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前厅,陆云琛突然停住了脚步。 “陆仙尊?”登阙面露疑惑。 陆云琛瞥向登阙握着刀柄的手,低声道:“你要跟他们动手吗?” 听到这个疑问,登阙愣了一会,从未想过那么微小的动作下,陆云琛也会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他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既然被戳破,便干脆直言道:“是,要是我什么都不做让陆仙尊被人带走,就愧对主人对我的信任。” 陆云琛道:“也是,你得用命好好护着我才行,不然等七少醒过来一定会觉得是你在砍伤我之后,想要在魔尊跟前表忠才会趁他睡着把我交出去。” 闻言,登阙冷声道:“你在威胁我。” “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出来,只要拿准你不想让七少失望这点心思,你完全就可以随意摆布,你可要杀干净些,要是留了一个活口,我逃走后,七少可就解释不清了。” 登阙怒不可遏地拔出刀抵住陆云琛的脖颈:“陆云琛!主人这段时间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想出这种下作伎俩。” “我贵为仙尊,为何要对一个半人半魔的废物感恩戴德。”陆云琛往登阙刀口上凑近,“不想在七少醒来百口莫辩,就做好这把刀,毕竟只有我活着你才不会跟七少离心。” 听完这句话,登阙忍无可忍扬起手便给了陆云琛一拳,在冲力下陆云琛撞向墙面,唇边渗入的鲜血滴落在地,陆云琛轻蔑地看了一眼登阙。 “生气了?呵,为了不让他恨你,你那么厌恶我,不还是要……” 登阙怒声打断道:“就算我与主人离心,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登阙一把扯过陆云琛衣领,将陆云琛拽向前厅,等将人带到四少面前时,毫不犹豫地将陆云琛推到地上。 登阙粗暴的动作让陆云琛胸前的伤口再度裂开,血迹渗出纱布,像衣袍上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人已经带来了。”登阙说。 四少冷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陆云琛道:“我这做兄长的来了,七弟也不出来见见吗?” 登阙冷着脸道:“主人没什么好与四少说的,人已经送到,四少请吧!” “也好,我本来还怕他出面阻拦,到时候我要是一不小心杀了他,也不好和父尊交代。”四少使了个眼色,他身旁的魔兵将陆云琛押到了一边,“告诉你的主子,他上次让我那么难堪,我可会在他的人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的。” “七少请便。” 看着登阙转身离开,四少愣在了原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喃喃道:“上次要借来玩玩都跟我玩命,现在怎么就不在乎了?” 身旁的近侍欠身道:“怕是回过神来,七少想到对主人做的事就寝食难安。” 四少看了一眼陆云琛道:“可我的气还没消呢,七少那杂、种打了我之后想轻易了事,那不能够!” 作者有话说: 纪桓:喵喵喵!睡一觉我那么大的一个小仙尊没了 - 今天有点事,所以更新晚了点,抱歉! 感谢在2023-01-01 21:27:55~2023-01-02 23:27: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樱月苒栀 20瓶;柏久 5瓶;几度流光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一章 你不敢杀我 发梢上滴落的水珠划过锁骨洇湿了胸前带有大片血迹的白纱,四少粗暴地抓起陆云琛的长发,迫使着陆云琛抬起头来看着他。 “想好了吗?看你身上的刀伤,那杂种对你也好不到哪去,要是你肯答应,在你死前我会对你好的。” 陆云琛浅笑道:“答应你不也是死吗?” 四少不耐烦地看向陆云琛,他拽起陆云琛的长发,再度将陆云琛的头按入池水中,在无法运转内丹护体的情况下,只能忍受冰冷刺骨的水流源源不断地灌入鼻腔和咽喉,被窒息感折磨下身体忍不住地挣扎,在朦朦胧胧中耳边还能听见四少的狂笑。 意识渐渐模糊,在陆云琛快要反抗之际,四少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池中拽了起来,脱离水面后,他歪倒在地,抑制不住的咳嗽使得肺部像被人狠狠抓牢难受得要命。 四少蹲下身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陆云琛你还以为你是玉衡仙宗的人吗?我告诉你,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差别。” 陆云琛冷声道:“我猜你不敢杀我。” 四少一愣,站起身一脚踩上陆云琛的胸口:“我不敢杀你?”说罢,他的脚心狠狠碾过胸前的刀伤,看着陆云琛在剧痛下紧咬着下唇,他笑道:“,我是谁,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 陆云琛艰难地开口道:“你杀了我,你交谁去血池。”他了解魔族的血池,一个死人可不如一个活人融入血池带来的增益大,哪怕他内丹尽毁,但这具根骨极佳的身体对于血池来说也是一味极好的燃料。 “七少那杂种跟你说的吧?”四少俯下身看着陆云琛苍白的脸,脚依旧踩着陆云琛的胸口,“他许诺你什么了,让你这样都不肯帮我,你只要帮我说那个在界口杀人的是七少,你们是一伙的,原来的七少早死了,我就能让你在去血池前活得舒舒服服。” 陆云琛合上眼没有说话,四少碾过胸口的力度一次一次加重,他都紧咬着下唇不作回应。 四少放下脚,看着陆云琛双眼微眯成一条线道:“我再问一遍,这件事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四少小心些,我如今身娇体弱,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只怕待血祭之日来临时,你没办法交代。”陆云琛看着四少弯起眉眼浅笑,湿润的长发粘黏着脸颊、脖颈,胸前的伤口完全裂开,流出的鲜血将包裹前胸的白纱染红了大半。 四少越想越气不过,跨坐在陆云琛身上,将他内袍拉开,俯下身一口咬上陆云琛的侧颈,手顺着腰下寻摸:“随便玩玩,玩不死吧!”四少说着唇触上陆云琛的下颚,灼热的鼻息扫过脖颈时,陆云琛打从心底觉得恶心,只听对方继续说着令人作呕的话语:“我先试试你和那杂种玩什么让你那么护着他,等明日我派人请他过来,把今日这幕再演一遍给他看……” “我是无力杀你,但想要杀了自己倒也简单。”陆云琛轻声道。 四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血便从陆云琛唇边涌了出来,他赶忙坐起身,看见那双眼目光涣散,吓得一把握住陆云琛的手腕将魔气灌入陆云琛体内,才让陆云琛脉搏渐渐平稳下来。 待确保其无性命之忧,他无力地跌坐在地喘着粗气,一双眼愤愤地看着陆云琛。 “不继续了吗?死人多好,连挣扎都不会。”陆云琛说话声虚弱无力,原本苍白的双唇被鲜血染得艳红。 四少咬牙道:“你个疯子!” 陆云琛笑了笑,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去他娘的!不能死,又不能玩个痛快!” 四少狠狠砸向地面,看着陆云琛巴不得上前将其撕碎,又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活了那么久,从未在谁面前如此受挫,没想到这段时间被那个杂种狠狠打了一顿不说,一个仙奴都能让他这么难堪,他坐在地上低吼了一声,拳头一次一次击向地面。 身旁的近侍见状急忙拉住了四少的手臂道:“主人何必伤了自己,尊主说了这仙奴要活祭,只要留着一口气在,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我看这仙奴只是嘴硬罢了,多给他吃点苦头,说不定他就答应了主人想做的事。” “他这身体打又打不得,要是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我还怎么跟父尊交代。”四少皱着眉头恶狠狠地问道。 “不打他,也有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四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近侍道:“说来听听。” “主人私库里不是有几瓶二少送来的药,那药最适合用于逼供,属下看二少长对那些骨头硬的仙门中人用药,不出一日,再硬的骨头都能给磨下来。” 四少斜眼看向陆云琛道:“不会把他弄死了吧!” “不会,属下在旁边瞧着,若是快不行了,属下便将吊命的药灌下去,哪怕他真不肯答应主人的要求,我也保证他能熬到被投入血池的那天。” “行,现在就给他取来。” 待近侍将药取回,四少随手拿起一瓶凝露走到陆云琛跟前,他一手抓起陆云琛的长发,一手推开塞子,将瓶口按压在陆云琛唇边。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肯答应我把那杂种拖下水,我就饶了你。”见陆云琛迟迟没有回答,四少看了近侍一眼,对方急忙来到陆云琛跟前捏开了他的双唇。 凝露灌入嘴中,入口是甜的,没多时五脏六腑就在药效的作用下仿若在承受一场永无休止的凌迟,陆云琛疼地蜷曲起身子,紧咬住下唇。 这药他从入口便熟悉,在魔族没有完全易主之前,便有人用这药逼他乖乖就范,能看着仙门曾经的天之骄子匍匐在脚下,对某些人来说全然是一种享受,这药不会一直疼,每半个时辰疼一次,一次便足足疼上一个时辰,这种疼会愈演愈烈,在祁南枭给他喝下解药前,他在这种痛楚下已经意识模糊。 “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要看他失态,看他跪在地上求我,现在算什么?我看二兄给的药也不过如此。” 四少看着陆云琛的反应还觉得不解气,上前撕开胸前的白纱,又打开一瓶凝露从伤口上淋了下去,看着陆云琛疼得身体发颤,总算有了点笑容,“再多喂两瓶,我要让他知道忤逆我的下场,一个仙奴也敢让我吃瘪,我不弄死你,是因为父尊要活人,那只要没断气就行了。” 陆云琛睁开眼睛,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极力克制着杀了对方的冲动,凝露一瓶一瓶地灌下,一连三瓶下肚,陆云琛觉得就连身上的经脉都如同有刀刃来回划动。 “主人不能再喝了,再下去,他的身体受不了的。” 四少颔首:“给我搬个椅子来,我要坐在这里好好看看仙门天之骄子的丑态,不是要死吗?你现在还有力气自裁吗?” 陆云琛躺在地上,已经涣散的双眼看着四少。 “我看二兄给那些仙奴喂药,都疼得在地上打滚,是不是时间太长,这些药药效不佳,不然再灌下两瓶看看?” “主人万万不可,若是死了,你不好跟尊主交代,属下听闻这药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猛烈,他现在就是在死撑着,再发作两次总有他受不了的时候。” 四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快道:“行吧!你盯着他,等他疼着要跪地求我的时候,便来叫我,都被送来做供人玩弄的畜生,还以为自己是玉衡仙宗的廉贞长老,到时候他求着要帮我的时候,我得让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说罢,四少站起身来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陆云琛,冷哼了一声,缓步从水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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