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午他还说着自己不会找别人,可下午却已经在和另一个女人在酒桌上携手…… 不过白渝苏清楚这样的心就是嫉妒,可他却没有资格说出来。在这样的社会和历史的洪流当中,他这种情爱只不过是蚂蚁一般弱小。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正在他发呆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一个软乎乎的声音。 白渝苏转头看见这人。 穿着一身锦绣纹莽的花样衣裳,最外一层还披着像是什么狐狸皮,明明是初秋的时节,却裹得严严实实。 那张脸色也很苍白,弱弱的眼神像是一只小狐狸。 这张脸在宫中很陌生,凭借这样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皇亲贵戚,而且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相似,和段景然。 “你是谁家的公子吗…?”段景阙瞧着他很面生。 他毕竟已经离宫多年,这么多年不回来,许多小时候见过的玩伴,现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 “啊,嗯……”白渝苏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家的呀?我是段景阙,刚才在酒会上好像没有看到你,你也是嫌那里太闹,所以逃出来的吗?”段景阙笑盈盈的。 大约是从小不在皇宫当中生活的缘故,他身上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死气沉沉的心机,反而这乖软的模样像是一朵雪莲。 笑盈盈的双眼当中很是温柔。 “嗯。” “和四哥多年不见,现在京城当中都变得这样华丽了。” 他是逃酒出来的,江鹤清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能多喝,所以让他中途就下场了。 “我瞧你年纪也不大,要是有空不如来我府里面转转,在京城当中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你叫什么?” 在这里还要待上一个多月的时候,他想着能交到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白渝苏。” 白渝苏注视着他,这人虽然是个王爷,可浑身上下却没有半分王爷架子,也不如之前自己遇上的那两位风流倜傥。 “你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这天穿的这样多?” “是啊,我从边疆之地来,听闻宫中的胡太医医术高明,说不定能治一治我体寒的毛病。” 段景阙看他的样子也温温柔柔的,很是喜欢。 便主动凑近过去问:“你是常在宫里面吗?” “啊,对啊…” “那我和你打听个事儿!”段景阙眨了眨眼,里面全是兴奋的样子:“能不能和我说说呀?” 白渝苏不知道他要问什么回问道:“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皇兄在宫中养了一个男宠,但是今天他和皇后琴瑟和鸣,许多人都说那男宠是谣言!我可不信~” 白渝苏:“?” 好像有一个晴天大雷直接就劈到了他的脸上,眼神都尬住了:“哈?” 段景阙洋洋自得:“我敢肯定!皇兄和齐家二小姐绝对不是真的相爱,是装的,我反而相信宫里有男宠的事实,你在宫里面待的时间久,见过没有?” “你,你怎么确定啊?”他结结巴巴的问。 段景阙脸色一红,他肯定不能说自己和江鹤清的事。 正因为他自己有真心相爱的男子,所以深深知道有相爱之人的样子。 他自己喃喃自语:“皇兄一定不喜欢现在的皇嫂,可是?他在宫多年,是怎么能有男宠的呀?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消息,能和我说说嘛?说说嘛~” 白渝苏:“……” 说,说什么? 说上午刚和你的皇兄睡过一觉,男宠就在你面前?
第七十九章 杀了他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白渝苏手上捏着的一块玉都成了烫手山药。 但是段景阙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在皇宫之中还能和自己一样从酒会上逃出来的同行不容易,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喜欢在宫中争斗的人。 那着什么尔虞我诈实在让他头疼,更是没有心力去做。 白渝苏:“哈哈。” 段景阙和他一起坐在御花园中,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带着几分惆怅:“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月亮就是不如边疆的大,也不如那边亮堂。” “是吗?我以为哪里都一样的。” 洛城的月亮,也像是这样。 “你说,世上男子之间真的有真爱吗?在这个断袖都要被骂上千百年的时代里,皇上都是心机深重的,怎么会对人有真心…”白渝苏的心里想着。 可段景阙坐在他的身边,古灵精怪的,怀抱着自己手中的狐皮,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男子之间也有呀。” 他笑起来,像是想到了自己什么最开心的事。 “男子之间,因为不会有名分,所以才会情真更加可贵。” 段景阙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白渝苏好像就很能拉进距离,大约是现在宫里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讲话的缘故。 他被看成江鹤清身边的党派,也是最不受宠爱的王爷,没有人在意他。 以前在皇宫里,宫女对他都绕着走。 “不过你知道吗?我听说皇兄在民间待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和那个男宠是不是这样认识的…皇兄拥有这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要和不喜欢的人一辈子相守,你说这世道上,究竟谁才是最快乐的呀?” 白渝苏:“……” 想来想去,他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回他。 正在两个人发呆的时候,御花园的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男子在看见段景阙身影的时候急切道:“乱跑什么!” “将军~”段景阙看见江鹤清,起身去迎他。 撞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宫中的宴会必不可少的要喝些酒水应酬,江鹤清的酒量非常好,只会越喝越清醒,从不醉人,不过喝多了还是酒气熏天。 “刚看你溜走,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江鹤清担心的握住了他的手。 在月光下,江鹤清的眼神那样真切,明明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可灼灼目光却仍像少年郎般炙热。 “特意来接你。”江鹤清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闻到这附近的淡淡花香,兴致不错:“早些回去,给你补补阳气。” “将军!”段景阙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赶紧将自己的手和江鹤清的手分开:“这,这位是白渝苏,还有人在呢!” “奥,参见…你是谁家的公子?”江鹤清问。 凭他的身份,政亲王,都是别人要对他行礼的。 没听说朝中谁家是姓白的。 只要谁和他的小心肝近一点,江鹤清便会有极其大的敌意,他就算是将军,心眼也一样只有芝麻大小。 那审视着白渝苏的眼神像是即将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白渝苏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哎呀,将军,你知道吗?我刚才和小白在聊,是皇兄的那个男宠呀,你说,如果皇兄真的是……我央求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给我赐婚了?” 这次回京,尤其是在刚才的宴会上。 波斯国的使臣半月后会来到大俪觐见,呈上宝物。 和波斯国联姻已经是旧俗,前些年嫁过去的公主因为生产而亡,所以这次需要王爷联姻。 而此刻能用的王爷,竟然只有七王爷。 六王爷不能放离京城,若是去了波斯起兵造反也不是不无可能,八王爷断袖名满京城,只有老七孱弱身体,好拿捏,段景然刚刚的意思就是想要将这位弟弟派去联姻。 甚至不需要离开京城,波斯国的公主会嫁过来,并且愿意在京城中和他相守一生。 段景阙怎么肯。 他心中早就有了人,所以不愿意在酒宴上多待,他不开心了。 他打听段景然断袖的事,想着要是皇兄真的是断袖的话,自己和他承认喜欢男人,或许他能够体谅…… 江鹤清知道他不开心,摸着他的后背低耳轻语:“别怕,我在,只要我在一天,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相信我。” “我一直都信的。”段景阙点点头。 对于面前这个人他永远都保持着自己心中最完全的信任,因为只有他是能够和自己心贴着心的。 两个人这样含情脉脉,白渝苏在一旁看的有啥傻了。 白渝苏:啊? 自己看到了什么? “咳咳。” 段景阙道:“那个,那个…” 他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人在。 “这是江鹤清,我…我在边疆是将军养大的,所以……所以什么都听他的,打听那些事,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别误会了。” 白渝苏:“哈哈,没误会。” 他觉得自己的命很悲苦,上来就被人按上了男宠的罪名还不算,又撞到了皇室之间的地下情。 站在这里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两难。 “所以,皇上真的有男宠?”江鹤清抓住重点的问。 “你没瞧见呀,皇兄看皇嫂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你看我……” 真爱之间的眼神怎么能是那样无情,就算是笑着也看得出来中间的疏离。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白渝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而且我听说,男人之间有个男宠不是没什么嘛…” “他是皇上。”江鹤清的声音冷漠:“朝纲不能乱,男子在后宫算怎么回事,必杀之,若是属实,明日我就用自己的亲王称号上奏,太不像话了!” 段景阙:“可是,万一人家是个好人呢?” “你觉得能勾引圣上的人能够没有半分心机,简直就是笑话,即使是断袖,也是分好坏的,祸乱朝纲不可留。” “也对哦。”段景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白渝苏:“……” 他还站在俩人面前呢,怎么把他的生死都定下来了。 这将军是想明天上奏杀了自己,他应该是没有听错的吧。
第八十章 朕的皇后! 自己明明是一句话都没出声怎么直接就被人判了死刑了啊? 白渝苏哪里敢动,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觉得自己后背的冷汗都渗透了身后的锦服。 “其实断袖而已,也不至于..;不至于那么不堪的吧?”他小声的补充着。 因为怎么看,面前的这俩人都是一对。 在外面的时候,江鹤清是段景阙的养父都不为过,所有人看见都忍不住的赞叹一声将军善心,但是在里面,他心里也没有什么伦理,将自己养大的小雪莲一口口吃抹的干干净净。 江鹤清这次回京也是为了整顿下朝廷,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全部都清除。 在外面的风言风语不少。 皇帝的后宫有男宠,甚至还单独辟出来一个宫殿给住,囚禁兄弟,原本治理国家有明君的称号,但是再这样下去是昏君也不是不可能了。 “等到帝后大典以后再说,皇帝只要后宫是安宁的就没有关系。” 白渝苏最近心情不好全部都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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