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虞鹤也是很熟悉的,和主上其他几个贴身影卫一样,大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大了这些小孩四五岁,大多数时候都以年长者自居,从未想过这些,也不知道,那么多小孩,就这个,对他有非分之想。 虞鹤表示心意,让从未考虑过情爱之事的袁衣真,有些动摇。 他从没有要断绝情爱,只是以前太忙,没想过,虞鹤上来就表白,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家伙给他下的是摄情蛊,人吃了,就会变成只会发泄欲望的野兽,根本没有什么顾忌,现在虞鹤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到底算谁的错? 被褥拉开,昏睡的人,满身情爱的痕迹,有些地方都破了皮,流了血,青紫交错,像是受了什么酷刑一样。 下半身完全不能看,掐痕,齿痕,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明显。 袁衣真也没料到,虞鹤居然不反抗,任由自己发疯的玩弄了。 虞鹤烧的满脸通红,无意识的低喃。 “袁哥……袁哥……” 袁衣真简直是气笑了,搞的那一出,他还以为……以为什么?以为虞鹤会对自己做什么? 但是好像,袁衣真醒来的时候,误以为遭难的是自己,但那时候,好像也没有很生气。 袁衣真嘶了一声,心有些乱。 这里是虞鹤的住处,袁衣真准备给他清理一下,弄些退烧药,刚回身就注意到,床下地面上,凌乱扔着的,两人的衣服,其中虞鹤的衣服几乎都被撕烂了,反观他的,完好无损。 袁衣真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有些无言。 虞鹤脏污的身体被清理干净,袁衣真在厨房里熬了一些退烧药,坐到榻边,把人扶起来,喂药。 没一会儿,虞鹤清醒了几分。 “我以为袁哥会恨不得弄死我,没想到,还会留在这里照顾我。”语气一如午时那般气人。声音嘶哑的厉害。 袁衣真不是非不分的人,歉疚道。 “该负的责任,我会负责,即便这件事是你咎由自取。” 虞鹤心中酸涩。 “袁哥,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留机会,那样的话,我只会更加无所顾忌。” 袁衣真淡淡道,“你给我下药,是觉得正常时候的我,满足不了你吗?” 闻言,虞鹤闭嘴了,脸红着,感觉自己的腰,酸疼的更厉害。 “袁哥……” “闭嘴,好好休息。” “嗯。”
第25章 不能说的过去 晚间,秦禹峥抱着准备往外跑的荆默,把人扔到了榻上。 “都一起睡几次了?还不习惯?”秦禹峥撑在荆默身体上空,语气隐隐有些危险。 荆默眼睑微垂,脸红着,虽然每次最后都会被主上抓回来,但是该跑还是要跑对不对? 万一自己会错了意,惹主上生气可就不好了。 “属下知道了,您别生气。”荆默小声讨饶。 秦禹峥躺到一边,把荆默往里面推推。 “没关系,你逃几次,本座就抓你几次,荆默,无论如何,你可逃不了哦。”秦禹峥侧着身,看着荆默的侧脸颊,玩笑道。 “嗯,属下听话,不跑。”荆默平躺着,身体微微放松,乖乖的说道。 “你一点都不听话。”秦禹峥伸手掐了掐荆默的小脸。 “有肉了。”秦禹峥语气欣喜,可算把人养胖了。 “属下最近吃的有点多。”荆默唔了一声,语气有些懊恼。 荆默想问问主上,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听话。 “主上,属下哪里做的不对吗?”荆默想知道他哪里做的不好,然后赶紧改。 秦禹峥垂眼,仔细的想想,荆默人老实,又笨又傻的,把他的命令奉为圣旨一般,倒没有哪里不听话,可是秦禹峥就是觉得他不听话,有些故意找事的意思。 “你自己想,还需要本座来说吗?要懂得自省。”秦禹峥想不出来,恶劣的把问题抛回去。 荆默垂眸,认真的回想。 “属下有时候会不听主上的命令,让您很生气,属下练剑还不够努力,到现在,内力只恢复了一点点。” 秦禹峥讶异,还真被他列出来了,虽然在他这里形同胡说就是了。 “说的不错,知道做错了,就要知错就改,本座期待你之后的表现。” 秦禹峥手指勾着荆默的软发,挑着眉道。 荆默点点头,颇为自省了一番,“是,主上。” “练剑还行,不可操之过急。”秦禹峥叮嘱道。 荆默从主上的话语间感受到了关心,心下泛起甜蜜。 “主上……” “荆默,本座不想听你这样称呼我,你换个其他的……”秦禹峥皱眉,这样的称呼实在是太疏离了。 荆默闻言,卡了壳。 “主上,属下能称呼您什么呢?”荆默不懂主上的意思,难不成现在也要他那样……称呼主上吗?是不是有些过于羞耻了…… 秦禹峥耐心的解释,“比如……我的姓名,或者只喊名字,或者,也可以叫……哥哥什么的。” 荆默愣了,继而脸上飞快漫起红晕。 “主上,属下不敢。” 秦禹峥皱眉,不开心,声音发冷,“还说要听话,刚说完以后不要违抗我的命令,这会儿就忘了。” 荆默吓的睁大眼睛,咬住嘴唇,艰难的开口。 “峥哥哥……”声音涩软低哑,带着小心与试探。 话音刚落,秦禹峥的脸色就变了,两条健壮的手臂揽住面前人细瘦的腰身。 “就这个,私底下,我们两个人时,或者只要本座在,你就这么喊我……听懂了吗?”秦禹峥嗓音发沉。 荆默脸色涨的通红,羞耻极了,但是以前他都是这么喊的,也没有难以启齿到不能说。 “是,主上……不不,峥哥哥……” 秦禹峥把脑袋埋进荆默的肩窝里,心脏里似有暖流涌过。 “嗯,听到了。” 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但是秦禹峥想不起来,只是在听到时,心中只觉,喜欢与心动。 他与荆默相识的时间是不是很早?或者说,以前没有失去记忆的他,也曾喜欢过荆默? “荆默,你以前是不是这样称呼过我?” 荆默心中咯噔一声,眼神暗了一瞬,语句有些磕巴,“属下是第一次……” 秦禹峥察觉到了荆默话里的欲言又止的隐瞒,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小家伙还是不信任他,也或许是过往的真相太过沉重,让荆默觉得,与其说出来,把事情弄得更糟,还不如不说,哪怕主上会因此埋怨自己。 秦禹峥松开手,闭了闭眼,“荆默,试着相信我,好吗?” 荆默的眼睛有些红,直视着主上的眼眸。 “属下一直相信您的。” 秦禹峥失笑,他怎么忘了,荆默从来不是一个能会恃宠而骄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傲骨,甚至想用自己不大的力量来保护他,任谁怀疑都不会退缩。 由此可见,当年的事情,程度有多严重。 严重到,服从性极高的荆默都不愿对他多说什么。 秦禹峥心中焦虑,却没有办法。 引生花的使用,骨羽还没有弄清,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秦禹峥平躺着,眉宇间拧着烦躁。 荆默看在眼里,却也不懂能劝慰什么? “荆默,会不会有一天,你愿意主动告诉我?” 荆默迟疑,垂下发红的眸子,喉咙哽咽,“对不起,以前那些事……其实没有什么值得提的,您忘了也没什么的……” 秦禹峥没回话,直接闭眼睡去了。 荆默抿抿唇,心中闷的难受。 更晚的时候,主上已经休息了,本来一直甜蜜的氛围就这样被打破了。 主上答应自己会陪自己一天的欣喜高兴也被冲淡了许多。 荆默本该把这件事告诉主上,但同时他又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 主上现在一切都挺好的,没必要把之前血淋淋的事情扯出来,他不觉得主上会因他的事而有什么严重的情绪波动,但是一旦说了,又会扯出什么样的一连串效应? 荆默害怕那样的未知,所以只要他自己背负着就好。 主上忘了他们是年幼相识,也忘了荆默曾经一次又一次追在他后面喊他哥哥,忘了曾数次告诫荆默不要去参与影卫试炼,也忘了在主上的父亲要把荆默杀掉时,主上奋起抵抗,奈何力量微弱,什么都没能护住。 荆默也想保护主上,用他并不坚固的臂膀,为主上分担压力,真心希望主上能重展笑颜。 他的主上,原本也是温和俊雅的小公子,从来都不是江湖人口中的大魔头,他们都不理解主上。 只有他知道主上一直都想做一个匡扶正义,人人敬佩的大侠。 只是事与愿违,有太多的不能抵抗的力量,荆默只能选择寸步不离的,守在主上的身边,陪着他,共同面对所有的苦难。 他相信,终有一日,主上会变回原来的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
第26章 烟花盛宴 翌日,天气回暖,殿外面的太阳很大,晨曦顺着木窗斜斜的照射进来,投射下金色的光晕。 因为昨晚的不愉快,荆默一晚上没休息好,很早就醒了,侧着身子看着主上的睡颜。 锋利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薄唇抿着,显得有些冷酷。 荆默眼眸浅笑,喜欢的紧。 直到毫无预兆间,秦禹峥睁开眼,正对上荆默躲闪的眼神。 “又躲,怕什么?” “没有……”荆默很有骨气。 秦禹峥笑笑,想着今天的安排,就没有停留起床了,荆默跟随着也起来了。 两人洗漱完,吃了早饭,一同出门。 “第一次生辰在琼华宫里过,这里风景不错,但年年都是如此,也会看腻,以后带你去别处玩。本座先带你走走,四处看看,好不好?” 荆默本来还沉浸在昨晚的不愉快里面,闻言,还是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嗯嗯,谢主上。” 秦禹峥揉揉荆默的脑袋,“傻家伙。” 天气依旧很冷,两人都穿的厚实,秦禹峥牵起荆默的手,一步一步行走在琼华宫里,氛围甜蜜和谐。 秦禹峥想,等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他会和荆默去一处安静祥和的小山村里面,然后举行一场成亲仪式,堂堂正正把人娶回家,然后平淡的生活下去。 与主上独自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但是像这样休闲的时候却不多,荆默能察觉出周围并没有人跟随,显然是主上把贴身保护的影卫给撤走了。 琼华宫里有一处断崖,崖高数千丈,立在上面只能看到黑漆漆,恍若要吞人的深渊,崖前烟雾缭绕,聚着一片一片的白云。 荆默立在上面,感受着自悬崖底吹上来的寒风,内心却极度宁静,然后被秦禹峥用力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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