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哪次? 他说的是上次我们在湖边喝酒时说的那一次吗?我根本就没想过考虑这个问题 ,直到真的到了这一步 ,我脑子一片空白,思绪混乱,他这个问题太过于慎重,我觉得还需要花时间想想。 容子晋看到我沉默,以为我同意 ,拉着我便往船上走。 “曹景!!” 一道低沉愤怒的声音传来,我不禁扭头,只见李衡皱着眉头,面色阴鸷。 “本王让你出来,可不是让你跟着容子晋跑的。” “你想跟随你的老相好去靖都,怎么你爹娘大哥不顾了!” 我心下一紧,脱口而出:“王爷,你把他们怎么了?” “暂时不会做什么,但你要是同你的老相好走,你知道的。” 容子晋怒不可遏: “李衡,你怎么这么恶毒!!” “若本王要是恶毒,曹家早就灭门了。”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手腕被拽住,整个人被李衡拖着往回返。 一直到秦王府,李衡拖着我进了客房,啪一下的关上门,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粗暴的甩在榻上。我蒙了一会儿,高大的身躯已经压下,大手撕扯我身上的衣裳,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然而根本不能阻止李衡的动作 ,“撕拉”一声,我的里衣被撕裂,露出大片肌肤。 “王爷,您这是在干什么?”我慌张之下,怒喝道。 李衡抓住我的双手,扯了腰带,绑起来,置于头顶。 李衡声音沙哑,略带些情欲:“还能做什么!曹景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本王当然是满足你了。” 我累得喘着粗气,浑身无力 ,不可置信:“王爷,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 “有什么不可以,本王可是在你身上做了两次了,再来一次有又何妨 。” 一次我体验的只有遍体鳞伤的痛苦,另外一次我是在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可现在清醒了情况下,怎么可以。 李衡在泄愤,翻来覆去的折腾我,直到昏过去,李衡依然在继续。 睁开眼,屋里昏暗一片,不知过了几时,身体微微一动,全身就像碾压了一般,酸痛的厉害。 仆人端着烫药走进屋见我,唤道:“王妃 ,你醒了呀。” “来喝药吧!” 我撑着榻,艰难的抬起上半身,从仆人手中接过烫药,喝了一口,苦的我蹙起了眉头。咬咬牙,忍着喉咙里的苦涩,一饮而尽。 仆人走后,我从榻上坐起,弯腰拾起地上散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站起来时,腿软得差点倒在地。 屋外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刚出门,就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王妃,王爷有令,您不得出门。” 我这是被囚禁了吗? 我在等李衡,在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晚上李衡终于来了。 我望着他,问:“王爷,您为何不让我出门?” 李衡面色淡然,“你要与容子晋逃跑。” 这算什么什么理由! 我揉了揉额头, “王爷,我与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我真的与容子晋回靖都,没了我,王爷想得到的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吗。现王爷这么做,臣不理解。” 李衡睨着我,肃然道:“本王让你待着,你就得待着,这是命令。” 不可理喻。 我沉默了一会问他:“王爷,您不想要皇位了吗?” 李衡猛地扣住我的脸颊,脸凑近我,与我挨得及近,喘息气体尽数撒在我脸上,令我有些不适,想挣开,却脱不开铁钳似的大手。 深沉的漆黑眸子冷冷的盯着我, “你觉得,本王会不要。” 那你为何要如此! 漠然的视线落在我唇上,盯了半晌,唇瓣蓦地一痛。 “嘶” 我的嘴唇昨日被李衡咬破,此刻再遭这么一按,我不禁痛呼。 “痛吗?”李衡好整以暇。 我垂眸,不想去看他:“请王爷放开臣。” 李衡静默了片刻,忽而放开。 我被关在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每日就只是看看书,李衡偶尔也会过来,就算过来坐上一会儿就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我在院子里写文章,曹茹云由着女仆搀扶着手臂,进了院子。 “二哥。” 曹茹云抬头看着我:“爹生病了。” 曹茹云走后,我满心都是担忧,恨不得立刻飞到曹府。 我心里急,想出门找李衡,几个仆人抱着层层叠叠的大衣,送到了客房,说了一句王爷差司衣局的人做好送过来。 我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去看这些衣服,只想找到李衡,求他让我回家。 “把你身上的那套衣服,脱下来还给容子晋。” 李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我轻轻地合上眼帘,再睁开,李衡与走到我面前,抬手想要解开我身上的羊毛鹤氅。我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王爷,属下自己来。” 李衡不为所动,径直取下鹤氅,扔在地上,我蹲下想去捡,肩膀就被李衡按住。 李衡手不停解下我腰间的素白腰带,我赶忙抓住他的手,再次重复:“王爷,我自己可以,王爷千金之躯,万不能做这些。” 李衡不依不饶,带动我的手,解下了腰带,继续脱下中衣,再是里衣,直到脱得一丝不挂,我脸颊不禁控制的发烫。 李衡打量了我身体一会儿,没了动作,像是在思索些什么。冬日寒冷,就那么一会时间,我感觉寒气侵袭,打了个喷嚏。李衡回神从榻上取了衣,一件件的给我穿好。 末了拾了紫色竹叶腰带,给我系好,这一刻他几乎是以抱着我的方式,身体挨在一起 ,灼热的气息撒子我的脸上 ,我身体僵硬。系好了腰带 ,李衡拿了暗灰色穿枝莲片金锦鹤氅,披在我身上,系好带子。自上而下的打量了我一圈,而后点头:“还不错。” “王爷,我爹生病了,我想回家一趟。” “可以许成荫同你去。”
第三十章 我到曹府时,天空已渐渐变沉,赶到我爹卧室,女仆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娘坐在床边用手帕抹着眼角的眼泪。 大哥端着药进卧室,见到我有些意外,“小景,你回来了,爹染了风寒。” 我走到榻前握住我爹的手,我感觉我在颤抖 “爹,您没事吧!” 我爹面容苍白憔悴消瘦,显然已病了多日了。我竟一点都不知道,若不是曹茹云,我或许又像前世那样,不能在爹身旁照顾陪伴。 我爹的声音有些虚弱,“无碍,区区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你们一个个都大惊小怪的,像是我要死了似的咳咳。” 我娘闻言又哭:“老爷……” 我有些急,“爹好好的,身子骨硬朗着呢,还会活几十年,哪会就这么快就死,爹你别胡说。” 我又做梦了,梦到前世,我爹病重,我求李衡让我回去看望我爹,被李衡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李衡绝情的说: “曹景,你不是喜欢本王吗,如此你就在这破屋里孤独终老。哪也不许去,哪怕是是曹府。” 李衡不准我离开王府,但我实在是担心我爹,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违抗了李衡的命令,偷偷翻墙溜出王府。 运气不好,我在墙外遇到了打道回府的李衡。李衡怒气腾腾,骂我找死,紧接着就朝着我而来,我与他打了半天,因为体力不支,冰蚕蛊日夜腐蚀内脏最终落败。 那日李衡废了我的武功, 亲自打断了我的腿,丢弃在王府后院里,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里流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那天乌云密布,没有阳光,没有蔚蓝色,透着一股子死气,像是预示我走向死亡的结局。 我梦到了破屋,梦到了前世那个与我吵架的稚童,梦到了自己眼皮一合便再也睁不开。 我从榻上坐起,身体异常轻松,没有蛊毒,膝盖骨与手臂也没有痛。这不像我,我刚转身,就见榻躺着一个青年,被褥遮盖住他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青年脸颊消瘦,唇苍白干裂,眼眶凹陷,除了细长的眉毛如旧,难看的紧,根本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我心里难受至极 ,眼眶温热,有液体溢出眼眶,抬手一拭,触手却是满手的血。 我出了门, 站在院里,打量着生活了三年的破屋,欲走。一只体形巨大的仙鹤,自空中而落,红眸对着我,“请上吾身走吧,时间到了。” 我心中惊震一只鹤,竟然会开口说话。我想起了我爹娘,大哥,想问它带我去哪里,是不是带我回家。 仙鹤像是看出我的心里想的,开口道: “你已经死,阳间的一切,皆与你无干,快些,别耽误了时辰。” 仙鹤在我面前蹲下,我犹豫了须臾才爬上仙鹤的背,正坐好,一道怒问低沉的声音响起:“曹景,你要去哪?” 李衡身上仅披着一件大氅,青丝披散,衬得他邪魅无比。 眼角又有液体流出来,我说,“去我该去的地方,王爷我死了,你高兴吗?” 李衡挑了挑眉:“曹景,你当本王是傻子不成,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 “王爷,我真的死了,求你看在我曾随着你出生入死的情分上,不要为难我家人。若你不信,可以进屋去看。” 李衡一脚踢开破屋,仙鹤见此,载着我自地面而起,乘风而去。飞向西方,我隐隐约约听到李衡大吼着命令我:“曹景,你要去哪?不准去,你回来………” 思来我那几日病的昏昏沉沉,分不清白天黑夜,又在风雪后的某天清醒,感觉自己大病初愈,想来也是回光返照吧! 我一下子从榻上坐起来,天已大亮,回神才发现自己大汗淋漓,身上盖着的是厚重软香干净的被褥,桌子上放着茶壶干净无破裂的痕迹,不远处的案上放着画幅,书,是我的房间。这梦好奇怪!我揉了揉额头,又想是梦嘛,梦里什么都有,这一个也不奇怪。 这么想着我穿好大衣,梳洗一番去厨房,将膳夫们烧好的热水,倒在盆里准备去爹卧室给他擦脸。 我打开门,娘在给爹喂药,“爹,我来给您擦脸。” “小景,有娘,你不用做这些。” 我放下盆,“爹照顾了我二十几年,我也想尽尽孝。” 我拧干帕子给我爹细细的擦了脸和手,我看着那张憔悴的脸,道:“爹您可要早点好过来,儿子还在等着您一起去钓鱼呢。大哥找到了喜欢的姑娘了,您好起来,才能为他主持婚礼,小景还等着和您喝一杯。” 我爹咳嗽了两声,我上前顺了顺他的背,“小景,你别骗你爹,你大哥这辈子怕是都找不到喜欢的姑娘了。” 我笑了笑:“小景怎会骗爹您呢!不信您去问大哥,您啊就赶快好起来,好喝大哥的喜酒了。” 我爹的病日日好转,李衡命许成荫带我回去,我想回破屋,李衡不让,如此我便在客房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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