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戴,现在在我面前,自废武功,我也可以允许在身边留下你这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废人。” 上官霄声音冷窒,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沈辞垂着眼眸,想了想,他决定戴这个镯子,内力被封了,总比没有内力好。 上官霄神色深寒,立在一旁,等沈辞自己做选择。 “奴选……戴镯子。” 上官霄神情不变,应了一声,示意沈辞自己戴上。 沈辞膝行几步,把桌案上盒子里面的铁镯子拿出来,这镯子分量很重,估计是纯铁打造。 上官霄负手站着,静静的看着沈辞打开镯子的机关,把手伸进去,直到每一只手腕上都坠了一个铁镯子。 “谢阁主赏赐。”沈辞戴好,两手交握,身体趴伏在地面上,谢恩。 上官霄眼眸深沉,情绪难辨。 “既然戴了镯子,就要知道,少动内力,扎一次可能没事,扎两次也可能没什么事,但是千万别侥幸,因为那里面的倒刺扎人真的很疼,而且,你的经脉也不一定能支撑着第三次的突刺。” 沈辞低声应了一声。 “是。” 上官霄眯了眯眼,走到桌案前坐下。 “我房间旁边有个小屋子,你以后就住在那里,我要是晚上唤你,速度快点,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沈辞仍趴伏着磕头,没起,不知为何,身体小幅度颤抖。 “是,阁主。”沈辞的嗓音沙哑至极。 “出去吧。”上官霄语气突然烦躁起来。 不知怎的,这样报复沈辞非但没有让他觉得快意,反而见着这样自甘下贱的沈辞,心中翻涌着一阵一阵的不耐。 上官霄不愿多想,把这些不忍的情绪通通归咎于自己仍困于情爱之中,迟迟放不下。 沈辞闻声,磕了个头,很快站起身,膝盖刺疼,便强迫自己撑着,很快消失在了上官霄面前。 沈辞速度极快的小步跑到走廊里面,脸颊发汗,苍白如纸的嘴唇颤抖着,唇齿间血迹清晰可见。 水月教的毒,一个月一发作,这会儿还在发作周期内,沈辞身体里翻涌着阵阵刺痛,连忙咬住嘴唇,把痛哼声压进喉咙里面,扶着石墙进了一旁的小房间里面。 这里面积很小,只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木桌子就没地方了,沈辞死死咬住牙,蹲坐在地上,两只坠着铁镯子的胳膊蜷抱着自己的身体,双眸被药性逼的发红,眼睛里生满红血丝,鬓角全是大滴大滴的冷汗。 太难熬了。 沈辞疼的神志涣散,半瞌的眼皮,费力的睁着,眼前一片模糊。 沈辞离开后,上官霄闭了闭眼,把心头胡乱翻涌的思绪压下,静心继续查阅线报。 近日,他接到了一个暗杀令,要刺杀一个名为漆木兰的女人,据暗阁情报所知,琼华宫唯一一个退的一个杀手令,要刺杀的就是此人。 一个乡野妇女,竟能让江湖第一杀手琼华宫,宁可承担退令的发风险,不惜损毁江湖声誉,也不愿刺杀,此人背景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看来调查的不够仔细,这个暗杀令不可轻易执行。 上官霄把线报放下,捏了捏疲累的眉心。 近日由于九大派的联合绞杀,水月教安生了不少,龟缩进他的东夷老家,不肯露头了。 这让上官霄调查水月教的势力,停滞不前,看来,有必要亲自去东夷一趟了。
第29章 另类求爱 琼华宫内有异心之人已经全部清理干净,现下局势稳定,影卫试炼的听雨阁和遍布江湖的听风阁,欣欣向荣。 今日接到线报,暗阁的人有些动作,途经豫州,前往了较为偏远的地区雍州。 雍州有谁?秦禹峥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前世令他命运发生转折点的关键人物。 漆木兰,雍州边境,龙云寨的大当家。 莫非是背后的推手,发现拿琼华宫作为切入点不行,现在目标换成了急于成势的暗阁? 秦禹峥把手中的线报扔进炉子里,眼神轻蔑。 不过正好,带着荆默出宫转转,顺便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找出背后下棋的人。 秦禹峥安排好事宜,从扶摇殿快步走回凌霄殿。 荆默刚好收剑,回偏殿洗澡。 自从主上说他不听话,不好好练剑之后,荆默每天就加强了训练的时间,甚至荆默想偷偷溜回听雨阁,重新参加影卫试炼。 但是当荆默准备进入试炼之地,血雾林时。 他家主上身着玄色绣金纹袍,黑着一张脸,眼眸发寒,周身冷气直接冰冻三尺,后面跟着苦着脸的袁衣真,和一直在劝主上冷静的虞鹤。 秦禹峥立在林子前,这血雾林里的试炼场地的入口,离这里不远,但若是进入林子里面,任何或大或小的声音会被消去,根本传不到远一点的地方。 袁衣真在一旁看着他家主上没有丝毫犹豫,五指并拢,平放身前,倏地手掌翻转,以主上所处的位置为中心,扩散开一股极强的内力。 荆默正站在血雾林的石门处,只见这门刚打开,突然一阵劲风从外吹来,裹挟着破空之势,直接把石门炸裂了。 轰然一声巨响,从林子里传出来,荆默两手护头,双眼紧闭,石门的开裂,扬起一阵浓厚的烟尘。 荆默被呛的猛咳几声:“…………” 虞鹤目瞪口呆,他一直知道主上的内力深不可测,但是居然强到这种无可比拟的地步吗? 哪怕距离没有很远,但是隔空劈物,还是那么一个庞然大物……这……虞鹤在心中庆幸,还好他一直对主上忠心耿耿。 内力扩散,带着一股熟悉的淡香弥漫在四周,荆默了然,心下咯噔一声,灰溜溜的跑出了林子。 后来,虞鹤再回忆起这天,他只记得他家主上,冷着脸把小小的噤若寒蝉的荆默,拎着衣领给提走了。 大概第三天的时候,虞鹤来这主上汇报听雨阁影卫的情况时候才在扶摇殿书案旁见到乖巧的坐在一旁研墨,抽空翻阅兵书的荆默。 虞鹤眼睛微眯,直觉告诉他不对劲,然后他就在荆默露出的脖颈处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即便就一小块露出的皮肤,但那处是明显的被人吸吮至快要出血般的红。 刹那间,虞鹤面门一寒,一股威慑的劲力直冲而来,抬眸看去,主上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杀意凛凛。 再后来,汇报影卫训练的人换成了魔九。 魔九疑惑挠头,主上的确很可怕,但是至于怕的不敢来见吗? 不能去听雨阁参加试炼,荆默只好更加辛勤刻苦,那本主上给他的剑法,运用的炉火纯青。 秦禹峥回到凌霄殿时,荆默正在洗澡,秦禹峥发现了,刻意放缓了脚步,屏息走近。 不出意外的,荆默偶然回头,看到主上放大的俊脸,大惊失色,整个人缩到水里面去了。 荆默把鼻子以下都埋进了水中,大眼睛被水汽蒸的发红,委屈屈的看着故意吓人的主上。 “您怎么走路没声音呢?”语气有些控诉。 秦禹峥立在荆默的浴桶边,衣冠楚楚,嘴角带笑,故作不开心。 “都同床共枕半年了,怎的你见本座还是这般惧怕,本座又不是洪水猛兽。” 荆默见主上不开心,赶紧从水里钻出来,神情紧张的辩解道。 “属下不是害怕……是……”后面的话说起来有些羞耻。 “是什么?”秦禹峥不放过他,故意问。 荆默红着脸,瞳眸微垂。 “没什么……属下就是没准备好……” “哦?不是害羞了?”秦禹峥声音刻意拉长。 荆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臂,红着脸,想着得赶紧从水里出来。 “莫不是,你趁本座不在,做了些羞羞的事?”秦禹峥好笑的看着,故意逗他。 荆默炸毛,羞的脑袋上直冒热气,水润的眸子无奈的看着主上。 这幅美人洗浴图,说不出的让人心痒难耐。 和主上在夜晚的时候,也不少做那种亲密的事,但是不在床上,不被人恶意逼着,有些话,有些事,给荆默三个胆子,他也说不出口,做不出来,所以每次都被主上逗得脸红心跳,好半天平复不下来。 可怜又不会反抗的荆默,被累的第二天出宫坐马车时都还是昏睡着。 秦禹峥有过自责,但仅仅只有一瞬间,是荆默无意识在勾引他,和他自控力强不强没有任何关系。 还好,马车里面布置准备的完善,垫子都换上了最柔软的狐绒毛垫,秦禹峥用自己给荆默当人形枕头,好让人睡的舒服。 此次出宫,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平日里的贴身影卫。 祁风,魔九,慕南,虞鹤,几人在马车外围骑马跟随。 一路北上,很快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城镇。 秦禹峥打横抱着还没睡醒的人,去了客栈楼上的厢房,打发祁风等人出去打探消息。 这个地方有些不寻常之处,既然来了,那就看看。 荆默睡的两眼一抹黑,等睡醒的时候,天色都昏黄了。 秦禹峥倒了杯水递给他。 “喝点水。” “谢主上。”叫的太厉害,嗓音嘶哑涩疼,无不昭显着某个人的禽兽行为。 荆默坐起身,手扶着酸软的腰部,忍着某个难以言喻的地方的疼痛,接过冒着热气的水杯,咕噜噜的喝完了,然后睁着迷茫的眸子看着秦禹峥,直把人看笑了。 “起来吃点东西。”秦禹峥扶着荆默的肩膀,把人弄起来。 “是,主上。”荆默顺着力道,听话的下床。 很快,房间里面飘散着饭菜的清香,勾的荆默小肚子咕噜噜的直叫。 秦禹峥看着荆默一脸尴尬的神情,嘴角抿着笑。 “快吃吧,吃完带你出去走走。” 荆默脸颊发红,抓起筷子就开始填饱自己饿了好几顿的肚子。 这个镇子名唤,亭茶,算是一个比较有诗意的名字。 夜晚降临,集市街道上还有许多人的叫卖声,来往的百姓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秦禹峥牵着荆默的手,两人衣着一黑一白,像一对平凡夫妻那样,逛逛集市,丈夫给妻子买下她喜欢的小玩意。 荆默手里拿着主上强塞给他的竹蜻蜓,脸颊泛红,被人牵着的手心控制不住的发汗。 两人均放空自己,卸下身上无形的压力,纵容自己沉浸在这片百姓安居乐业的氛围之中。 秦禹峥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在街边摊贩上,无论看上什么东西,都要给荆默买一个,美其名曰,让荆默长长见识。 而现在,秦禹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在前面走着,荆默手里拎着一个大个的兔子灯笼,和一个样式简约淡雅的玉质发簪,另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和糖糕,嘴角沾着红褐色糖块,跟在主上后面小跑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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