卑职回去查看查看。” 昨日他一会去后，就看到宫里头当红的李太医站在他案前，懒懒散散的撑着他的桌子，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样。 他就是李初逊，专门负责王上的身体，跟他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今日过来一定另有他事。 李初逊在太医院的风评一般一般，说他小人，但是他重来没有被人受贿过，也不接受被人的贿赂。但要说他好人吧，这又气的太医院的其他老一辈的人牙痒痒，简直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还亏得他们听说着李初逊后面还有一个李家王商，除了请人喝酒会大方意外，那也得是对他有利可图他才肯请被人喝，其他的，想站他的便宜，那是想都别想。 那个时候刘太医刚在后宫中被王上吓了一顿，回来就看到李初逊，心里没空跟他计较，客套了问了两句，就想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关于诊治顾贵妃这一方面的书籍。 结果他还没怎么说自己要忙，李初逊就从怀里掏出书页泛黄的一本医书，递到他的面前。 李初逊就说了两个字，“看看。” 刘太医不好赶他走，就随手翻了两下，越看越惊讶，这上面的症状不就是刚刚好合适顾贵妃的表现吗？ 虽然还差了一些，但是也差不多了，待把这些汤药喝上一段时间，相信会慢慢变好的。 刘太医把书合起来，想要借去看看，便问道，“李大人，这书你可是从那来的？” 李初逊打了个哈欠，表现的满不在乎，“在藏书阁看到，然后又听闻王上找你去症治顾贵妃，说他是的了什么疑难杂症，便想着这本书上，就拿过来给你看看。”李初逊说的随意，但声音把控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情况下。 开玩笑，这顾贵妃刚回来，消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传到来着太医院，他可不想因为顾莫言，就把自己买了出去。 也只能糊弄糊弄这花甲的老头了。 刘太医往两边看了看，他被王上警告过，这件事情不得声张，虽然没说不可以说出去，但大体意思就是不想让被人知道顾贵妃回到宫中。 见两边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刘太医往李初逊身边走了几步，“这事那么快就传出去了？” 其实没有，他是被逼的知道顾贵妃回到宫中的。但是李初逊不能这么说，他只好道，“我不过是听温大人说了两句，便记在心里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不，拿来给你，就验证温大人说的是真的了。” 温临安，他听过这号人，王上身边的宠臣，大部分事情都会经过他的手处理，王上十分信赖他。 听李初逊这么说，刘大人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很多人知道就好，免得到时候，一些人作势来巴拢自己，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刘太医瞧着手上的医书，“那这本书可否待我我回去临摹一份，参考参考？” 李初逊老早就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了，现在有人接着，他巴不得把这本书送出去，哪里还有当初认为他是孤本就像留下来的感觉，他说道，“你要拿就拿去吧，我拿过来本就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 刘太医忧愁的脸才终于染上喜色，他连忙道谢，“那谢谢李大人，若顾贵妃用了书上的法子有效的话，我定当在王上面前提你的功劳。” 李初逊立刻打住，“可别，这本书只不过是我在藏书阁无意看到的，还以为他被烧了，结果没有，就那出来看了两眼，现下这书对你又有用处，你就只管拿去，功劳你收着便是。” 刘太医本来还在怀疑李初逊怎么今天那么好人，待转念一想，或许他不是传闻中那般一毛不拔呢，想着家里还有几罐未开封的酒，若这事成了后，便当谢礼送给他得了。 “那就多谢李大人了。”刘太医做辑，说道。 “那我先走了，若是王上问起刘太医可不要说我哦。” 着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刘太医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做过这平白受人恩惠的事，不时就有些不自在，又怕王上问起来，他不好回答。 墨孤寒没有多说什么，“那就算找到法子了吗？却什么药材可直接跟本王说，还望刘太医所说的那个淤血尽快处理，多有劳烦。”
第218章 一切欢喜（6） 刘太医提在心口上的心才落下来，“卑职惶恐，这不过是卑职的分内之事，哪里是劳烦，卑职回去后定当尽快找出法子。”接着想起什么，问道，“汤药可是从今日开始喝？” 墨孤寒点点头，问道，“可以，那汤药一天几次？可苦？” 刘太医愣了愣，没想到王上会问他这个问题，想来是心疼顾贵妃喝药太苦了。 就这一愣神见，墨孤寒见他还不回答自己，看向他的眼神一冷。 刘太医才从自己的想法中回过神来，真是，王上的事情哪里还需要他揣度，连忙低头说道，“一天一次便可，以后每日像今日这个时候喝药就可，汤药由多钟草药组成，口干干涩辛苦，喝完后，配以蜜饯便可，但在半个时辰内不可摄入带有糖份的食物。” 意思是蜜饯不能要天的，酸的总可以了吧？ 墨孤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派人下去煎药和准备蜜饯。 其实那个味道的汤药顾莫言都已经喝习惯了，墨孤寒还怕顾莫言不愿意吃那么苦的东西，特意留在这里，怕顾莫言不乖乖喝药，但其实着实是小看了他。 顾莫言闻到那熟悉的苦味，捏着鼻子把汤药一口气全部喝完了，抓起旁边的蜜饯就塞进嘴里。 泛酸的味道很快就盖过了苦味。 德福站在一旁，出声道，“王上，户部尚书在书房等候多时，可否……” 德福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孤寒打断了，“你先去找温爱卿处理，温爱卿若是拿不定注意，在来找我。”墨孤寒暂时不想去书房，用同样的方式打发掉了德福。 “是。”德福看了一眼还在吃蜜饯的顾贵妃，轻微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通知了。 墨孤寒走到顾莫言旁边坐下，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莫言还以为他是想吃自己手上的干果，就伸手拿了一个给他。 墨孤寒就是想看一下顾莫言，并不是想吃，但是他都这样了，便就着顾莫言的手吃进嘴里，预想中心上人喂给自己的甜味没有，酸得他两腮都痛了起来，但是在面对顾莫言瞧着他，好吃吧的眼神，他又不能吐出来，只能强行的咽进口里，吃完后，喝了好几口水。 “不好吃？”顾莫言没错过墨孤寒刚刚皱眉的样子，又放了一个进自己嘴里。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啊。 墨孤寒又喝了一口水，可两腮的酸痛还是那么明显，他摇摇头，“尚可。” 顾莫言没听懂，就没理他。 两人一个人吃蜜饯，一个人喝茶，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这样便过了一个下午。 晚些的时候，墨孤寒才离开安磬宫，回去处理一天堆积下来的政事。 顾莫言在安磬宫才像是脱缰的野马，没有墨孤寒盯着自己，胆子都大了起来，在偌大的安磬宫内四处乱窜，还亏得墨孤寒给他安排的奴婢侍卫都不少，否者以他不记录的本事，找就不知道丢到那个角落了。 他时不时扑倒在草丛里去抓会叫的小虫，时不时去到荷塘边，看一眼那将开未开的荷花，生怕他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 这日，上午墨孤寒没有去安磬宫，他在自己的宫殿吃了翻，就赶在顾莫言喝药之前去了，结果那厮还在吃包子，也不知道怎么说服旁边的奴婢叫他们去膳房弄的。 墨孤寒没有明确规定过不给顾莫言吃，但是当天待在房内的奴婢都知道，后来顾莫言还专门对墨孤寒提起他要吃包子的事，墨孤寒没有答应。 墨孤寒扫了一眼屋内的奴婢，走过去端走他面前的碟子，把一旁盛着汤药的碗放到顾莫言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让顾莫言心里略微不爽，他看了一眼包子，又看了一眼汤药，还是想要去够包子，“我、又不、是不喝。” 墨孤寒见顾莫言还站起来那，把包子递给一旁的奴婢，叫他放下去，然后说道，“现在喝。” 凉了味道更加哭，药效还不好。 顾莫言看着包子被端走，心里也倔了起来，他撇撇嘴，“烫。” 墨孤寒拿手试了一下碗边，是有一些烫手，就把药端起来，在嘴边吹拂着。 顾莫言见这个理由似乎不能阻止现在自己不喝药，立刻又说道，“苦。” 墨孤寒指了一下用小碟子盛着的蜜饯，“吃了这个不苦。” 顾莫言，“不想吃。” 墨孤寒这还看不出来顾莫言是什么意思，都有点对不起他是帝王的身份，他温了的汤药放到顾莫言面前，说道，“快点喝，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顾莫言有点委屈，这个人拿了自己的包子，还说自己，“我没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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