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安顿了顿,就想到,“更何况说,你们有王上那么强的号召力吗?没有是不是?王上一声令下天下医者谁还不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 西门清风闻言,只皱了下眉头,表示不同意,“那你有想过我们两个吗?单单说我西门家,我把顾莫言私藏在这处,臣子私藏妃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步云天在一旁耸了耸肩,“别看我,我没有家族也没有刻意牵连的人,墨孤寒现在都想杀死我了。”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看着温临安,“但是,把顾莫言带回王宫,我绝对不会同意。” 温临安看了看他们二人,再次重复确认道,“你们两个当真那么坚决?” “嗯。”西门清风点点头,“前提是,你不能把顾莫言的事告诉王上。” 温临安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这件事告知王上,他一面想如果他把顾莫言在这里的事告诉王上,那么他的官职可以在上升一等。可是另一面,顾莫言回到王宫后,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样子怎么办? 他还记得,在他刚入宫的时候,那次宴会上,他的眼神,让他心里产生了第一次的悸动,不顾后果的,对他示好。后来他生病躺在床上,身边明明有那么多太医,有王上,却让温临安绝对,他是那么的孤单,脆弱与无助。 这算是,温临安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墨孤寒的原因吧。 他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笑了笑,“温某在知道西门将军把顾莫言藏在这里前提下,都没有告诉王上,那没必要以后再说吧?” 西门清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瞥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 温临安现在见他们两个都不相信自己,只能往顾莫言的方向说,“简单来说,温某的想法跟你们一样,但是情况你们也是看到了,目前只有王上有办法,希望你们认清现下的情况,并不是温某逼迫你们。” 想法跟我们一样? 西门清风和步云天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不相信。 谁不知道这温大人可是王上面前的人,谁知道把顾莫言接走后,他会怎么样。 温临安在这处已经呆了许久,恐怕在待下去就会被王上的人察觉,西门清风和步云天还是不相信他,他只好站起身告辞,“步大侠,西门将军,你们好好想一下,温某先告辞了。” 在步云天和西门清风都以为他会直接走的时候,温临安却走到顾莫言的面前,修长的食指抬起顾莫言的下颚,像是评头论足的说道,“黑了一点点,不过气色好了很多。小贵妃,我们明天见。”最后两句话,是凑近道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只有顾莫言和温临安听得到,西门清风和步云天只看到温临安突然靠近顾莫言,在步云天准备把他拉开的时候,温临安放开顾莫言,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对着还在愣神的他眨了一下眼,像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号,分外魅惑,可惜这种眼神在顾莫言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步云天站在顾莫言旁边,对着外面只看到背影的温临安说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步云天看不懂,不代表西门清风不懂,他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瞧着继续摸兔子的顾莫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温临安和顾莫言也有关系? 或者,当真如外人所说,温大人本性风流多情,对待谁都是,哪怕他是帝王的妃子? 西门清风想不明白,温临安想要谁不可以,为什么要去招惹墨孤寒,他不是应该当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佞臣吗? 想来,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或许温临安只是一时兴趣,而自己对顾莫言却是万劫不复,有心思在这里思考别人,不如现在先想想顾莫言的症状该怎么解决。 步云天正在试图和顾莫言说话,可是顾莫言一点反应都没有,唯独对简单的几个字才比较敏感,步云天有些无力。 他放弃和顾莫言对话,看向西门清风,“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一定要把他送入宫里,求墨孤寒吗?” “不。”西门清风否定他,弓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握在一起,接着道,“李初逊还有办法,就是那个太医,他正在研制去除莫言脑子里淤血的草药。在等等吧。” “好的,这些我也不懂,反正就不可以把顾莫言送到墨孤寒身边。我带他去院子里玩一会儿吧。”步云天把顾莫言怀里的兔子抱起来,拉着顾莫言就出去了。 翌日清晨,温临安下完早朝回来,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来到别庄。 在路上的时候,他顺便在一家经常挤满人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什么味道都有。 在路上,一些宅院里种了些栀子数,初夏的时节,栀子花都开了,一堵围墙都盖不住他的香味,清甜而又馥郁。 以前温临安不知道听到谁这么形容栀子花的香味,他像是在热恋的人们,又浓又烈,又像是青涩纯洁的平儿,甜且清新。 他记得他昨日从西门清风别庄出来的时候,那个院子里还种了些栀子树,昨日没有细看,不知道开花没有。若是开花了,他一定要摘几朵回去,调一味香料,他感觉这种味道跟顾莫言身上的气质很像。 等他到别庄的时候,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别庄的栀子树长得不是很高,有些一人高左右,有些才到他的腰间,但在浓密的叶子中,长着一两朵白色的花骨朵,有些还是花苞,看来再过不就,就全部开了,到时候味道就香了。 顾莫言在院子里,追着兔子玩,温临安站在门口,就看到兔子跳到了自己这边,温临安赶紧抬手把兔子拎起来,防止他跑了出去。 顾莫言眼里只有兔子,哪里还看得到温临安一个那么大的人站在门口,就这么一头撞了过去。 温临安还在看手里的兔子有什么不同,就别撞的倒退两步,手上的拿着的东西都差点摔在地上,低头一看,顾莫言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眼里亮晶晶的。 温临安立刻想到是不是他被撞疼了,想摸一摸的,就把兔子还给顾莫言,单手揉着他撞的微红的额头,低头在上面吹了两下,轻声道,“不痛。” 顾莫言本身就是不痛,只是看这个人拿了自己的兔子,有些生气而已,他早就忘了昨天他还见过这个人的,他摇了摇头,抱着兔子转身就往里面走。 在顾莫言转身的时候,温临安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更加肯定他之前的想法,果然适合他。 这香味是顾莫言在灌木丛中追兔子染上去的,他还不知道,就这一点点的味道,让他今后都一直都是,就算是过了栀子花的花期。 温临安跟在顾莫言身后走进去,顺手关了门,防止像等下那种情况一样,到时候顾莫言撞的可不是他了,而是直接摔在地上,别庄门口有几节石阶。 温临安把自己买的包子拿出来,拎着草绳在顾莫言眼前晃动,“吃吗?” 顾莫言像他怀里的兔子一般,动了动鼻子,眼睛一亮,把兔子往地上一放,就要去拿温临安手上装包子的纸包。 顾莫言的身高才到温临安的胸口位置,当他有意不要顾莫言拿到的时候,就算踮起脚尖,跳起来,都拿不到。 顾莫言又使出在步云天和西门清风面前的那一招,红着眼眶看着温临安。 温临安看出来顾莫言是在跟自己撒娇,可温临安是谁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对于这种小把戏,他见过不下百次,所以对他这样,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不过在顾莫言的脸上出现,他到时有几分新奇,想看久一点。 顾莫言见自己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表情对眼前这个人好像没有用,愣了一瞬,眼泪珠子就冒了出来。 温临安是想看顾莫言红着眼眶,可不是想看他掉眼泪,他立刻把草绳给他拎着,抬起手轻柔的擦去他的眼泪,看他不在落泪后,才把纸包拿过来,拆开了绳子,常年握剑拿笔的手,拿起一个白花花的包子,放在顾莫言的嘴边,“吃。” 顾莫言还不愿意陌生人待自己这样的,想当初他还不熟悉西门清风的时候,只要步云天喂他。 顾莫言撇开脸,就算在香也不吃。 温临安看他这样,有些好笑,桃花眼都弯了起来,他声音里都带着他察觉不到的宠溺,“看你的手。” 顾莫言听懂了,他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上面沾了些兔子的白毛和泥土,很脏。 顾莫言知道脏,但是他不知道要在怎么去洗,也不知道手脏了不能吃东西。 温临安看他不解,再把包子往他鼻子上一放,“脏了,肚子会痛。”
第203章 一切的劝说(2) 顾莫言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包子,肉包只在自己的嘴边,最后还是选择就着这个人的手吃包子。 他听懂了温临安说的话,他知道肚子痛的时候,身体有多难受。 在他还没有来到这个地方受到时候,他跟步云天生活在一个大伯的家里面,一次他在外面玩了泥巴回去后,看到台上有大饼吃,立刻就抓起来塞进嘴里。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肚子疼到睡都睡不着,只能一边哭一边啊啊大叫,步云天很快过来了,告诉他后,他才知道那次是他肚子痛,太难受了。 肉馅在顾莫言的嘴里,很香,他满意的弯起眸子,一口一口的吃着包子。 陆续温临安有给他喂了几个不同内馅的,发现他最喜欢豆沙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温临安就不在喂了。 包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一个小孩的巴掌那么大,吃多了会胃痛。 顾莫言完全不懂,只知道每个包子都好香。他每次吃完一个,咬下一个的时候,把皮给咬开,就会发现里面是不同味道的,像是惊喜一般。 顾莫言快速的吃完这一个,期待下一个。所以等温临安不拿包子喂他的时候,他还眼巴巴的看着他。 温临安把剩下的包起来,摸了摸他的肚子,“不能吃了哦。” 顾莫言点点头,又去追赶兔子玩了。 温临安走进里面,把包子放好,又找下人取了一个小竹篮,准备去外面采新鲜的栀子花,看一下顾莫言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 有些栀子花瓣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没有被太阳蒸干。栀子花香远处闻的时候,只有清淡的香气,一旦靠近,非常的馥郁。 温临安把每朵还沾着露水的花瓣摘下来,放进竹篮里,很快就装满了半篮。 顾莫言一开始在追着兔子玩,注意到那个喂自己吃包子的人,正在摘自己早上看到的花,有些好奇要干什么,就一直盯着他看,发现原来他仅仅是要把花瓣摘下来,放在篮子里。 这个他也会! 顾莫言立刻跑过去,站在温临安的旁边,毛毛躁躁的伸手也去扯落花瓣,结果他发现,自己摘的时候,好像跟自己看的时候不一样,一扯,花瓣就直接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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