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丁一就不行了,他太重太沉,那层硬壳根本禁不住,一踩就塌了,他只能踩到最底层,好在他也不勉强,比呈哥儿走的还快。 雪地跋涉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没雪的时候这条路,呈哥儿能走个四五回都不会累的,在雪地坚持不住了,累的吭哧吭哧的。 白白的水汽从围巾里面冒出来,于丁一先把呈哥儿放在树枝上坐着,告诉呈哥儿休息一会儿,他往远走一点,一会儿就回来。 在松树林附近,有野猪活动过的痕迹,往树林外围另一面走,没有看见人的踪迹,大雪这几天看来确实没有过来,也可能被雪盖住了。 那帮难民如果翻山,从于丁一家爬下山的难度非常大,极有可能还没到就死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正面的山脚下绕过来,就是大榆树的方向。
第101章 意外 这场雪下了整整两天,只有看见了这样连成片的雪花,才会知道鹅毛般的大雪真的不是形容词,连成片的大朵雪花,极快的铺满了地面。 大雪完全遮住了视线,只能在依稀的空隙里看见远处的树的点点黑色,这雪真是太大了,连风都吹不动。 屋内的空气暖烘烘的,呈哥儿穿着轻薄的线衣就已经足够了,站在于丁一身边支着胳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大雪。 “明年一定能有个好收成。” 于丁一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搂过了呈哥儿的肩膀,直接摸到了薄薄的衣料和温热的身体,低头用额头碰他的头。 “下这么大雪还穿这么薄,不怕感冒了是吗?” 呈哥儿烦他唠叨,偏头离他远一点,委屈道:“火炕也烧着,火盆也暖着,哪里就冷了,我才不会生病呢。” 于丁一不允许他躲开,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毛茸茸的毯子上,不顾呈哥儿的挣扎,像给孩子包包袱似的,捆了个结实。 呈哥儿像个蛄蛹的毛毛虫一样,左右扭,根本挣脱不开,于丁一双手撑在呈哥儿的头两边,轻轻吹气,呼在他的脸上。 “躲什么?” 低头轻吻印在呈哥儿的嘴唇上,不带有一点的情欲,只是像小孩子看见新玩具一样,忍不住的磨磨蹭蹭。 呈哥儿根本动不了,捆的严严实实,只能被动接受着他的亲昵,这种被捆绑的束缚感和于丁一纯情的吻,让呈哥儿的脸红个彻底。 他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躲避着这样的强势。于丁一倒是很吃惊,纳闷的小声嘀咕道: “宝贝儿,脸怎么都红了?” 呈哥儿更羞愤了,使劲的蛄蛹,他要离于丁一这个大混蛋远一点,不想和他在一个地方了。 于丁一纵容的看着他,看他努力的往上蛄蛹,额头上甚至急出了汗水,当呈哥儿的眼睛不能和他对视的时候。 他一把捞过于丁一的腰,往下一拽,呈哥儿的努力立刻变成一场空,甚至比蠕动之前离于丁一更近了。 于丁一笑着说:“往哪跑?” 呈哥儿扭头不理他,于丁一就自已把脸贴着他的脸,呈哥儿的脸明明看不出来有什么肉啊,怎么摸起来这么肉呢? 呈哥儿是典型的小骨架人,能把自已饿成骷髅的那种,胖起来有很能藏肉,胖十斤二十斤,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于丁一就像故意欺负心上人的大男孩,看着呈哥儿生气就觉得好看,就是欺负他。 — 房鸿运家 一帮汉子正围在一起唠嗑,云秀默默的坐在炕边,在微弱跳动的烛光下,轻轻抚着肚子,等着房鸿运回来。 她自已就是大夫,对自已的身体还算了解,不到一个月,这孩子就要发动了,租的房子还没空出来,房鸿运带了个人去催了。 外面的风雪仿佛能把人刮飞,天也黑的早,明明还不到五点,外面就黑了,只能借着点光亮看清路。 “吱嘎。”木门打开的声音,房鸿运和小弟回来了,北风刮着风雪吹进屋里,房鸿运赶紧把门关上,把掀起的布帘子遮上。 来挡住呼啸的风,布帘子里面装的的秋草,装的满满的挡在门上,遮风很厉害。 云秀听见声音放在手里的东西,看看房鸿运的情况,他满头满脸满身的雪,离脸近的甚至微微化了,冻到了衣服上。 云秀给房鸿运打落身上的雪,别的兄弟给出门的兄弟扫雪,免得雪化成水了,衣裤鞋子湿了,就不能出门了,没谁家会有两套冬衣。 云秀看着房鸿运的脸色不太好,柔声问:“怎么了,他们一家不愿意搬吗?” 房鸿运努力控制着自已凶狠的脾气,也自责自已怎么这么笨,怎么就不知道像于丁一一样先盖一个木房子,自已还有妻子要待产坐月子。 于丁一的木房子结实还暖和,自已怎么就不知道学学,现在受这个窝囊气,天天去催那户人把房子空出来,只要一间房就行,早点空出来我们好提前准备准备。 有求于人,每次去催房鸿运都客气非常,拿着东西,他家的老太太贪得无厌,每次都想要加钱,房鸿运不在乎这个,他卖盐赚了不少钱。 他受不了这老太太天天说他妻子儿子晦气,话里话外的嫌弃让房鸿运怒火中烧,还得忍着自已的脾气,给她说好话。 今天更过分,就指着房鸿运的鼻子说:你老婆孩子在别人家生孩子,是多大的晦气事,给我家带来多大的霉运,我们一家都是要倒大霉。 我们得找人来去晦气,把你妻子带来的霉运还给你儿子,让这代价得让她俩受。 你要是不多给点钱,让我们把这仪式准备好,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孩子老婆住进来,那些所谓的仪式折辱人至极。 房鸿运眼睛都烧红了,忍着耐着,连牙根都咬折了,拿出二两银子给她,求着她,不要搞这些仪式,就算搞,不要让我妻子看见。 希望他们家赶紧把屋子空出来,看见这些钱,一家人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也没有什么仪式了,也不嫌晦气了,但还是推拒着,必须十天后才能来。 他家四五个汉子都挤在屋子里,房鸿运只带了一个弟弟,认了。 十天后就是天后,希望他家不要再借口要钱了,这户贪得无厌,这些钱够他盖一个于丁一的房子了。 房鸿运没有把自已遇到的事说出来,只说了结果,:“十天后搬进去。” 云秀把大衣上的雪打落,放在火盆上烤,没注意房鸿运的表情,听见这个结果还是好的,点点头。 十天后住进去也是来的及的,毕竟有人家讲究这个,不乐意也算正常,哪怕给了钱,也有人不愿意把屋子借给人生孩子,推拒几天就推拒几天吧。 房鸿运突然拿过云秀手里的衣服,说:“先别烤了,我先去扫扫棚顶的雪,别半夜压塌了。” “小林,小赵,你俩和我一起去。” “好嘞,哥。”
第99章 猫冬 总的来说,于丁一家的方向是最安全的,即使这帮难民选择直接偷摸进来,也是老榆树村村民的中间位置最危险。 看看榆树村的村长能不能意识到危险赶快紧张起来,这一波儿的难民不像于丁一跟着的呈哥儿这一帮,呈哥儿村里的村长是难得有远见的和善人。 遇事总是先商量着,看见新村子总是先打招呼,不行就走,万事好商量,这帮难民这么多天都没来碰个面,反而天天偷摸的查探。 不怀好意的想法几乎写实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实力,于丁一决定先把地窖里的番薯干菜都收起来一半,也够吃一冬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呈哥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见于丁一的身影,兴奋的打招呼,小胖团子在树枝上晃晃悠悠的,看的于丁一心惊,大喊: “别晃,别晃,宝贝儿,一会儿掉下来了,别晃。” 呈哥儿离的远,耳朵还包的严实,根本听不清,还以为于丁一在回答他,跟他呼应,晃悠的更欢了。 “咔嚓”一声,树枝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呈哥儿晃晃悠悠的从树枝上掉了下来。 树枝不算高,新下的雪很松软,呈哥儿穿的还厚,一点事都没有,顾不得自已一身的雪,麻利的爬起来就往于丁一的方向跑去。 于丁一在远处看的心惊,看呈哥儿爬起来还能跑,提起来的心刚放下,就看见刚站老实的人,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他快跑几步,艰难的在大雪里拔自已的腿。 一把把呈哥儿接个满怀,像摆弄布娃娃一样看他有没有事,呈哥儿看见不见他有点严肃的表情,正嘿嘿的笑,解释道:“这个树好脆,直接就断了。” 呈哥儿确实一点事都没有,于丁一牵着呈哥儿去树枝断口处看看,是棵死树,于丁一没注意,直接就把呈哥儿放了上去。 不是呈哥儿的问题,于丁一有点自责,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摔倒,要是是不小心骨折了,这里的医疗水平很难治疗。 呈哥儿不知道于丁一的心情,他拍着这棵已经开始枯了的树,笑着说:“白长这么粗了,连我这么轻都禁不住。” 于丁一一把抱起呈哥儿,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在身前,抱着他在雪地里走,呈哥儿把手环在他的脖颈上,头也轻轻靠在肩膀。 后知后觉的发现,于丁一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乖巧的靠着他,安慰他。 呈哥儿对两人的感情很信任笃定,即使于丁一长的凶凶的,特别生气他都不会害怕,他知道于丁一不会伤害他啊,就算生气也不会不理他。 到家门口,于丁一根本没有清扫身上的雪,直接就进屋了,呈哥儿手还伸着,刚要拿挂在门边的小扫帚,就被于丁一直接带到屋里去了。 在呈哥儿放在小木上,是用来延长炕,放东西的平稳的小小木床,随时可以移动,是于丁一特意做的。 于丁一随手把自已身上的衣服扒下去,只剩下贴身的一套,开始解呈哥儿身上的衣服,呈哥儿站起来比于丁一还高,任他摆弄。 于丁一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先把呈哥儿棉裤上的布条解下来,明明他没有用力,呈哥儿不自觉的“嘶”了一声,又后知后觉的忍住了。 应该是伤到了,撞哪里了?于丁一的表情更凶了,本来就是眼角下垂的狠厉长相,这下更是吓人。 呈哥儿变成了小鹌鹑,抿着嘴角看他,于丁一抽空还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那么高摔下来,我看看有没有伤。” 把呈哥儿棉袄脱下,线制的贴身衣服脱下来,旁边就是燃烧的火盆,不会冷,右胳膊青了小块,于丁一摆弄着呈哥儿手上的手臂。 上下左右移动,骨头和筋都没事,只是青了一块,这才多大一会儿,晚上,明天的淤青会更吓人。 于丁一控制着自已的表情,不要让呈哥儿害怕,小心的把呈哥儿的裤子脱下来,细白的腿上青紫更加明显,不止右腿,连左腿上也带着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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